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這或許有什麽誤會,父親也隻是想來看看阿城,畢竟,該給的錢,也一分沒有少啊。”宴隨輕聲開口。

宴澤城這次可是給集團大放血,城南集團一躍而起,現在整個A市都在看他們家的笑話,而宴澤城出院更是眾星矚目。

說白了,他們更看好的是宴澤城這個人,而不是宴氏集團。

而且現在,大家全都知道陸董有一個私生子,一直跟著宴澤城做助理,而今更是一躍成為了城南集團的新任總裁。

有陸家這個新貴再加上程家,喬家,他們一早都猜測,或許程老爺早就是知道了什麽,所以才早就投靠了宴澤城。

如今這盤棋已經初見輪廓,他們宴家算是出得徹徹底底,但翻身的機會仍在,隻要拿到藥,整個A市,都不是對手。

正在這時候,從台階上緩緩而下的宴澤城聽到這話,冷冷地笑了一下:“我為宴氏賣命多年,這些東西難道不是我應得的嗎?”

看到宴澤城完好無損的樣子,走路也不見半點病態,宴隨不由得微微皺眉,宴澤城真的是沒事,還是從一開始就是裝出來的。

明明傷得那樣嚴重。

根據他所拿到的和病曆和宴澤城的就醫記錄,車禍至少斷了兩根肋骨,一個星期的時間,怎麽可能好得這麽快。

“你不會是裝病吧?好的這麽快。”宴淩看到宴澤城,不由得驚呼出聲。

宴澤城隻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我從小傷口愈合得都很快,難道你不知道嗎?”

聽到這話宴隨神色微微沉了沉,進化他們研究的進化速度,他應該已經進化多度,身體開始出現問題才對啊。

可是宴澤城身上卻完全看不出來任何疲態,畢竟有些症狀,是無法掩蓋的。

難道他們真的研發出來了,可以停止進化的藥物了嗎?

宴隨想到這裏,目光放在了跟在宴澤城身後的程南初身上。

程南初跟感受到了他的目光,看著他輕輕勾唇笑了一下,用唇形說道:“好久不見啊,宴少。”

宴隨看到這一幕,頓時整個人臉色大變。

當年父親執掌宴氏集團,他又是老來得子,宴澤城更是被他踩在塵埃裏,所有的人都稱他一聲宴少。

可隨著時間的流失,宴澤城一躍而起,他則被人稱為宴三爺。

這個稱呼…難道她的記憶已經恢複了嗎?還是宋妍那邊情報有誤。

“請你們都從我家滾出去,這裏不歡迎你們,老爺子,不要逼著我對你們趕盡殺絕。”宴澤城冷冰冰的開口。

聽到這話,宴老爺子頓時有些氣不過,他當然知道宴澤城極具經商天分,不然的話,宴氏也不可能走到今天。

但宴隨也並不差什麽啊!

“這麽多年來我在你身上也是沒少投資,難道我沒有扶持過你嗎?你何須做得如此絕情。你城南集團是非要跟我們過不去嗎?”

聽著宴老爺子這話宴澤城,隻覺諷刺。

當年他進宴氏的時候,宴老爺子是在後麵給他撐腰,但是那些全部都是為了集團的利益,大部分的情況還是靠他自己去摸索。

後來他剛站穩腳跟,老爺子就怕他成長太快,處處打壓他,哪比得上宴隨回來之後,老爺子在他身上使的半分心力呢。

看到宴澤城這諷刺的眼神,還有宴父嘲諷的笑容,宴老爺子眉頭緊鎖。

他與兒子之間的矛盾,早已經無可調和。與宴澤城之間更是沒有什麽感情可言。

今日他更是明白了一點,無論是宴父還是宴澤城,對宴家,都沒有感情,甚至還有恨意,完全沒有修複的機會了。

他也懶得在這裏受氣,直接轉身就離開。他倒是想要看看,宴澤城脫離了宴家,還能不能爬上A市的頂層圈。

真的以為有錢就行嗎?更何況城南集團不過是個剛剛成立的公司,規模各方麵可都達不到今日宴氏集團的這個地步。

看這宴老爺子被氣得甩袖而去,宴淩和宴隨也連忙追了上去。

宴隨走到門口,忽然回頭。看著宴父和宴母說道:“大哥大嫂,這些年來父親也常有後悔,我們到底血濃於水,還請你們心中也體諒一下父親的心情。”

他說罷,便急忙追了上去。

宴父聽到這話,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神色也沉了下來。

在他年幼的時候,母親還在世,父親對他也是十分的寵愛,縱然工作很忙,也會抽出時間陪伴自己。

可是後來,不知道什麽時候,一切就都變了。

或許是從母親離開的時候開始的吧!

他抬眸,看著這房子,這裏,承載了他幼年,所有的美好。

看著他的樣子,宴母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肩頭說道:“都過去了,若是你實在放不下,將來去看看就行了。”

宴父點頭,他手搭在宴母的手上,低頭看著自己的腿,這份傷痛無時無刻不在提醒著自己,宴家曾經的絕情。

縱然心裏明白,當年那個狀況,宴家就算是傾盡全力尋找自己,這雙腿也未必能保得下來。

可是他最無法容忍的是他們對自己兒子的虐待。

“早就回不去了,放心吧,我沒有那麽脆弱,當年便都已經放下來了。”宴父微微地笑著開口。

宴母見狀,點了點頭,側頭看著兒子和程南初,輕聲笑著在他耳邊說道:“往後的路還長著呢,咱們搞不好就快要抱孫子了。”

一個屋簷下,他們當然知道這兩個人是住一間房的。

但是當得知程南初才剛過20歲的時候,宴母覺得自己兒子簡直就是老牛吃嫩草,

這年紀都下得了手,都不能等等?

才剛剛年滿20歲啊,但是在聽到宴澤城說他們可能快要抱孫子的時候,宴母將心中的這份罪惡感都給壓了下來,但是還是忍不住狠狠地斥責了宴澤城一頓。

宴澤城看著宴母的神色都知道有些不妙,立刻拉著程南初就要上樓。

卻聽宴父緩緩說道:“你們可要注意著點,早日讓我們抱上孫子也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