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偷幾株草而已?

洪隊長見王峰還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便出聲冷笑:“那你覺的你背後的人為什麽要讓你來偷草?沒有商業價值,誰又會對一些草感興趣?”

“對了,再告訴你一個消息,箐霖山莊簽署的是權景律師事務所,你也許不了解這個律師事務所,但是你隻要知道這個律師事務所一年的費用幾百萬、上千萬打底,你覺的這種律師事務所招呼你,你要麵臨著什麽?你確定自己能抗的下來?”

說著,洪隊長就起身,做勢要出門。

王峰這下真的急了:“警官,我說,是有人指使我們的。”

他根本沒有想過偷些草的後果會這麽嚴重。

關鍵聽到那什麽幾百萬、上千萬打底的律師,他心裏就發怵啊。

之前因為太過順利沒有在意,現在仔細想想可不就是這樣麽?草不重要,韓懂會讓他們來偷?

想到洪隊長那些話,他可沒有勇氣承擔這些,真坐6年牢,他的孩子和老婆、房子、車子、票子可能就都是別人的了。

“那說吧,誰指使你的。”洪隊長笑了笑,坐回了下來。

這都在他的預料之中。

“是清遠牧場的韓粟韓董,他讓我們來偷草的,同來的還有一些人,我們約好了偷完草在停車場匯合……”

韓粟一股腦的將所有東西都說了出來,甚至連來的同伴叫什麽都一五一十的交代了出來。

得到消息之後,洪隊長也沒有猶豫,直接出了審訊室告訴了秦霖:“秦老板,幕後之人是一個叫韓粟的,想來你應該知道對方是誰。”

“還真是這個家夥。”秦霖皺眉的點頭。

“秦老板,他們還有其他人,我先去把人抓了。”洪隊長說著,召集了山莊的旅遊巡警,還讓陳大北派保安來協助,直接到王峰說的匯合地方,將剩下的人全部一網打盡。

秦霖也沒閑著,直接打電話給楚風師兄,讓他直接起訴韓粟。

想到之前對方的囂張,他又打電話叫來了林藍梓。

多媒體部也該做事了,對方來惡心他,他不狠狠削回去,還當他是好欺負了。

李凱教授和箐霖實驗室的輿論不好好用一下,對不起之前捐出去的阿多納西草木根。

至於王峰這些偷草的,交給洪隊長他們就行了,該怎麽處置就怎麽處置。

他還沒有心思和一些小人物計較。

……

清遠牧場。

韓粟一直在等著王峰這些人的消息,第一次偷牧草輕鬆成功,所以對於王峰他們的第二次行動也沒有太過擔心。

現在等著結果就行了。

可隨著時間流逝,韓粟就感覺到了不對勁,按照時間,王峰他們應該成功的時候,他卻沒有收到任何消息。

王峰那些人怎麽也會打個電話來通知他才對。

直到了晚上,那些人依然沒有等到王峰的消息。

韓粟莫名的又感覺到了不妙,急急的找來一個手下:“王峰還沒有消息傳來嗎?”

那手下皺眉道:“還沒有任何消息,會不會是王峰他們被抓了?”

韓粟聽到這話,急忙搖頭:“就算被抓也不可能所有人被抓,總會傳消息回來,難不成還一個被抓把其他人都供出來了不成?偷個草而已,王峰他們被抓也不會這麽沒義氣。”

那個手下也讚同,韓董開的工資不低,偷個草被抓,隻要一口咬定手賤,也不可能有什麽事。

可一旦出賣其他人,那就絕對是要丟工作了,誰都知道怎麽選。

兩人這麽想著的時候,一個管理就急匆匆的跑了進來:“韓董,不好了,出事了。”

“怎麽了?”韓粟心裏本就糟糕,見這管理急躁的樣子就沒好氣的問。

那管理焦急的將一部手機遞給了韓粟:“韓董,你快看網上的新聞,王峰他們全都被抓了,還把我們清遠牧場說了出來,現在情況非常糟糕。”

“什麽?”韓粟直接懵了,臉上都是那種不可能的表情。

他們剛才還堅信這種事情不可能發生呢。

韓粟不敢猶豫,第一時間接過了那管理的手機,上麵已經有一個視頻,選擇播放,第一個畫麵就讓他的臉色不好看。

那是一些被手銬銬住押上警車的人,而那些人不就是王峰他們?

