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青興奮搓手,“好咧。”
化作原形,巨大的蚌殼堅硬無比,撞人她是專業的。
蚌殼速度極快,帶著強勁的衝擊力將無法動彈的楚老道撞飛出去。
楚老道狼狽地砸在牆上,五髒六腑碎了般地疼,嘔出一口血,直直滑落在地。
又因定身咒沒解,他根本無法反擊。
“無恥小兒,有膽就解開定身咒我們較量一番!”
薑安心想,當然得解開咒語,不然她們怎麽正當防衛呢?
“嗬嗬,可以,如你所願。”
楚老道發現自己可以動了,渾身痛得不知道先捂哪裏,喘息片刻。
大概是氣上頭了,也不用術法了,直接飛身欺近薑安,打算近身肉搏,一柄拂塵在他手裏甩得啪啪作響,招招直擊薑安的麵門。
薑安邁著似有某種規律的步法,看似躲避不開,實則一點沒被抽到。
沒現身的蘇澈也沒閑著,仗著老道士看不見他,瞧著空隙,左一記重拳,右一個飛踢的。
蘇啟軒覺得還是爹爹聰明,這樣果然更好玩一些。
便也跟著隱身跟他爹爹雙雙聯手。
沒一會兒,楚老道就鼻青臉腫。
他怒了!想抓住在空中偷襲的人又抓不到,想教訓眼前的薑安又招招落空。
暴喝一聲,靈力灌滿右臂和拂塵,奮力朝薑安襲去。
“別動!警察!”
大門突然被打開,大批身穿警服持槍的警察衝了進來。
薑安一個輕巧側身,拂塵啪一下抽在茶幾上,實木的茶幾頓時四分五裂,茶具摔碎滿地。
“你什麽時候報的警!”
楚老道四、五十歲的人了武力依然不容小覷,打退了麵前的警察,想突圍出去,可是人數眾多。
“是我報的警。”楚惜君終於從門外走出,厲聲道。
“惜君你!”楚老道不敢置信,被分了心神,薑安悄悄又施了法定住他。
他終於被反手壓住,銀色手銬銬上。
“蕪湖,私闖民宅,入室搶劫,損壞財物。”
“意圖殺害別墅安保人員,這下牢獄之災跑不了咯。”
薑安撫著下巴戲謔道,“哦對,差點忘了,被捕過程中還襲警了,嘖嘖嘖。”
“當個遵紀守法的好公民不好麽?”
楚老道狠厲地剜了她一眼,朝她啐了口痰。
眾人都到了警局裏。
做完筆錄回到伍家別墅。
“薑大師,盛康他怎麽樣了?”楚惜君哀愁地問,即使同處一室,就隔著一麵牆,他們夫妻二人卻不能相見,
“我跟我兒子以後真的再也不能見他了嗎?”
“他挺好的,魂魄已經回到身體裏了,就是太虛弱了,要好好養著。”
“至於你身上的咒術,其實也不是無法可解。”
薑安拿出一個包著什麽的符,
“這是你丈夫的血和頭發,將頭發和這符燒成灰,再兌水和血喝下就成。”
“也沒那老道說得那麽難解,就是解咒符難畫點而已。”
楚惜君沒有猶豫就喝下,
在薑安的示意下,含著淚,顫抖地打開了那道已經許久未曾踏足過的房門。
身後是伍家夫妻倆喜極而泣的哭聲,
薑安腳步輕鬆地回了季家。
“安安姐姐,我和爹爹厲不厲害?”蘇啟軒跑到薑安麵前邀功,
他還是一副骷髏頭的模樣,這樣就能跟爹爹長得一樣啦。雖然他的修為早已可以幻化成普通人形的模樣。
當然有普通人在場的話,他還是會乖乖化成人形現身的。
“厲害。”薑安還是挺喜歡這小孩的,心裏想啥就說啥,一點不藏著掖著。
“那我呢那我呢,”韶青不甘落後,“我也很厲害吧,我都把他撞飛啦。”
“都厲害都厲害。”自從收了這三人在身邊,她獨處的安寧就被打破了,不過感覺也不錯就是了。
“你的傷可好些了?”她問蘇澈。
“已經好多了,多虧了你給的中品靈石了。”
蘇澈對薑安很是感激,
她並沒有食言,雖然他還沒能為她效力,但她卻早早將中品靈石給了他療傷。
“嗯,那就好。”
突然感知到梧桐傘內有異動,倒不是她忘了傘內還有一個生魂周琦琦,隻是……
先將她放出來,看看她想說什麽吧。
周琦琦才十歲,她看到原先跟她一同被救回來的伍盛康已經回魂了,
隻剩下她還在梧桐傘內。
她不由得急切起來,“大師大師?還有我呢。”
“請問大師什麽時候能幫我還魂?
“隨時都可。”薑安審視了她一會兒,“你可還有什麽要跟我說的?”
“沒,沒有。”周琦琦眼神躲閃。
“是麽?我可不喜歡別人跟我說謊的噢。”
周琦琦不安,大師是不是知道了什麽?
不,不會的,她從被救到現在一直都安安靜靜的,沒有說漏嘴什麽。
隻要能回到她的身體,就算再住到精神病院裏也願意,總好過這樣快死了。
也不一定會回到精神病院,現在那個死人肯定頂著她的身體住到家裏去了!
隻要悄悄換回來,別被哥哥爸媽發現,她就還能住在家裏!
到時還得跟大師要那個安魂符,那樣就算被發現,也許哥哥就再也沒法找人抽我的魂了。
“是,是的。”她穩了穩心神,回答薑安。
看著才十歲小孩模樣的周琦琦,薑安內心是失望的,這孩子的心思太深沉了。
而且,她的生魂氣息跟伍盛康的不一樣,多了一道煞氣。
這一般是背了人命債才會有的。
“既然如此,那就現在過去你家吧,先回傘裏去。”
見薑安有事要辦,其他三人也就回空間去了。
薑安跟季月容她們打了聲招呼,又出門去了。
“欸,安安好辛苦噢,這些天都沒見她閑下來過。”季月容感歎道。
王舒雅見她看著薑安的背影,有點吃味。
畢竟薑安的外形很是好看惹眼,“看我。不許看她。”
季月容噗嗤一笑,“好酸好酸噢,某人是不是吃醋咯。”
王舒雅捧著她的臉,“對,我吃醋了,快哄哄我。”
“是這樣哄嗎?我不太懂呢。”季月容快笑死了,吧唧親了她一口。
“嗯,哄得不太對,我教你。”王舒雅攬住她的腰不放,低頭加深了這個吻。
蘇子旭隻是待在書房工作久了,端著杯咖啡想出來透透氣而已。
走到客廳拐角一個急刹車!
憤然轉頭回去!
真是夠了!
他是幹了什麽罪大惡極的事嗎?
他一個孤寡,天天加班工作已經夠慘的了!
怎麽還要天天看人談戀愛啊!
等她倆學校放假了非得抓到公司不可!
老子也要甜甜的戀愛!
周家。
薑安到的時候,還是貼著隱身符,打算先看看是什麽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