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言並沒有回答,而是犀利的反問席年,“你憑什麽認為,餘染是傅餘染?”
但是這句話的潛台詞,已經讓席年心底有了數。
席年看著薄言,看著他護犢子一樣的盯著他,他心底鬆了一口氣,隨即笑了,“沒想到,這竟然是真的。”
薄言皺眉,“你是如何察覺到的?”
“碟片,還有一些小動作對比,雖然不是很清晰明顯,不反複來來回回看個百八十遍,也不一定會發現,但是我卻發現了。
如果餘染是傅餘染的話,那麽,她就是我妹妹席寶沒錯了。”
萬萬沒想到是這樣的展開,薄言臉色並不太好看,“你妹妹?證據呢?”
“我手裏沒有什麽證據,如果傅餘染還活著,我可以跟她做親子鑒定,但是……”說道這裏,席年感覺內心一片苦澀,“但是明顯,我是個不稱職的哥哥,讓她受了不少苦。”
薄言哼笑,他對馬後炮的道歉,沒有一點憐憫之心,他隻是覺得,傅餘染死得很冤枉。
雖然這其中,或許有什麽理由。
理智上,他知道席年或許力不從心,加上那時候年紀小;情感上,他並不覺得,席年冤枉。
“我不希望餘染的生活受到打擾。”
席年眼神冷冽了幾分,“薄大影帝的意思是,不希望我去認下餘染這個妹妹?”
薄言不可置否,席年澀然的說道,“恐怕不行。”
薄言立馬就要翻臉,席年卻搶先說道,“薄大影帝,你等我說完,我父母死亡的真相,我有告訴她的權利,還有,你不能就這種事情,幫她做任何的決定,你想想餘染的性子。”
“你威脅我?”
席年,“身為大舅哥,我覺得,我們之間,或許不存在這樣的關係格局。”
薄言哼了一聲,“這聲大舅哥,為時過早,且說,餘染會不會認你這個哥哥,還另做她說,或許,你可以跟我說一說,這中間的故事,我去告訴餘染,你跟她的關係,這樣,會不會好承受一些?”
最近在劇組發生的事情,薄言這邊其實知道,他也不擔心餘染會作出什麽出格的事情,因為她不會。
當然,也不會覺得席年會喜歡餘染,兩人之間沒有這種曖昧。
安楠如實匯報的消息,他其實並未放在心上。
隻是沒料到,是這樣的契機和關係,讓席年找上了他,並且沒有去找餘染,這一點,意外之餘,還挺欣賞席年的。
席年苦笑,“事情太久,我說出來,或許會讓你覺得在找借口,我查到一些東西,資料晚些時候發給你,如果方便,麻煩你拿給餘染看,順便解釋一下。
還有,有個瘋子,在其他國家,一直雇傭人傷害餘染,我這邊得到的消息,是害死我父母的人。”
薄言,“既然如此,為什麽會傷害餘染,餘染跟傅餘染,現在是一點關係都沒有。”
席年苦笑,“你沒聽過,寧可錯殺一千,不可放過一個嗎?那人就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國內多少人,在她手裏做事,我不知道,但是餘染之前遇到的那些……都有人操縱。
雖然這些,你要細查,也能查出來,但是現在消息共享的話,會給你節約很多成本,那個看管著的紀澤修,或許,就是爪牙之一。”
薄言眼睛微微眯起,“我知道了,我會排查,還有你這邊的事情,先給我時間告訴餘染,然後在約你吃飯。”
席年放在桌下的手,緊緊握在一起,“我知道了,我等你消息。”
“嗯。”
……
薄言一路上都在思索這件不可思議,看似也不可能發生的事情,總覺得,玄妙無比。
會老宅的途中,餘染的電話打了進來,看到來電兩個字,他嘴角下意識的就勾起了好看的弧度,“寶寶,還沒睡?”
“七哥不也沒睡嗎?”
“嗬……”薄言低笑,“明天早上沒戲嗎?這麽晚了也沒睡?想我?”
餘染,“我打電話慰問一下,七哥有沒有吃醋,或者有沒有因為安楠的小報告,不接我電話,事實證明,我的信譽還沒破產,還是可圈可點的。”
薄言挑眉,原來什麽她都知道。
“你……生氣了?”
他挺擔心自己惹餘染不高興的,什麽事情都可以商量,好好說,但是如果餘染生氣,他感覺自己會比她難受。
餘染錯愕,“老公,什麽給你我生氣了的錯覺?我就是想你了,想執執,執執在你身邊嗎?”
薄言,“沒,我出來辦點事,執執在老宅,媽看著。”
“哦。”餘染有些失望,不過很快自己就找到了其他話題,“幹嘛去了?會見小情人還是?”
“寶寶。”薄言將語氣拉得很長,不太高興,餘染悶笑,“好啦好啦,我不逗你了,七哥,我戲份拍完之後,可以約你度假去嗎?我感覺在劇組待太久,要發黴了,我想跟執執去海邊堆城堡。”
薄言失笑,“還小呢。”
“被叫寶寶的人,能大到哪兒去?”
薄言悶笑,“也是,好,可以,想去哪兒?我都可以配合。”
“你突然不上班兩三年的話,以後會不會不想再去上班了?七哥,這樣懈怠工作,不太好吧!你都不去工作,想吃軟飯啊!”
“很光榮。”
“什麽?”餘染不解,這句很光榮,寓意為何。
薄言一本正經的解釋,“能被說成吃軟飯,且我媳婦願意養我的情況下,很光榮,一點也不覺得吃你軟飯是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寶寶,養我一個嗎?”
餘染臉色緋紅,一直半會兒,不知道如何回答這麽個問題,薄言是魔瘋了吧。
“嗯?為什麽不說話?光榮嗎?”
餘染,“七哥,結完婚生完孩子之後,我覺得,你跟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了。”
“如何不是?”
餘染想了想,“七哥臉皮太厚,薄太太有些跟不上你的步伐,咱們先說話,以後說這種異類情話的時候,先告知我一聲,讓我準備一下,好不好?”
薄言的笑聲,在黑夜裏顯得特別磁性,蠱惑,“寶寶說什麽,那就是什麽,好,我答應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