“……據目前審訊情況,這些盜竊份子是清遠牧場的人,目的就是為了盜竊李凱教授在箐霖實驗室花費大量精力和錢財研發的一款特殊牧草……”

“……李凱教授和箐霖實驗室之前免費的捐獻了阿多納西草木根,此時行為非常的深明大義,可誰知道李凱教授的最新成果竟然被邪惡之手盯上了……”

“……據悉,尤城警方會馬上前往清遠牧場對相關人員進行調查……”

顯然,這是秦霖讓林藍梓的多媒體部弄出來的新聞,甚至都不需要動山莊官方號。

箐霖牧場現在熱度這麽高,這種新聞其他的新聞媒體號會搶著報道。

韓粟看到這新聞臉色瞬間沒有一絲血色了。

王峰他們不僅被抓了,還把清遠牧場供了出來。

關鍵是這新聞還扯到了李凱教授,扯到了對方之前捐獻的阿多納西草木根,這目的不言而喻了。

對方這是要用這種輿論在網上對付他。

這新聞一出來,他這清遠牧場的名聲就徹底臭了。

韓粟知道後果的嚴重,急急的朝那管理問:“現在牧場什麽情況了?”

那管理臉色非常不好看的解釋:“網上有人開始呼籲抵製我們清遠牧場了,而且,原先訂了牧場帳篷,還有預訂了門票的遊客大部分都退票了,還有很多人謾罵我們。”

韓粟焦急的點開評論區,果然,連評論區裏也都是謾罵和抵製他們清遠牧場的。

“清遠牧場真的是可恥,要什麽東西不會自己研究嗎?”

“你偷誰的不好?竟然要偷李凱教授的研究成果?”

“就衝李凱教授捐出的阿多納西草木根也不能讓這清遠牧場好過。”

“建議抵製清遠牧場這種影響社會風氣的牧場。”

“……”

韓粟臉色煞白到了極點:“怎……怎麽會這樣?”

那管理卻訕訕的道:“韓董,這還不是最嚴重的,你看看下個視頻,華科院官方直接點名了我們。”

韓粟立馬滑到下一個視頻:

“……科研是一件很辛苦,很嚴謹的事,所有人的科研成果都應該受到尊重,而偷盜別人研究成果是對科研的不尊重,也是讓李凱教授這種大公無私的科研人員寒心的行為……”

韓粟看到這華科院官方發布的視頻,差點一個站立不穩:“完了,完了……”

如果沒有華科院出聲,那他全力操作一番還有可能翻身,可華科院一旦出聲,這事就算做實了,他在怎麽折騰,別人都不會相信他了。

就讓人偷些牧草而已,怎麽還會有華科院出來上綱上線?

韓粟並不知道,此時在華科院,魯部長和任教授也在看著這個新聞。

“我這邊再去打個招呼。”魯部長直接和任教授說:“這種不尊重科研成果的人也該給個教訓,順便也能讓李凱教授和箐霖實驗室接受到我們的好意。”

任教授點了點頭說:“我們接下來u31i型藥劑的國家級重大研究也需要李凱教授的幫忙,他對於作物的培育能力肯定能幫到我們大忙。”

魯部長笑著說:“的確,不管是阿多納西草木根還是公爵王玫瑰,李凱教授都表現出了這方麵無與倫比的能力,我們先給箐霖實驗室發個協作實驗的邀請,到時候一起開個視頻會議。”

“行!”任教授應道,u31i的研究的確是重中之中,亞健康年輕化越來越嚴重了。

顯然,清遠牧場這個時候是撞到了槍口上,所以,直接被華科院出麵上綱上線了。

而這也從一定程度上代表了官方的意見。

所以,在這種情況下,清遠牧場不慘都難。

第二天,韓粟是燋頭爛額的起來,昨晚他是失眠了一個晚上,在辦公室睡了一個晚上。

一起來,他就把一個管理叫來了,急急的詢問:“現在網上什麽情況了。”

那管理的臉色非常難看道:“韓董,經過一個晚上的發酵,網上對我們清遠牧場的情況更加不妙了,關鍵,關鍵……”

韓粟皺眉的道:“關鍵什麽?”

