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

不是吧,不會這麽小氣吧,不就是抱一抱自己侄子嗎?

為什麽會被嫌棄成這樣?

薄六滿心憤慨,“大哥,你太偏心了,為什麽小五能抱我們不可以?”

薄衾挑眉,“還沒習慣嗎?小時候小五能做的事情,你們也能做?”

眾人滿麵噩夢撲麵而來,殺人誅心,說的就是如此。

可作為大哥,一點麵子也不給弟弟們留,您老是認真的嗎?

認真的嗎?

算了,反正被鄙視也不是第一次了,自己大哥,能怎麽辦?

薄簡大部分時間都眯著眼睛在睡覺,薄言跟餘染帶著執執來看了一次,執執興高采烈的來,聽聞不是個妹妹,小臉蛋上閃過一絲遺憾。

薄衾好笑,“弟弟不好嗎?”

執執認真想了想,“也不是不好,但如果是妹妹的話,執執就可以每天都陪著妹妹玩,弟弟……不太想。”

被嫌棄的薄簡小朋友,完全感受不到外界的一些,依然睡得香甜,不一會兒後,薄簡小朋友就哇哇哭了起來。

餘染原本想問奶瓶在哪兒,結果還沒問出口,就看到薄衾熟練的拿著奶瓶和保溫瓶去了隔間,很快將奶粉兌好拿回來。

簡鄲這兩天的奶還不是很夠吃,所以要加奶粉輔助。

薄衾每次兌的三十毫升,也能被小家夥喝完,可以看出,胃口是不小的。

餘染覺得畫麵熟悉,側眸對著薄言笑,“當初,你也是這樣的啊七哥。”

薄衾並未生氣,反而挑眉看著她,笑了起來,“這樣有什麽不可?”

沒什麽不可,就是感覺薄家男人是不是都這樣?可以什麽都一手包攬,這倒是省事兒啊。

對於她們來說,是極好的。

薄言認真想了想,“其他的大概如此,三哥,這就難以預測了。”

餘染笑,“三哥要是知道你在背後詆毀他,他找你拚命你信不信?”

薄言握著她的手,看著她含笑的眉眼,也跟著笑了起來,“自然是,信的。”

餘染覺得這回答太不走心了,根本就是在敷衍她,撇嘴,手指伸出,在他胸膛點了點,“七哥,你敷衍我的時候,至少也走點心吧?”

薄衾抱著薄簡,喂他喝完奶,就圈在懷裏哄著他睡覺,薄簡是個非常乖巧的孩子。

隻要吃飽了,沒有拉臭臭,就會格外嗜睡,也不哭不鬧。

哭聲還有區別,哇哇大哭是餓了,小聲嬰寧是拉了,抽泣委屈是想要抱著哄了。

執執看了薄簡的多種模樣之後,一臉沉思,隨後十分認真的問薄言,“爸爸,我小時候,也這麽鬧騰嗎?”

這?鬧騰?

餘染哭笑不得,薄簡這簡直是不能太乖了。

薄言挑眉,微微彎身跟執執對視,“你小時候,可比弟弟鬧騰多了,爸爸整夜抱著你呢。”

這說話不吹牛的,能死嗎?

執執皺眉,大約是不太相信自己居然會是樣的人,從小就不乖巧,他小眉頭皺成一個川子。

薄言問,“怎麽,你不相信?”

執執搖頭,“我信爸爸。”

隨後,執執非常非常的認真的看著薄言,歎息,“爸爸,你帶著我真是辛苦了。”

這話聽著居然覺得哪裏有點不太對的感覺,餘染看著吹牛還被兒子感激的某人,一點也沒有不好意思,無言以對。

薄衾也覺得自己這個弟弟,太不要臉了一些。

是真的很不要臉。

這才哪兒到哪兒,居然就這麽能忽悠,簡直是……

一言難盡。

薄言一點也沒感覺到自己做這種事情需要羞愧,心安理得的接受了執執的道謝,“不用客氣,但是執執將媽媽照顧得也挺好啊。

所以我們之間,扯平了,以後如果生下妹妹,你好好照顧妹妹就好了。”

執執認真的點頭,“執執知道了,爸爸放心。”

看著小七一家三口的互動,簡鄲覺得不可思議的同時,也有些好笑,堂堂薄大影帝,逗弄自己兒子的時候,可真是。

幼稚得不行。

送薄言一家三口離開後,簡鄲才在薄衾的幫助下,躺在**,傷口恢複雖然需要走動,可是也不需要過於劇烈的運動,她更多的是需要休息,幫助傷口恢複,剖腹產,三年之內,不能懷孕。

薄衾跟她說起這個問題的時候,倒是沒什麽在意的,二胎三年內也不在他的計劃之內,薄簡是個意外,不然薄簡都不在計劃之內,可薄簡既然來了,他也隻能規劃在內不是?

