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爺帶了人,要召開董事會。”陸遙有些擔心的開口。
宴澤城打開盒子,裏麵安靜地躺著一串佛珠,他將佛珠掛在手上:“隨便他吧,就讓他得意幾天,程家那邊繼續跟進,那個項目,我們勢在必得。”
“程家投資的那個真的會賺錢嗎?”程南初好奇地問道,她對金融並不清楚。
她調查過程家,自然知道程家有一個大型項目,壓上了所有的資源。而且源源不斷地在賠錢,幾乎拖累了整個程氏集團。
“現在是不賺錢的,但是將來會。”宴澤城絲毫不避諱的開口。
陸遙卻是不曾想,宴澤城竟連這都不瞞著程南初,推了推眼鏡:“宋家也想要這個項目,似乎想往裏麵注資。所以程家硬氣了起來。”
“嗬,宋家怕是這時候拿不出錢來。”宴澤城並沒有放在心上。
陸遙笑著點點頭,看了一下時間:“嗯,那昨天的車我開走去洗。”
宴澤城點點頭,程南初看著陸遙取走的車,正是昨天接她的那輛車,羞愧地捂住了臉蛋。
“我去上學了。”
“我幫你請過假了。”瞧著程南初的動作,宴澤城拉住程南初的後領子,防止程南楚逃跑。
程南初瑟縮了下脖子:“我去實驗室,去送個報告。”
“我給張教授打過電話了。”宴澤城將程南初的後路都堵死了。
“宴少回來了,中午飯您看這菜單合適嗎?”保姆買菜回來,看到宴澤城居然也在,吃了一驚,立刻討好地將菜單遞了過去。
她來這裏工作,就沒怎麽見過這位雇主。
“放心,沒有豬肝。”宴澤城看了一眼菜單,在看旁邊的程南初恨不能將臉給埋到地上去。
這地上若是有個縫,她怕是都鑽進去了。
“嗯,豬肝上火,容易出痘痘,換了點清淡的菜。”保姆看宴澤城滿意,立刻拎著菜就去了廚房。
“想吃什麽告訴她,讓她給你做。”宴澤城不再逗程南初,吩咐了一聲,便直接上了樓。
而程南初拍了拍通紅的臉,剛才宴澤城抓住她的時候,心髒開始劇烈地跳動,連她自己都不明白到底是怎麽回事?
宴澤城的午飯是送上樓的,程南初也平複了心情,休息一下也好。
下午,程南初喝著特意讓阿姨買的可樂,窩在沙發裏看電視,那叫一個愜意。
“南初,我來找你,開門……”
不等程南初過個舒服的下午,不速之客便找上門來。
程南初看著可視電話那頭的人,明知道這人來做什麽,仍舊打開了門。
門打開了,程老爺子直接進門,而程媛媛一臉不情不願地跟在程老爺子的身後。
程老爺子看到程南初,卻是笑了起來:“南初啊,宴少不在家嗎?”
“你是來找我,還是來找宴澤城。”程南初不耐煩地問道。
這程家真的好煩人,她說的還不夠清楚嗎?但是心底卻十分明白,程家是一定不會放過她的,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
“自然是來尋你的。”程老爺子看著淩亂的沙發,找個地方坐了下來。
他目光從茶幾上掃過,看見上麵的零食和可樂,眼中閃過一絲驚愕,程南初如同這裏的主人一樣啊。
宴澤城真的這樣寵愛程南初。這趟還真是沒有白來。
程南初挑眉:“哦?尋我?”
“網上的事情,我已經查清楚了,都是你嬸嬸,不,白秀蓮那個賤人,不知道死活,我已經把她關在家裏閉門反省了,讓媛媛替她母親來給你道歉,看在是一家人的份上,就算了吧。”
“我上次應該說得很清楚。”程南初看著程老爺子了冷淡的說道。
“你這孩子說什麽呢?咱們到底是一家人。”程老爺子笑著開口。
程南初歎了一口氣,她是真沒想到程老爺子如此的能屈能伸。
“您到底有什麽事情,直接說吧,如果關於宴澤城,恕我無能為力。”
她太清楚了,若是沒有宴澤城,程老爺子怎麽可能壓著程媛媛來跟她道歉,他們這些人從未將自己放在眼中啊。
“媛媛,跟你姐姐道歉,一天天的不知道好好學習,隻知道惹是生非。”程老爺子仿佛沒聽見程南初說什麽,拍了下旁邊的程媛媛。
程媛媛站起身,眼中含淚:“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我不應該嫉妒你,在學校論壇造謠生事。”
程南初挑眉,這還是她第一次看到程媛媛道歉呢,這程家這些日子怕是十分的熱鬧吧。
“不用了,反正對我也沒什麽影響。”程南初毫不在意的開口,無關緊要的人,這點嫉妒,她無所謂。
程媛媛抿唇,一臉委屈,可是礙於程老爺子的威嚴,再想到家裏這些日子雞飛狗跳,強忍著才沒讓自己對著程南初破口大罵。
他們兩個同歲,不過是差了幾個月而已,從小到大,她都是踩在程南初頭上的,從未想過有一天,會來跟程南初道歉。
學習好又怎麽樣?還不是個無依無靠的孤兒,可是偏偏,她攀上了宴澤城這棵大樹。
“是,是,都是親姐妹,你知道程家最近的這個項目,宴家在收購吧。”程老爺子厚著臉皮開口。
“宴澤城怎麽會告訴我這些,他什麽性子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們的歉意我已經收到,請離開吧。”程南初直接下了逐客令。
程老爺子哪裏能不知道程家對於程南初而言,沒有任何的感情。這時候打感情牌無疑是最下等的做法。
“如果你能讓宴少回心轉意,我可以給你程家2%的股份。就算將來有一日……”程老爺子頓了一下:“也可讓你這輩子榮華富貴,你一個女孩子,有點錢傍身,才是真的。”
程南初噗嗤一下就笑了起來:“您這可是真的舍得啊。”
“這些股份,每年可以拿到幾千萬的分紅,南初,不要太貪心了。”自古財帛動人心,遠比親情更加可靠。
程南初看著眼前這個唯利是圖的商人,還真是沒有一點的變化呢。
“可我不稀罕。”
“南初,我這可都是在為你打算,以色侍人,色弛而愛衰。”程老爺子意味深長的開口。
程南初嗤笑道:“您有在這裏說我的功夫,不如好好去求求宴澤城,想讓我吹枕邊風,這點錢,怕是不夠。”
程老爺子還想說什麽,就見樓梯上下來一個人。
“區區幾千萬,確實是有點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