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曦玦在人類的而世界生活了一段時間, 他已經知道了人類世界的大部分規則。

所以,他很清楚秦清然在房產證上寫他的名字是什麽意思。

“不用寫我的名字,寫你的就好。”藍曦玦對於錢財根本就不在意。

再說, 他現在也掙了不少錢, 就算自己花錢買也買得起。

“就寫你的, ”秦清然把筆遞給了藍曦玦,見藍曦玦還在猶豫,秦清然歎了口氣說道, “你和我還分什麽彼此,你的就是我的, 所以, 我的就是你的。”

秦清然沒把人魚當外人, 甚至在這個世界上,她隻相信人魚。

她有什麽不樂意的。

聽秦清然這麽說,人魚露出了笑容,他接過筆,寫上了自己的名字。

“你有空再去學個駕照, 我給你買輛車, 不然你出行也不方便。”秦清然發覺人魚學習能力挺快的,手機都能玩得溜, 開車也不是問題。

“都聽你的。”人魚眉眼彎彎。

他心情不錯,畢竟,秦清然很願意在他的身上花錢。

陸時沉就算是再有錢有什麽用,秦清然那麽摳門的性格絕對不願意在他的身上花錢。

被一個容貌傾城的男性所依賴,秦清然的自尊心爆棚。

她看著自己養的人魚, 又高又瘦的, 腰細腿長, 五官俊俏,陽光下,他白的血管都要爆出來,秦清然舔了舔嘴唇,覺得喉嚨處莫名的有些癢。

“好熱。”人魚從售樓處就有些蔫蔫的,他伸手擋住了落在頭頂的光,眼睛眯了起來,看上去特別的不舒服。

秦清然離他很近,看到了人魚身上起了很多皮,嚴重的地方甚至有隱約的裂痕,仔細看有些恐怖。

“你這是怎麽了?”秦清然抓住了他的胳膊,目光落在他有些奇怪的皮膚上。

人魚把胳膊抽出來,拿起薄外套遮住了皮膚。

他笑了下,雲淡風輕道,“沒什麽,不過是缺點水,回去泡點水就好了。”

秦清然這才意識到藍曦玦本質是魚。

魚沒了水,自然會不舒服。

所以,他大部分的時間都宅在家裏,哪裏都不想去。

“疼不疼啊。”秦清然皺皺眉,難免擔憂。

剛才她都看到幹裂的地方有淺紅色的血絲,也不知道血也沒有滲出來。

人魚笑著摸了摸她的腦袋。

“不疼,一點都不疼,”就算是疼,他也不會跟她說。

他不想她過於擔心,更怕秦清然知道了會趕他會海裏去。

雖然對於人魚來說,在海裏生活肯定舒服的多,但他想待在這裏,待在秦清然在的地方。

“趕緊上車,”秦清然怕人魚的傷勢再嚴重,抓著人魚就往地下車庫跑。

地下車庫沒有太陽,陰涼的很,對人魚來說,比剛才舒服一些。

“以後這天氣你就老實待在家裏,等天氣冷後,你再出來。”秦清然上車開了空調,把冷氣開到最大。

“都聽你的。”人魚笑眯眯的。

老海龜看到王子和秦清然兩個人一起回來,有些不高興,“你們是不是背著我吃好吃的了。”

老海龜自從上了岸後就迷上了人類的美食。

到了晚上,他趴在陽台上,聞著樓下飄過來的飯菜的香味,口水直流。

他也想吃。

秦清然下顎微抬,鄙視的看他一眼,“你就知道吃,當然是給你們買房去了。”

這一人魚一海龜,天天待在賓館裏也不是個辦法。

況且這裏浴缸也小,人魚也沒有辦法泡澡,萬一出了問題就麻煩了。

“算你有心。”老海龜也不想住在這裏了,以前還能夠在院子裏轉轉,現在在賓館裏哪裏都去不了。

秦清然找了個搬家公司把人魚和老海龜的東西都搬到了新的宅子。

新宅子也不小,占地麵積大,院子後麵也有小型的遊泳池,秦清然幫著人魚他們收拾東西。

人魚坐在地上整理著衣服,看著秦清然在擦桌子,他不經意插了一句。

“你什麽退婚。”

“快了,”秦清然估摸著自己的還日子就快來了。

“那你會過來跟我一起住嗎?”

秦清然覺得奇怪,“我不住在這裏,住哪裏。”

就算是原主的父母還在,但是她沒法和秦家父母天天住在一起。

畢竟,他們不算真正的家人。

她以後會承擔起責任照顧他們,但是像是親生女兒那般親昵,秦清然真的做不到。

她覺得住在這裏比較自由。

“那就好。”

陸時沉的確是把人從秦清然買的別墅趕了出去,但他又得到了一個令他想吐血的消息。

秦清然又買了一套房。

這也沒什麽。

買房套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

但是秦清然花了錢,房產證的名字上卻寫的人魚的名字。

源頭上來說,這不就是他花的錢嗎?

他花錢給秦清然養小男人。

陸時沉現在開始後悔給秦清然錢。

早知道這樣,他就應該毛都不給,看她還養不養得起野男人。

事以至此,他也不能把之前給秦清然的錢收回來。

但是他心裏頭總是毛毛的,隻要一想到秦清然在另一個男人身上花錢,他心裏頭就無法暢快。

印象裏,秦清然似乎從來沒在他的身上花過錢,反倒是他時不時的給秦清然支票。

除了貪婪自私之外,陸時沉又給秦清然貼了一個摳門的標簽。

他鬱悶的回到了家。

“秦清然呢。”陸時沉到點就走,到了家,卻發現秦清然根本就不在家裏。

阿姨看到先生駭人的表情,哆哆嗦嗦道,“秦小姐,從早上出門還沒會來。”

陸時沉擰著眉頭,背著手在客廳裏踱步。

等了半個鍾頭,人還沒回來,他坐不住了,讓人調查秦清然新買的住址的位置,他的車子剛到門口,就看到秦清然神清氣爽的從裏麵出來。

陸時沉坐在車子裏麵無表情。

他原以為秦清然和那小男人隻是玩玩的,現在看來,這女人完全是陷了進去,都不知道自己是誰了。

為了製止秦清然白癡的行為,陸時沉覺得自己這個未婚夫有必要伸出手拉她一把。

他給助理打了個電話。

“再訂一張機票,身份證信息,我發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