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染雙眼亮晶晶的盯著陸驍,仿佛在盯著一個財神爺,“搖錢樹,你努力賺錢。”

眾人:“……”

祁又年扶額,“你可真是……”

餘染尷尬的笑笑,“好吧好吧,我第一次賺錢,得意忘形了,為了慶祝咱們家陸驍成績耀眼,今兒我請客,咱們去吃一頓好的。”

“歐耶,餘總,你真是太好了。”

……

聚餐回到家,餘染身心俱疲,跟從樓上穿著家居服下樓來的薄言撞個正著,他似乎也剛回來不久,才洗完澡,頭發沒擦幹,還往下滴著水,一副性感得不行的樣子。

餘染吞咽了一口吐沫,腳下換著鞋,目光卻不從他臉上移開半分,薄言臉色臭臭的衝著她走來,速度不減,寸寸逼近。

她換好鞋的同時,人也被抵在了鞋櫃旁邊的鏡麵上,她結巴的抬眸看著他,“幹幹幹,幹什麽?”

“喝酒了?”

他答非所問,俊臉埋在她脖頸處,輕輕嗅著,像一隻大型牧羊犬。

餘染被弄得有些想笑,抱著他的腦袋往外推,“別湊過來,怪癢的,哈哈……別親我。”

看到她脖子上讓自己滿意的紅痕,他才作罷,居高臨下的看著滿臉通紅的小姑娘,他勾唇一笑,“很開心?”

他挨得近,頭發上的水珠還掉在了她臉上,餘染撅唇,不滿的嚷嚷,“你擦幹你的頭發去。”

“寶寶,你在嫌棄我嗎?”

“才沒有。”

“沒有?”他危險的眯起眼睛。

餘染跟雷達似的瞬間感覺到危險,不等她張嘴發出一個音節,唇已經被嚴嚴實實堵上。

她覺得,薄言太熱情了,真的。

每一次,都把她當成最好吃的食物在啃,啃得一點情麵也不留。

不管不顧她如何掙紮,就是衝著她肺部空氣去的,然後四肢發軟,沒有自理能力。

結束後,他將人圈在懷裏,還嫌棄的說了一句,“沒出息。”

餘染連罵人的力氣都沒有,抬腳踹他,也是自己吃虧,人家麵色不變,自己腳還傳來痛感。

她氣喘籲籲的靠著他,“下次,下次你再這麽欺負我,我就告訴幹媽去。”

“要不,等我欺負完整了,你再去告狀?屆時,我媽可能覺得孫子就快有了。”

餘染哭喪著臉,恨不得將眼前的人暴揍一頓,薄言輕笑,將人打橫抱著抱上樓,一邊走一邊為她高興,“恭喜你,首戰告捷。”

餘染手臂圈著他的脖子,聞言,借力湊上去在他唇角落下一個吻,“懂事。”

薄言目光倏然變得深邃,像是無盡浩瀚的夜空,危險又惑人,餘染卻沒注意到,而是高高興興的問,“你怎麽會知道?”

看著她沒心沒肺的樣子,薄言無奈一笑,“謝城告訴我的。”

“好神奇哦,他居然會關注我這邊的事情,不過不用想,也知道是七哥你的意思,他真可憐,想必不是很想做才對,畢竟他那麽討厭我。”

這隻是隨便吐槽,沒有給薄言上眼藥的意思,薄言也能判斷出來,失笑,“那我換掉他?”

“別別別,我就開個玩笑,我又不是人民幣,沒道理人人都要喜歡我。”

她說完,懶懶散散的靠在薄言懷裏,閉上眼睛,“好困,好累,七哥你去幫我放洗澡水好不好?”

“需要幫你洗澡嗎?”

餘染的困倦頓時嚇沒了,盯著他一本正經耍流氓的樣子,氣鼓鼓的瞪他,“臭不要臉的。”

身為合法丈夫還沒肉吃的薄言:“……”

雖然如此,他依然任勞任怨的幫人找好衣服,放好洗澡水,然後將人請進去,在給人把門關好。

做完這一切,薄言歎息,心底想著:我怎麽就這麽好,這麽任勞任怨呢?得對她更好才行,好到別人都遷就不了她的那種。

這麽一想,他滿意了。

餘染因為困倦,並沒有洗很長的時間,半小時左右就出來了,腦袋上圍著一頂幹發帽,襯得小臉越發小了。

她坐在梳妝台前擦臉,從鏡子裏看到半倚在床頭的薄言捧著一本台曆畫圈圈,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他居然養成了看台曆的毛病。

難道真的是因為年紀大了?

她一邊擦臉一邊默默的吐槽。

薄言卻用紅筆在日期上鉤了一個圈,然後視線直勾勾的盯著梳妝台前的某人,那目光幽深似海,深不見底。

餘染擦完臉,看到薄言依然認真看台曆的樣子,心底憋著壞,倒了一些化妝水在手上,衝著他走過去,站在床邊,薄言剛準備抬眸,就被猛然撲上來的餘染嚇了一跳。

緊接著,自己臉上一涼,餘染的手在他臉上開始胡作非為,惡意滿滿。

薄言壓根不帶反抗的,等她自己覺得無趣的時候,才看著她好笑道,“自個兒玩得不滿意?撅著個嘴巴?”

“你就不能配合一下,你不是影帝嗎?”

“那要不,咱們重新來一次,你需要我怎麽配合,我就怎麽配合,尺度大小沒關係。”他一副自己可以隨便犧牲的樣子。

餘染被他的無恥驚得目瞪口呆:“……”

“噗嗤……”看著她呆萌的樣子,薄言哭笑不得,將台曆放在自己這邊的櫃子上,去洗手間將吹風機拿出來,坐在**拍了拍自己的腿,示意餘染躺下來。

幫她吹頭發這件事,薄言已經做過很多次,輕車駕熟的將人腦袋上的幹發帽褪去,然後給她吹頭發,她每一次都會在這樣的情況下昏昏欲睡。

像隻金貴華麗又高貴的貓,眯起一雙琉璃眸,風情萬種。

薄言修長的手指穿插於她的發間,將她的頭發小心翼翼的吹幹,她的每一部分,對他來說,彌足珍貴。

她迷迷糊糊的感覺眼皮沉得不行,每次薄言給她吹頭發,她都覺得很舒服,很催眠,她腦子有些混沌,想起自己想要問很久的問題,“七哥,你為什麽這段時間,這麽喜歡看台曆啊。”

薄言一頓,笑意深邃,“想知道?”

“嗯……”她輕輕嗯了一聲,那聲音,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因為,睡你啊!”

睡意全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