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幾天不是在接待對方學校的代表嗎?他們的領隊,是帝都人秦家的人。

叫秦雨濃,話說回來,有件事,需要跟七哥麵對麵的驗證一下,免得我怕我被人騙。

畢竟是影響我們感情的事兒,我也不想粗心以待,造成沒有必要的誤會。”

一聽這說話的語氣,薄言隱隱察覺餘染話裏的不快。

他將人牽坐在沙發上,眉峰擰成一道小山峰,“寶寶,如果你對我有什麽質疑,就直接說出來,我不會騙你,任何時候。”

“我知道。”

薄言微微鬆了一口氣,“那就開始說吧。”

他倒要看看,誰這麽大本事,敢在外麵造他的謠。

而且還傳進了寶寶耳朵裏,很厲害,很值得算賬。

餘染組織了一下語言,將自己跟秦雨濃的對話,簡略的複述一邊給薄言聽,“所以七哥,秦家真的跟薄家有婚約嗎?”

薄言眉梢擰得更緊了,“薄家跟秦家有沒有婚約,我不知道,但是寶寶你別忘了,薄家我排行第七,我前麵還有五個哥哥,一個姐姐。

而且我不曾聽說過,我父母給我對外訂了婚約在身。”

以薄媽媽對餘染迷之的喜歡和縱容,薄言可以肯定,除了餘染之外,他母親沒有任何想要介紹給他的對象。

如今,想起麵前的麻煩,還非常感謝自己母親的遠見。

薄言確實不屑於在她麵前撒謊,餘染殘留的鬱氣煙消雲散,靠在薄言懷裏吐槽,“人家跟我說話的時候,可神氣了。

七哥,你知道她跟我說什麽嗎?不是一個圈子裏的人,不要硬擠,帝圈沒有我的位置。

且先不說我樂不樂意進入這個帝圈,光憑著我烈士遺孤的身份,難道她說話就不能尊重我一下下?”

薄言摟緊懷裏的小姑娘,麵容隨著她的話一點一點沉下去,相當不高興,且先不說外人有何資格在她麵前胡說八道。

連他自己都舍不得讓她委屈一分,旁人更是沒有這個權利。

在餘染看不到的地方,他的戾氣尤為凝重,讓人看一眼就遍體生寒。

他了解餘染的脾氣,吐槽,也僅僅是一個簡單的吐槽,屬於她的工作,她依然會去完美完成。

而且她的話在他這裏,算不上什麽吐槽,完全是生活上的分享。

話題突然就轉到了《唐舜帝》拍攝進度上,餘染看著矮桌上薄言攤開的劇本,笑問,“七哥,你的進度,挺快啊。”

“嗯,這幾天狀態不錯,可能因為換了女主角,格外神清氣爽。”

那煩人的曲冬兒後續在網絡上依然沸沸揚揚,不過兩人都不在意,被替換,是預料之中的事情。

換了女主之後,屬於女主的鏡頭,全都需要重拍,很不巧,餘染又正好成為學校代表,還沒正式跟這位女主見麵。

女主扮演者叫洛寧。

據說是新人,今年剛畢業,隸屬三大影視公司之一的寰亞。

一出道就資源接到手軟,當然,演技也在線,出道首部作品就有老戲骨七八位做綠葉,可謂是風光一時無兩。

話題熱度也高居不下。

傳言是某某某集團的總裁獨生女,但是一直沒有得到證實,薄言說起工作上的事情,平淡無奇,跟喝白開水一樣。

餘染問他覺得新來的女主人如何。

沒想到薄大影帝簡略的說,“演技過關,合作不累。”

“這就完了?”餘染不可思議的抬眸看他,結果隻看到人線條流暢的下巴。

“那不然呢?我還要誇獎一下她的美貌?不用了吧寶寶,除了你我誰都不想誇。”

一言不合說情話的技能,薄大影帝倒是爐火純青。

餘染哭笑不得,“七哥,你求生欲,真的太強了。”

薄言湊上去,臉貼著她的臉,磨蹭了下,“喜歡嗎?”

餘染:“……”

“寶寶,你生日,快到了。”

這莫名其妙的一聲提醒,讓餘染猛然想起來自己曾經許諾過這個人什麽,頓時無措起來。

薄言卻不放過她,繼續說,“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寶寶,我就跟你提個醒,你到時候,找理由拒絕也不是不行……”

餘染眼睛一亮,卻被薄言接下來的話打回原形,“那之後,寶寶可是要承受自己造成的後果的,男人憋多了對身體不好。”

餘染:“……”她當初一定是被美男計上頭了,所以才答應年紀輕輕結婚了吧!

……

薄言看著熟睡在身邊的小姑娘,擰緊的眉梢褶皺加深,她俯身在她額頭親吻了一下,起身走到臥室的陽台上,撥通了一個電話。

不過響徹的兩聲,那邊的人便接起電話,不知道說了什麽,薄言薄唇動了動,問,“咱們家跟帝都秦家有婚約?”

“誰跟你說的?”那邊的人,睡意正濃,語氣卻帶著幾分調侃。

“你就回答有還是沒有。”

“小七,雖說自家人不必客氣,你這也太不客氣了,叫一聲哥,我告訴你。”

“你不樂意說,我問其他人。”

“別別別。”薄三打斷自己最小弟弟的話,哭笑不得,“你小時候可不這樣,逗一逗,對誰都是一副笑臉,怎麽越是長大,越冷漠啊。”

“……”

薄三,“咱家跟秦家確實有那麽一個婚約,但是秦家跟咱家有婚約的那個孩子已經去世了,所以婚約自然不作數了。

你從誰耳朵裏聽到這件事的?”

造什麽謠呢?

薄言,“有人專門告訴了我家染染,然後回來跟我鬧呢。”

薄三仿佛被人猛塞一把狗糧,吐不出來的那種,欲言又止,“這大半夜的,你虐你哥?”

薄言看著如潑墨般的夜空,道,“沒有,我隻是很不高興有人在染染耳邊說一些有的沒的,秦家現在跳出來,是什麽意思?”

薄三沉凝,“甭管秦家什麽意思,婚約沒有轉移的道理,想要嫁到薄家,可以,沒關係,死去的那位活著回來,咱們薄家已經不推脫,當年可沒清楚的告知,嫁給薄家的誰。

更遑讓,現在秦家跟薄家有婚約的那位,已經消香玉隕,秦家難道還能厚著臉皮讓咱們家用一個兒子去娶他們家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