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薑安醒來,“嘶……”頭疼欲裂,她揉著腦袋,看向床的另一邊,人呢?
一手掀開被子,發現自己衣衫完好,身上也幹幹爽爽,沒有什麽痕跡,又探了探體內的修為,還是停留在築基二層,一點長進都沒有。
怎麽回事?昨晚不是親了嗎?沒雙修?
她環視著空無一人的房間,“易青棠去哪兒了?”
正嘀咕著,房門被推進來,是易青棠,進來後坐在沙發上也不說話,就直勾勾盯著她看,她被他飽含幽怨的眼神看得有些發毛。
“你去哪兒,昨晚我們……沒雙修嗎?”
他突然有些生氣,“你都不記得了?!”
“嗯?記得什麽?我記得我們在親吻。”薑安摸著自己的嘴唇回想著。
易青棠又沉默不語,拳頭緊握,雙唇緊抿,“沒什麽,你喝醉了,昨晚我們什麽都沒做。”
“那怎麽辦,今天還得趕飛機……”薑安話還沒說完,就被他打斷,
他站起身將一張紙放在床頭,“這是協議,若以後你遇見了喜歡的人,”他頓了一下,眼眶微紅,“要離婚的話,財產你七我三。”說完冷酷地走了。
薑安拿著一紙協議,好一陣無語,大清早的他犯什麽毛病?
昨晚酒喝太多了還沒雙修,這人都走了,她一個人還雙個什麽修啊。
她還要趕飛機去綜藝拍攝現場,看看手機時間,連忙起床洗漱收拾,隨手將協議塞進包裏,想著有空再問問他早上發的什麽瘋。
下樓時易青棠已經不見人影了,客廳裏能聽到大門打開、車子駛出的聲音。
張嬸端過來醒酒湯和早餐放在桌上,“夫人,易總剛剛出門,交代了,您吃完再出門吧,司機也在外邊候著,耽誤不了的。”
“他有說去哪兒嗎?”怎麽感覺他在躲著我?
薑安看著豐盛的早餐和湯,還是坐下了,
張嬸慈愛地看著她,“沒有說,不過這個時間易總一般已經到公司了。”
行駛的黑色邁巴赫車內,李明傑坐在易青棠的旁邊,一張嘴喋喋不休,“易總,你說你協議五五分也就算了,三七分?老板,你是不是忘了自己是個商人了啊?”
“你也這太愛了吧!才見過幾次麵就閃婚,這可不像你。要不是相信薑安大師的人品,我還真以為她給你下了什麽術法還是什麽蠱了呢。”
易青棠板著臉,“閉嘴。”
李明傑可沒聽他的,繼續叭叭道,“你這是為了報恩?報答她救了老易總?”
他沒回答,卻知道自己絕不是為了什麽報恩,他隻想將她留在身邊,可她心裏的那個人……
心裏酸澀不已,“去查下她身邊一個叫金宸的男人。”
“情敵啊?也是,長得這麽出眾,怎麽會少得了競爭者呢,這麽看來,還是老大你先下手為強高明啊!”
易青棠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根本沒聽他說什麽,“算了,不必查了。”
還查什麽?她的心裏若是有他,就該自己和他說清楚!
可是,她的心裏有他嗎?
……
薑安落地海市的時候,已經下午兩點多了。
葉導派了人去機場接她到拍攝現場,一路上薑安頻頻挑眉,這葉導可真是會挑地方。
工作人員將她帶到臨時化妝間,薑安腳步一頓,朝裏邊陰暗的角落看了兩眼,隨即才進門。
看化妝師上來就要給她化妝,她說道,“不是戶外探險嗎?還要化妝嗎?我不用,不習慣。”
薑安純粹是覺得上妝麻煩,卸妝也麻煩。
“嗤,人家薑老師是天生麗質,一點瑕疵都沒有的人,哪裏需要像我們這些庸脂俗粉一樣上妝打扮啊。”一道甜膩的嗓音陰陽怪氣地說道。
“噢不對,是該叫薑安大師?還是該叫易夫人呢?”
薑安眉頭一皺,看向鏡子裏坐在她後麵的那個女人,我還沒找你麻煩呢,你倒是主動找上門來了。
負責薑安的化妝師是常關注她直播間的小粉絲,見狀小聲提醒道,“薑大師,那也是本期的嘉賓之一,流量歌手孟憶慈,聽說家裏有錢有勢,這次好像是帶資進組的。”
孟憶慈也從鏡子裏看著薑安,眼底像淬了毒似的。
哼,就是這個女人搶走了青棠!
自己倒追了青棠三年,他卻始終很冷淡,以前還能借著父親跟他談工作的時候裝作偶遇一起吃個飯,可最近就連父親都見不到他一麵。
還以為是他太忙了,本以為徐徐圖之,遲早能融化他這塊寒冰,沒想到昨天網上卻在瘋傳他結婚了!婚禮還沒辦,卻已經領了證!
這個薑安,不就是仗著年輕幾歲,家世也一般,還一臉狐媚子樣!她怎麽配和青棠結婚!怎麽配坐上易家夫人的位置!
孟憶慈周邊圍著自帶的三個助理,一個正給她塗著指甲油,一個正梳著頭發造型,一個蹲在地上專門給她捏著小腿。
“嘶!要死啊你,不會輕點啊!”她突然感到頭皮一陣疼,疼得她抓起手邊沒蓋住的指甲油就朝助理砸去。
化妝間裏的所有人都被嚇一跳,竊竊私語。
“你最近怎麽回事?怎麽老扯我頭發,你看看,兩根頭發!又是這麽生生被你給扯斷了!”
看著從頭上順下來的兩根頭發,她心頭火起,甜膩的嗓音頓時高了八度,“你是要把我頭皮扯下來嗎!不想幹就滾蛋,有得是人想幹!”
助理小姑娘冷不丁地被嚇得瑟縮,白色的T恤上被潑了紅色甲油,臉上也被濺了幾滴,肩膀被瓶子砸得生疼,“對不起、對不起孟姐,可能是我沒控製好力道,我再給你換把梳子吧。”
她都快哭了,自己也想問自己最近怎麽回事,她明明已經很小心工作了,怎麽還是會扯斷老板的頭發,難道她真的不適合做這一行嗎?
雖然一個月工資才5000塊,但她真的很珍惜這份工作的!
孟姐以前也不像現在這樣脾氣這麽大的,可也是,換成我的頭發天天被扯斷我也該生氣的。
怎麽辦,如果因為這個原因被辭退,以後圈裏的人絕對不會再給我工作機會的了。
越想她越怕,控製不住流淚又不敢離開,隻能緊咬著唇壓抑著哭聲。
“不關她的事,不要再遷怒其他人了。”薑安開口淡淡說道,“我勸你最好不要再生氣,也不要再說話,不然小心禿頭。”
孟憶慈謔地站起身來,金屬椅子拖地發出“哧啦”的刺耳聲響,“薑安!我批評我的助理,有你什麽事兒?你替她出什麽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