不然,有薄簡什麽事兒?

……

簡鄲在醫院的第七天,迎來了米露、林野和趙琳琳、藍微跟海恩。

一堆人走進來,將簡鄲嚇了一跳,米露三人先去看了簡鄲,然後林野跟海恩湊不上去,隻能在一旁看薄簡。

薄簡一天一個樣,第七天不說長開多少,可比剛生出來的時候,好看多了,粉粉嫩嫩的,臉蛋肉乎乎的,一看就想上去擰一把,然後抱走。

他筆者的眼睛眼縫很長,一看就知道是個大眼萌娃。

藍微見簡鄲精神狀態不錯,病房裏沒看到薄衾,問了一句,“薄總呢?”

之前那些事情,還沒算總賬呢,也不知道薄總有沒有放在心裏,要是還在計較,她們今天豈不是自己送上門來給人收拾的?

可是沒辦法,簡鄲生孩子,她們這麽久才到,已經說不過去了。

簡鄲笑,“放心,之前的事情,揭過去了,以後都不會翻舊賬,不必擔心。”

有了簡鄲說的定心丸,她們鬆了口氣,麵臨過薄總的強大氣場,現在想起來都心有餘悸。

好在,簡鄲說什麽是什麽,薄總既然不打算計較,那當然好啊。

免得他們艱難不是?

林野跟海恩本就是好友,雖然中間因為趙琳琳的事情,林野有些看不慣海恩,可是現在這關係,要不說話吧,有點難,說話吧,怪別扭,男人心大,反正說開了,也就好了。

海恩看著小可愛薄執的模樣,心神羨慕,抬眸去看林野的臉,“你們家,有計劃嗎?”

林野眉目軟了幾分,搖頭,伸手去碰觸薄簡握成拳頭的小手,“沒有,趙琳琳自己就是個孩子,怎麽生孩子?你難道有薄總這樣的把握?

我之前看趙琳琳給簡鄲視頻的時候,從視頻裏看到薄總親自給自己兒子換尿不濕,還兌奶粉,換成你,你行?”

海恩錯愕一瞬,“你說的是薄總還是別人,你看錯了吧。”

林野,“看,連你也想象不到這樣的畫麵,對不對?可抱歉啊,真沒看錯,就看到薄總做這些了。

當時趙琳琳還一臉震驚的問簡鄲,你家孩子誰照顧?你婆婆?

簡鄲可是明確的說了,不是婆婆,是衾叔叔。

簡鄲除了這一個衾叔叔,還有幾個?”

海恩:“……”

感覺三觀受到了重創,薄總這樣的人都屈尊降貴的照顧孩子了,他們是不是也得好好學學?不然以後生孩子,手忙腳亂的?

兩人似乎忽略了一個問題,這也要另外一人同意生,才行啊。

薄衾回來的時候,正好遇到薄簡哭得傷心,那哭聲斷斷續續的,簡鄲幾個朋友圍在一邊,也哄不好。

眼看薄衾推門進來,大家都虎軀一震,擔心他算舊賬,沒想到他隻是衝著大家點點頭,熟門熟路的走到薄簡身邊,動手給他換尿不濕。

那動作嫻熟的程度,簡直是專業級的。

海恩這回不信也不行了,將兒子抱到簡鄲身邊,他隨手又去衝奶粉,這一係列動作,在他手裏似乎隻是走一個過場,非常簡單。

瞧著薄衾進了廚房,藍微感慨,“小簡單,薄總可真是……全才啊,沒有什麽能難到他的。”

簡鄲認真想了想,“你這麽一說,還真是。”

能帶孩子能賺錢,還能照顧老婆,會做飯,完美。

藍微拍了拍海恩的胸膛,“跟著人家薄總好好學學,以後還指望你呢。”

海恩哭笑不得,“好,一定好好學。”

“這麽乖?”藍微笑。

趙琳琳眼睛閃閃發光的看著林野,林野嗤了一聲,“看我做什麽?這些學習是需要時間的,我又不是天才,得慢慢學,或許你先考慮把孩子給生了,說不定我動力就更大了,喜當爹嘛,心情肯定特別好。”

趙琳琳原本沒想著從他嘴裏聽到什麽好話,如此,怒不可竭,“你可真是會白日做夢,你先學會我就生怎麽樣?”