那管理拿出手機調出一個視頻遞給了韓粟道:“是那權瑾律師事務所代表箐霖牧場那邊對你進行起訴,以指使盜竊箐霖實驗室科研成果和指使他人盜竊箐霖實驗室商業機密起訴你,律師函已經發了,好像法院已經受理了。”

“該死!”韓粟聽到這話直接忍不住怒罵,對方這是要徹底弄死他。

這時,門外突然就走進來了幾個警員,其中一個警員見到韓粟就道:“韓先生,我們這邊接到尤城方麵的申請,有個商業盜竊和科研成果盜竊的案子需要你配合調查一下。”

“……”韓粟突然隻感覺到一陣無力,對方這明顯是做足了準備。

他知道自己這一次犯了自己這一輩子最大的錯誤,那就是以自己的無知去推測別人的深淺。

他以為箐霖山莊那個年輕人年紀小,好拿捏,誰知道轉眼自己就被對方搞到了這種境地。

幾個警員上前,直接給韓粟戴上了一對銀手鐲。

見到這一幕,清遠牧場的管理就知道,這一次清遠牧場完了,韓董可能也要栽了。

箐霖山莊。

秦霖自然一直拿著手機關注著網上的情況。

網上的事情交給林藍梓和多媒體部之後,顯然搞的不錯,還沒有動用箐霖山莊官方號,網上的輿論就造起來了。

楚風師兄那邊也起訴了,寄出了律師函。

尤城警方也發出協查申請了,現在韓粟應該麻煩纏身了。

讓他沒有想到的是,華科院竟然還會下場點名清遠牧場。

現在這信息社會,最怕的是什麽?就是被官方的組織點名批評,那就是名聲徹底臭了,直接是釘死了。

被官方點名批評,就算是那位風光一世的馬大佬也要趴啊。

這一次不管楚師兄那邊能不能起訴6年成功,韓粟都不僅要脫一層皮,連清遠牧場在這種輿論和多方打擊之下,沒落也是注定的了。

而且,這也足夠殺雞儆猴,給國內其他牧場警告了。

接下來的事都不用他管了,直接交給楚師兄招呼那個韓粟就可以。

秦霖才放下手機,李凱這老哥卻是急急的就進了辦公室:“秦老弟,不好了,要出事了。”

秦霖看著李凱那焦急的樣子,疑惑的問:“李老哥,出什麽事了?你這不會是箐霖藥酒這麽快就用完了吧?和唐醫生的夜生活別這麽猛烈啊。”

李凱滿臉苦惱道:“秦老弟,這都什麽時候了,你還開玩笑,是華科院那邊發來了一個國家級實驗的協作實驗的邀請,說請求我幫忙協作培育一種特殊藥用植物。”

“秦老弟,你是知道我是什麽情況,網上把我傳的那麽邪乎都是誤會,這一切都是那特殊土壤的功勞。”

“這華科院找我協助國家級的培育研究,這不是找了一個濫竽充數的南郭先生?我還沒有能力擔得起這種重擔。”

李凱邊說著,邊歎著氣,他根本沒有預料到這種事,當接到邀請的時候,他整個人都要麻了。

關鍵他這個時候實話實說回複自己根本不行,網上那都是瞎傳的,怕是魯部長他們也不會信。

到時候再被認為什麽恃才傲物之類的就更麻了。

可國家級實驗都是非常重要的實驗計劃,他這個真是濫竽充不了數。

秦霖也沒有想到華科院突然會來這一出,當即問道:“李老哥,這國家級實驗很重要嗎?”

“嗯。”李凱鄭重的點頭,解釋道:“以前任教授主導的那款治療肝癌的藥物都隻能勉強算是國家級實驗。”

秦霖明白了,也就是非常重要,他又問:“那李老哥,你的意思是華科院那邊需要你去京城協助實驗?”

李凱搖了搖頭說:“這個倒不是,這種協作實驗應該是對方分階段撥實驗款項給我們箐霖實驗室,我在箐霖實驗室實驗就行了。”

秦霖聽到這話直接愣,看傻子一樣的看著李凱:“李老哥,那你急什麽?既然是在箐霖實驗室實驗,不是有特殊土壤嗎?別人又不知道,隻要弄出結果不就行了?”

一個專業教授啊,特麽的有時候怎麽就急的跟個智障一樣?

“額!”李凱被這麽一提醒,突然反應過來:“對啊,好像是這樣,秦老弟,魯部長和任教授之後要開一個視頻接洽會議,我們一起去吧。”

剛接到消息太急了,一下子沒想到這。

現在他莫名的感覺自己又行了啊。

反正有特殊土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