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寰亞席年跟席故的賭約,現在已經以另外一種方式結束,但是觀眾們不會讓兩部電影的爭搶結束,這時候席年出事,對於《玫瑰小姐》來說,操作好了,是好事,操作不好,就是禍事,現在想那麽多也沒用,主要是怎麽才能讓寰亞自尋死路。”

“什麽意思,你跟薄大影帝,打算做什麽?”

“沒什麽,就是有些賬得算,不能就這麽過去,也過不去。”

安楠聽得雲裏霧裏,辜與被邀請參與剪輯監督,辜與在做導演之前,後期這條路上的任何位置,他都待過。

說起經驗,可能沒有人比他更懂。

有了辜與的加入,果然事半功倍,剪輯師們也都調侃,辜與跳槽算了,現在寰亞,就是一灘爛泥,看著是在大刀闊斧的搞改革,但是節奏太快了,明顯為首的人沒這個實力去鎮壓。

反彈的時候,反而會適得其反。

聽說寰亞股東最近鬧得厲害。

趙淑琴的心思,昭然若揭,股東們不鬧才奇怪。

遠在倫敦的老爺子,原本以為自己滿足趙淑琴一些東西,她就可以乖乖的聽話,倒是沒想到,自己引來的是一位瘋狗。

自打上一次跟趙淑琴通過電話之後,再打電話過去,趙淑琴就沒有接,後來直接將他拉黑了去,任由他怎麽打。

席老爺子氣狠了,跟管家吐槽,“我是不是做錯了,為了自己的……”

活了幾十年,管家從未在老爺子嘴裏聽到一句後悔,可是現在,他居然反省?

但是晚了。

管家歎息,什麽話也沒說。

是真的晚了,沒有機會去彌補的,他的兒子們,已經一個接著一個的死亡,就算……

“準備一下,我們去一趟寰亞。”

最後,席老爺子做了決定,管家不解,疑惑的看著他,“老爺子,那麽倫敦這邊的公司。”

“通知席崖,讓席崖暫時停下手裏的工作,過來這邊,先看顧好這邊的公司。”

“是。”

……

D市某老舊小區。

逃亡多年的印晁跟傅白染,蝸居在不足70平的老舊小區,再深的感情也因為貧窮被磨得精光,特別是傅白染發生那樣的醜聞之後,他嫌棄傅白染得不行。

肮髒,下賤,不知廉恥。

但是傅白染跟狗皮膏藥一樣,甩不開。

兩看兩生厭,傅白染偶爾會出言諷刺印晁的眼瞎心盲,當初傅餘染那麽待他,可是他作為男人,不是依然沒有頂住**,做了錯事嗎?

自己把守不住自己,轉過臉還來怪她,哪兒來的臉呢?

兩人的身份敏感,做的全是黑工,印晁養尊處優多年,短短幾年已經把他磋磨得沒有了脾氣。

但是傅白染一直沒有跟他說一個事實,那就是傅白染為什麽當初要慫恿他謀害傅餘染。

這個問題,起初傅白染一直沒打算告訴他真相,後來,在兩人大吵一架之後,憑著一股怨氣,傅白染將這件事給他說了。

“當然有人希望她死啊。”

印晁覺得身邊跟著的女人,頓時像一條蛇蠍,他不可置信的看著她,“傅餘染是你的姐姐,你下得去手?”

傅白染看白癡一樣盯著他,疑惑道,“什麽叫我下得去手?下手某害人的,可是你啊,印晁哥哥。”

印晁臉色陰沉,“那還不是因為……”

“因為我**你幫我殺人嗎?”傅白染不以為意,這樣的日子,她也受夠了,這些年薄言的人一直沒有停止尋找兩人,尋找兩人的原因,兩人迄今為止都不明白。

但是心底很清楚,不能被找到,一旦被找到,他們就完蛋了,不管是什麽原因。

傅白染那時候跟印晁說,“我身後的人,我不知道是誰,但是給了我很多錢,我原本就不是傅餘染的妹妹,對她,需要歉疚嗎?”

“不需要嗎?”印晁不懂,甚至是有些疑惑,“除了傅餘染,誰能對你這麽好,你跟傅餘染到我身邊的時候,你才多大,傅餘染才多大?作為養育之恩的恩人,你說害死就害死。”

傅餘染驚詫,“印晁哥哥這話說得,我這不還沒有害死你嗎?”

印晁怒目圓瞪,不可思議的看著她,“你說什麽?”

傅白染,“別忘記了,我們是一條船上的,我若是出事了,你也別想好過,當初害死傅餘染的人,你是主謀,我最多算是一個幫凶。”

印晁:“……”

……

帝都,鉑金帝宮。

餘染疲憊的回家,薄言已經做好的晚飯,他看到她仄仄的,忙迎上去,執執不在家,兩人親密的時候,沒有考量,親過之後,用餐。

用晚餐,薄言催促她趕緊去泡澡,然後好好休息,這段時間,她以肉眼看得到的速度在消瘦,他都有些後悔,自己的計劃。

餘染見他眉目深深皺著,笑了笑,“別擔心,我沒事,就是有些疲憊,睡一覺就好了。”

“嗯,那好好休息,需要我的代勞嗎?”

他指的是代勞幫她洗澡,餘染臉臉頰緋紅,搖搖頭,“不了,我自己去,你趕緊收拾。”

說著,匆匆跑上來樓去,薄言失笑,又不是沒洗過,有什麽好害羞的?

轉身準備收拾餐桌,進來一個電話,他看了一眼,接起,“什麽事?”

“七少,我們找到了印晁跟那個女人了。”

薄言麵色一冷,“給我盯好了,現在還用不上他們,等我消息,將兩人帶回來。”

“是,七少。”

掛上電話,薄言眸底沉沉,像是濃鬱得劃不開的重墨,片刻之後,他將這個消息發給席年,讓席年那邊做準備,與此同時,席年也接到了老爺子即將離開倫敦來帝都的消息,不由抿唇失笑。

這可真是好兆頭啊。

席硯接到席年電話的時候,一點也不意外,之前席年出車禍,席硯跟席漾確實呆愣了那麽一瞬,不過很快,他們就想起曾經席年說過的話來,穩住了情緒,否則,早就穿幫。

當初席年說過:但凡某天,你們知道我死亡的消息,一定不要難過,也不要緊張,更不要亂了方寸,那是一個訊號,一個遊戲開始就不會結束的訊號,蟄伏這麽多年,屬於我們的東西,就快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