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你的醫療隊吧?”站在李夜行的旁邊,葉格爾偏過頭笑著調侃道:“跟剛吃了敗仗的BSAA討論BOW的合法化,你啊,總能給我弄出點新花樣。”
“女馬的,這是巴不得我死...”李夜行皺著眉頭低聲道,他一把推開了臨時據點的門,下一秒,詭異的場景映入眼簾,隻見一個穿著白大褂,戴著金絲邊眼睛的金發年輕男人正對著幾個BSAA隊員侃侃而談,他雙手如同拉手風琴一般不停的在胸前比劃著,同時努著嘴唇興奮道:“我跟你們說,隻要研發足夠科學,監管足夠嚴厲,BOW完全可以代替我們的士兵登上戰場。”
說著,那人猛然甩頭,讓那一頭漂亮的金發跟著腦袋晃動,同時對一位BSAA的隊員道:“這位戰士,昨天的戰爭進展如何?”
被如此突然的問話,年輕的BSAA戰士下意識的退了一步,同時磕磕絆絆道:“並...並不理想,先生...”
“不理想?當然會不理想!”雙手成掌自胸前朝著兩側推開,穿著白大褂的帥氣年輕人湊了上去大聲道:“我可是親眼看到的!剛剛那拉著屍體的卡車!見鬼!真是見鬼!要我說,那些軍隊的高層和政府的官員就是酒囊飯袋!他們禁止BOW的研發!然後送我們人民的孩子去死!”
再次甩頭,那年輕人瞪著眼睛猛地看向另一個BSAA隊員,他努著嘴唇咄咄逼人道:“孩子?你是哪裏人?”
“德克薩斯人,先生...”雖然被一個和自己年齡相仿的人叫孩子感覺怪怪的,但迫於對方的壓力,那名BSAA士兵還是下意識的回答道。
“哦!好巧,我們都來自偉大的A合眾國,我從紐約來...”自來熟的握住了那名BSAA士兵的手輕輕晃了晃,還沒等那名士兵意識到發生了什麽,他便鬆開手,同時皺著眉頭道:“這位來自德克薩斯的朋友啊,你可知道在偉大的A國,每年有多少棒小夥倒在了異國他鄉?嗯?知道嗎?”
“不...不是很清楚,先生...”那名BSAA的士兵下意識的搖了搖頭道。
“不清楚?!為什麽不清楚?!你怎麽能不清楚?!雖然我也不清楚,畢竟這和我的專業不太搭調...”身影越來越低沉,連帶著雙手的動作也開始緩和了下來,但緊接著,就仿佛是什麽東西咬了一口似的,那人猛然抬高聲音道:“但這不重要!總之,每年有很多,很多,很多的棒小夥子倒在了外麵!倒在了維護自由與民主的路上!”
神情越發的亢奮,他挺起了胸膛,瞪著眼睛揮舞著雙手道:“昨天一天,有多少孩子失去了父親?有多少妻子失去了丈夫?有多少父母失去了孩子?有多少0失去了1?聽我說,孩子們,那些大人物,他們盲目!他們恐懼!他們不肯接受時代的變革!那些屍位素餐的垃圾!如果他們肯接受BOW的研發,昨天的戰鬥就不會那麽的慘烈!我了解BOW!沒人比我更了解BOW!”
“等等...”看著年輕人的眼神中閃爍出一絲狐疑,一名BSAA的士兵突然問道:“先生,您不是醫生嗎?”
“醫生?對,你說的對,我是醫生,我是個醫生來著...”眉毛微微皺起,聲音越發低沉,穿著白大褂的年輕人似乎陷入了某種自我懷疑,可緊接著,他猛然提高聲調道:“可那又怎麽樣?!在作為一名醫生之前,首先我是一位A國公民!我有責任為我們的國家發出自由民主的呐喊!我們不能讓我們的孩子去用血肉之軀對抗那些怪物!我們應當讓怪物去對抗怪物!用BOW去打敗BOW!要知道!一個武裝到牙齒的A國大兵全身上下需要三十萬美金!可一頭從流水線上生產出的獵殺...”
話還沒等說完,一隻手猛然自背後伸出,狠狠的抓住了他的衣領,將他扯到了一旁,李夜行鬆開抓著那白大褂的手,然後對一旁那幾個已經聽傻了的BSAA士兵們道:“抱歉,稍微體諒一下吧,這家夥就是因為嘴巴太碎了,所以才淪落到這種名校畢業卻隻能出國為小安全承包商打工的淒涼境地。”
說著,李夜行對著那群BSAA士兵腳下的雜物努了努嘴,同時沉聲道:“而且,比起聽這家夥胡說八道,你們手上有更重要的工作,不是嗎?”
聽到李夜行的話,那幾個士兵猛地回過神來,他們朝著李夜行點了點頭,蹲下身子搬起腳下的雜物,然後便離開了。
“嘖,沒熱鬧看了啊...”見幾個BSAA都離開了,葉格爾的眉間閃過一絲遺憾,他看了眼被李夜行拽到一旁的那個年輕醫生,然後又轉過頭看了看李夜行,在察覺到李夜行眉眼中那一絲想要趕人的意味之後,他聳了聳肩,然後笑著道:“看來接下來就是你們家的家事了,正好,我手頭還有些事情,就不打擾了。”
說罷,葉格爾也轉過身離開了。
片刻後,確定附近再沒有別人,李夜行轉過頭細細打量著那身穿白大褂的年輕人,剛剛,這位來自第一機關的年輕研究員拉著一群BSAA大談特談關於BOW合法化的合理性,就好像一位小偷拉著警察談論如何通過將偷盜合法化來降低城市犯罪率一樣,這種場景毫無疑問是極其魔幻現實主義的。
眉毛微微挑起,李夜行忍不住問道:“我要是沒記錯的話,你好像是安德烈那家夥的助手吧?你叫什麽名字來著?”
“我叫唐.朗普...”那個穿著白大褂的年輕人笑著回答道:“您可以叫我唐,李先生,這樣會顯得我們親近一點。”
看著這位相貌英俊的年輕人,李夜行莫名的想起了某個在自己前世時叱吒風雲的人物,於是他忍不住冷笑道:“朗普先生,我覺得比起做一個研究員,你倒是更適合做個政客,畢竟鬼話連篇能到你這種地步已經是一種天賦了。”
“嘿嘿,安德烈先生和安潔莉卡博士也這麽誇獎過我...”那名叫做朗普的英俊年輕人笑著道:“不過李先生,有一件事您倒是冤枉我了,剛剛我說的話可不全是鬼扯,我還是有說真話的。”
“哪句?”站在一旁的喀南忍不住挑著眉毛問道。
朗普微微一笑,低聲回答道:“我,真的是紐約人。”
“好吧,紐約來的郎普先生,你要是再跟著那幫無關的人胡說八道,我就把你的嘴巴縫上...”有些無奈的擺了擺手,李夜行揭過了剛才的話題,對朗普問道:“其他人呢?”
“在裏麵呢...”朗普指著一旁的走廊笑著道:“不知為什麽,他們好像對我的話題不太感興趣。”
“對你的話不感興趣?那可真是讓人欣慰...”李夜行點了點頭道:“走吧,跟我進去,正好和你們說說BSAA那邊提供的情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