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單?
持股最多的股東,說這話十分有意思,餐後甜點。
不過話也沒說錯,如果沒有那些錄音,那麽相關的後續也不會發生,在說,還牽扯到了殺人事件。
股東們誰也不說話,就看著趙淑琴,等著她一個解釋,趙淑琴心底有些慌,卻不想在這些人麵前展現分毫的脆弱,她捏緊了手裏的記錄本。
“我沒什麽好說的,這是陷害。”
股東,“陷害?趙董,就算不想承認,也沒必要將我們當傻子一樣忽悠吧,那些聲音我們自己能聽出來,不至於沒有腦子。”
沒有腦子的人,才會被她三言兩語一句陷害過度過去。
“你為什麽要跟我作對?”趙淑琴忍耐不住的問,“寰亞出事,對你有什麽好處?”
股東,“正是擔心寰亞出事,才想要董事長你自己出去承擔自己造成的錯,是我們讓你去謀財害命的?”
“誰謀財害命?你說誰謀財害命?”趙淑琴情緒已經有些失控,股東沒說話,而是抿唇,從位置上站起來,就要往外走。
“你站住。”
趙淑琴一拍桌,也站起來,指著持股最多準備離開的股東。
他轉身,看著神色癲狂的趙淑琴,哼了一聲,“董事長讓我留下來,是準備做什麽?讓我看著你發瘋?抱歉,我可沒有這種愛好,年紀大了,還擔心被誤傷呢。”
趙淑琴,“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底在想什麽,你不就是那個私生子的奴才嗎,你以為,他還能活著回來?”
股東沉吟片刻,心底想的卻是:指不定小席總就能安然無恙呢,畢竟昨晚自己接到的電話,應該不是假的吧。
他抬步,想要繼續往前走,趙淑琴衝過來,攔住了他的去路,“我的問題,林股東不想回答一下?”
“我覺得咱們之間,話題沒有什麽融合性,我還是不給建設性的假設了,至於趙董您說你沒有任何心虛的事情,這件事也跟你無關,好吧,我信了。”
那個眼神,像是信任了的樣子嗎?
他在敷衍誰呢?
不管敷衍誰,她肯定是首個被敷衍的,趙淑琴憤憤難平,“你們這些股東,是不是都跟他一樣認為的,覺得寰亞也就這樣了?”
其他股東不說話。
如果寰亞的董事長繼續是這位趙淑琴的話,他們敢保證,寰亞一定沒有以後。
這邊,不等股東們完全散去,警察已經來到了門口,手裏握著逮捕令。
“趙董事長,請配合調查,關於傅餘染謀殺案,我們想請您回去接受調查。”
趙淑琴目眥欲裂,往後退了幾步,“你們有什麽事情,可以跟我的律師說,我不會離開寰亞半步。”
警察們對視一眼,亮出逮捕令,“抱歉,這是逮捕令,雖然你非我國公民,但是涉嫌到謀殺我國公民,我們有權利逮捕你配合調查,也請趙董事長,不要為難我們,畢竟這件事的真假,總歸有個說法。
若您真的無辜,毫無關係,我們自然也不會扣留您,您請放心。”
趙淑琴在寰亞大樓被帶走的畫麵,被人放在了網上,一開始確實是沒有人注意到她這邊的,但是沒想到有記者蹲守。
而且警車就停在寰亞樓下,想要不知道也很難。
餘染跟薄言沒出門,兩人在家裏等著答案,對於餘染來說,這是等待已久的真相,當年她死得確實很冤枉。
原本這件事,想要自己去做,但是席年既然做了,她自然會承受這份好,畢竟,並非每個人都會這麽幫你。
而且趙淑琴,太跳了。
……
與此同時,席臻接到了席年的電話,一開始接到電話的時候,席臻沒聽出席年的聲音,等反應過來對方是席年之後,開口的第一句話居然是,“你在國內的關係應該不錯,去問問你小嬸嬸的情況!”
席年笑得滿麵諷刺,直接問了一句,“爺爺,究竟是我小嬸嬸,還是我年輕的後奶奶?”
“你……”席臻驚濤駭浪,頓覺席年肯定知道了什麽,想要壓下情緒,卻怒不可竭,“你胡說八道什麽,你知不知道,你這樣的詆毀,會給席家帶來什麽樣的醜聞?”
