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城萬萬沒想到,來接機的人,居然是司徒玦那個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人,司徒玦長相斯文白淨,特別容易給人好感。
當他迎麵走來的時候,謝城總覺得自己身邊的幾個女孩子看人家的眼神在發光,當然,餘染除外,因為餘染被人看得牢牢的,總覺得有哪裏不太對勁的樣子。
自然是不對勁的,因為餘染的手被薄言裹著,然後擱在餘染的身後,餘染掙脫好幾下,都不曾掙脫開來。
她氣鼓鼓的看著薄言,“七哥,你可不可以鬆開我?”
薄言無辜的看著她,換了一種捏著手腕的方式,“這樣不舒服嗎?要不我抱著你?”
餘染:“不不不,千萬別。”
她在國外沒有人認識,卻不代表薄言在國外沒有人認識。
祁念柏樂瑤三人完全因為朝著自己方向走來的司徒玦而感到心跳緊張,這簡直就是電視劇裏的白馬王子形象啊。
祁念嫌棄的看著身邊的謝城,跟這人一比較,人家簡直不要太優秀。
謝城多敏銳的一個人,適時捕捉到了祁念的視線,側眸看過去,祁念跟被蟄了似的,立即收回視線。
謝城往她這裏走了兩步,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祁念頭皮發麻,下意識的就準備往安楠的身後藏,卻被謝城拽住了後頸的衣領。
祁念毫無安全感的探手往後拽了兩下,“你鬆手,鬆手,你幹什麽呀,我好難受。”
豈有此理,居然欺負人。
謝城聲音深幽的從上方傳來,“剛在下飛機的時候,我就想找你了,一直沒機會,沒想到你自己這麽作死,能怪我?”
“我怎麽作死了,你鬆手,你這個混蛋王八蛋。”
謝城,“罵的真好,混蛋,王八蛋,你信不信我一會兒將你揍成一個慫蛋?”
祁念不可思議的抬眸看著謝城陰沉的臉,也不知道哪兒來的膽子,奮力的往上一撞,撞在了謝城的下巴上。
嘭的一聲,謝城被撞得下巴骨發麻,鬆開了祁念,祁念一得到自由,忙飛奔到安楠的身後,藏得嚴嚴實實。
這邊動靜不小,引起了薄言跟餘染的注意,兩人對視一眼,餘染好奇的問,“祁念念,你幹什麽了?”
祁念非常無辜,指著謝城告狀,“他欺負我,混賬王八蛋,居然想要對一個姑娘家下手,他他他,他就是個不講道理的野蠻人。”
“我野蠻人,我不講道理?”
謝城揉著下巴,整個人被這個控訴弄得跳腳,司徒玦走近,沒來由的感覺到一陣好笑,架在鼻梁上的金絲框眼鏡,看著還真像那麽一回事。
用戚峯的話來說,斯文敗類。
講的就是司徒玦這樣的人。
在司徒玦麵前丟人,是謝城最不願意做的,自己跟祁念有什麽私人恩怨,現在都放了下來,反而是祁念,興致勃勃的看著司徒玦,兩隻眼睛都寫滿了帥哥。
我的這款。
看得謝城直皺眉,這花癡得可以。
“七少……”司徒玦徑直走到博言身邊,給薄言打招呼,視線移到餘染身上,笑得如沐春風,“餘染?”
餘染沒想到這個帥氣的小哥哥連自己都認識,下意識的就去看薄言,眼神詢問薄言這是什麽情況,薄言被小姑娘的眼神取悅,解釋且介紹道,“我在M國這邊,有一些產業,不算多,讓你衣食無憂,卻不難,這位是這邊的管理者之一,叫司徒玦,你叫司徒就好。”
餘染點點頭,大方的衝著司徒笑笑,“你好。”
司徒玦之前從謝城的口裏知道不少關於餘染的事情,但是眼前這位餘染,跟謝城嘴裏說出來的餘染,實在是不像是一個人,他質疑的去看謝城。
謝城被這質疑的目光看得一愣,隨即就明白過來司徒玦的意思,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
誰特麽的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誰又知道餘染會變成今時今日這樣?
別說外人難以置信,他都自我懷疑好嗎?
司徒玦帶著眾人上了自己安排的車,然後直奔莊園安排好的直升機,因為薄言之前說一切都要快,於是他隻能讓他們輾轉去拉斯維加斯,在那邊休息一天,就可以直接去領證。
因為來了客人,所以他也安排好了酒店和教堂。
一切從簡,都是親近的人,還有餘染的幾個朋友。
路上,司徒玦簡單的給薄言做了一個匯報,並且給薄言提到,“七少,曜老大的意思,是想要做七少的證婚人,所以牧師我沒做安排。”
薄言先是一愣,隨即笑了笑,“好,我知道了,沒關係,既然老大有空,就讓他來好了,你是不是在我婚禮之後,可以跟我一起回國了?”
司徒玦沒想到薄言居然會提這個事兒,好笑的點點頭,“這邊的事情已經交接完,您完婚後,我便跟你們一起回國。”
薄言點頭,眸色有些意味深長,“順便重新洗一把牌,我最近感覺環境不太好。”
謝城、司徒玦都明白話裏的含義,但是安楠三人卻聽得一臉懵,餘染稍微明白一點點,但是不敢確定。
三人怎麽都沒想到,在看到偌大莊園,以為就在這裏舉行婚禮的時候,司徒玦又將他們領向了直升機停機場。
徹底體會了一把,什麽叫做貧窮限製了想像。
在國內,三人也不算差錢,家裏也不差,但是感覺怎麽到了這裏,自己像是劉姥姥進大觀園一樣,啥都看不明白了,這簡直奇恥大辱啊。
而且莊園裏,菲傭特麽多到眼睛都看不過來,還有專業管家接待,簡直不要太貴賓待遇。
祁念分神扯了扯安楠跟柏樂瑤的袖口,壓低了嗓音,“餘染是嫁給了影帝吧,沒錯吧!影帝的作風都這麽奢侈的嗎?”
安楠差點去捂住她的嘴巴。
柏樂瑤卻讚同的點點頭,看著前方被薄言牽著的餘染,堅定的點點頭,“嗯,咱們家染染本身就是個小公舉,值得最好的,有什麽不對嗎?”
兩人:“……”你跑題了少女。
別說他們接受無能,餘染自己都感覺自己跟做夢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