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瀾撇了他一眼,從包裏把攝像頭拿了出來,遞給了他。

“這是?”林睿廣結果攝像頭疑惑。

林瀾勾了勾唇:“把裏麵內存卡拿出來,好好查查,說不定有梁氏退稅漏稅的信息。”

林睿廣瞪大了眼睛:“姐,這你是怎麽弄到的!”

“好好看,整理出來,能不能讓梁家徹底敗落,少不了這個。”

說完,也不等林睿廣再問什麽,林瀾就上了樓。

接下來幾天,林瀾每天就逛逛街,時不時去霍家看看霍厭,日子過得很是滋潤。

白茹雪則是灰溜溜回到了從小長大的家,看著老舊的小區,隻有80平的房子,她難以接受。

由奢入儉難,她享受過人上人的生活,怎麽甘心回到原來平凡的日子。

麵對她普通的原身家庭,和平凡的白父白母,她滿心的嫌棄。

但顯然,她父母不這麽想。

白父不準白茹雪再出去丟人。

白茹雪隻得答應下來,房子沒了,梁明軒給她的卡也被停了。

隻要聯係到明軒,她就能過上原來的生活。

她現在身上隻有幾千塊,隻能暫時住在家裏,之後再想辦法。

不過,之前林瀾說的話,她得想辦法去提醒下梁家人。

於是白茹雪循著記憶,去了梁家別墅。

看著高檔的梁家別墅,白茹雪心中湧出一陣激動。

等會梁父梁母知道了林瀾的事,應該會很感激她的。

白茹雪理了理皺巴巴的衣服,心裏有些後悔,沒去買件好一點的衣服。

她深吸一口氣,敲了敲門。

很快一個傭人就開了門。

周嬸看著門口站著,衣著很是廉價、身材單薄,一看就病懨懨的女人。

她眼神有些鄙夷:“請問你找誰?”

注意到傭人鄙夷的眼神。

白茹雪心中氣憤,她隻是個傭人!

憑什麽用這種鄙視的眼神看她?她將來可是這棟別墅的女主人!

白茹雪眼神帶著審視:“我是來找梁夫人的。”

周嬸眉頭一皺,手扶著門隨時準備關上。

她語氣嘲諷:“你找梁夫人有什麽事?我們家夫人很忙的,可沒時間見阿貓阿狗。”

白茹雪被周嬸一懟,臉色發青:“我不是什麽阿貓阿狗,我是明軒未來的妻子!”

一個傭人而已,怎麽敢這麽跟她說話!

“就憑你?一副病怏怏的樣子,臉白的都不像人,頭發也幹枯發黃,我家少爺怎麽可能喜歡你?”

周嬸根本不信,毫不留情的開口嘲諷。

這時,張玲從樓上走下來:“誰啊?吵吵鬧鬧?”

她和梁國正昨天才被放出來,在裏麵寫了檢討不說,還被訓得跟孫子一樣。

回來後,兩人才發現,居然連家都快被林瀾搬空了。

梁國正氣得不由分說,直接打了她一頓。

一邊打一邊罵她沒教育好兒子,打完就丟下她一人出去了。

她現在身上還痛呢,看著空****的別墅,聽著吵鬧聲。

張玲氣不打一處來。

聽到張玲的聲音,周嬸立刻賠笑:“是個討飯的,夫人您別生氣,我這就打發她走。”

說完,就要關上門。

白茹雪聽著,當然不幹。

她伸出手抵住門,朝著裏麵大喊:“梁夫人,我是白茹雪,有關林瀾的事我要跟您說一下。”

“白茹雪?”張玲想了想,臉上難看起來。

她立刻說:“周嬸,開門!”

她把明軒害成這樣,還敢在自己麵前出現!

聽到張玲的話,周嬸立馬鬆了手,退到一邊。

白茹雪進了別墅。

看向保養得當的張玲,她眼底閃過一絲貪婪。

等到她和明軒結婚,這些都是她的!

然後,她擺出一副溫柔大方的樣子:“梁夫人你好,我是白茹雪。”

“啪——”張玲直接一個大嘴巴子甩到白茹雪臉上。

白茹雪懵了,她沒想到張玲會打她。

她捂著臉看向張玲,正想開口說些什麽。

“啪——”又是一個大嘴巴子,另外一邊臉也被打了。

“你還敢出現在我麵前?我的明軒都是被你害進去的!”張玲盯著白茹雪狠狠說道。

明軒怎麽進去的,張玲也弄清楚了。

都是白茹雪害的!就是這個賤人!

白茹雪臉腫了,她語氣委屈:“梁夫人,這怎麽能怪我呢?是明軒太愛我了,他願意為我做這些。”

她覺得自己真是委屈死了,明軒愛她,為她做的事都是他自願的。

又不是她的錯,網友罵她就算了。

梁夫人作為明軒的親人,為什麽還不理解自己的兒子。

“你這個賤人!你還敢說,你把我們梁家害的這麽慘,真以為我們梁家是吃素的!”

