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南初在酒店呆了一天,換了環境,整個人仿佛都緩了過來。
趁著去買酒的功夫,她悄悄的去酒店前台將這一天的賬都給結了,這家酒店是出了名的貴,宋師姐一個月的工資哪裏經得起這樣揮霍。
“不就是男人嘛,天涯何處無芳草。”兩個人喝著酒,程南初整個人都從萎靡中走了出來。
“說的好。”宋師姐拍拍程南初的肩膀,以示鼓勵。
程南初真的想通,走出來才是她願意看到的,畢竟前幾天那樣子,讓人瞧著就心疼。
溫師兄剛打電話了,他們差不多快到了,咱們去接他們一下。”宋師姐微笑著開口。
今天是他們整個實驗室團建的日子,實驗室裏一共就七八個人,人多的時候全靠學生幫忙。
旁觀者清,宋師姐自然是能夠看出來,溫師兄其實是喜歡程南初的。
但是程南初先一步交了男朋友,溫師兄的落寞可想而知。
眼下程南初分手了,治療失戀的最好方法,就是進入一段新戀情。
宋師姐就想給兩個人創造點機會。雖然論容貌,論家產,溫師兄自然是抵不過宴澤城的,但是兩個人好歹知根知底呀!
不知道師姐心思的程南初被拽著來到了前台,溫師兄他們已經辦好了手續。
“各位客人,我們酒店後麵是別墅區,今天晚上有人包場了,若是給各位帶來不便,還請你們諒解一下。”
前廳經理十分客氣,他知道後麵有個特別重要的party,自然要提醒一下,萬一走錯了,闖進去,沒法交代。
這家溫泉酒店是全市最豪華的酒店之一,前麵是普通的客房,有專屬的遊樂區,而後麵則是私密性做得極好的別墅群,兩個之間隻隔著一個路口。
“分好房間,溫泉餐廳集合。”溫師兄瞧見程南初的神色,便知道她已經緩了過來。
溫師兄這溫柔的樣子,眾人是想要起哄,但是想到師妹是有男友的。
隻有宋師姐心知肚明,怕是隻有程南初這一個反應遲鈍的,絲毫看不出來師兄的心思。
晚上到了餐廳,看著眾人開始放飛自我,程南初就悄悄的離場了。
“你從小就怕吵,安靜得很。”宋師姐追了上來,陪著程南初回房間。
“師姐,你跟師兄他們去玩吧,不用陪我的,我真沒事。”程南初有些哭笑不得地開口。
“一幫臭男人,有什麽好玩的,我們散散步也好。”宋師姐不以為意,天天在實驗室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人,有啥好陪的。
一條馬路之隔,別墅內燈火通明,門口上千萬的跑車十幾台。
宋師姐看著馬路上停著一排豪車,不由的感慨道:“你看,有錢的人真的多啊。”
“有錢很好嗎?”程南初不由得茫然問道。
瞧著宴家倒是很有錢,但是所有的人爭權奪勢,哪裏有半點像家的樣子。
宴澤城很有錢,但是瞧著也並不快樂。
看程南初這樣說,想到那個有錢的男友,宋師姐立刻閉上了嘴。
論有錢,宴少才是真的很有錢!
兩個人在門口看了下,正準備離開,就看到一輛熟悉的車牌號。
“宴少肯賞臉大駕光臨,真是有失遠迎。”一個大腹便便的男子,瞧見車,立刻就迎了上來。
宴氏集團是A市的頂級財團,哪怕宴澤城年紀不大,是個毛頭小子,他們也願意追捧著。
而宴澤城也不是什麽不懂人情世故的,隻是對眾人微微頷首:“諸位太客氣了。”
他在這群大佬中,可以說得上是晚輩中的晚輩了。
“許總親自在門口等啊?這也太給我們麵子了吧。”後麵,陸君雅掐著時間點,笑盈盈地上前跟眾人打招呼。並且自然地挽上了宴澤城的胳膊。
各家的年青一代也來了不少人,但是眾人之中,唯有宴澤城和陸君雅是真正的將公司握在手中的。
這樣年輕,且郎才女貌的兩個人,格外地引人注目。
“陸總真愛說笑,宴少多難請呀,前幾次邀請函送過去,要不是陸總的麵子,宴少能來?”來人瞧著陸君雅挽著宴澤城的胳膊,笑眯眯地開口。
在場的眾人都是人精,怎麽能看不出來,陸君雅對宴澤城有意思呢?
瞧這宴家和陸家,這是要強強聯合呀,至於程家那位小姐,怕不過是玩玩而已,畢竟比起陸家,程家那點資產能算什麽?
宴澤城不動聲色地將自己的胳膊抽了回去,若非眾目睽睽,他差點沒忍住,將陸君雅從這裏推下去。
“宴少,陸總,可真是郎才女貌啊,裏麵請,裏麵請。”
眾人都十分精明的,沒有起來程南初。
一條馬路之隔,程南初和宋師姐將這一幕,盡收眼底。
宋師姐惡狠狠的盯著宴澤城和陸君雅,她不知道程南初他們為何分手,隻知道她小師妹病了好幾天,看著都讓人心疼。
“眾目睽睽,他們也太過分了吧,是不是這個女人插足了你們之間?”宋師姐立刻就要上前理論,渣男賤女,這絕對不能忍。
程南初連忙死死地拽住她:“咱們走吧。”
“不去找他們嗎?”宋師姐義憤填膺地開口。
程南初卻搖了搖頭,有些自嘲的說道:“我算什麽?程家跟陸家比起來不是差的一星半點,陸家多有錢呀!何況我們之間,存在很多問題。”
陸君雅,陸氏集團的獨生女,兩家聯姻,可以說得上強強結合了。
她心底泛起一陣酸澀。宴澤城或許從來沒有愛過她,這麽快就找到了新歡。
也對,他們才是同一個是世界的人,自己又算得上什麽呢?
“我說宴少為何如此避嫌呢?我可以去跟程小姐解釋。”陸君雅側頭,看到了馬路對麵的程南初,當下揚起了得意的笑容。
宴澤城卻是愣了下,順著陸君雅的眼神看過去,一眼就看到了程南初。
當下,他直接撇下眾人,奔著程南初而去。
可程南初看見他,卻如同見了鬼一樣,拽著宋師姐就跑了。
“宴少?急匆匆這是去幹嘛呢?”
眾人瞧著宴澤城忽然離開,都有些茫然,隻有陸君雅臉色有些不太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