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站在趙佶的朝堂,詢問:“眾位卿家,誰能給說說這山東宋江是怎麽一回事?
一個大臣站出來說話:“回官家,那就是一群梁山草寇,已經派人去剿滅了。陛下不必憂心。”
還不必憂心?
這事已經愁的天子都寫到牆上了,還不必憂心,啥值得憂心?
不過,這個"官家"兩個字可真是別扭。
“是何人前去剿滅?帶了多少軍馬?多少糧草?兵分幾路?戰況如何?”李世民一口氣問出來一堆問題。
這麽簡單的問題,滿朝文武竟然沒有一個能回答。
李世民隻好指了一個人:“你,說一說。”
“官家饒命,微臣……不知。”那個大臣一副差點嚇死的樣子。
既然揪出來了,李世民不打算這麽快放過他,繼續問:““那你來告訴我誰知道?”
反正不問出來一點兒東西決不罷休。
“高太尉……是高太尉他……”那個可憐的家夥結結巴巴地說。
“高太尉?是哪位?”李世民得到這個消息,掃視朝堂。
“高太尉他遠涉江湖無比辛苦,他帶兵歸來,在家休息。”又一個大臣說,這麽明顯的維護。
“讓他過來!”李世民的確沒有叫一個大臣沒有人應聲的經曆。
“他今日怕……官家可否下次!”竟然還有人為那個沒有出現在朝堂上的大臣求情,難道這個這個朝代的大臣們連察言觀色的能力也失去了嗎?
“此刻,派人去叫,不見人,不下朝!”李世民很久沒有這麽生氣過了。而且他估計那個高太尉已經收到消息了,畢竟一個不在現場還有那麽多人替他說話的人。
這話話音剛落就見一個人連滾帶爬跑過來,果然朝堂上的一切他都有耳目,他都了如指掌。
就從來沒有見過趙佶這麽失敗的帝王,這是他的朝堂,此刻,換一個人站在他的朝堂上發火,完全就沒有任何一個人提出來任何的異議,如他所言,滿朝文武根本就不認識趙佶,可見他在朝堂也就是個傀儡,也許叫裝飾品更合適。
要是有人敢把自己的朝堂,換一個皇帝,貞觀年間的哪一個名臣都有本事直接把他給剁了都是說不定。
不過這麽一般文武簡直就是朽木不可雕也,就算給他們認出來,李世民也不在意。
這樣的一群窩囊廢,他一個人能幹翻滿堂,自己跟他們說話都是看得起他們了。
看著跪在地上叩首的高俅,李世民說:“你是高太尉?”
高俅連忙回答是。
“是你親自去山東剿匪?”
高俅繼續回答是。
“匪患如何而來,是饑荒還是官兵逼迫?匪徒都是何人?為盜匪以前以何為生?共有多少兵馬?你剿匪幾日去?幾日回?戰況如何?”
麵對這一係列連珠炮一樣的問題,那個高太尉明顯是用衣袖擦了一把汗,才回答:
“臣……是領的濟州兵馬,隻是臣……病患不能征進,所以,權且罷戰回京。”
李世民仰天大笑,像是聽到最搞笑的笑話,有太尉領兵剿匪路上生病走不了,竟然沒有備選方案,隻能退回?
“所患何病,所服何藥?誰為副將?為何不遣使臣來京報告換將?”李世民一句比一句問得緊。
高俅吃驚地看著眼前這位趙佶,不隻是他,滿朝文武都是第一次看著這位君王。
他們帶著長長的帽翅不好交頭接耳,但是他們依舊小聲議論:“不過登基數年,官家已經不複少年模樣,可憐我等還把他當做小孩子。”
李世民這才發覺趙佶在朝堂透明到什麽地步。
以前,竟然沒有人正眼看過他,如果你沒啥用,隻是擺設,即便你是君主也很少有人正眼看一眼。
“官家,勝敗乃兵家常事,高太尉畢竟遠涉江湖辛苦,官家還是要體諒才是。”
什麽?就這種草包太尉,竟然還有人替他說情。李世民真是大開眼界。
他努力忍住氣,說:“好,不提這次成敗,高太尉今年一年見了多少使臣,巡視了幾座邊關?今年各處錢糧如何籌備?”
