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女兒被關進木箱裏,喬青青徹底坐不住了,那個木箱她知道,一般人打不開。

回撥電話也沒人接。

張酋長想盡辦法也打不開,已經過去三分鍾,兩個人都很害怕。

“喂。”

他接起喬青青的電話,把這裏的情況簡單說下。

喬青青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秦禹家的箱子自己打開過一次,裏麵沒什麽東西,跟陸明雪說的不一樣。

“我聽秦禹說過,這箱子被人動過一次。”

“房間裏有兩個木箱子,你說的是哪一個。”張酋長發現,床底下還有一個,拉出來時很容易就打開,裏麵裝著一些舊物。

喬青青腦子裏一團亂,到底怎麽回事?

“我打開的箱子裏,有很多書。”

“床下這個裝著書,我們之前打開的那個裝著的是校服。”張酋長說完,意識到一個嚴重問題。“青青,我們上當了。”

“什麽意思?”

“這個箱子,不是秦禹的,是有人故意放在這裏。”張酋長起身,目光狠厲地盯著箱子。

喬青青整個人像是丟了魂,狠狠掐著自己的大腿,很怕自己會崩潰。

“不用擔心,我來聯係秦禹。”

張酋長掛斷電話,圍著木箱走一圈,動手敲了下。

“月月,聽到我說話嗎?”

“聽得到。”秦月月也不怕,躺在裏麵靜等外麵的人救她出去,翻出一個魔方。“跟我爹聯係下,他或許有辦法。”

張酋長也知道聯係秦禹,拿出羅盤時看了一眼陸明雪。

“一會兒,你可能要睡一覺。”

“現在這個情況,你讓我睡一覺。”陸明雪話還沒說完,眼皮睜不開,直接昏睡過去。

張酋長把人抱起放在**,羅盤已經接通。

秦禹正在院子裏喝茶,也沒外人,接通時有些納悶,這位竟會主動聯係他。

“有事?”

“看下這個木箱,認不認識?”張酋長調整了個方位,秦禹一眼看出這是他的家。

“你在我家做什麽?”

“給你,送份大禮。”張酋長拿出幾張符咒,敲了敲木箱,屏障羅盤通話功能。

“月月,我把你閃送過去,記住千萬不要說你親媽是誰,也不要認秦禹當爹,回頭我讓華爹爹去找你。”

“沒問題。”

秦月月早就想去看看親爹,畢竟她也三歲多了。

恢複通話功能時,張酋長幹咳兩聲。

“一會兒幫忙打開箱子,看到什麽不要太驚訝。”

未等秦禹反應過來,羅盤動**,一道光閃過。

張酋長活動下胳膊,這麽簡單的事多容易解決,想扣住小孩逼秦禹回來。

“異想天開。”

華沉香正得意中,發現目標已經移動。

“誰壞了我的計劃。”

木箱從天而降,直接落在秦禹麵前。

看著這個木箱非常熟悉,這不是小時候家裏丟的那個。

“行啊!都可以閃送了。”他聽母親說過,組織有些人,會通過發起閃送一些東西,不過這需要極高的修為。

反正他不行,看來那位姓張的道法很厲害。

“開箱,倒要看看有什麽驚喜。”

他走上前,手拉了下沒打開,感受到有股力量在拉扯。

“忘了,這箱子我加了符咒。”

秦禹努力回想,小時候自己貪玩搞了不少事出來,當時的符咒是什麽來著?

這期間,華邵接到了電話,拖鞋都沒穿,光著腳穿著睡衣從酒店跑出來。

一路狂飆,直奔江家。

“對了,好像是芝麻開門。”

秦禹真記不起來了,摸著木箱時,念到芝麻開門。

沒動靜。

“不可能啊!”

再次試了試,還是不行。

半小時過去,華邵氣喘籲籲地跑了進來。

“打開沒有?”

“忘了密碼。”

秦禹看著華邵狼狽的樣子,又看了看箱子。

“裏麵裝著什麽?連你都跑來了。”

“趕緊打開。”華邵急眼了,恨不得拿個斧頭劈開,就是怕傷到孩子。

秦禹仔細回想,芝麻開門不是,肯定也不是什麽咒法。

“血脈咒。”

他再次嚐試時,劃破手指,一滴血破了箱子的密碼。

箱子自動打開,一件校服從裏麵扔出來。

臭襪子。

破筆筒。

魔方。

四驅車。

“什麽玩意。”

秦月月把箱子裏的東西全部扔了出來,露出一顆小腦袋,累得夠嗆。

“你小時候可真窮,都沒有一件像樣的玩意。”

看到箱子裏跑出來一個小胖丫,秦禹眼珠子瞪得溜圓。

“她是誰?”

華邵捂著額頭,知道這丫頭調皮搗蛋,沒想到會到這程度。

“我閨女。”

“你閨女,誰信。”秦禹可不相信,這小丫頭會是華邵的閨女,單從相貌上來看,就差很遠。

秦月月嘟著嘴,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親爹許久。

“爸爸。”

“寶貝,爸爸抱你出來。”華邵主動上前,卻遭到秦月月的嫌棄。

秦月月伸著雙手,跺著腳,眼淚汪汪地喊著:“我要親爸爸抱,不要幹爹抱。”

一句話,驚住了秦禹。

華邵長歎一聲,都說閨女養不熟,長大了外向,何況他這個幹爹。

“你忘了,張爹爹交代的話。”

“爸爸,幹爹好凶,月月怕怕。”秦月月幾句話,就將秦禹喊了過來。

燈光下,父女對視,那眼睛鼻子,完全一個模子。

“跟我進屋。”

他敢肯定,這小丫頭跟自己有關係。

進屋後,燈光很亮,徹徹底底看清楚樣子。

“你媽,叫喬青青。”秦禹做夢都沒想到,自己會有這麽大閨女。

秦月月點點頭,靠在親爹懷裏感覺就很踏實。

“爸爸不要生媽媽的氣,她是非法生子,不能見光。”

“非法生子。”秦禹咬著牙,他的孩子不能見光。

秦月月嘟著嘴說:“你們沒有結婚啊!我媽就是非法生子,連大學都不能上。”

聽到孩子這麽說,秦禹心裏非常的愧疚,自責。

“都是爸爸不好,不知道媽媽有了你。”

“這不怪爸爸,都怪媽媽。”秦月月這張嘴,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三天前還嚷嚷著要教訓親爹。“如果她早些嫁給你,不那麽作妖,我不就是合法出生了。”

這話聽著,有道理。

華邵捂著額頭,坐在一旁,兩眼直勾勾地看著這娃演戲,作妖。

“月月,有了親爹,不要幹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