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件持續發酵的第七天,帝央發出一則通稿,“下午三點,帝央會召開記者會,屆時,但凡對這幾天事件想要了解的媒體記者朋友,都可以到場。”

距離記者會,不過還剩三小時,餘染跟薄言是提前一天回到帝都的。

這件事也是兩人跟謝城商量後的結果,談不上多走心,反正就是一個形式而已。

時間差,隻是為了少給一些準備搞事情的人準備,兩人此時此刻已經坐在了帝央高層,戚峯的辦公室內。

戚峯看著飽受緋聞折磨,臉色卻好得水潤的餘染,不可思議,“我見過緋聞纏身的女星,幾天之內跟心髒衰竭一樣,大神的女人就是不一樣,留言跟養分一樣,讓你越發光彩照人了。”

這話說得讓餘染有些想要錘人,皮笑肉不笑的看著戚峯,轉首就對著薄言告狀,“你們家這經理是什麽意思?我隻有憔悴到像是瘋人院病人,才符合常態嗎?”

戚峯手一抖,看著幽幽抬起眸光看他的薄言,忙擺手,“我可不是這個意思,薄大影帝,你可不要聽風就是雨的。”

薄言幾乎沒有猶豫,“在餘染這裏,我聽風就是雨,聽雨還是雨,她說什麽就是什麽?”

戚峯目瞪口呆,瞠目結舌,半天吐出兩個字,“昏君。”

“噗嗤……”餘染沒繃住,都被戚峯豐富的表情逗笑了,言歸正傳,餘染笑完後,看著戚峯,“記者會大約會到場多少記者?”

戚峯,“一百多家吧,不用擔心,我們有自己的主流媒體。”

餘染撇嘴,“我一點也不擔心好嗎?畢竟製造熱度不管黑紅,也是熱度,《惑城》隻要能上映,我就不著急。”

戚峯想說,你要上映的話,還缺上映的場地嗎?你身邊的人砸鍋賣鐵也給上映了,還不知道從哪兒鑽出來一個席年,兩人聯手,想不上映怕是也不行好嗎?

自信一點,我的電影,我就不擔心不能上映,底氣十足不好嗎?

吐槽歸吐槽,這些話戚峯是斷然不敢在餘染麵前說的。

可是他的表情管控一點也不好,心思泄露個底朝天,餘染有些憂心的看著薄言,“要不,還是謝城哥跟我們去記者會吧,我覺得戚經理,勝任不了。”

被人否決,還如此幹脆,戚峯簡直懷疑自己聽到了什麽,“薄大影帝夫人,你對我,是不是有什麽誤解,我在外很凶的。”

餘染:“……”

不是,這是什麽詭異爭辯?

薄言笑著摸了摸餘染的臉蛋,視線落在戚峯身上,立馬冷攝了幾分,戚峯吞了一口吐沫,很想漫不經心,實則渾身緊繃的問道,“薄大影帝,對我的工作有什麽專業上的指示嗎?”

言外之意便是,你是外行,不要多嘴。

薄言壓根不知道看別人的臉色,更別提是個舉無輕重的人,“指示談不上,但是我覺得你智商需要拯救一下。”

“噗……咳咳咳……”

餘染被水嗆到,簡直不敢去看戚峯生無可戀的臉,七哥損人的時候,嘴巴跟開過光一樣,張口就來,完全不帶考量的。

戚峯被氣得不輕,臉色都有些漲紅,“薄言……”

薄言根本不理會他,轉移了話題,“讓你準備歸類的資料,你準備好,也分類好了吧。”

戚峯抿唇,將話題揭過去,不打算算賬對自己人生羞辱的薄言,手裏的一遝資料遞過去,“你六哥動作比我們自己快多了,我還沒出手,他已經做完了;

不是薄大影帝,你在薄家,是個什麽地位?為什麽你哥哥們都這麽幫你?”

薄言挑眉,“我是薄家老幺,而且隻有我有孩子,哥哥姐姐寵著我,有什麽問題?你以為天生傲骨說的是誰?沒底氣的人,後天重塑了自信,能有我這份從容?”

不對,這人說話為什麽總是能將自己誇成一朵花?

豈有此理,當誰沒有傲骨是不是?

這是解釋嗎?

這是炫耀?

臭不要臉的。

戚峯簡直沒有心思跟這人繼續談下去,心好累,“換個話題,不跟你說了,餘染,我求證一下,當初年少,你欺負壓榨同學這件事,是真的吧。”

餘染點頭,“真的,但是沒有親自出手,隻是命令人欺負了。”

那時候叛逆,人也是剛到薄家,所以囂張了一些。

戚峯點頭,“那當初摔下樓這件事,你……”

餘染眉梢擰著,“那件事,我確實很無辜,算起來,我想起了一個人,紀澤修,當初他也在場,隻是中場離開,他離開不久後,我就被人強行灌下興奮劑,然後出事了。”

戚峯下意識的去看薄言的臉,完全沒有任何表情,但是薄言這個人吧,越是沉默就越是憤怒生氣,他大抵是氣狠了吧。

手心裏屬於餘染的手被他緊緊拽著,他依然複雜,不知道為什麽。

戚峯跟兩人交涉了一番,下午記者會前一小時,謝城趕到了公司,看到謝城,餘染笑了笑,“謝城哥。”

謝城勾唇一笑,回應,“你們什麽時候到的?”

餘染說了之間,謝城挑眉看著戚峯,“你也想出鏡?”

戚峯一時半會兒沒反應過來,“出什麽鏡?”

謝城諷刺,“你長得不符合大眾審美,還是不要出鏡了,免得將人嚇壞了怎麽辦?”

戚峯掄起拳頭就要打人,謝城會任其挨打不還手嗎?自然是不能的,於是,戚峯的辦公室裏熱鬧了起來,薄言他戚峯打不贏,也不敢動手,謝城哪根蔥?

薄言護著餘染早就站在了一個隱秘的角落,看著兩人交手不凡的伸手,餘染嘖嘖兩聲,“七哥,這兩人完全可以當武打演員啊,精彩多了。”

薄言若有所思,“好建議,以後讓他們給執執表演。”

打鬥中的兩人,“……”太不要臉了。

餘染卻搖搖頭,“執執萬一暴力了怎麽吧,還是你在家教他就好了,自保就可以。”

薄言失笑,“好,你說什麽就是什麽,這種程度的東西,不學也罷,看著就沒興趣。”

餘染看著兩人一邊打,一邊漲紅臉的樣子,就替兩人感覺到委屈。

太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