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城在這邊悲秋畫扇的,而薄言卻在餘染那句薄大影帝是誰都能泡的嗎一句話中,瞪圓了眼睛。
“來,咱們好好談一談。”回過神來,薄言掰正餘染的身子,找了個自己舒適的姿勢,將人抱在懷中,下巴抵在她頭頂上,“在別人真正拍到之前,我會盡量隱秘的談戀愛,但是,一旦被拍到,就承認?”
“好!”幾乎沒考慮,餘染就點頭同意。
薄言愉悅的笑,“不考慮一下?”
餘染認真想了想,搖頭,“本來吧,我覺得戀愛藏著掖著反而更顯得像是炒作,我不擔心人氣下滑,我沒人氣,你這個高度,也不擔心人氣上的影響。
至於網絡暴力嘛,我覺得隻有我在意的人,才能傷到我,至於不認識的陌生人,還不知道隔著多遠的距離,要是連這樣的人我都生氣,人生豈不是就太忙了。
我時間那麽短,跟你談戀愛都有點不太夠,還要工作學習,沒空在意毫不相關的人。”
薄言瞳孔收縮了下,低低的笑了起來,他沒想到會從餘染這裏聽到這麽一番話。
最為震驚的是謝城,雖然屈於薄言的**威,她強迫對餘染改觀,但是心底到底有那麽幾分不屑,可跟餘染接觸越來越深以後。
之前那些根深蒂固的印象,逐漸的在腦子裏連根拔除。
鋪呈新的認知。
像是這個年紀的小姑娘,又處於初入圈子,期待值最高的時期,成為藝人之前,都知道戀情曝光對自己有多不好,倒是沒想到,她會這麽說。
他微微挑眉,不由染上幾分讚賞。
糖炒栗子果然沒有買到,謝城倒是被人群擠得很是狼狽。
等他上車,餘染不好意思的看著他,“謝城哥,謝謝啊,不好意思。”
謝城擺擺手,“折磨我的,可不是你,要不,你讓薄大影帝給我道個歉?”
餘染:“……”還蹭鼻子上臉?
薄言嗬嗬的笑了兩聲,“開車……”
謝城摸摸鼻子,“……小氣。”
……
薄家老宅。
“夫人,新聞上說,七少拍吻戲了,跟七少拍吻戲的姑娘,就是七少喜歡的人,網絡上的粉絲們都這麽說。”薄夫人在家裏很是無聊,每天就弄弄花花草草,這會兒家裏的保姆拎著平板從家裏跑出來,穩穩遞到她麵前。
薄夫人手裏動作不停,繼續擺弄那株開了花的蘭草。
“哼……他這輩子隻有當和尚的命。”
保姆:“……不是啊夫人,真的拍吻戲了,據說是片場的工作人員曝光的。”
說著,又將平板推了一些過來,屏幕上,大寫加粗震驚兩個字,印入薄夫人眼簾,她眉梢皺起,“每次都用震驚開頭,現在的媒體有毒,為了吸引注意,就隻會貼大字體。
有本事,真拍到我家和尚兒子抱著姑娘親,戲外的,那我還感謝感謝報社。”
保姆:“……”
薄夫人看著短短的一則新聞,沒有附圖,撇嘴,有些失望道,“小李,你覺得我家小七帥不帥?”
保姆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婦女,她來老宅不久,也就見過薄言兩三次,可是那樣貌,絕對是萬裏挑一,於是點點頭,“帥……”
薄夫人歎氣,“帥又有什麽用?連個媳婦兒都找不到,他可真是單身貴族狗,跟狗共白頭。”
保姆:“……”嘴,好毒。
薄夫人,“我要求也不高,都不介意他取向對不對勁了,能帶個回來就行,這麽些年,男女一個都沒帶回來,給他養大的又不要,氣死我了。”
她家寶寶哪兒哪兒都好,她兒子居然看不上?
眼瞎。
她把平板遞回去給保姆,心煩氣躁的繼續擺弄蘭草,“小李,你把我手機拿出來,我要給寶寶打個電話,讓她回來陪我吃宵夜,兒子是靠不住了,隻能祈禱我家寶寶給我帶個人回來。”
保姆小跑回屋,快速取來薄夫人的電話。
說來巧,電話剛到她手裏,餘染的電話就進來了,薄夫人心底的鬱悶一掃而光,接起電話,心情好得不行,“寶寶。”
“幹媽,您休息了嗎?”
“沒呢沒呢,現在還早,才十點半,寶寶給我打電話是有什麽事嗎?”
“幹媽,我買了夜宵,就問問您睡覺了沒,沒有的話我過來咱們一起吃,特別好吃,麻辣燙。”電話那端,傳來小丫頭嘚瑟的笑聲,聽著很是愉悅。
薄夫人本就喜歡她,哪兒會不同意,連連點頭,“好呀好呀,正好我也餓了,我在家裏等你,你過來安不安全啊,誰送你過來,需要我讓人去接你嗎?”
“幹媽,不用,我跟七哥一起。”
薄夫人皺眉,“他來做什麽?他是不是又欺負你了?”
“沒沒沒……幹媽,您請李嫂給我打點果汁兒,我一會兒回來喝。”
“好嘞。”
掛上電話,薄媽媽開開心心的吩咐保姆準備果汁,還直接點名了幾種水果,都是餘染愛吃的,完了還叮囑道,“小李,放點酸奶一起,寶寶愛喝。”
“是,薄夫人。”
說起來,這個餘染,更像是親生的。
七少,像是撿來的。
來老宅的保姆車上,因為之前餘染打電話用的是擴音,薄言將母親的話聽得清清楚楚,嗤了一聲,似笑非笑的看著餘染,“寶寶……”
謝城感覺自己雞皮疙瘩掉了一地,寶,寶寶?
臥槽!
這是什麽有毒的稱呼?
兩人之間喊就算了,當著外人的麵,餘染倒是覺得羞恥,趕緊去捂住薄言的嘴巴,警告的瞪著他,“不許叫。”
薄言眼神委屈,在她手心親吻了一下。
餘染手心跟被燙傷了一般,立即縮回來,盯著薄言瞪圓了眼睛,薄言貼著她的耳垂,如珠如玉,眼神沉了沉,聲音有些嘶啞,“寶寶,我媽對我誤解頗深,我表示很委屈。”
“活該……”餘染伸手抵著他的臉推開,“讓你之前那麽我行我素。”
“不心疼我一下下?”薄言沮喪的開口。
餘染:“……”
隨即,耳垂被人含住,餘染像隻受驚的兔子,伸手抱住了他的脖頸,耳邊是某人得意的笑聲,“我自己心疼自己,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