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恐怖的畫麵十分血腥,並且明顯的有人為操控的跡象,發出來短短一個小時,迅速地在全網流傳開來。

上麵全部清楚的寫著,宋氏集團名下實驗室,做出來的人體實驗,草菅人命。

一時間,宋家又被推上了風口浪尖。

“這是誰幹的?”宴隨也在第一時間看到了新聞,整個人臉色大變。

實驗室內的視頻如何會公開,自己明明命令全部銷毀了啊,他可以肯定絕對沒有人對外泄露,那些人大部分也被轉移了啊。

現在這到底是什麽情況?

他想著,整個人的冷汗直流。

而程南初也是一臉的茫然,她看著宴澤城問道:“這……你幹的?”

宴澤城看著這視頻,眉頭緊鎖,這是有別的什麽人在搞宴隨他們嗎?

“好消息,實驗室可以查封了,有人匿名將舉報材料送到了有關部門。”陸遙興奮地打電話過來。

宴澤城和程南初對視一眼,兩個人立刻打電話給現場負責監視的人,果然得到了一樣的結論。

警方已經全麵控製了那些人,實在是因為舉報的材料過於完整。

“你想去的話,就去見見吧。”程南初輕聲開口說道。

宴澤城愣了下,卻見程南初滿臉的笑容。

她知道,這件事情是他的心結,所有遭遇的苦難皆是從這裏開始的,甚至很有可能,因為這件事情會死去。

“好。”宴澤城看著電視上,鋪天蓋地的新聞,全部都是宋妍被警方帶走的畫麵。

他眉頭慢慢地舒展開來,他一直都想知道,自己的病到底因何而起,他到底什麽地方,得罪了宋家。

宋家父母或許不知情,可是宋妍和宴隨一定是知道的。

審訊室內,宋妍看著這刺眼的燈光,一時間還沒有緩過神來。

她不知道怎麽的,警方直接帶著拘捕令就上門了。

“我要見律師,不然的話,我一句話也不會說的。”宋妍不悅地開口。

審訊的人抬眸看了她一眼,這表麵溫文爾雅,漂亮的女明星,竟然能做出來這樣惡毒的事情:“律師很快就來了,我勸你最好如實交代。”

“我交代什麽?你們有什麽證據抓我,基金會的事情不是還在調查嗎?”宋妍怒聲斥責道。

“你以為是基金會的事情啊,是實驗室,你們用活人做實驗,簡直是喪心病狂,證據我們都已經全部掌握了。”

聽到審訊人員這話,宋妍直接愣在原地,眼底都是不可置信:“不可能,不可能。”

“有什麽不可能的,宋小姐還是在這裏等著律師吧。”

宋妍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看著審訊人員離開,這房間裏,隻有攝像頭對著自己,她到現在,都沒有弄明白發生了什麽事情,拚命的想讓自己冷靜下來。

程南初兩個人驅車來到警局,一進門就看到負責人迎了上來。

“宴少,這次要多謝你們的舉報和支持啊,咱們都這麽熟了,你也不用匿名舉報啊,直接告訴我多好。”負責人一直負責這個案子,接到舉報的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宴澤城。

宴澤城和程南初對視一眼,他們根本不認識舉報的人,甚至他們並沒有比警方提前知道裏麵的情況。

但是兩個人都沒有說話,隻聽宴澤城輕笑道:“那失蹤和死亡的人,還有我上次車禍,可跟這個有關係。”

“當然了,我們已經找到了四個失蹤,兩個死亡都跟這個實驗室有關的證據了。”

這可是大案子啊,可以記一大功呢。

宴澤城笑了笑:“實驗室裏麵的數據呢?可是有全部被銷毀掉?”

“嗯,我們去的時候,他們正在銷毀,幸虧來得及時啊,還是保留下來了一部分,全部被我們當場抓獲。”

宴澤城聞言,點了點頭:“辛苦你們了。”

“辛苦倒是談不上,倒是後續,還需要你拜托張教授他們好好幫幫忙。”

畢竟,張教授才是這方麵最權威的人士。

“這都是應該做的,您太客氣了。宋家那邊,聽說他們緊急送了小兒子出國,還有跟宴隨也有點關係。”宴澤城並沒有直接問,反而是試探的開口。

“放心吧,已經被攔截了下來。”負責人哈哈大笑了起來:“上麵早就盯上了宋家和宴家了,絕對不會讓他們給跑了。”

“你今天來,不是就想說這些吧?而且宴隨跑不掉的,我們在監控中看到了他頻繁出入實驗室的視頻。”負責人從小就認識宴澤城,甚至當年他被虐待,也是他去辦理的。跟宴父宴母關係也很好。

他親昵地拍了拍宴澤城的肩膀:“幸虧你小子早日從宴家脫身啊,否則的話,這會兒焦頭爛額的可就是你了。”

聽到這裏,宴澤城終於是鬆了一口氣,他最害怕的,就是讓宴隨給跑掉。

“叔叔,我們能和宋妍說幾句話嗎?”程南初輕聲問道。

負責人看了下宴澤城:“嗯,原則上是不可以的,如果你們的話,我可以網開一麵。”

畢竟,這若不是宴澤城,根本就不會發現:“這女人現在要見律師,什麽都不肯說呢。”

“或許,我能讓她開口。”宴澤城淡淡的說道。

“去吧,不過,隻能你一個人進去。你快一點,這不符合流程。”

這房間安靜得半天都沒有人進來,宋妍沉默地看著周圍,看著手銬,心中算計著律師什麽時候會來,宴隨一定會來救她的。

門忽然打開了,她抬眼看過去,卻是宴澤城。

宋妍沒有流露出任何意外的表情,聽他笑道:“真沒想到,我們會在這種場合下見麵。”

“嗬,你是來落井下石的嗎?”

“我沒你那麽無聊,我隻是來跟你一個問題而已。”宴澤城走到攝像機麵前,將它關閉了。

宋妍沉默。

“你不用在這裏裝了,實驗室裏麵的東西都沒來得及全部銷毀掉,現在你招不招的,都已經不重要了。我來,隻想問你一個問題,你放心說吧,這裏隻有你我二人知道。”

聞言,宋妍嗤笑一聲:“你是想知道,你到底是什麽時候被注射了那種藥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