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演,還是沒信號!所有人的直播間還是黑屏的!”搶修的工作人員頹然喊道,“完了,這下更不知道他們是生是死了。”

其他人也都慌起來,“那隻怪物到底是從哪來的?該不會跑來我們這裏吧?”

“我們快逃出村子吧!”

“為什麽出不去了?是剛剛那群鬼嗎?這路像被無形的東西罩著,根本過不去啊!”

葉導皺著臉、擼著頭皮,“再等等,可能是薑安大師留下了什麽保護我們的。且不說外麵的路還有沒有鬼怪能不能順利出去,難道我們要把他們都扔在這兒嗎?

薑安大師說了讓我們留在這裏,她一定會救出周正他們的!”

……

易氏集團。

緊閉許久的會議室大門打開,以易青棠為首的公司高層魚貫而出。

落後一步的李明傑翻開手裏的行程表,“易總,待會兒7點半還需要跟蔡總一起吃飯,上次的項目還沒……”

易青棠徑直大跨步到電梯,“推了。我晚上還有事要去機場。”

“有事?什麽事?我怎麽不知道?”李明傑抬頭一臉懵。

易青棠沒空回他,電梯到了,把跟屁蟲似的李明傑推出去,“明後兩天的事情也往後延,你留在公司盯著點。”

“欸?易總!易總!”李明傑還沒搞清楚他神色焦急地要去幹嘛,電梯門就已經關上了。

一旁路過的秘書小許好心提醒,“李總助,你剛在台上講PPT還不知道吧,易總剛剛親自給秘書部發了消息,給他訂最快到海市的機票,估計是擔心易太太去現場了!”

“海市?現場?怎麽回事呀?”

“你真不知道啊,網上都傳瘋了,易夫人不是在拍綜藝直播嘛,聽說出事了,都出人命了,好像警察也趕去那兒了,真是邪門!”

其他人也湊了過來,“從來沒見過易總這麽著急的樣子。”

“是啊,聽說死的還不止一個呢。”

邁巴赫在馬路上飛速行駛。

車後座的易青棠,眼睛緊緊盯著手機裏顯示已停播的綜藝直播間,繼續打著久久未接通的電話,失神喃語道,“薑安,你一定不能有事……”

……

“周正呢?怎麽樣了?”剛清醒過來的周父扯著周母的袖子顫聲問道,

把周父送到醫院的周母紅著眼,擦著淚,“還不曉得,我打電話給正兒的經紀人,他說他沒在正兒身邊,還不知道那裏是什麽情況,說他們正在聯係節目組,讓我們再等等消息。”

“唉,讓他不要去幹這些亂七八糟的工作他偏要幹!翅膀硬了,我的話都不聽了!扶我回家去,這兒的床躺得我難受。”周父掙紮著要起來。

“老頭子你就別動了!回頭在路上再暈倒了更難受,你讓我這老婆子怎麽給你再送來醫院!兒子當明星還不是為了賺錢治你的病!”周母忍不住捶打了幾下他。

聽到這話,周父沉默了。

周母又不忍看他消沉的樣子,拿出手機打開兒子的直播間,“再看看手機裏那個節目還有沒有消息,現下隻能等著了,我們這兩把老骨頭隻要別再出什麽事,也算是沒給兒子添負擔了。”

突然直播間裏傳出了說話聲。

“欸老頭子,快來看看,這節目是不是又恢複直播了?剛剛你暈迷後,手機裏的畫麵也黑了。現在有聲音了,是個女孩子的聲音。”

“快拿過來我看看,兒子呢?是兒子的聲音!”

“老頭子,還有畫麵了!這、滿臉血的是兒子嗎!?”

老兩口的心揪得緊緊的。

攝像師衝到門外的小道逃跑時,覺得遠處的風裹挾著什麽東西飛來,嚇得他還以為又是什麽怪物抱頭尖叫。

旋風與他擦肩而過,薑安趕到了周正所在的村民家門外,地上還有一架攝像機,那隻蜈蚣已斷了兩腳,斷肢的劇痛讓它昂揚著碩大的頭追著傷了它的周正。

還沒來得及逃開的周正,被逼到院子角落裏,腿都已經嚇軟了,身上的麥和對講機都在剛才摔壞了,想逃到門口,去路卻被蜈蚣擋住。

完了,今天怕是真要死在這怪物手裏了,想到老家年邁又生病的父母,周正反倒發了狠,閉著眼用手裏的砍刀狠狠一劈,死也要讓這怪物付出幾道傷。

怪物發出倒地的慘叫聲,周正感覺臉上、身上被潑到了什麽熱乎的**,卻沒有痛感傳來,就是體內的骨頭感覺越來越癢。

嗯?我沒死?周正睜開眼,就看見眼前的巨型蜈蚣斷成了兩截,卻還在一灘血水裏蛄蛹著,而門邊站著一個冷麵美人,右手中的利劍還滴著血。

“薑安!”沒想到會有人來救他,更沒想到這人會是薑安。

“快過來,你怎麽惹上這百腳蟲的?”薑安又給地上的兩段蜈蚣各補了一刀。

周正連忙繞過那怪物到薑安的身邊,驚魂未定,“我在這家劈柴的時候,它不知道從哪裏就掉我身上咬了我一口,

那時它還是正常大小,我怕蟲就把它抖在地上,用刀砍它,結果它突然就變成這麽巨大的怪物了。”

薑安抓過他的手一看,兩個紅點,傷口開始發腫,“還咬了你一口?在哪兒呢,我看看,那你喝點它的血解解毒吧。”

“啊?”周正傻眼,“喝血?”

薑安解釋道,“你倒是個有福氣的,中毒不久,才剛剛毒發,它的血可以解它的毒,趕快喝下,你沒感覺你現在骨頭發癢、頭暈嗎?”

“好像是有一點……”周正話還沒說完,暈眩感越來越強,竟暈過去了。

薑安眼疾手快,一張定身符就把他定住了,就是姿勢怪異了些,整個人傾斜著。

想給他喂點蜈蚣血,又嫌他臉上的血糊得滿臉無處下手,撇撇嘴,隻得又摸出張清淨符拍他身上,頓時他渾身上下都褪去了髒汙血跡,清清爽爽。

這才滿意地伸手卸下他的下顎,右手作劍指狀將蜈蚣身上的血引到他嘴裏,又把他的下巴接了回去。

【哇靠!終於有畫麵了!一來就是薑安大師揮劍斬蜈蚣!真颯!薑安大師我是談不上了,那我能做做夢要那柄劍嗎!】

【霧草,這周正的命真大,這都能在蜈蚣怪的嘴下苟到大師趕來救他的命!】

【不是,這血怎麽還會從地上飄到人嘴裏的!!】

【意念!隔空取物!牛頓的棺材板壓不住了!】

【鎮定,我薑安大師出手,這都是基操。】

【隻有我一個人想要大師的飛毛腿符嗎?就跑起來跟小旋風似的那個!】

【這周正暈了還是沒暈?閉著眼還能站這麽斜?】

【大師還是個講究人,同為潔癖,我想要那張能瞬間就一身幹淨的符!大師!賣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