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
盯著被掛斷的電話,薄三歎息,沒想到自己居然也有被叫三哥的一天,他擱下電話,忍不住想,小七的改變真是不止一星半點。
餘染,真是不簡單。
沒想到之前被小七嫌棄成那樣,都有本事將一手的爛牌打出王炸。
反而被寵成小公舉。
厲害,真厲害!
了不起,了不起。
薄三摸著下巴,覺得是不是找機會,重新認識一下小餘染?
看小七衝成這樣,應該,大概或許,以後跟小餘染關係好的話,重重有賞?
嗯,就這麽愉快的決定了。
……
掛上電話後,薄言並沒有折返睡覺,而是依舊站在陽台上,一身陰霾無處釋放。
餘染不知道做了一個什麽夢,從夢中猛然驚醒,伸手往旁邊一摸,沒感覺餘溫,更清醒了幾分。
下意識的就想要起身找人。
掀開被子,還沒下床,餘光就掃到陽台上背對著臥室站著的頎長身影,還未入夏,天氣很涼。
視線觸及的薄言,居然隻穿著薄薄的單衣站在陽台上,也不知道站了多久。
是有什麽煩心的事嗎?
她愣了一會兒,赤腳踩在地毯上。
薄言壓不住一身戾氣,原本準備緩緩再回去睡覺,在家裏,思緒泛濫,人也失去了戒備,在說,發現對餘染的感情後,他從未對她設防。
所以被人從身後摟住腰的時候,他一身戾氣下意識的就褪得幹幹淨淨。
“怎麽醒了?”
他眉梢鬆開,語氣寵溺。
捏著她抱住自己的手轉身,視線頓在她白玉一般的腳上,“夜裏涼,怎麽不穿鞋?”
說著,也不等人回答,直接將人攬住膝彎打橫抱起來,往臥室裏走。
餘染皺眉,“七哥,你心情不好?”
“嗯,在想一些事情,為什麽醒來了?”
“做噩夢,沒摟到你,驚醒了。”
“噗嗤……”薄言笑得很是愉悅,“知道我的存在的重要性了?”
“一直都知道的好不好?”
被薄言放在**,蓋好被子,他順勢躺下,將人摟在懷裏,“睡吧,我陪著你。”
餘染在他懷裏找了一個舒適的位置靠著,甕聲甕氣的問,“能說說,什麽事讓你這麽不開心嗎?”
她心底猜測,百分之九十是跟她有關,薄言對關於他自己的事情,反倒是沒那麽上心。
不在乎被人詆毀,更不在乎被人讚譽。
佛係得很。
但是她的事情不一樣,薄言絕對有本事氣死他自己,當然,更氣死別人。
見他不言,薄唇緊緊抿著,她上手在他臉上揉了一把,“七哥,說一說唄。”
“別鬧,快睡覺。”任由人在自己臉上胡作非為,無奈又膩歪的說。
餘染手賤兮兮的壓著他唇角,想幫他露出一個好看邪魅的微笑,薄言被她弄得癢癢的,伸手捏住她的挪開,眸底色澤深邃。
帶著無聲的控訴和壓抑,“寶寶,再胡鬧,你信不信我什麽事情都幹得出來?你想試試?”
餘染嚇得立刻安分守己了,“別,我暫時不太想。”
看著將臉埋在自己懷裏鴕鳥一樣的某人,隻給自己留下一顆後腦勺,他笑得胸腔發出震動,“讓你皮。”
餘染:“……七哥,你真的不打算跟我分享一下你不太愉快的心情啊?是不是跟我有關?”
“真睡不著?”
餘染點頭,“真睡不著,咱們聊聊?”
看著她清澈的眼神,完全沒有任何睡意,薄言妥協,“好,想聊什麽?”
餘染睜大眼睛,控訴的看著她,“……”
薄言一臉正氣,“嗯,聊什麽?”
“七哥,你怎麽這樣?”
“我哪樣?”某人裝模作樣起來,真沒她什麽事。
餘染,“七哥,求求你了,跟我聊一聊唄,我特別想要跟你聊天。”
薄言,“我聊天很貴的,聊嗎?”
餘染:“……”突然,就不是,很想聊了。
薄言若無其事的繼續,“聊五毛錢的,至少三個吻起步,薄太太,聊嗎?”
餘染從未見過占便宜占得如此清新脫俗不要臉的人,頓時哭笑不得,看著對方讓自己割地賠款的態度,咬牙切齒,“聊。”
薄言微微一笑,手指指了指自己的唇,眸色滿是笑意,“那先來五毛錢的?”
餘染哼哼,伸手捧著他的臉,“我想要聊個百十萬的。”
話落,紅潤的唇壓上去,來了一個火辣辣的法式熱吻,差點失控,她才氣喘籲籲的停下來,薄言眸底帶著不解。
“這是百十萬的?”
餘染傲嬌,“當然,吻也分好多種好不好?五毛錢的分明是一碰即離,那是五毛錢的,我都這樣了,當然是百十萬的。”
薄言:“……”
有了一個愉悅的開頭,聊起天來就順其自然多了,薄言首先就問了她記不記得薄家的幾位兄弟姐妹。
因為有原身的記憶,餘染在他懷裏情緒有些衰,還是點頭,“記得。”
薄家其實除了薄媽媽對她好,薄大首長愛屋及烏以外,薄家七兄妹都不太喜歡餘染,驕縱跋扈不知好歹。
薄言上手在她腦袋上撫摸了下,“噗嗤……雖然情感共鳴,但是大家的敵意並非是對你,以前對餘染什麽樣,我不予置否,但是寶寶你。
相信我,能獲得我關注的你,不會比任何人差,畢竟我如此優秀,薄家的哥哥姐姐,會看臉色的。”
餘染消沉的情緒,瞬間就被人搶救了,“七哥,你真是……”自戀。
將人往自己懷裏攬了攬,緊緊抱著,“剛才我跟三哥通了電話,說起了一些關於秦家的事情,之前原身的事情,我不太了解,查也比較麻煩。
寶寶,你共享她的記憶,能不能告訴我,之前她被大院子弟欺負過嗎?”
原本那些混亂的記憶,餘染想趁機封存,反正受到傷害的也不是自己,她沒什麽憤恨,但是萬一人家不放過她呢?
想了想,她在薄言懷裏點頭,“欺負過,經常,不過以前餘染似乎被威脅著,也不敢說,別人欺負的時候,方法也比較……特殊。”
斟酌了下詞句,餘染老老實實的交代。
說起之前的餘染,薄言沒有半分憐憫,像是在聽著旁人的故事,等餘染說完,他摟緊她,“你不會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