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間,一天過去。
獬豸找到心魔:“你有沒有感覺林鴻今天怪怪的?”
“是啊,平常對我們不能說是愛答不理,隻能說是沒搭理過,最近卻總是要幫我們忙。”
心魔點頭,雖然這般奇怪,卻又不知道是因為什麽。
“自從他帶狐白出去一趟回來後,好像才變成的現在這樣。”精靈女王飛了過來。
“而且,當時他看到我把翅膀拆下來的時候,竟然一點也不驚訝,明明是隻有精靈族才知道的秘密。”
精靈女王沉吟少許後,繼續說道。
心魔聞言:“你該不會是……認為他不是本人?”
“很有可能。”
精靈女王沉默少許後點頭。
“太扯了,不會的,真假難道我們還認不出來?”獬豸搖頭。
“依我看啊,這家夥就是最近閑得慌,所以才會這樣。”
獬豸緊接著繼續說。
就在這時,林鴻從外麵走了進來:“這麽熱鬧啊,在聊什麽?”
“咳,這不是說你和冬玲快結婚了嗎,我們想著該送點什麽東西好。”
心魔尷尬輕咳,隨口說道。
“……隨便什麽都行,都是心意。”冒牌的林鴻臉上帶著笑容,然後離開。
全場死一般的寂靜。
“他,剛才隻是開玩笑的吧?”
精靈女王咽下口吐沫,背後發毛。
什麽結婚,明明是沒有的事情,這家夥竟然如此淡然的接話茬,絕對不正常!
獬豸麵帶複雜:“不會真在我們不知道的時候,人被掉包了吧?”
“不會吧?”
心魔背後發毛。
他沉吟少許後說:“我們去找狐白,他可能會知道些什麽。”
很快,眾人繞開那個冒牌貨,找到狐白,
“嗯?當時的情況啊……挺複雜的,我中途暈過去了,所以不知道發生了什麽,隻知道回來之後,就又變回了現在這幅樣子。”
狐白思索少許後,給出回答。
一時間,在場的人們臉色都很難看。
這豈不是說,中途發生了什麽,狐白也不知道?
想到這裏,心魔揉了揉發痛的眉心:“我們走吧。”
在狐白一臉疑惑中,他們三個離開,隨便挑了間屋子走進去,鎖門後圍成一團。
“不把這件事跟狐白說說啊?”
獬豸有些不解。
“說什麽說,這件事知道的人多了不好,我們必須秘密行動。”心魔歎出口氣,無奈至極。
光幕前,古神靜靜看著這些,身後傳來腳步聲。
“為什麽要放他出來。”
小男孩出現在他的身後,表情有些難看。
古神聞言:“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麽。”
“鏡中之人……那可是一個禁忌,毀了無數宇宙的惡鬼,沒想到你為了贏,竟然會用這麽卑劣的手段。”
小男孩拳頭緊握,氣憤的說著。
“別以為我不知道,如果不是你刻意的,他根本不可能從裏麵出來,狐白更不可能受到什麽莫名奇妙的召喚!”小男孩緊接著繼續說,聲音冰冷。
“這些都是他自己做的,具體怎麽做到的,我不知道,也許是因為你,城市被大肆破壞,所以才導致那間屋子受損吧。”
古神麵無表情,靜靜盯著光幕。
小男孩甩手離去:“你真行,等著吧,就算用這麽卑劣的手段,最後的贏家也不會是你!!”
“呼……”
當小男孩離開後,古神深深吐出一口氣。
如果可以,他也不想這麽做,但沒辦法,自己不能輸。
殊不知。
鄙視他的小男孩,所作所為更加卑劣,甚至兩頭通吃。
……
……
“完了,真要永遠被困在這個鬼地方了。”
被困在那間神秘屋子裏的程景一臉悲催。
他歎出口氣:“真是的,不甘心啊。”
“你們每一個人都一樣嗎?”
林鴻就坐在一旁,打著哈氣,突然有些好奇的問。
“怎麽可能。”程景搖頭,“我們繼承了本體部分性格,並無休止的分裂下去。”
“你繼承到的性格是膽小?”
林鴻沉吟少許後問。
程景無語,卻還是點了點頭:“雖然很不想承認,但你是對的,我繼承了本體的膽小,其餘性格沒分到多少。”
“但這也不是一件壞事,至少我懂得逃跑和活著才能擁有一切。”
程景勉強露出笑容,眼底彌漫著幾分懼怕。
“這樣嗎……”林鴻輕聲低喃。
其實,膽小本身並不可笑,可笑的是不敢承認。
“我們現在是一條繩上的螞蚱,有吃的嗎?”
程景突然咽下口吐沫,有些不確定的問道。
林鴻從小世界裏麵取出麵包:“給,吃吧。”
“謝謝。”
程景吃下麵包,長長吐出一口氣,突然抿了抿嘴,看上去像是快哭了似的。
他說:“本來好好的,莫名奇妙就變成了現在這幅不人不鬼的樣子,我是真喜歡師姐啊,可她為什麽偏偏看上了你。”
“有些事情強求不得,我們兩個也算是順水推舟……”
林鴻開始回憶曾經所發生的事情。
事實上,冬玲很大程度上是為了報答自己兩次的救命之恩,所以才會那麽做。
“如果可以,真想回到門派,什麽也不管,過好每一天……” 程景臉上彌漫著無奈。
“還記得被你踩死的姑娘嗎?”
林鴻沉吟少許後問。
程景點頭:“記得,你們叫他蟲皇,不過說真的,那真不是我的本意。”
“此話怎講?”
林鴻不由疑惑,皺眉問道。
“隨著體型越來越大,我依稀記得當時的操控開始不歸我所有,而是被其他東西控製住了。”程景聲音沉重,眼中彌漫著無奈。
“你是說,當時的你並不是失控,而是被東西控製住?”
林鴻死死的皺著眉,倍感疑惑。
程景點頭:“沒錯,就好像有一隻無形的手,在背後操控。”
聽到這裏,林鴻長長吐出一口氣,心中沉重。
莫非是古青或者小男孩的其中一個?
按照時間線來說,肯定是小男孩的嫌疑大,畢竟,那時候古神就還隻是個雕像罷了。
“你要相信我,我對天發誓,當時踩死蟲皇絕對不是我的本意,從一開始,我就隻是想強回師姐,從來沒有想傷害你們。”
程景緊接著繼續說,臉上彌漫著濃濃無奈。
“……”林鴻沒說什麽,而是望著外麵,期待事情會有轉機。
“你來找我幹什麽?”
另一邊,船艙中,剛剛回到自己屋子的心魔,突然發現冒牌貨就在屋子裏,不由背後發毛。
冒牌貨盯著他:“沒什麽,就是看你的衣服髒了,準備幫你洗洗。”
說著,眼中隱約間透露出幾分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