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蒼穹墜落的雨點愈發稀疏,這場突如其來暴雨似乎就要結束,但此時此刻,籠罩著高橡樹市的黑暗卻沒有祛除,在雨聲漸漸消失之後,這黑暗顯得越發深邃而恐怖。
兩層民宅的後院裏,李夜行借著頭頂那點可憐的亮度將手中那插滿了彈x匣的黑色防彈衣遞給了本福德,而重新套上了西裝的本福德也沒有係上扣子,他直接將李夜行遞來的黑色防彈衣掛在了自己的身上,稍微整了整之後,他拿起靠在一旁的HK-416輕輕撫摸了一番,然後才微笑著小聲道:“當年我參軍的時候可沒用過這麽貴的貨色,西蒙斯那家夥真有錢。”
說著,本福德將槍身上的綁帶斜掛在了肩膀上,他用手指擦過眼鏡,然後轉過了頭,看向一旁的牆角,隻見一個渾身穿著黑色作戰服的粗壯男人正雙手反綁著倒在地上,因為嘴巴被一大塊白布塞住,所以那個男人根本無法說話,他隻能一邊輕輕搖著頭一邊發出沉悶的嗚咽。
此時此刻,這體格高大健壯,胡子拉碴的的硬漢,眼中滿是憤怒,就像是一頭不慎踩到了獵人捕獸夾的老虎。
“李,對於你把我的襯衫袖子扯下來塞進他嘴裏這件事,我能夠理解...”眉間帶著一絲疑惑,本福德轉過頭,看著自己那被泡在積水中的殘破襯衫,一臉疑惑的小聲道:“但是,我不太明白你把剩下的衣服特意泡在積水裏是什麽意思?”
“哦,這是我個人比較喜歡的一種玩法...”將從那壯漢的耳朵裏摳下來的通訊器輕輕拋起,接住,然後狠狠的丟了出去,李夜行蹲下身子,將那件變得髒兮兮的殘破襯衫從積水中取了出來,一邊擰幹一邊轉過頭對那躺在角落裏的黑衣壯漢微笑著道:“來,兄弟,咱們玩個好玩的,我問你答,怎麽樣?”
太陽穴上青筋暴起,那黑衣壯漢麵色漲紅,他一邊劇烈的掙紮一邊不斷地悶哼著,同時死死的盯著李夜行,一副你奈我何的樣子。
“真是令人熟悉的眼神,都忍不住讓我有點懷念了...”嘴角的弧度越發的明媚,李夜行莫名覺得自己的心情好了起來,他微笑著對那激烈掙紮著的男人道:“沒關係,我知道你不會說,你是硬漢,我怎麽折磨你你都不會說,既然如此,那我們不妨跳過你問我答階段,直接開始進行下一步,也好省下我們的時間。”
說著,李夜行抓著那被擰的半幹的襯衫走了上去,他蹲在那壯漢的麵前,語氣和善道:“接下來,我要扒下你的褲子,然後把這件襯衫一點一點的順著你的後門塞進去,你們這些家夥大都是被從監獄裏調出來的死刑犯,對吧?那你一定會對這種感覺很熟悉,等我塞進去一大半,你說不定會爽的飛起...”
沒有在意那壯漢越發僵硬的表情,李夜行自顧自的抬起頭笑著道:“當然,這隻是前戲,在塞進去一大半之後,我會問你問題,但你是個硬漢,你一定不會回答我,於是也就有了下一步,我會讓這件襯衫在你的後門裏好好旋轉幾圈,緊接著,我會猛地把它從你的後門裏拉出來,連同你的腸子一起。”
“我的天啊...”一旁的本福德下意識的開了上來,他皺著眉頭道:“李,你不能這樣做,這是虐待戰俘!”
“這還真是出乎了我的意料...”李夜行微微一怔,隨即對本福德道:“我還以為你能接受來著。”
“至少你不該用我的襯衫來做這個。”本福德一臉嚴肅道。
“沒關係,襯衫而已...”李夜行聳了聳肩,然後轉過頭繼續對那麵部僵硬的壯漢微笑道:“當然,這其實也是前戲,在做完之後,我會接著問你問題,但我知道你是個硬漢,你肯定不會說,於是接下來才是正戲,我會把這貫穿過你後門的襯衫,順著你的嘴巴塞進去,然後使勁的擰上兩圈,帶我將它再次拉出來的時候,它會把你的胃一起扯出來,就像它在你後門時做的那樣。”
“李,你是認真的?”一旁的本福德皺著眉頭道。
“我當然是認真的...”李夜行聳了聳肩,笑著對本福德道:“我可喜歡玩這個了。”
其實李夜行說謊了,李夜行一點都不喜歡玩這個,畢竟這實在是太臭了,但躺在地上的壯漢顯然是當真了,他的神色開始變得畏縮,眼中流露出驚恐,就像一隻被獵人拎著腿的小兔子,恐懼之下,他一邊拚命地搖著頭一邊發出陣陣嗚咽聲,同時轉過頭看向站在李夜行背後的本福德,向他投去了求助的目光。
很顯然,這壯漢看出來了,本福德應該是個好人,至少他要比李夜行好說話的多。
看著壯漢那淒慘的眼神,本福德最中還是被打敗了,他歎了口氣,在壯漢那如釋重負的眼神中拍了拍李夜行的肩膀,對李夜行低聲道:“我去那邊站一會,你快點完事。”
“那你可能得多等一會了...”李夜行搖了搖頭道:“這是個技術活,得慢慢來...”
頓時,驚恐重新在那壯漢的眼中浮現了出來。
“那還是算了...”本福德轉過身來,蹲在了李夜行的身旁,看著那一臉恐懼的壯漢道:“來,年輕人,我們做筆交易,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們,一小時後我們會想辦法為你叫救援,或者,我去那邊休息一會,你在這邊和他玩...”
說著,本福德伸出大拇指,指了指身旁那看上去躍躍欲試的李夜行。
半晌的糾結後,壯漢好似認命了一般閉上眼,點了點頭。
伸手握住了那堵住了壯漢嘴巴的襯衫衣袖,卻並沒有取下來,本福德一臉嚴肅道:“你不會犯傻,對吧?”
壯漢忙不迭的點了點頭。
“很好...”本福德隨手扯下了那塞住壯漢的衣袖,混雜著土腥味的空氣瞬間灌入口中,隻見那壯漢眼神間猛地劃過一陣狠厲,他剛要大喊,一旁早已做好了準備的李夜行一把握住了本福德的手腕,將那殘破衣袖直接塞回了壯漢的口中。
“你真當我看不懂你那點小心思?”鬆開了手,李夜行冷笑著問道。
“真是不守規矩,現在的年輕人怎麽都這樣?”另一邊,失望的搖了搖頭,本福德站起身來,沒有在管顧那壯漢的悲鳴,頭也不回的靠向了民宅的另一邊,一時之間,牆角下隻剩下了李夜行和那壯漢。
嘴角勾起一絲邪惡的笑容,李夜行為自己手上那擰成了一條的半幹襯衫沾了點水,然後在那壯漢驚恐的嗚咽聲中將手伸向了壯漢的褲腰帶。
“這是你自找的,聰明先生...”
民宅旁,本福德借著欄杆的掩護躲在一棵樹下,隱藏著身形,聽著背後隱隱發出的痛苦嗚咽,他低聲自言自語道:“裏昂說的對,這家夥果真是個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