張玲直接上手扯住白茹雪幹枯的頭發,左右開弓,開始暴打她。

她邊打邊罵,發泄著最近的怒氣。

“都是你這個賤人,不是你,明軒又怎麽會去做那些事,不是你,梁氏股市怎麽會大跳水,不是你,林瀾又怎麽會離婚?一切都是你的錯!”

白茹雪很瘦,根本不是張玲的對手。

張玲嫁給梁國正後,就手撕過很多鶯鶯燕燕。

教訓一個白茹雪,根本不在話下。

沒一會兒,白茹雪就被打得又慘又狼狽。

周嬸則在一邊幫忙壓住白茹雪,不讓她躲。

打夠了,張玲沒了力氣,這才停下手。

周嬸放開白茹雪。

白茹雪跌坐在地上,她看向張玲的眼神帶著害怕和恐懼。

這怎麽和她想的不一樣?為什麽梁夫人會這麽對她?

白茹雪以為隻要自己過來,梁家人就會高興的接納她。

張玲喝了口周嬸遞過來的水,順了下氣。

又開始罵:“你這個窮酸的病秧子,你也配和明軒在一起?明軒也是鬼迷了心竅,才會看上你這個爛貨!”

白茹雪坐在地上,眼淚流了出來。

整個人顯得弱小、無助。

她捂著抽痛的心口,語氣難過道:“梁夫人,你怎麽能這麽說我,我和明軒是真愛啊!”

為什麽這麽說她,她和明軒相愛,梁太太不是應該高興嗎?

明軒和林瀾在一起不幸福,明軒有了她才會幸福,梁太太不應該為明軒開心嗎?

周嬸看著白茹雪那副快暈過去的樣子。

她趕緊開口:“太太,我把她趕出去吧,她這副病懨懨的樣子,已經害了少爺,可不能讓她再害了我們。”

張玲點點頭,居高臨下地說:“把她扔出去吧,晦氣。”

小門小戶的女人,也敢跑到她麵前來撒野!

要不是怕收拾了她,明軒會不高興,她早找人動手了。

白茹雪賴在地上不肯走。

自己是為了明軒,為了梁家,一片好心啊!

“梁太太,是林瀾,她把我趕了出去,她還跟我說,不會讓明軒那麽容易出來,她肯定是使了手段!”

白茹雪覺得,她為了明軒,真的承受了太多。

她不提還好,一提張玲就來氣:“賤人,你還有臉說,如果不是因為你,林瀾會那麽做嗎,她又怎麽會和明軒離婚?”

不是她,林瀾會跟瘋狗一樣亂咬人嗎?

她雖然不喜林瀾,但林瀾後麵有林氏,兩家合作,生意會更上一層樓。

現在林氏緊咬梁氏不放,都是因為這個賤人!

“可明軒根本不喜歡她啊,他們離婚不是更好嗎?”

白茹雪不明白,無愛的婚姻那麽痛苦,為什麽還要繼續?

張玲眼神如同一把尖刀,白茹雪的心思她怎麽看不出來?

不過是一個想飛上枝頭變鳳凰的ji罷了,這些招,都是她玩剩下的!

“離了婚,好娶你進門對嗎?你扒著明軒不放,不就是為了我們梁家的錢?上不得台麵的女人,還妄想變成鳳凰,做夢!”

白茹雪被張玲辱罵,她身形搖搖欲墜,麵如金紙。

周嬸眼疾手快,直接拉起白茹雪丟了出去。

“砰”地一聲,白茹雪身子摔出別墅。

周嬸站在門口諷刺道:“滾吧,想進梁家,也不看看自己什麽貨色!”

然後,死死關上了別墅大門。

白茹雪手肘著地,擦出了血,臉上也被打得腫了起來。

她頭發也被扯得亂糟糟,宛如一條死狗。

她眼神陰冷,看著別墅。

明軒一定會娶她,她才是別墅的女主人!

梁家才沒心思管白茹雪怎麽想,他們忙著找人疏通關係。

忙著湊錢,忙著處理公司的事。

林氏撤資的速度快又狠,梁明軒之前的算計,全付諸東流,甚至還填了近三分之一的梁氏進去。

董事會鬧哄哄,梁國正每天不僅要跟董事會扯皮,阻止他們推選新的總裁,還要籌錢接梁明軒出來。

梁國正不到半個月時間,就迅速蒼老了下去。

他感覺自己身體被掏空。

張玲現在也過的很不好,她的私房錢、珠寶首飾都被梁國正拿走了。

說是拿去換錢救梁明軒。

張玲現在是恨死了白茹雪,那個蛇蠍女人,一切都是因她而起。

時光如水,轉瞬即逝。

今天是梁明軒出來的日子。

一輛低調奢華車內,男人低沉的聲音傳來。

“你打扮得這麽好看,就是為了來接他?”

男人略帶酸意的語氣,讓林瀾眼睛彎了彎。

“對啊,我要就是在他最狼狽的時候出現,痛打落水狗!”

這段時間,她天天除了到處玩,就是陪著男人做複健。

男人的腿已經基本恢複,過段時間就能不坐輪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