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爺,那熱搜,撤不下去。”
宴隨聽到助理這話,整個人的臉都黑了。
而另一頭,宋家那邊已經全部被帶到了稅務接受調查,隻有宋思遠茫然地看著姐姐,有些不明白到底是發生了什麽事情。
宋妍有些疲憊的靠在沙發上,聽到這話,聲音中都是無力:“查到賬單是如何泄露的嗎?”
助理搖了搖頭,事發突然,如今財務一幹人全部都被控製了,連電話都打不通。
“這件事情到底是誰幹的?宋家真的偷稅洗錢了嗎?”宋思遠問道,他也是學金融的,自然知道其中的利害關係。
宋妍根本沒有理會他,隻是看著宴隨:“我看過了賬單,截止的時間比較早,恐怕是早就拿到了東西,卻到現在才突然發難。”
“我也這樣認為,但是眼下最重要的問題是如何解決。”宴隨深吸一口氣,看著宋妍慢慢的說道。
看著兩人自顧自地說話,宋思遠不由得眉頭緊蹙,但是他也幫不上任何忙,隻能回到自己的房間去。他要去查查,這到底是真的還是有人陷害。
新聞發酵到現在已經一天了,外麵全部是記者,大白天的連窗簾都不敢拉開。
“先道歉吧,看律師團怎麽說。”宋妍深吸一口氣,這些年來,她也見過不少黑她的,但是鬧到這種局麵,還是第一次。
助理會意,將攝像頭打開,開始錄製視頻。
視頻中的宋妍,哭得梨花帶雨,表達自己毫不清楚慈善基金內部的運作,竟然出現了這麽大的紕漏,一定會調查清楚,給大眾一個交代。
宋氏集團和基金會這邊,隻是讚助而已,雖然掛著宋家的名頭,但是實際上他們早就撇得幹幹淨淨。
明眼人都明白是怎麽回事,宋家這些日子隻是應付媒體,就已經是忙得焦頭爛額,特別是宋家有個大明星,討論度是節節攀升,熱搜壓都壓不下去。
看到視頻的程南初不由的笑出了聲音,這叫什麽,這叫惡有惡報。
“我一直以為宋妍就是花瓶,沒什麽演技呢,這不是挺有真情實感的。”
“我查了一下,基金會賬目被凍結,宋家的資金鏈很快就會出現問題,而宴隨,根本解決不了,這樣實驗室資金鏈斷掉,我們操作空間也就大了。”陸遙給宴澤城看了一個數額。
宴澤城頷首:“你跟警方那邊溝通好了吧。”
陸遙點頭:“當然啊,他們視人命如草芥,且涉案金額巨大,想來後麵就是一個龐大惡勢力,能夠一舉鏟除,這樣的功勞,誰不想要。”
宴家剛給了自己一大筆錢,元氣大傷,是幫不了宋家的,而宋家想要過這一關,也要看看他,同不同意。
他們這幾日的生活,終於算是恢複了正常,那邊越亂,他們就越開心。
但宴澤城並沒有去上班,反而和程南初親自去監工新房,宴母也是頻頻催促著他們看婚禮,婚紗之類的。
這舉動,程南初雖然心裏很甜,但是還是很不自在啊。
在宴母這裏,程南初看到了更多自己父母的資料,原來,程母真的是宴澤城外祖家資助的學生,她成績很優秀,在學校認識了父親,兩個人情投意合,就決定了結婚。
但這遭到了程家的反對,父親就離開了程家。
“你媽媽是我最好的閨蜜,當年要不是阿城病發,我一定會來接你的。事情太多了啊。”宴母給程南初看母親年輕時候的照片,不由地唏噓。
那時候,丈夫雙腿殘廢,兒子病重,又恰逢家中變故,一係列的事情,壓得她根本喘不過氣來,後來再關注,程南初都已經快成年了。
“你找到了喜歡的人,將來成家立業,有了自己的家庭,你父母在天之靈,一定也會感到欣慰。”宴母抱著程南初,輕聲的開口。
程南初看著照片上,和自己麵容有幾分相似的女子,緩緩地靠在了宴母身上,很柔軟,還能聞到甜甜的,如同陽光一樣的味道,這或許就是母親的味道吧。
看著兩個人越說越傷感,宴澤城正要製止,卻見電話響了起來。
“阿城,是我。”宴隨仿佛生怕宴澤城掛斷一樣,連忙開口:“你能不能幫幫我,幫幫阿妍。”
宴澤城聞言,忍不住冷笑一聲:“怎麽幫?宋家出這麽大的事情,眼看都是無力回天,宋妍不是沒事嗎?無非就是工作問題了,難道以宋家的權勢,還賠不起違約金。”
“阿城,咱們好歹從小一起長大,青梅竹馬,你不要這樣說。”宴隨輕聲開口。
透過話筒,宴澤城都能感覺到對方的疲憊,隻覺得諷刺:“你想讓我怎麽幫?”
“宋妍的合約倒是小事,主要是宋氏集團資金鏈出現了一點問題,希望你能出手幫一下。就當是投資了。”宴隨有些無奈,他這幾天也是焦頭爛額,生怕宋家這火,燒到宴家身上。
可是,又不能放任不管。
眼下這個時候,能拿出錢來,又有能力幫忙的,選來選去,也隻有宴澤城了。
“三叔是在開玩笑嗎?投資什麽?投資你那神秘的實驗室?”宴澤城譏諷地開口,到了這個時候,也沒必要繼續裝下去了。
聽到這話,宴隨緊握著話筒,神色大變,努力地讓自己的聲音平靜下來:“什麽實驗室,你在說什麽?”
宴澤城冷笑道:“到了這個時候,還裝什麽呢?你以為這財務報表,是如何泄露出去的?你想要我的錢還不夠,還想要我的命啊,我都不知道,從小到大,我到底什麽地方得罪了你。”
他和宴隨,從小一起長大,宴隨是宴家幼子,眾星捧月,在家中的地位可比他這個父親不受寵愛的高得多了。
畢竟當時,老爺子才是宴家的掌權人,宴家主母又是他親生母親。當時又都是孩子,沒有必要非要置人於死地吧。
“你不想幫忙就算了,說這些莫名其妙的話算什麽,我有什麽地方對不起你的。”
宴隨雖然這樣說,可是卻是心虛的不得了。他滿腦子就是一個問題。
宴澤城,他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