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夫人。”
張酋長記得此人,曾去過京城找過秦家門下的幾位風水師,但是她不是三亞人,怎會在這?
“你認識我們副縣長的老婆?”陸明雪有些驚訝,先不說身份懸殊,一個東海人,一個北京人,怎麽可能見過。
張酋長心頭一緊,拿出手機打給手下,詢問了下當年宋夫人要求布置風水的格局。
“原來,有高人指點。”
“什麽意思?”陸明雪完全沒聽懂,這些年跟在身邊也早已習慣。“我們走不走?”
“她兒子怎麽樣?”
“宋偉啊!”陸明雪對這個人沒什麽好印象,後來的遭遇也知道。“精神病患者,不過是假裝的,為了逃避牢獄之災。”
“犯了錯,還想逃避法律責任。”
張酋長最痛恨的就是欺騙,敢瞞著身份找他們幫忙,住在東海布置風水局。
“我跟你說,這個宋偉對秦禹特別不好,他喜歡喬青青。”陸明雪不想說人家的事,可是宋偉不一樣。
人人得而誅之,尤其是坑害秦禹的人。
“我們去趟宋家。”
張酋長懷疑,秦姑姑的死跟這家人有關係。
走到宋家門外,老遠就感受到那獨有的磁場能力。
“果然,是衝著秦家來的。”他緊緊握著拳頭,拿出羅盤時天空異象。“沒想到,宋縣長還是個好官。”
“嗯,宋縣長人還不錯,就是這個媳婦跟兒子,差點意思。”陸明雪也是聽家裏人說起過。
張酋長收起羅盤,天空異象消失。
“用不上三年,他會因為宋夫人跟兒子落馬,到時我再來收拾這裏。”
陸明雪從小就不信這些,哪怕身邊都是看風水,修行的人,她也不信。
二人離開東海,再次踏上出車禍的那條路。
“你是說,我們那天出事是跟東城的人有關?”
路上,張酋長簡單跟她說了些情況,陸明雪聽完整個人傻掉了。
張酋長點了點頭,伸手摸了摸陸明雪的頭,知道這丫頭對這些事從不敢興趣。
“你們家跟秦禹家關係那麽好,難道你都不知道,秦姑姑是異能者。”
“我知道她會看風水,看點事,還以為是那種神婆。”
陸明雪話音未落,便遭到張酋長一個彈腦殼。
“幹嘛打我?”
“傻唄!”
“那你,現在退貨已經來不及了。”她捂著包,裏麵裝著兩個人的結婚證。
張酋長悶聲笑道:“我怎麽覺得,被你套路了。”
“哼!”
陸明雪表現出一副得意的樣子,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丟給張酋長。
三日後。
也是這個語氣。
華邵看到結婚證,又看向這兩個人。
“你們倆,誰追得誰,我怎麽一點沒看出來。”
“沒有誰追誰,就是水到渠成。”張酋長認為,這段感情就是日久生情,到了那個時候,自然而然就在一起。
陸明雪翻了個白眼,分明不是這樣。
“他追得我。”
“有嗎?”
張酋長唇角遮不住的笑意,看著陸明雪吃癟,特別的開心。
“難道不是你真主動,那什麽。”
“什麽?”
“張先生,你完蛋了。”陸明雪氣得半死,起身要走時被張酋長一把拉住,直接拽到腿上抱著。“是我,主動的。”
“晚了。”
“好了夫人,不生氣,生氣不可愛了哦。”張酋長平時不苟言笑,突然說這種話哄女人。
華邵看著都想吐,不過也羨慕兩個人。
“你倆就別撒狗糧了,眼前的事很棘手。”華邵已經將家裏滲透到各地的生意項目列出來,這是他沒想到的。
張酋長對這種事,並不覺得意外,秦家與張家當初建立這個聯合組織時,就已經預測了會有這一天。
“交給單身狗處理,我沒空。”
“張酋長,你這麽說就很傷感情了。”華邵很意外,結了婚的張酋長幽默了許多。
“我新婚,要度蜜月。”
“月月。”
“幹爹爹。”
華邵拿出殺手鐧,就不信張酋長會不出手。
這時,秦禹也從後麵走出來,他恢複了自己的相貌,這也是女兒要求的。
看到秦禹,陸明雪激動地站了起來,兩行淚水,徹底失控。
“明雪。”
“秦禹。”陸明雪走上前,抱住秦禹時,坐在沙發上的張酋長心裏這個醋。
明知道是怎麽回事,麵對時還是會吃醋。
秦禹拍了拍陸明雪的肩膀,已經知道這些年是她幫忙照顧孩子。
“謝謝你,幫我照顧她們娘倆。”
“你說過,我們是永遠的朋友,永遠的家人。”
陸明雪就是因為這句話,才會拋下一切恩怨,接納喬青青,照顧秦月月。
這一點,她跟父母不同。
所以她身上沒有華沉香的降頭術。
秦禹不知該說些什麽才好,虧欠的太多,豈是三言兩語能夠還清。
“老婆,不介紹下。”張酋長已經醋到,主動出擊。
聽到這個稱呼,秦月月瞪大眼睛,張大嘴巴。
“張爹爹,你叫幹媽媽老婆哦!”
“這不是你的願望嗎?”張酋長伸手捏了下奶團子的小臉蛋,這丫頭隻要離開視線,保準不聽話。“幾天不見,又胖了不少。“
“天天吃油炸食品,還吃奶油蛋糕。”華邵趁機告狀,他管不了這孩子,總有人能收拾得了。
張酋長臉色一黑,隻見秦月月馬上躲到秦禹後麵藏著。
“有親爹在也沒用,家規忘了。”
“爸爸,張爹爹好凶。”
秦禹剛好開口說話,已經感受到張酋長身上的磁場,這位是持有羅盤那位。
“感謝張酋長,照顧小女。”
“這是我的職責。”張酋長看向秦禹時,眼神裏透著不滿,二人心知肚明,早些年的那些事。
秦禹上前幾步,雙手作揖,用古禮叩謝。
“江秦禹,拜見張總督。”
張酋長馬上回禮,這是另外身份見麵。“少帥不必多禮,日後還請多多指教。”
這些年一直有個少帥在奔波,張酋長追逐過幾次,都沒什麽進展。
“指教不敢當,就是想問一句,秦家跟張家這個組織,打算何時解散。”
秦禹逃離一輩子的事,絕對不會讓女兒承擔。
“你還是不想接任。”
“畢竟,不合法。”秦禹認為,這種組織的存在,並無意義。
張酋長冷笑著,一個有著百年曆史,立下無數功勳的法度組織,竟被後人認定,不合法。
“我能理解你的感受,從出生就被注定的命運,無論掙紮,都無法掙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