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喜歡什麽?”宴澤城輕聲問道。
他不喜歡這些,隻是他們說女孩子喜歡而已。
程南初還未開口,就聽外麵傳來一道詫異的聲音:“宴少?”
包廂的門沒有拉上,隻有兩塊布垂下來。外麵的人撩開一邊,看到宴澤城,吃驚得半天沒合上嘴。
“這是吹的什麽風?我剛聽到你聲音,還以為是幻覺呢?”來人一連串的問題,問得在場的人都接不上話來。
宴澤城看了來人一眼,有些不耐煩。
來人卻是絲毫不怕宴澤城的目光,眼睛在屋內掃過,看到程南初,忍不住吹了下口哨:“我說宴少怎麽會來這裏?原來是博美人一笑啊。”
“出去。”宴澤城冷聲開口。
來人卻是絲毫不怕,目光在程南初身上打量了一圈:“這樣的美人,也難怪喬茵會輸得那樣慘。”
程南初也好奇地打量著來人,一臉玩世不恭,可是卻掩蓋不了眼底的精明。
喬子墨絲毫不等人拒絕或者是邀請,徑直進門。
他拿過宴澤城手中的菜單,丟給了服務員:“掛我賬上,什麽貴上什麽,宴少可是請都請不到的貴客。”
服務員接過菜單,立刻退了出去。
宴澤城壓抑著怒氣,冷眼看著喬子墨:“不要在這裏礙眼。”
可這喬子墨仿佛沒聽見宴澤城說什麽一樣,直接看著程南初,略有些昏暗的燈光下,當真不是個一般的美人:“你好,我是喬子墨,你是程南初吧,久仰大名。”
程南初禮貌地點了點頭,她自然認識這位,畢竟是娛樂報紙的常客,比起來程立這種老男人,自然是這種年輕英俊的小鮮肉更受歡迎啊。
他可是本市後起之秀,A市頂級富二代之一,更是喬茵的哥哥。
但是他和宴澤城的風評簡直就是兩個極端,一個是運籌帷幄,商業貴子的宴少,而另一個則是風流浪**的紈絝子弟。
“不敢勞喬少記掛。”喬家的人,必然是看她不順眼的。
“放心,我跟我妹妹可不是一夥的,宴少沒跟你說嗎?”喬子墨笑眯眯的開口,絲毫不覺得什麽家醜不可外揚。
程南初眨眨眼,卻聰明地沒有說話。
宴澤城清俊的臉上卻全部都是不耐煩,冷冷的看著喬子墨:“還不滾,在這裏不礙眼?”
“哎呀,是我這燈泡有點大,立刻走。”喬子墨見宴澤城真的動怒了,立刻站起了身子。
他嘴上卻絲毫沒有停頓:“宴少,我幫了你這麽大的忙,你非但不感謝我,還趕我走,這有點不夠意思啊。”
“你要的東西我沒有給嗎?滾。”宴澤城冷聲下了逐客令。
喬子墨聳聳肩,不置可否,走到門口,回過頭給程南初拋了個媚眼:“程小姐要是哪天跟宴少分了手,考慮考慮我啊,我這人,最喜歡美人……”
話音未落,宴澤城手中的水杯便朝著喬子墨砸了過去。
喬子墨立刻閃身避開:“宴少不要生氣嘛,我這就走。我隻是提醒程小姐,畢竟比起宴少身邊的鶯鶯燕燕,喬茵根本排不上號。”
喬子墨說罷,給程南初眨了眨眼睛,這才離開。
程南初瞧著這做派,撲哧一聲便笑出了聲音。
喬子墨這性格,和新聞上看到的可不太一樣了。
“喬家的人,素來都人前人後兩個模樣,你可不要被騙了。”看程南初似乎很感興趣的樣子,宴澤城不由得有些吃味,冷聲說道。
話音落下,宴澤城又覺得自己可能說得有點重了,陸遙他們說,對女孩子要溫柔,又不是自己手下打工的,不能隨意指責。
他放低了幾分聲音:“他是二房的獨子,喬家大房又隻有喬茵一個女兒,所以大房一直在打壓他,這喬子墨可不是表麵上看上去的這樣簡單。”
這些豪門世家,素來都是傳給男孩子的啊,大房自然不願意自己辛苦打拚多年的江山拱手讓給侄子。
“喬家的股權分得很明白,二房若是想分庭抗禮,隻有老爺子手中的股份,所以兩房一直不和。”宴澤城解釋道。
陸家和喬家的關係,便是喬子墨泄露給自己的,當然,自己也給了相應的代價。
為了家產爭成這樣,程南初覺得程家那點事情,根本都不算糟心了,
忽然,程南初眼睛亮晶晶地看著宴澤城:“那,你若是娶了喬茵,喬家的豈不是有一半就是你的?喬茵可不是什麽有商業天分的人啊。”
宴澤城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程南初竟然還想著他娶別人?
這丫頭怎麽就這麽遲鈍呢?笨成這樣,智商真的沒問題嗎?
“也是,你堂堂宴少,怎麽可能給人家打工。”程南初看宴澤城麵色不善,連忙給自己圓場。
“我連宴家都不稀罕,怎麽可能看得上喬家。”宴澤城有些無力的說道。
這點程南初相信,果然是家家都有一本難念的經,這種豪門也不例外,這是這種豪門爭鬥,不是她能想象的。
比較起來,程家那簡直不算什麽了。
“你是不是不喜歡那個喬子墨?”程南初眼睛滴溜溜地一轉。
宴澤城怔了下,不知道程南初這腦洞怎麽轉到了這裏。
“你既然看他不順眼,那我們怎麽能放過她呢。”程南初立刻按了下服務員的傳喚鈴。
服務員立刻趕來,她沒見過宴澤城和程南初,卻是認識喬子墨這個財神爺的。
“剛才喬子墨說我們的消費掛他的賬對吧。”程南初問道。
服務員怔了下,喬子墨確實是這樣說的。
“菜單拿來。”程南初笑道。
宴澤城看著程南初這做派,立刻就知道她想幹嘛了。
剛才被打擾的怒氣全部化成了唇角的笑容。他有些無奈,但是這樣的鮮活的程南初,則是讓他移不開視線。
宴澤城很少笑,總是清冷貴氣,偶爾發怒,程南初這還是第一次見到他這樣毫無防備,從內心裏泛出的笑容,他隻是淺淺一笑,便仿佛百花齊放,讓人再也移不開視線。
程南初隻能聽到自己的心髒仿佛要從胸腔中跳出來一樣……
“宴澤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