藍微、米露、簡鄲:“……”

不是,你這麽容易就被繞進去了嗎?

這換尿不濕衝奶粉的有什麽難的?

結果,林野笑容深邃明亮,看得趙琳琳心裏發毛,隻見他薄唇啟了啟,流瀉出來的聲音幾乎蠱惑,“好,什麽時候學會,你就什麽時候生。”

趙琳琳壓根沒看到幾個好友的表情,擺擺手,“一言為定。”

靠,完蛋了,趙琳琳賣自己,一點也不手軟。

林野笑得別有深意,“好,一言為定。”

看著林野笑眯眯的表情,趙琳琳總覺得哪裏不太對的樣子,可又說不上來哪裏不太對,於是扭頭去看自己的朋友們,見他們的表情也很微妙。

趙琳琳腦子裏想了三圈,不解,“你們的表情為什麽這麽奇怪?我說錯了什麽嗎?”

簡鄲最先回過神來,搖搖頭,“沒有沒有,琳琳你開心就好。”

藍微,“嗯嗯,對對對,你開心就好。”

米露,“你開心就好。”

趙琳琳更懵逼了:“……”

不是,這是重點嗎?

她們落點為什麽這麽奇怪,她後知後覺,“我是不是做錯了什麽?”

簡鄲不忍心拆穿孩子,搖頭,“沒有,你很英明。”

藍微,“特別厲害。”

米露,“個中翹楚。”

海恩看著三個姑娘的胡吹,為趙琳琳捏一把汗,這可真是……

小白兔跟大尾巴狼在一起,真的沒有任何贏的可能啊?

薄衾雖然在廚房衝奶粉,但是外麵說的話,也不算完全聽不到,這都什麽年代了,居然還有這麽無恥的人,他走出來,視線淡淡的落在趙琳琳身上,趙琳琳虎軀一震。

笑得心虛不已,“薄總,你這眼神,看著有點讓人害怕啊。”

薄衾哼笑一聲,“被賣了,還數錢的感覺,如何?”

莫名被嘲諷,趙琳琳錯愕不已,但是麵對的人是薄衾,她居然覺得自己剛不起來。

這可真是……

難啊。

幾人看到他抱著薄簡喂奶,手法嫻熟,原來成熟男人的魅力,在抱著孩子的時候,也非常惹眼。

藍微幾人都看得目不轉睛。

薄衾視線淡淡的掃過來,幾人快速的收回視線,不敢對視。

林野摸了摸鼻子,沒說話,將趙琳琳拽到了一邊,海恩有樣學樣,這是在找死呢?盯著誰看不好?盯著薄總看?

薄簡吃飽喝足,也睡了過去,簡鄲看著困乏,薄衾開口趕人,“簡鄲要睡覺了,你們看也看過了,滾蛋吧。”

我去。

長見識了,從未見過這麽小氣的主人家,居然是這樣的待客之道。

不可思議。

等人被趕走,薄衾簡直換了一張臉,雙手撐在簡鄲的兩側,居高臨下的看著簡鄲,“這是想要叛逃啊?”

簡鄲無語,隨即看著他的眼神笑了起來,“這算什麽叛逃?之前不是說好了嗎?不怪他們,嚴格說起來,都是我自己犯的錯誤,衾叔叔,你可以高抬貴手嗎?”

薄衾笑,“那看你用什麽求人。”

簡鄲一愣,隨即眉眼含笑,拽他衣襟靠近自己,湊上去吻住了他的唇,“這樣,可以嗎?”

薄衾目光很沉,看得簡鄲發慌,她慌亂的別開視線,“我我我,我還在住院呢。”

薄衾笑,“你以為,我要在準備做什麽?”

簡鄲:“……”

這話可真是不知道怎麽接下去,而且他為何看著一副很妥帖的樣子,而她需要這麽狼狽?

簡鄲哭笑不得,又湊過去,在他臉上親了一下,“這是利息。”

薄衾莞爾一笑,視線的暗沉卻沒有消散下去,反而深濃了許多,但是沒關係,她並不害怕,視線從他的臉上,落到兒子臉上,簡鄲感慨,“明明是我生的,卻一點也不像我,太過分了。”

薄衾被她的話逗樂,在她臉上捏了捏,“這種醋也吃?”

簡鄲眨眨眼睛,“那都過去的事情了,你還不原諒?”

薄衾,“誰說我沒原諒,我沒原諒的話,他們連門都進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