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依馮先生看來,在下該當如何?”

“好說!若你所言非虛還則罷了,若並非如此,必須向李先生道歉!”

徐天來了脾氣。

“馮先生,您沒搞錯吧?”

“我堂堂徐家大少爺,怎能向一個廢物道歉?”

桌上眾人登時哭笑不得。

“徐少爺,您就別拘著了成麽?先前學五禽戲的時候,您可不是當下這般模樣。”

閆成山連忙站出來解圍。

“這位小兄弟,恕在下直言,罵人不揭短!”

桌上眾人當然早就看出閆成山與徐天穿一條褲子。

可他們也非善茬。

自然不會過於忌憚閆成山。

“果然江湖不是打打殺殺,江湖是人情世故。一晚上下來,白的都能變成黑的!”

其餘人紛紛大笑。

後知後覺的陳婉清漲紅了臉。

卻不敢爭辯。

沒辦法。

在座諸位,哪個不能輕鬆捏死陳家?

“李辰!”

“你可知造黃謠對於一個女人來說有多可怕?”

既然得罪不起這幫權貴,陳婉清隻好挑軟柿子捏。

“你還用擔心黃謠?”

“出門打聽打聽,東江誰不知道你陳婉清的大名?”

“為了攀附權貴,連結發丈夫都不要了,簡直是當代潘金蓮。”

陳婉清更氣。

一時之間卻也想不到更好的說辭。

急的直接拿起桌上的盤子砸向李辰。

“砰!”

盤子在抵近李辰鼻尖時忽的摔在地上。

“陳婉清!”

“別給臉不要臉!”

“也不看看自己什麽東西,好意思在這狺狺狂吠!”

馮建國顧不得身份。

當即罵了回去。

堂堂東江首富,竟如潑婦一般罵起了街。

著實笑壞了一眾權貴。

“馮先生,家妻做的有些過分,還請您見諒。”

徐天趕緊按住陳婉清。

雖說他有齊先年站台。

可強龍不壓地頭蛇。

要想報仇。

必須得占理才行!

“齊老,麻煩您替我等答疑解惑。”

“當日那病,究竟是何人治好的?”

閆成山連忙道:“不賭點什麽豈是徐少爺的作風?”

“這樣吧,當日徐少爺怎麽爬出去的,今日李先生就如何效仿,如何?”

眾人回想起當日的場景,笑的合不攏嘴。

這更激發了徐天內心的憤恨。

“好!”

“這事兒要是真的,我定然道歉。”

“可若是假的,就照閆先生所言!”

眾人紛紛看向李辰。

李辰隻覺無聊。

並不理會眾人。

“我們同意了!”

小婉看熱鬧不嫌事大。

“好!”

“齊老,請您答疑解惑!”

徐天別提多開心了。

“這個、都是朋友,徐少爺,不必鬧的如此難看!”

“齊老,您有話直說,沒什麽難看的。”

“嘶!”

齊先年似乎下定了很大決心一般。

“馮先生、諸位都在,老朽就有話直說了。”

“我那病,趙先生居功甚偉。”

徐天不禁得意起來。

豈料齊先年話鋒一轉。

“但是,趙先生的工作誰都能做,並不起決定性作用,主要還是李先生醫術高明!”

“噗——哈哈哈!”

眾人笑的前仰後合。

也就徐天這二傻子能幹出這等事來。

若說先前局勢還不明朗的話。

小婉主動站出來幫李辰說話。

已經能看出其中深意了。

沒想到徐天根本沒在意。

徐天整個人都傻了。

老東西。

跟老子玩套路是吧?

“齊老,居功甚偉怎能是這等意思?”

齊先年苦笑一聲。

“小友恕罪,老朽出身寒微,一介平頭百姓,不太擅長舞文弄墨!”

徐天無話可說。

“那麽接下來是不是該到我們喜聞樂見的欺負徐少環節了?”

小婉幽幽開口。

徐天真想罵回去。

可惜對方身份特殊。

徐天根本沒資格反駁。

“徐少爺,要我說啊,您就別再想著扳倒李辰了。”

“倒不是人家背景深,主要是你太笨了!”

就連一眾權貴,也不免有些心疼徐天這個笨蛋。

徐天求助般看向閆成山。

閆成山別過臉。

臉上寫滿了四個大字:咱倆不熟!

閆成山雖然承諾過一定會幫徐天。

可這種費力不討好的事情。

他可不會做。

“道歉!”

小婉臉色一變,冷冷開口。

“道歉!”

有人附和。

“道歉!”

“道歉!”

“道歉!”

人有從眾心理。

哪怕現場都是些身價過億的有錢人。

也不免一邊拍手,一邊齊聲高呼起來。

雖然有些人根本不知道到底什麽情況。

可跟著大夥來總沒錯。

震耳欲聾的聲音響徹整個房間。

徐天緊攥著拳頭一言不發。

“都給我住嘴!”

忍了半天,徐天終於忍他們不得,徹底爆發!

“徐少爺,您這是何故,大夥不過開個玩笑,不必如此吧?”

小婉一臉鄙夷。

眾權貴亦露出狠厲表情。

徐天冷哼一聲。

“齊婉兒!”

“少在我麵前吆五喝六!”

“你以為你是誰啊,這麽猖狂?”

眾人麵麵相覷。

徐天難道徹底變傻了?

居然敢向齊老的孫女開炮!

“小友,怎麽沒喝酒就醉了?”

齊先年聲音低沉,麵色陰冷。

“還有你,齊先年!”

“我算是看明白了!”

“打從一開始,你就在算計我!”

“目的正是讓我在大家麵前丟人!”

馮建國笑道:“徐少說得對,齊老確實有意如此。”

為報齊先年東施效顰之仇。

馮建國果斷開口。

“馮建國!”

“不說話沒人拿你當啞巴!”

馮建國臉上閃過一絲不悅。

隨後便被無盡的失落代替。

不是。

憑什麽?

在我家的時候,你怎麽不這麽囂張?

馮建國幽怨的看了齊先年一眼。

齊先年回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啪!”

閆成山重重拍了一下桌子。

“徐天,你特麽喝醉了吧?”

“趕緊滾蛋!”

念及同車之情。

閆成山隻能以此解圍。

誰料徐天根本不吃這一套。

“忘了還有你呢!”

“特麽的!”

“睡了老子的老婆。”

“居然不幫老子!”

“你個死變態!”

“徐天,你說什麽呢?”

陳婉清急了。

“你也不是什麽好人!”

“為了搞前夫,心甘情願和那個變態在一起。”

“果然一張床睡不出兩種人!”

此話如五雷轟頂般直擊陳婉清靈魂。

“你說的都是真心話?”

徐天冷冷一笑。

“你真以為我會娶你?”

“別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