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活過來了!”
一腳邁出醫院的大門,喀南深吸了一口氣,然後興奮的大聲道:“女馬的,早就該放我出來了!醫院裏那消毒水的味道我都要聞吐了!”
出了醫院,那個將自己從無聊中拯救出來的聲音依然在她的腦海中回響,猶記得李夜行在電話裏對她道:“喀南,我這邊有件事需要你去辦,我要你離開洛普勒斯,找到敵方指揮部的位置。”
“哈?老板你終於要動手了?”喀南兩眼放光的問道。
“差不多吧...”手機對麵的李夜行道:“按照我的估計,雙方的試探都已經完成了,下一步就是把底牌全部翻開玩命打了,所以我知道地敵方指揮部的位置,趁著他們把大部分力量都投入洛普勒斯,我們直接衝出去,從外麵的密林繞道指揮部,把他們全端了,這就叫一切戰術轉換家!”
“好的老板!沒問題老板!我立刻就出發!”雖然不太明白為什麽一切戰術都要轉換家,但喀南很清楚,自己的放風時間到了,掛斷電話後,她衝著緹莉莉絲和千島瞳得意的晃了晃自己手機上的來電顯示,然後如狂風一般直接衝出了醫院。
“不過...雖然出了醫院,但我要從哪邊走呢?”一出醫院,喀南便陷入了兩難的境地,此時此刻,黑色安布雷拉東歐分部的軍事力量已經全部進入了小巷內,與當地的雇傭兵們以及意大利黑幫開始了巷戰,所以從大街上走的話估計前路暢通無阻,唯一的問題就是有點繞遠,而如果在小巷中穿行的話,又很可能會和對麵的人撞上。
僅僅是一瞬間,喀南便有了答案,走小巷啊,抄小路多近啊!
才不是因為巷子裏那激烈的槍聲格外動人呢!
打定了主意,喀南臉上露出了奔放的笑容,她繞過醫院的圍牆,然後一頭鑽進了漆黑的小巷子裏,直奔槍聲最響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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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馬的!頂住!別再讓他們推進了!”小巷中,粗狂的聲音伴著槍響咆哮著,理著莫幹西黑發,套著土黃色防彈衣,腦袋和脖子上全是紋身的肌肉壯漢提著手上的AK-47一邊大聲呼喊著一邊朝著小巷的另一邊開火,在他的身旁,還有一大群同樣穿著土黃色防彈衣,拿著AK-47的男人,此刻,他們正死守著眼前的小巷,而小巷的對麵,一大群穿著黑色作戰服,套著黑色防彈衣,胳膊奇長無比的怪人們正舉著HK-416緩緩推進。
理著莫西幹頭的肌肉壯漢名叫杜爾根,老家烏克蘭,曾在烏克蘭的軍隊服役,因為酒後槍殺了睡自己老婆的軍官而連夜出逃,最終流落到了洛普勒斯,憑借著過硬的實力,他很快便拉起了一支由倒黴蛋們組成的隊伍,隊名“野狼軍團”,而他自己也搖身一變成了雇傭兵團的團長。
今天,他們像往常一樣接受了來自洛普勒斯蛇頭阿戈爾的委托,委托內容很簡單,傭金二十萬,與其他本地人合作,將一群會在晚上打上門的家夥死死攔在小巷裏,不讓他們靠近醫院半步。
這任務可太簡單了,隻要把人攔住就行,根本沒必要拚命嘛!
最開始,野狼軍團的大夥打的挺精明的,甚至還有點摸魚,直到那群長臂猿進入了戰場。
雖然乍一看好像是人,但杜爾根一眼便看出那些玩意根本不是人類,更何況,哪有人類挨了那麽多槍子還能繼續往前走的?
如果說這些拿著槍穿著防彈衣的長臂猴子給了本地雇傭兵巨大的壓力,那麽隨後跑出來的那些長得像青蛙一樣的怪物就成了壓垮防線的稻草,這些青蛙怪物的身體異常的結實,極其能吃子彈,AK-47要差不多半梭子才能打死一隻,而且這些怪物的後腿十分有力,一下子可以跳很遠,嘴巴也很大,一口就能把人吃下去!
