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程南初這淘氣的樣子,宴澤城刮了刮她的鼻頭:“真的沒有嗎?我可是記得了,宴會上有人說我愛他愛得不得了,根本就離不開他。”
想到自己曾經的中二發言,程南初頓時羞紅了臉,狠狠地剜了一眼宴澤城。
這還有人呢?他怎麽就能這麽自然地說出來呢?
可下一秒就見宴澤城,神色溫柔的開口說道:“我的一切不都是你的嗎?”
宴澤城這突如其來的表白,讓程南初整個紅了臉龐,雖然羞澀,眼睛卻亮晶晶:“胡說八道什麽呢你。”
分明是他調戲人,可怎麽就忽然倒過來了呢?
聽著這兩個人的話,陸遙簡直不忍直視,他就不應該出現在這裏,感覺一千瓦的燈泡都沒自己亮。
季青青則是忍不住抿唇笑了起來,眼中都是羨慕之情。
他們的感情是真的好,這樣的愛情真讓人羨慕!
“宴少,宴家的人來了,A計劃啟動。”
收到短信,宴澤城關掉了手機塞進程南初手中,對陸遙點了點頭。
陸遙立刻會意,好戲終於開始了。
他吃了藥差不多已經有快一個小時了,已經全部緩了過來,但是臉色仍舊有些蒼白,都不用偽裝了。
季青青有些不明白發生了什麽事情,卻聽陸遙輕聲說道:“你什麽話都不要說,什麽都不知道,跟在南初身邊就好。”
她連忙點頭,知道這些豪門恩怨,複雜程度遠遠超過自己的想象。
門打開了,幾個人出門。
外麵,醫生護士已經準備就位,斜對麵手術室的燈也已經亮了起來。
宴澤城回神,輕輕地親了一下程南初的額頭:“別怕,一切有我。”
程南初雖然表現得很輕鬆,可是他還是察覺到了她的緊張。
她握緊了他的手,堅定地點了點頭,目送宴澤城進入了手術室。
要開始演戲了,自己絕對不能漏出任何的破綻,讓人看出端倪來。
季青青朝著走廊盡頭看過去,唯一的入口處,身材魁梧的保鏢,將路堵得嚴嚴實實。
“讓開。”不多時,一道聲音在走廊盡頭響了起來。
宴隨在得知宴澤城所在的具體位置之後,立刻就帶人過來了。看到攔路的保鏢,不由得沉下了臉色。
“讓他們進來吧。”陸遙沙啞著聲音開口。
宴隨根本顧不上計較這個,帶著兩個助理一路跑到手術室門口,看了一眼手術中的紅燈,冷聲問道:“到底怎麽回事?”
“看不懂字嗎?”陸遙聞言,抬起頭,冷冷的開口。
宴隨知道自己有些著急了,語氣不好,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平靜:“他現在情況怎麽樣了?”
他打量著程南初,見程南初胳膊上綁著繃帶,整個人眼眶通紅,顯然不久前剛剛哭過。
陸遙坐在走廊的凳子上,麵色慘白慘白,目光幽冷的看著自己。
“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車禍嚴重嗎?”宴隨問道。
程南初看了他一眼:“現在醫生還沒有出來,你到底想說什麽?”
“阿城到底怎麽樣了?他開了這麽多年車,好端端的怎麽會車禍?”宴隨努力讓自己看起來正常一點。
程南初卻仿佛被踩到了尾巴:“你什麽意思?難道車禍還能人為?我就知道,你們這些人,一個個都不想看著他好過。”
“程小姐……”宴隨聽到這話,不由得沉下了臉色,但是看著程南初大受刺激的模樣,又覺得不該跟女人一般見識。
“三爺,您還是別說話得好,宴少如今還不知道是什麽狀況呢。”陸遙冷聲開口。
宴隨沉默了下,也知道不該這個時候追問程南初。
隻見程南初哇的一聲大哭,旁邊的季青青連忙扶著她在凳子上坐了下來。
宴隨深吸一口氣,這兩個人的樣子完全不像是裝出來的。他是安排了車禍,但是絕對不是在今天啊,更重要的是,車禍並不是針對宴澤城的。
畢竟,宴澤城是他們最重要的觀察對象,身體已經進化到了完美的程度,是很好的研究對象啊。
他的手機不停地在響,抬頭看了一眼手術中三個字,他慢慢的走到了走廊盡頭,找地方去打電話了。
未接來電很多,但是他都沒有心情理會,隻給宴老爺子回了過去。
宴澤城是宴氏集團最關鍵也是最核心的人之一,如果真的出了什麽事情,董事會怕是要立刻召開了。
“宴澤城當真傷得很厲害嗎?現在是什麽情況。”電話一通,宴老爺子急忙問道。
他看到新聞的時候,整個人半天都沒有緩過來。
宴隨深吸一口氣:“現在還在手術中,並不清楚是什麽狀況,醫生也都還沒有出來。”
“你在那等著,我們馬上就過去。”宴老爺子顧不得自己的身體,想要第一時間知道宴澤城的情況。
“還是先別過來了,公司那邊需要安撫,而且……”宴隨沉默了下。
宴老爺子當即就明白了過來,眼下正是奪回公司最好的機會呀!
“宴澤城簽的有協議,一旦他出現任何意外,便交由陸遙全權代理,而且前段時間,他立了遺囑。”宴老爺子皺眉開口。
宴澤城非常年輕,這個時候就立下遺囑,自然引來外界許多猜測。
他在律師團的內人,為了賣他好,自然也將這件事情告知了自己
“遺囑?”宴隨皺眉,這恐怕是宴澤城發現了自己的身體不對勁。
但這個時候就立下遺囑,未免有些過早了,而且宴澤城一旦出現意外,他的財產第一受益人是他父母,立不立的關係也不大吧?
“一旦他過世,所有的財產,全部都給了程家那個丫頭。”宴老爺子說到這裏的時候,不由地頓了一下。
他在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還以為自己聽錯了,他更是萬萬沒想到,宴澤城居然和他的父親一樣,是個情種。
“程家那個丫頭?全部嗎?”這下連宴隨都有些吃驚。
他和宋妍交往多年,知道彼此全部的秘密,但是想要全部的遺產,那是想都不要想的。
畢竟,他認為,隻有利益才能長久,愛情這種東西,誰相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