“做的人,都不怕,我怕什麽?”
席臻,“你居然敢這麽跟我說話,席年,你是不是覺得自己翅膀長硬了,很不得了?”
“實不相瞞爺爺,我翅膀一直很硬,你當年縱容你的相好,不顧自己兒子的顏麵,也不顧其他兒子的性命,縱容此等下賤的女人,在席家翻江倒海,無視孫子孫女的命,無視席家任何人的性命,就為了討好她;
你跟商紂王,有什麽區別,寵妻滅妾,還是一個自己兒子的媳婦,你可真是口味頗重啊爺爺。
當年她如何迫害我的父母,二叔三叔?最後卻生下了爺爺你的孽種,你心裏難安過嗎?
你不是最在意寰亞跟席氏嗎?為了寰亞跟席氏,也在步步後退,我心狠手辣的爺爺,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好說話了,那個女人對你而言,就那麽重要?
重要到你不禁視而不見,任由她胡作非為,讓我兩個妹妹走失,然後暗地裏又派人追殺,直到我妹妹真的死亡,你不覺得自己就是個幫凶嗎?
席故是你跟她的兒子吧,多不容易,入土為安的年紀,居然隻剩下一個兒子養老送終,你說,我要是跟席故說你是爸爸非爺爺,他會如何想你?還覺得你是個不可逾越的高山嗎?
爺爺一把年紀了,也怪恬不知恥的。”
“你給我閉嘴。”老爺子感覺到心髒跳動的速度極快,他飛快的想到,這些事情說出去,會發生的後果,整個人都不好了。
席年天生反骨,這些年想要成大事,所以隱忍了這股怨氣,現在怨氣上湧,他沒什麽顧忌的東西,冰冷鋒利,像是出鞘的寶劍,閃著令人發寒的光芒,“為什麽要閉嘴,爺爺你敢做,就敢於承認啊,現在讓我去救你的小三,她可是害我妹妹枉死的人,你覺得,我會就她嗎?不弄死她,都算我仁慈了;
對了爺爺,我想告訴你一件事,希望你好好挺住。
席氏在倫敦,你最信任的那個董事,是我的人,你要不要問問,現在席氏是個什麽情況?意外驚喜感受一下?”
“你對席氏做了什麽?”這會兒,老爺子已經不在意趙淑琴這個人了,他踉蹌了一步,撐著桌子穩住身形,捏著拐杖的手在發抖,他實在是擔心,發生了什麽自己無法接受的事情,這個離經叛道的孫子,他早該一把掐死他。
席年不說話,他越發慌亂,咆哮,“你到底對席氏做了什麽?”
席年漫不經心的笑了笑,“做了爺爺最害怕的事情,敢從我這裏聽消息,就沒勇氣親自打電話過問一下嗎?
你小三回國,你迫不及待的追過來,撒開一切開始,不是就該有這樣的覺悟嗎?”
席老爺子這時候似乎才後知後覺起來,“你裝病,你根本沒事。”
席年歎息,“誰說的,我還是受了一點傷的,隻是不算嚴重,對付席氏,有的是時間。”
席臻:“……”
枉他浸**商場幾十年,最後居然栽在了自己最看不起的孫子手裏,他如何不怨不怒?
“席年,你最好不要擅動席氏,我在席氏留下的後手,你不可能……”
“爺爺,重申一遍,你的心腹是我的人,管家,是我的人,實權在握的董事長也是我的人,你離開這段時間,足夠更改法人代表,以及轉移公司賬麵,全部,你明白嗎?”
