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言:“……你喜歡聽?”

餘染,“挺喜歡啊!你不是跟唐導去另一邊了嗎?什麽時候過來的?”

看著窩在自己懷裏的小姑娘繼續剝栗子,他從她手裏奪過,換自己給她細細的剝,裝在另一個袋子裏,有人代勞,她便也不剝了,一粒一粒的往嘴裏塞,時不時也塞給薄言幾顆。

不一會兒,整袋栗子就被他剝得幹幹淨淨。

他不愛吃這些,被餘染喂了幾顆之後,拒絕再吃,餘染也不勉強,自己接著吃,薄言車上有準備酸奶,跟餘染家裏的牌子一樣。

他給她拿了一盒,還順手插上吸管遞到餘染唇邊,“少吃一些,下午的戲份重,栗子不太消化,回家再吃,給,喝點酸奶。”

餘染並不接,就著他的手吸著酸奶,倒也沒在繼續吃栗子,隻是惋惜的說,“栗子冷掉就不好吃了,真可惜,你都剝完了,又不準我吃。”

“晚上再給你買,這些不吃便不吃了。”薄言將栗子放到一邊,好笑道。

隨即又問,“剛才看到你跟其他人在一起聊天,聊什麽?”

餘染一開始沒反應過來,緊接著哦了一聲,“也沒什麽,想吃我的栗子罷了,但是我不想給。”

薄言一點都不覺得奇怪,雖然能猜到原因,卻還是想親耳聽到她說,“為什麽?”

“你明明知道。”

薄言搖頭,“我不知道。”

餘染:“……”

見懷中的小姑娘不說話,他壓低腦袋湊近她,呼吸交纏,“嗯?為什麽不給人吃?”

餘染理直氣壯的看著他,“為什麽要給人吃?我跟她又不熟,她問我要東西吃才有問題啊!”

薄言笑,眼睛裏帶著光,“你知道一會兒要拍哪一場戲嗎?”

餘染老老實實的搖頭,“不知道。”

薄言笑的深沉,帶著幾分調侃,“吻戲。”

餘染想到薄言的習慣,倒是成為了嘲笑的那個人,上手在薄言臉上磨蹭了下,滿是戲謔的問,“七哥,你這位從來不演吻戲的影帝,嗯……有何感想?”

“不演吻戲?誰造的謠?”薄·不要臉·言立馬甩鍋。

簡直沒想到他是這樣的人,餘染感覺三觀重塑,“這不是你自己造的謠,自己作的孽嗎?”

“絕對沒有。”薄言解釋,“之前接到的題材,都沒有接吻的必要,強加上去,難免讓人覺得出戲,何必呢?我從來沒說過我不接吻戲。”

餘染:“……哦,聽起來,還挺想演呢?說說唄,跟誰?”

薄言理所當然的說,“當然是你?不做他選。”

餘染:“……”

另一邊,宣澤跟謝城也在討論這件事呢,宣澤雖然看出了餘染跟薄言之間有貓膩,但也不能完全肯定薄言的配合度,於是找謝城說了這件事。

“身為薄言的經紀人,你告訴我,薄言會不會因為餘染的特殊性,答應親自上場演吻戲?實在不行,他替身來了嗎?”

謝城皮笑肉不笑的看著宣澤,“你的意思是讓薄言的替身,去吻餘染?”

宣澤點頭,“那不然呢?”

謝城,“你信不信你這麽做,薄言今天四十米大刀砍死你。”

宣澤:“……我跟你講,你恐嚇我自閉,你吃不了兜著走。”

謝城陰鬱的嘲笑他,“盡管讓薄言演,別說吻戲,**都給你親自上場,妥妥的,不過,親自拍你爹媽的**,你口味也太重了吧?”

宣澤睜大眉眼,“誰特麽跟你說我要拍**了?不跟你扯這些有的沒的,話說回來,這兩人,已經到了這一步嗎?”

謝城:“……嗬嗬……”

宣澤,“你這什麽扭曲的笑?”

謝城看著遠處的保姆車,唇緊緊抿著,真是豈有此理,想七年多以來,薄大影帝何曾在片場做過這樣的事情?真是長見識了,嗯,厲害厲害。

……

“什麽,吻戲?”

下午開拍的時候,副導演一打板,旁邊就有無數工作人員異口同聲的驚愕道,眾人麵麵相覷,簡直不能深想自己聽到的話。

議論紛紛間,薄言跟餘染已經走到的機位前,宣澤正在給兩人講戲,不過半分鍾,就回到了監視器前,讓兩人去自己發揮。

薄言捧著眼前明媚的小臉,笑容帶著幾分悠然自得,兩人挨得近,餘染看到他眼底的得意,哭笑不得,等他壓下來親吻的時候,她也非常配合,隻是沒想到這人,得寸進尺。

花海、小屋、兩個人、一隻拉布拉多。

鏡頭由進拉遠,畫麵美得不行。

……

兩人都是入戲極快的演技派,《榮光》因為兩人的從不NG,不知道節約多少時間,原本宣澤給餘染計劃的時間,幾乎可以砍半下來。

周圍,驚愕的人更驚愕了。

就連那些到場的配角們,全都呆滯在了原地。

“看見了嗎?剛才,似乎不是錯位,兩人是真的在親吻。”

“不是說……薄大影帝,他,他不接,不接吻戲的嗎?為什麽會……”

“我我我,我也聽說了,但是剛才,是真的吻了吧!啊!”

“好,好像是……真的,吻了。”

周圍你一言我一語的,大家都在不可思議中醒不過來,謝城看著目瞪口呆的眾人,撇嘴輕哼一聲,切,這很稀奇嗎?

“Cut——”

等宣澤這邊喊哢,那邊薄言立即就鬆開了餘染,分開的時候,在她下唇咬了一口,速度極快,然後大拇指的指腹擦著她的唇,衝著宣澤的這邊走了過來。

宣澤對於這條很是滿意,正準備說這條過了的時候,薄言陰影籠罩在他身上,他在這樣的視線中,抬眸,疑惑的看著薄言,“怎麽了?”

薄言一身正氣,狀似不經意的說,“唐導,我想看看剛才這一條。”

“哦,好,來看吧!”

薄言繞到他身邊,宣澤放給他看,畫麵中,兩人親得十分和諧令人遐想,美輪美奐,宣澤正想誇獎,誰知道薄言像是知道他的想法一般。

建議到,“唐導,我覺得這一條不行,需要重新拍。”

宣澤腦子裏大寫加粗的問號,你說什麽?哪一條不行?你給我重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