高俅冷汗淋漓,答不出來。
一個當朝的太尉被他這個還搞不清時間點的人問得啞口無言。
“你這個太尉做了多久了?”
“從官家登基,已經十……”
“你這高太尉當了多少年了,十多年,你連一個太尉的職責都不知道你是怎麽去當的?你就是屍位素餐!”
李世民實在搞不懂這個家夥是憑借著什麽爬到了他位的職責,他就連他這個工作是做什麽都不明白。
“臣,是踢球踢得好,所以……”高俅如實招來。
“你踢球踢得好,那你就去踢球,你做什麽太尉呀。”
太尉那是什麽職位,那在漢在唐都是重要職務。在漢,開國大將周勃就是幹這個的,到了唐,李世民自己就幹過,大唐大將李靖也幹過。
這個職位除了軍馬調度,還負責管理邊境地區各項事務,一般都是軍事、政治、外交的主要負責人之一。
那是要皇帝親自任命的。
李世民實在不能想到這種草包太尉,他是怎麽熬過三年的,而且怎麽沒有被罷免,因為在唐太尉的任職期限一般為三年,可以續聘,但也可以罷免。
最離譜的是,要是唐有這種太尉,如此玩忽職守,直接就被砍了,慢砍一點,就等著被魏征房玄齡罵死好了。
"把這個玩忽職守的太尉給我把他撤職查辦!“李世民命令。
但是,李世民萬萬沒有想到他這句話讓所有的臣子都跪下求情,說看著高太尉一向忠心耿耿,就饒了他吧,說高太尉無論平叛平得如何,他並沒有自己的私人兵馬,他用著可靠啊。
李世民是真的很想把這滿堂文武都砍了,再重新換一批,重新考察招募,他就不信這個天下沒有能人。
之所以沒有砍,是因為他有懷疑,這些刀斧手和禦林軍們有沒有把這些朝臣們拉下去砍了的本事?
多倒黴的人呆在這樣的朝廷之下,這但凡有點血性的人不都得被逼著當匪徒去了!如果這個朝堂上是這種人,那這個天下真正的賢者又當是何種待遇?說不定真去當土匪了。
李世民離開龍椅,走到大殿上,踢了踢跪在地上的高俅,在他耳邊說:“你那個剿匪是怎麽剿的,照實說,不然別怪我不救你。”
高俅立即叩首:“官家,我說,我說,我沒有病,我去剿匪了,第一陣就輸了,被林衝連殺三元大將。”
李世民:"林衝是誰?有本事連勝三員大將定然不是無能之人,為何會做土匪?“
高俅:“他原來是八十萬禁軍教頭,因為圖謀不軌刺殺本官才被發配,但是他賊心不死,殺了官差落草為寇。”
李世民:"既然如此你給我說實話,你是不是敗了?是怎麽敗的?但是如果你敗了的話,你又怎麽能活著回來?
高俅見實在欺瞞不過去,隻好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我派人水軍將領圍剿梁山,結果將領被人家活捉放了回來,我氣得把他給砍了,然後自己打造了100艘泥鰍船,親自督戰。結果梁山的人在船底鑿破了大船,也敗了。”
“那你是如何逃回來的?”李世民繼續問。
“臣被得力部下拚命廝殺逃回來的。”高俅可憐兮兮回答,看起來無比誠懇。
“胡說!水泊之上,客場作戰,船被鑿穿,便是神仙也護不了你,說!你到底怎麽回來的?”李世民繼續逼問。
“臣,是被放回來的,都是官家庇佑啊。”高俅連連叩首。
“你剿匪被俘,被捉,又被放回?”李世民覺得無法相信:“都是做強盜的人了,要搶就搶,要殺就殺,逮到你也到罷了,逮到不千刀萬剮已經仁慈,為何會放了你?”
對於這個問題高俅支支吾吾說了半天也沒有說出阿裏所以然,而李世民對這群強盜卻越發好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