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染哭唧唧的罵人,你欺負我,你是王八蛋,你對我一點也不好。

聽著她慘兮兮的控訴,薄言笑了起來,在她額頭落下一吻,“好吧,我王八蛋。”

餘染被他的不要臉震驚了,繼續數落他,“我回去要跟幹媽說,不要你這個兒子了,我給他們當女兒,拿著你的錢,孝敬她們。”

薄言悶聲淺笑,“用我的錢?”

餘染看他表情,瞬間炸毛,“就是用你的錢,怎麽,不行嗎?”

薄言挑眉,“行……你說什麽就是什麽,怎麽會不行,全部身家給你也不是不行,隻是……”

薄言聲音落在她耳邊,“寶寶,你……快閉嘴……”

餘染欲哭無淚,“……”

然後……其實沒有然後,慘,還是她慘。

等她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天色大亮,一張精致無暇的臉近在咫尺。

她氣狠了,準備咬人。不過盯著這麽一張完美的臉,她有些走神。

這麽優秀的人,嗯,是她老公,可能沒有什麽比這個更幸運的事情了。

看著他熟睡的模樣,眸底一片柔色,手指細細摩挲著他的臉和五官,每一寸,都深得她心。

遇到薄言,大概用盡了她前世今生的所有好運,想到這裏,她笑了起來。

伴隨著笑聲發出的,還有細微的慘叫。

“啊~~”

細嫩的手指被醒來的某人咬了一口,餘染嬌嗔的瞪著他。

眼底帶著一抹妖嬈的魅,一片氤氳,眼尾有些紅。

她這幅楚楚可憐的表情,被近在咫尺的薄言全都納入眼底。

他神色暗了下,眉眼含笑,將人一把抱在懷中。

她臉色刷一下變得深紅,如燒紅的烙鐵,“你你你你……”

薄言在她唇上落下一吻,“我什麽?”

說著話,給她揉著腰,她也沒那麽扭扭捏捏,直接任其服務。

“七哥,你的粉絲知道你這麽不要臉嗎?”

“大概我長這麽大,知道我這麽不要臉的人隻有你一個,所以,你想說什麽?”

餘染:“…………感覺你在挖坑讓我往裏跳。”

薄言,“寶寶,這話不對,我可不舍得。”

餘染信他的邪。

聊天聊著聊著,聊得昏昏欲睡,他將她小腦袋掰正在胸口,溫聲軟語,“睡吧,一會兒我叫你。”

“好。”

……

再次醒來,房間裏隻有她一個人,她頓了頓,感覺沒什麽不適,爬起來準備去浴室將自己收拾好。

洗完澡,看著外麵晴空萬裏,海水湛藍,她微微一笑。

走出洗手間,床頭櫃上放著薄言給她準備好的衣服,是一條長裙。

她快速換好。

剛整理好,門就被人從外麵打開,薄言走進來,將人打橫抱著走出臥室。

餘染圈著他脖頸,疑惑的問,“去哪兒?”

“吃點早餐,然後帶你出海,下午咱們就回帝都。”

他感覺到說出海的時候,女孩清亮的眼眸滿含期待,一說到回帝都,她立馬就萎靡了。

小孩子性格。

他哭笑不得,“拍完《唐舜帝》我就休長假,然後在你出去度假,好不好?”

她本想一口氣答應的,結果隻是藝術,便搖搖頭,“七哥,你不要這麽寵我,我會貪得無厭。”

“允許你在我這裏,貪得無厭。”

餘染:“……那到時候你煩我了怎麽辦?”

“不會。”

餘染:“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薄言:“……我應該沒有騙過你。”

餘染微微一笑,“將來呢?”

“現在不會,將來自然不會。”

餘染盯著他一臉嚴肅的表情,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我信你的,七哥。”

早餐是酒店送的,也算不上早餐,現在十點半,算半個中餐,美美的用完餐後,她突然不想出海了,就想要薄言陪著她泡酒店。

想來也是無聊,窩在沙發裏的時候,她一本正經的問,“七哥,我胸是不是小?”

薄言一愣,手收回來,在餘染求知欲極強的的眼神下,輕咳了一聲,“誰說的?”

腦海裏不由想到了昨晚的這樣那樣。

手感不錯。

餘染跟他開起了玩笑,說曾經跟安楠她們幾個開玩笑的時候,說道的,幾人當中,就屬她胸圍最小,而祁念,典型的一個童顏巨……

柏樂瑤跟安楠嘛,就正常範圍了,她就比較不合群。

薄言哭笑不得,“這種事情,不是應該我發表意見嗎?我更有發言權吧!”

餘染認真的想了想,“也是哦。”

……

這場度假,當真是一個儀式感滿滿的度假,時間滿打滿算剛好一天,兩人都有些意猶未盡,回程的途中,餘染有些仄仄的,沒什麽精神。

途中還接到了祁又年的電話,祁又年告訴她,之前那個車主打電話來了,可並不是因為賠償的問題,他想見餘染一麵。

掛上祁又年電話,餘染疑惑不已,將事情給薄言說了一遍。

發表意見,“難道有錢人,都這麽奇怪的嗎?隻要是能賠償就行了啊?他見我幹什麽?”

薄言麵色沉了沉,叮囑她,“如果他約你見麵,你就告訴我,我跟你一起去?知道嗎?”

餘染當然不會拒絕,於是點點頭,“嗯,七哥,我知道的,旁人都不可信,我也不會單獨去見我不熟悉的人。”

這點憂患意識,她還是有的。

但是薄言想得更深了一些,不過他沒說,怕影響到餘染的好心情。

回到鉑金帝宮,餘染整個人攤在沙發上,看著收拾行李的薄言,指使他去給自己倒一杯水,還振振有詞的說,“七哥,我變成這樣,都是因為你的錯,所以你要伺候我,給我做好吃的,伺候我。”

幾乎從酒店出門,就沒自己走過路,剛才進門都是人抱進來的餘染,厚顏無恥。

薄言麵不改色,去廚房給人倒一杯溫水,然後在她身邊坐下,捏著她的手笑,“所以,你想如何奴役我,薄太太?”

她就著他的手,喝著水,眼睛咕嚕嚕的轉悠,“我還沒想好,我先想想。”

薄言挑眉,笑意深邃,眸底沉暗,“好啊,你慢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