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給了納賽爾一個稍等的表情,重複問了一次,“你再給我說一遍,你剛才說的是什麽綜藝?”
祁又年也有些意外,“綜藝鬼才韓杉山,我這邊不太清楚,但是康哥跟我說了個大概。
你現在有時間嗎?有的話,我現在跟你細說。”
餘染看了一眼納賽爾,想了想,拒絕了,“我晚點去公司找你,現在正帶隊,不太方便。”
納賽爾禮貌的笑笑,“你可以接電話。”
餘染搖搖頭,很快將電話掛斷,收起手機後,才正視納賽爾的目光,“你找我有什麽事嗎?”
納賽爾英文很棒,會一些簡單中文,所以兩人用英文交流,納賽爾思量幾秒,道,“這件事我之前就想告訴你的,但是沒機會。”
告訴她?早就?
餘染不明所以的笑笑,“你的表情看上去很嚴肅,是關於什麽的?”
納賽爾是一個直白敢說且不給任何人麵子的王子,她將秦雨濃的事情說了一遍,解釋,“居於我們代表的內心,我們對你的領隊責任充分給予肯定。”
“多謝。”
納賽爾從叫走餘染開始,秦雨濃視線就沒從他們兩人身上移開過,距離有些遠,她不清楚兩人說了什麽,但可以肯定的是,納賽爾說得多。
餘染目光始終沒往她這邊看,所以她不是很確定,兩人說的話,是否跟她有關係。
納賽爾跟餘染聊了一會兒天,表示這件事自己會如實上報自己的學校,餘染並未幸災樂禍,而是基於相互尊重的基礎上,說道,“這是關乎你們自己的事情,說不說,決定在於你,她沒有給我帶來什麽實質性的傷害,故而我給不了你什麽意見。”
納賽爾錯愕,“假如這次,你失去了領隊資格呢?”
餘染笑,“如果她隻是加人進來,我很感謝她,體恤我工作量大,想幫我分享,我沒意見;但如果加入新人她就在我服務優質的基礎上讓我滾蛋,那麽這件事不會這麽快完,我會爭執個所以然出來。”
納賽爾覺得她的話有些繞,不明白的眨眨眼睛,“算了,我就隨便說說,歡迎你去阿聯酋做客,我一定敬以最大誠意。”
餘染感謝了一波。
這次為期七天的領隊,倒是讓餘染學到了一些東西,結束的這天下午,她請客吃飯,地點在未央宮私房菜館,規格比福運坊要多一些層次。
裏麵無一處不彰顯著華夏幾千年曆史的底蘊,秦雨濃跟著走到這裏的時候,雙手就交握成拳,未央宮。
連她姐姐來未央宮都至少要排上一個月,餘染是如何做到的?
她始終不願意相信,薄言會為餘染做這麽多。
這一餐除了秦雨濃,賓主盡歡,餘染還教大家玩了幾個有趣的遊戲,大家都是聰明人,很快上手,餘染童心未眠,跟大家鬧成一團。
林教授樂不可支,原本在他眼裏,餘染也隻不過是個剛成年的孩子。
期間,阿聯酋過來的這些孩子,都熱情的邀請餘染去阿聯酋做客,餘染笑得眉眼彎彎一一應付,沒說去,也沒說不去。
隻是一直搪塞,有時間聯係,有時間聯係。
官方推托之詞。
結束後,大家散場,餘染跟眾人走到門口,歉意道,“明天,就不送你們去機場了,諸位保重,有空聯係。”
“好。”
秦雨濃從人群後走出來,在餘染麵前站定,餘染看著她,眼神十分有趣,也不開口說話,秦雨濃問,“為什麽你能訂到未央宮的位置?”
餘染微微一笑,“你猜!”
秦雨濃似乎被她的視線看穿,臉上一閃而逝一抹難堪,“薄言哥不會……”
餘染不悅,笑容都收了起來,特別是聽到薄言哥三個字的時候,眼神冷漠得不行,打斷她,“憑什麽不會?對你不會就代表對我也不會嗎?”
秦雨濃不可抑製的往後退一步,臉色僵硬蒼白,“餘染,你到底哪兒來的優越感覺得自己配得上他?”
“我也用你的問題反問你一句,你又是哪兒來的優越感?覺得薄言是你的?也不妨告訴你。”餘染眼底閃過一抹惡意,湊近秦雨濃,“你口中的薄言哥,每天晚上都跟我一起睡。”
晴天霹靂。
秦雨濃感覺腦子裏什麽猛然炸開,瞳孔放大,有些失神,情緒也有些失控,“不可能……你你,你簡直……”
“簡直什麽?”餘染漫步經心的整理下袖子,“簡直不要臉嗎?你別人生攻擊啊,我可以告你的。”
眾人並不知道餘染壓低聲音在秦雨濃耳邊說了什麽,讓秦雨濃如此失態,但是並沒有人感興趣。
林教授心底暗爽,秦雨濃給他之前的威脅,他實在是想要忘記都忘不掉。
看到她吃癟,雖然心底覺得不該嘲笑,可抑製不住內心的振奮。
餘染看她氣得雙唇哆嗦,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她笑笑,“坦白講,你最好回去問清楚,跟薄家的誰聯姻,薄言堂兄堂姐七兄妹,萬一不是薄言,你豈不是連自己未來老公都不認識?”
“不可能。”秦雨濃也不知道自己在堅持什麽,明知道餘染說的可能性也不是沒有,可內心深處就是不願意承認。
她年紀跟薄言相仿,除了嫁給薄言,薄家還有誰適合她?
腦海裏莫名就閃過餘染那句:你口中的薄言哥,每天晚上都跟我睡在一起,她就想一巴掌給餘染扇過去。
她沒想到,餘染會這麽不要臉。
傳言果然不假,一個驕奢紈絝,性格極差的軍三代,能有什麽出息。
她一定是在說謊騙人。
餘染可沒興趣浪費時間跟秦雨濃在這裏瞎嗶嗶,她跟林教授打了聲招呼自己有事,匆匆就走。
盯著餘染走遠的背影,秦雨濃帶著學生轉身離開,還有一段時間,她就回來了,忍耐,在忍耐一點點時間就好。
餘染攔了出租車,一坐上車就給薄言發短信。
【餘染:七哥,我跟小白花說她嘴裏的薄言哥,天天跟我同床共枕,氣得她跟個長期缺水的幹花一般,臉色極其精彩,怎麽樣?難過不?你的野花還沒被你遇上,就被我打了農藥,枯(哭)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