李夜行,在等機會,在機會來臨前,他必須拖足夠的時間,來讓喀南辦好她該辦的事情,而自己要做的,就是盡可能的等待那怪物張嘴的瞬間。
那大蜥蜴竄出走廊後,看著孤零零的李夜行和那一地在地上蠕動著的喪屍,微微一愣。
怎麽少了一個?不過剩下的好像是那個肉比較多的,那無所謂了。
此時,那條大蜥蜴明顯已經學乖了,它那渾濁的眼珠有些忌憚的看著李夜行手中的槍,根本不打算張嘴,在用它那已經被寄生蟲徹底支配的腦子思考了一會後,它四條腿同時動了起來,一聲不響的以一個極快的速度衝向了李夜行。
它打算直接把李夜行給撞死!
“這東西有這麽聰明的嗎?”李夜行皺著眉頭,沒有在乎那些逐漸逐漸朝著自己爬過來的喪屍,像個鬥牛士一樣緊盯著眼前的那如一輛開過來的小卡車似的怪物,待兩者之間隻剩下十米左右的距離,李夜行猛地朝旁邊一個戰術翻滾,險而又險的避開了那怪物的撞擊,那怪物無法控製身體的慣性,猛地撞在了李夜行剛剛身後的牆上,那麵牆伴隨著怪物的衝擊應聲倒塌,那怪物的腦袋牢牢的卡在了牆另一邊的警衛室裏,順便還把剛剛那幾個爬向李夜行的喪屍給碾了個粉碎。
趁著那怪物的腦袋被警衛室卡住,李夜行翻身而起,端起槍對著那怪物的脖子就是一陣掃射,伴隨著槍響,子彈一發發的射出,打在那怪物的脖子上,發出叮叮當當的聲響,隻打下了一些細小的碎塊,就好像射在了石頭上一樣。
果然沒那麽輕鬆嗎...
李夜行皺著眉頭,冷汗從他的額頭滑落,隨手丟掉打空了的彈x匣,李夜行趁著那怪物無法行動一邊換彈一邊後退拉開距離,幾秒後,伴隨著四濺的瓦礫,那怪物終於把腦袋拽了出來,它似乎是想要高聲咆哮一下來表達自己的憤怒,但迫於壓力不敢張嘴,隻是無聲的轉過身,然後對著李夜行再度衝了上去。
“這頭也太鐵了...”李夜行喃喃自語著,不過這回他的壓力倒是小了不少,他多少有些明白了,眼前這家夥,雖然塊頭大,跑得快,還耐打,但它並不靈活,在不敢張嘴撕咬李夜行的情況下,它的攻擊方式似乎就隻剩下了衝撞。
再次閃開那怪物的撞擊,李夜行甚至開始盤算能不能騙這個怪物直接撞死在這裏。
兩次攻擊都沒能撞死李夜行,這讓那怪物變得十分急躁,它的嘴裏傳出一聲聲悶響,鼻子往外噴著白氣,緊接著,它的身體開始發出哢拉哢拉的聲響,伴隨著這聲響,那怪物身上如岩石一般的皮膚,竟然裂開了!
細小的碎塊不停地掉在地上,那怪物身上的裂紋還在不斷地蔓延,最後,伴隨著哢拉的一聲響,它全身的甲殼竟全部裂開,就像是被掰開的餅幹一樣,紅色與黃色混雜的**從碎裂的甲殼見流出,而在那大塊大塊的碎甲隻間,猩紅色的肌肉直接暴露在了外麵,冒著絲絲的白氣,隨著甲殼裂開肌肉外露,那怪物的身體竟憑空變大了一圈,尾巴上的甲殼更是直接全部脫落,變成了一根血紅色的巨大肉x鞭,一塊塊增生的骨頭刺破尾巴上的皮肉生長出來,這讓它的尾巴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巨大的狼牙棒。
沒有任何聲響,那怪物徑直朝著李夜行再次衝了過來。
李夜行故技重施,以及閃身想要避開那怪物的撞擊,豈料就在他閃開的瞬間,那怪物突然猛地站住,然後借著慣性以一個極度不自然的姿勢轉過身,尾巴直接朝著李夜行抽打過來,李夜行猝不及防之下被抽了個結結實實,伴隨著腰間一陣劇痛,李夜行如同被卡車撞到一般直接飛了出去,然後重重的摔在地上,打著滾撞上了身後的牆。
“我...靠...”李夜行咬著牙,皺著眉頭,捂著火辣辣的側肋,一時竟爬不起來,他懷疑自己的肋骨斷了,但內髒並沒有傳來明顯的痛感。
眼見李夜行摔倒在地,那怪物再次衝了上來,李夜行作勢想要閃開,卻見那怪物故技重施,再次閃身讓尾巴抽打過來,李夜行早就料到了這一招,他咬著牙忍者劇痛,一個滑鏟從怪物甩動的尾巴下蹭了過去,然而就是這樣一個動作幾乎要了李夜行的命,再這樣下去真的就沒了,李夜行忍不住大喊道:“喀南!你好了沒有啊!”
“好了!準備好,就要來了!”三樓的台階上,喀南皺著眉頭,掏出兩把MP7,瞄準了穹頂那巨大吊燈與穹頂的連接處,雙手同時扣下了扳機。
瞬間,一發發子彈撞擊著吊燈與穹頂,打的火星與碎石四散飛濺,在持續的火力下,那穹頂終於不堪重負,發出了一聲輕響,緊接著,伴隨著嘩啦啦的聲響,巨大的吊燈應聲墜落,然後狠狠的砸在了大廳裏那條大蜥蜴的後背上,吊燈下方的尖刺帶著巨大的重量狠狠的壓進了碎甲間那脆弱的肌肉裏,那怪物吃痛,忍不住張開嘴發出了刺耳的慘叫。
“等的就是這個,死撲街!給爺爪巴!”李夜行大喝一聲,忍著身上的劇痛站起身來,一把抓住腰間僅剩的一顆手雷,扯掉拉環,直接丟進了那怪物的嘴裏,然後翻身臥倒。
感受到嘴裏被丟進了什麽異物,那怪物下意識的閉上了嘴,下一秒,伴隨著哄的一聲巨響,手雷直接在那怪物的嘴裏貼著寄生蟲炸裂開來,那怪物發出一聲悲鳴,大張著嘴巴,卡在咽喉部位的寄生蟲不停地向外噴濺著黃色與紅色相間的**,然後迅速的幹癟了下去。
伴隨著寄生蟲的死亡,巨大的蜥蜴怪物終於承受不住,它癱軟著趴在了地上,四肢無力的踢蹬了幾下,然後徹底咽氣了,鮮血從它半張著的大嘴裏不斷地流出。
坐起身來,看著眼前大蜥蜴的屍體,在確認它徹底死了之後,李夜行又看了看大廳另一邊的喪屍,那些喪屍要麽是被其他喪屍和屍體壓住,動彈不得,要麽就是爛的一點都動不了,隻能朝著李夜行的方向開合著嘴巴,就像被丟在岸上的魚一樣。
眼見周圍已經沒了威脅,李夜行喘著粗氣,直接躺在了滿是碎石瓦礫的地麵上,朝著三樓階梯上正看著自己的喀南豎起了大拇指,臉上帶著如釋重負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