雖然之前接受委托時阿戈爾曾提過關於可能會出現BOW的事情,但杜爾根屬實沒想到這些怪物竟然這麽難纏。
在怪物們的打擊下,包括野狼軍團在內的本地雇傭兵以及黑幫不得不慢慢收縮防線,眼看離醫院隻剩下不到兩百米,杜爾根越發的焦急,就在他想著要不要繼續後退的時候,一個聲音猛地從背後響了起來。
“唉?你不是莫西幹嗎?真巧!”
循著聲音,緊繃神經的杜爾根猛地回過頭,隻見一個上身披著皮夾克,下身套著牛仔熱褲的女人正站在自己身後,臉上滿是愉悅,看上去心情好的不行。
“淦!是李家的男人婆!”看著眼前的女人,杜爾根的臉上瞬間浮現出一絲恐懼,他就像被老婦人提起來準備放血的小母雞一樣失聲喊道,就連嘴巴裏的煙都掉到了地上。
聽到杜爾根驚恐的叫喊,周圍的雇傭兵們下意識的轉過了頭,然後便一起跟著露出了驚恐的表情,就連對麵巷子裏那些緩緩推進的長臂怪物都顧不上了。
“哇!你們那是什麽表情啊?!”眼見一大群五大三粗的男人露出了見鬼似的表情,喀南忍不住皺著眉頭道:“別跟見鬼了一樣好嗎?我們還一起喝過酒呢!”
晚風在槍火聲中穿過小巷,輕輕撫摸過喀南上身那沒有拉拉鏈的黑色皮夾克,露出了下麵健美的小蠻腰和包覆著小山包的黑色運動胸罩,但此時此刻,杜爾根卻連多看一眼的勇氣都沒有,他脖子僵硬,直勾勾的盯著喀南的臉,就好像無形之中有兩隻手把他的腦袋給死死固定住了一樣。
不怪野狼軍團那麽害怕,遙想去年四月,他們還和這個女人打過架來著,就在阿戈爾的酒館裏,當時杜爾根一眼便瞄上了上身隻穿著運動胸罩,獨自喝酒的喀南,心說好像是沒見過的女人。
阿戈爾的酒館本就是一個雄性荷爾蒙爆棚的地方,而喀南這種帶著淡淡野性的女孩又對這些坭坑裏的野男人有著致命的吸引力,在用下半x身思考了片刻之後,杜爾根果斷的上去搭訕了,搭訕時眼睛也不老實,對著喀南健美的上半身瞄來瞄去。
這種貨色喀南自然是見多了,她也懶得計較,直到杜爾根忍不住來了一句:“都穿成這樣出門了,裝什麽高冷啊。”
“哈?”咬著嘴裏的香煙,喀南緩緩轉過頭,挑著眉毛道:“你是想讓我把你眼珠子摳出來?”
一對眼,杜爾根便意識到,這女人很強,但此時此刻,酒館裏坐滿了同行,大夥都在看熱鬧,而杜爾根又是個好麵子的人,想了想坐在櫃台旁邊的那十幾個弟兄,杜爾根壯著膽子指著自己的眼睛惡狠狠道:“女表子,眼睛就在這,你有能耐你就摳出來啊!”
於是杜爾根被胖揍了一頓。
驚慌之中,杜爾根大喊道:“弟兄們!別看了!抄家夥幹她!”
於是杜爾根和他的弟兄們被胖揍了一頓。
塵埃落定,杜爾根的弟兄們躺了一地,酒館裏所有的雇傭兵全部噤聲了,那表情就跟見了鬼一樣,幾個意大利黑幫的成員已經開始打電話叫支援了,而酒吧的中間,打的神清氣爽的喀南將杜爾根的腦袋狠狠踩在了椅子上,將自己嘴上的煙頭按在杜爾根的太陽穴上碾了碾,然後隨手撿起地上的碎玻璃瓶子,一邊移向杜爾根的眼睛一邊冷笑道:“可以摳出來是吧?這是你說的...”
杜爾根發出了殺豬般的慘叫。
當然,眼睛最後保住了,因為李夜行來了,他微笑著給杜爾根道了歉,還問杜爾根被打的這麽狠應該賠多少錢。
杜爾根想了想,覺得喀南打人打的這麽狠肯定累壞了,於是給了喀南兩百美元,幾天後還請喀南喝了一杯,算是冰釋前嫌。
也就是從這裏開始,洛普勒斯的雇傭兵們知道了,洛普勒斯又多了一個暴躁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