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青青隻看了秦禹兩眼,連忙收回目光,害怕多看一會兒自己會忍不住貼過去。
怎麽回事?
四年過去,他變得比以前更帥了。
秦禹讀到她的心聲後,低聲說道:“新年快樂。”
放下孩子,從兜裏掏出一個盒子,是他用子彈頭做的鏈子。
她看了一眼,直接掛在了孩子的脖子上。
拐個彎,拒絕他送的禮物。
秦禹懂,自己現在還沒被原諒,能出來見一麵已經很知足。
吃飯時,月月非要坐在中間。
正合喬青青的意思,左邊坐著華邵。
華邵習慣性照顧青青,從外人的角度來看,她跟華邵更像情侶。
吃的蝦,螃蟹都被扒好皮。
秦月月一直看著,羨慕得不得了,便跟爸爸撒嬌,也要爸爸給扒皮。
“吃點青菜。”秦禹夾菜到喬青青碗中時,她沒有回應,甚至都沒有吃。
青菜一直放在最後。
秦禹觀察仔細,知道她心裏介意,也就沒有主動做什麽。
“吃完飯,我們去民宿,牛晨晨準備了煙花,還要包餃子。”華邵說完,看了一眼秦禹這邊的情況。“那小子還不知道你的情況。”
喬青青知道,這次自己的事讓大家都很擔心。
“那就去吧。”
正好,她也有事找牛晨晨。
去往民宿的路上,大家故意將她跟秦禹安排在一輛車。
孩子都被抱走了。
喬青青沉思了幾秒鍾,坐在副駕駛也不說話。
“我看沒吃多少東西,有沒有吃飽?”秦禹忙著照顧女兒,注意力全在她身上。
喬青青感受到了,所以才沒胃口吃。
“不想說話。”
她閉上眼睛,靠在座椅假裝睡覺。
秦禹的心啊!
到民宿也就十分鍾的路程,牛晨晨忙乎著,知道秦月月要來,特意包了一個特大紅包。
一進屋。
“老大。”
牛晨晨眼淚倏地出來了,直接撲了過去,抱住喬青青嗷嗷大哭。
“行了,大過年的,別這麽沒出息。”
喬青青不太適應這種方式,誰見著都給個熱情擁抱,唯獨秦禹沒有抱過。
他想,沒機會。
院子裏,圍著一個炭火爐子,煮茶,聊天。
大家有說有笑,似乎忘了煩惱,忘了心中的苦悶。
“老大,你這段時間都在忙什麽?”
“修養。”
喬青青不想說關於自己的事,打電話將嚴路叫來一起過年。
嚴路看到張酋長也在,緊張得不敢說話,幹脆陪著秦月月玩耍。
大家故意給秦禹製造機會,可不知怎麽回事,就是湊不到一起。
喬青青很會避開,幾次過後秦禹也不再主動,就坐在一旁看著她。
放煙花時,她露出了笑容。
秦禹從後麵環住她的腰,拉入懷中時不給她任何反擊的機會。
“新年快樂。”
附耳的聲音像是魔咒一樣,瞬間敲碎她的防線。
喬青青低聲道:“放開。”
“一輩子,都不會在放開。”這段時間,他被陸明雪教育的,徹徹底底明白自己錯的有多離譜。“是我錯了,我不該放開你的手,不該利用你去完成自己的事。”
聽到道歉,她心裏很難過,忍不住流下眼淚。
他捧起她的臉頰,親吻著那淚水。
“對不起青青,是我不好。”
喬青青心口很慌,不知所措,想要逃離卻沒有機會。
“別這樣,我……”
她低著頭,靠在他懷裏時,默默無聲地流著淚。
多少委屈壓在心頭,她不想這樣,不想繼續糾纏。
秦禹讀到了她想要逃離的心聲後,加緊了雙臂,不給她離開的機會。
“我們結婚吧。”
“你不是,已經結婚了嗎?”她可沒忘記,江家北院住著一個新媳婦。
“我沒有啊。”秦禹納悶,自己結婚,為何自己不知道。
喬青青不說話,也不再追問,也不試圖推開他。
抱在一起,他卻有種,兩顆心擱著太平洋那麽遠的距離。
吃餃子,看春晚。
秦禹主動找張酋長,也是有事請教。
“她是不是有別的打算?”
“這個,你要問她,不該來問我。”張酋長不打算跟秦禹說,知道這小子讀心術了得,特意封了心聲。
秦禹明白,自己從小到大,沒少讓張酋長這些人操心。
“我想留下她。”
“少帥,留下一個女人不難。”張酋長不多說,起身離開,擦肩而過時,又道:“聯合組織的手段,你不是一直看不上眼,留人時別動用這些手段。”
意指,想用術法留人,沒門。
秦禹是有這個想法,也是讀到喬青青的心聲,鐵了心要離開他。
“青青,我們談談。”
他走過去,直接拉起她的手,朝裏麵的房間走去。
喬青青有些緊張,回頭看了眼大家,沒人管他們。
“要談什麽,非要進房間。”
推開房間門時,她不可能進去,直接一手扶著門框。
“我們可以在外麵談。”
“你怕什麽。”秦禹臉色沉了下來,靠近她時,再也忍受不了她這種劃清界限,一定要分開的意思。“喬青青,進去。”
“我不。”
“大過年的,別逼我動手。”
“你威脅我。”
她就知道,這個男人沒好脾氣。
話音未落,直接被吻住了嘴。
“你不準親我。”
還未等她說出聲,整個人被抱起,直接進屋扔在了**。
秦禹早就想這麽做,脫掉外套,傾身上前。
“要不要好好談談。”
喬青青咽了咽口水,知道他這句話的意思,如果不好好談話,就肉體談。
“談。”
他起身,穿上衣服,打開了房間的燈。
兩個人從來沒這麽尷尬地坐在一起,想起過去的點點滴滴,何時他們的感情變成了這樣。
“你要怎樣,才肯原諒我。”秦禹失去了耐心,是怕一轉身,再也找不到她。
喬青青支支吾吾,也不知要說什麽,是鐵了心離開,不想在牽扯太多。
可這架勢,似乎他沒有要放手的意思。
“你又沒做錯什麽,談不上原諒。”
“既然我沒做錯什麽,為什麽要離開我。”秦禹最不想聽到的就是這句,她在退讓,在忍著,然後背地裏自己難過傷心。
他從來不知道,她竟會內耗到自己快死了都不肯責備他半句話。
“我……”她哭了。
秦禹心疼得單膝跪地,伸手撫摸她的眼淚時,沉聲說道:“明雪都告訴我了,喬青青你該打我,罵我,恨我,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