“你……”
席老爺子感覺眼前發黑,一股腥甜哽在咽喉,不上不下,就這麽昏了過去,管家撿起電話,恭恭敬敬,“少爺。”
席年吩咐,“不要讓他死了,送醫院,計劃不變。”
管家嗯了一聲,“一切聽從大少爺吩咐。”
“嗯。”
掛上電話,席年憋在心底多年的怨氣,消散了一些,他撇撇嘴,覺得老爺子確實是年紀大了,受不住刺激,更刺激的還沒聽到呢,沒關係,等他醒過來,自己繼續說。
關於趙淑琴。
謀劃多年,她該如何受著,就如何受著,他兩個妹妹經曆過的事情,他要趙淑琴加倍奉還,老爺子不是將這個趙淑琴當成一個寶嗎?趙淑琴那麽恨他,他要看看,兩人的愛情多感人。
眼底被陰翳快速占據,他起身,另外撥通了電話,“席硯。”
“大哥。”
“加快對席氏的狙擊,等老爺子醒來,我給他一個大禮,獨一無二,最好能將他氣死的大禮。”
席硯在那邊笑了,聲線迷人,“一切已經準備好了大哥,架空席氏而已,現在想要毀掉更容易,等我消息,我早就想回去,跟寶寶和貝貝團聚了。”
“嗯,我在這裏,等你和席漾。”席年說到這裏,笑了起來,“再也不回去了。”
“好。”席硯跟席漾的聲線聽上去,有些哽咽。
席漾在那頭說,“大哥,幫我給執執買個禮物,我擔心他忘記我。”
席年,“不會,他會記得你們兩的。”
……
網友們對這件事的關注度極高,傅餘染死亡真相,究竟是因為什麽,隨著官方公布的印晁傅白染落網,真相也在不不接近的時候,熱度抵達**。
網友們都在等待一個答案。
傅餘染死得的確是太突然了,而且印晁的解釋,完全沒有任何立點支撐。
那之前,官方辦案,是如何將這件事情揭過去的?
這背後有什麽巨大陰謀?
種種問題接踵而至,讓人頭疼欲裂,熱度也持續高漲。
這種事情,根本沒法壓下去,而且也壓不下去,出現在眾人麵前的印晁,臉腫得跟豬頭一樣,讓人完全想不起來,他曾經的樣子,到底是什麽樣的。
而傅白染,也一樣,蓬頭垢麵,樣貌全都打上折扣。
這段時間,兩人沒有少受折磨,薄言用什麽手段讓兩人答應說出全部的,餘染不知道,但是她覺得薄言手段不錯。
鏡頭前,兩人將如何害餘染的事情,說得清清楚楚,毒殺。
以最親近的兩個身份。
雖然背後有人操縱,並且給了非常多的錢,可是這一切,都抵消不了兩人狼心狗肺的事實,傅餘染的粉絲們憤憤難平。
當年傅餘染憑一己之力,撐起整個印染娛樂的周轉,將印晁和傅白染護在自己羽翼之下,但是這兩人,卻暗度陳倉,狼心狗肺,將傅餘染害死。
傅餘染是圈子裏難得的一股清流,如果她還在,不知道還要給圈子裏貢獻多少質量過硬的作品,可是現在,這一切因為兩個沒心沒肺的人完全毀掉。
叫罵聲一片。
兩人對自己的罪行供認不韙,上麵也快速做出了決斷,兩人以故意殺人罪,判處死刑。
兩人得到最後結果,網友們卻關心誰在背後導致了這一切的發生,傅餘染是孤兒,按理說不會得罪什麽大權勢的人才對。
但是一條信息橫空出世。
滿麵春風櫻桃花V:事情發展到這裏,我有一個疑問,雖然狗血,但是我覺得,很應景;
大家想,如果傅餘染不是孤兒,而是某大戶人家的小姐姐,那麽一係列的恩怨情仇,是不是就能說清楚了?
滿麵春風櫻桃花是個新聞大V,以前在官博上發表的都是一些推理,粉絲基礎很不錯,而且出自他手的推理段子,最後居然都應驗了,所以這一推斷,很快就渲染整個網絡。
也引起新一波的關注,全民都在猜測這狗血的背後身份。
餘染看到這裏,有些好笑,整個人往薄言懷裏縮了縮,“七哥,其實我覺得,事情到這裏,我終於感覺到了自己的不容易,當年,我的確是瞎眼,養了這麽兩個不是東西的東西。”
“嗯,一切都過去了。”
薄言將人摟緊,薄唇貼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吻,“寶寶,以後,這些糟心的事情,都不會在你麵前出現,以後你有我,我什麽都會給你準備好。”
餘染笑了起來,“我知道。”
隻是哽在心底這麽多年的事情,快要結束,總會帶來一種沉冤得雪的情緒,很爽。
這兩個人渣,死不足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