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子旭沉聲道,“有,月容的同學,張曉君。”
“三個月前,月容跟她幾個同學一起出門遊玩,卻意外摔到腦袋昏迷不醒。”
“前兩日還,還斷了氣,那道士就是在這時候找上門的,說月容沒死,隻要將丟失的魂招回來就會活過來。”
“那張曉君她也在一同遊玩的人裏,但她回來時並沒受傷,在月容昏迷期間也經常過來看望。”
“昨天我感覺蹊蹺,派人去查那些一起出遊的人,隻有張曉君昨天突然昏迷不醒。”
“可能查到她的生辰八字?”
“當然。”蘇子旭讓助理把張曉君的資料發過來。
“那走吧,擇日不如撞日。”
張曉君還在季月容的房間裏休養,爺爺今天去醫院了,子旭哥也上班去了。
她今早花了一早上才逛完了整個季家。
又回到自己房間,看著滿櫃子的首飾喜不自勝。
隔壁還有一個大大的衣帽間,比她以前住的臥室都大,單是漂亮裙子就比她以前所有的衣服都多。
“季月容啊季月容,從今天起,就由我來代替你享福吧。”
“那要看看你有沒有這個命咯。”
“誰!”
房門突然被打開,薑安拍過去一道定身符,也不說廢話,直接默念法咒,將張曉君的神魂揪出,收進梧桐傘內。
又讓阿軟現身,法咒起,神魂飄進身體內,隨即睜開眼,“雅雅,子旭哥,我回來了。”
王舒雅揭了定身符,抱住阿軟,哦不,季月容,“阿軟?”
季月容笑笑,雙手攬在王舒雅腰間,“嗯,我在。”
蘇子旭有些懵然驚訝,“這,這是換過來了?”這前後不過三分鍾吧。
“季包子?”
季月容眼刀殺出,手上的枕頭也甩出,正中蘇子旭腦袋。
噢,這個是真的。蘇子旭恢複麵無表情的臉。
“嗯啊,換過來了,這假的咋辦。”薑安抽出梧桐傘,將張曉君的神魂放出來。
剛剛薑安速度太快,蘇子旭還沒看清,這會兒看著空中那道有些熟悉的虛影,果然是那張曉君,
“要是不放回去她會怎麽樣?”
張曉君要逃卻發現自己動彈不得,薑安早已定住她,“我錯了,子旭哥,放我回去吧,魂魄沒有回到身體裏我會死的,求求你。”
“你明知道魂魄離體會死,還這麽對阿軟,別放她回去,讓她也嚐嚐每天數著時間過餘生的滋味!”王舒雅冷聲說道。
如果她沒有買下那塊石頭,沒有滴血,就見不到她的阿軟,阿軟會那麽孤零零地消失在這天地間,一想到她就止不住地後怕。
季月容握緊王舒雅的手。
“這人的生魂離體,如果沒有可寄托之物滋養,在外飄**,便會被其他陰魂惡鬼吞噬,便是沒被吞噬,離體一個月也會自行消失。”30萬終於要安全進口袋了,薑安悠閑地科普。
“容容,我們是朋友啊,是我一時鬼迷心竅,見你一直昏迷不醒,我才起了念頭,可我沒想害死你的,我還將你養在石頭裏的。”張曉君知道想留在季家是再無可能的了,不住地求饒。
“看來你很清楚嘛,不過,那些石頭頂多能護魂半年,這半年一過,身體又被人占了,最後也是落個煙滅魂消,連地府都去不了。”
“我失憶了噢,不記得有你這個朋友噢。”季月容無辜道。
張曉君好恨,當初就不應該心軟,她沒想到將那塊石頭賣出去她還能再回來!
若是當時直接就讓季月容魂飛魄散,她現在早已經取代了她,成為了季家唯一的繼承人,成為子旭哥哥的妻子!
隻要她能回去,大師一定有辦法再幫她的!
“既然你這麽喜歡季家,又喜歡抽人的魂,那就也待在石頭裏留在季家吧,三個月後要是想起你了再放你回去。”薑安一錘定音。
張曉君心顫,“要是,要是想不起來呢?”
薑安溫柔一笑,“你說呢?”說罷,將張曉君收進雨花石內,又加重了封印,將石頭丟給蘇子旭。
“放她回去的話,報警都抓不了她。”
蘇子旭接過石頭,瞧了兩眼就收起來,“還有那道士聽說有些手段,之前怕打草驚蛇沒敢派人過去查……”
“是不是那個清玄觀的?”王舒雅問。
“對,你們怎麽知道?”
“那塊雨花石就是我在清玄觀買的。”
薑安拿起桌上的香蕉,“沒事,我早派了蟑螂兄幫我盯著道觀了。你們這兒有蟑螂嗎?我問問他們。”
……什麽玩意兒?
“……所以你那天在道觀是真的在跟蟑螂說話?!”王舒雅艱難開口。
薑安咬一口香蕉,“嗯啊,我能聽懂動物的話,蟑螂的當然也聽得懂。”
……三人內心隻有一個想法,不愧是大師。
季月容以前的記憶還沒恢複,醫生說可能想得起來,也可能想不起來,她表示無所謂,家人都在身邊,雅雅也在身邊,就是,跟蘇子旭的婚約有點麻煩。
“有啥麻煩的,本來就是為了應付爺爺的。”
蘇子旭淡定說,“我就拿你當妹妹,你也當我是哥哥的,就是之前爺爺住院了還瞎操心,非得我們倆結婚才安心。”
“現在出院了,別慣著那小老頭,跟他說清楚就好。總不能還讓你那女朋友看著我們倆結婚啊?”
季月容有點忐忑不安,畢竟是自己家人,“你,你知道我們倆在一起啦?”
蘇子旭沒好氣道,“你倆壓根都沒避著我點。”
“再說你早八百年就跟我出櫃了。”
“喔謔原來我以前這麽勇啊。”季月容瞬間覺得自己行了。
蘇子旭嗤笑兩聲,“過幾天就是你的生日,到時宴會上再宣布婚禮取消就行。這段時間你還是先想想爺爺回來怎麽跟他解釋吧。”
季月容有點泄氣,要是爺爺不同意怎麽辦,她希望她的家人都能喜歡雅雅。
王舒雅握住她的手,“別擔心,你說過我在哪裏你就在哪裏,而我也一樣,這次先見你的家人,之後我們還要一起去見我的家人,未來我們會是一家人。”
薑安熟練地戴起墨鏡,嗬,這該死的戀愛酸臭味。
蟑螂兄讓兄弟傳來消息,那道士沒回道觀裏,她打算明天再去那裏瞧瞧,梧桐傘裏頭還有兩道生魂沒送回去。
剛入夜她就接到一個電話:“大師,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