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秦凝笙就提著醫藥箱帶著幾個助理,衝了過來。

“秦杜,我有叫你注意對吧,你什麽時候才能讓人省心!”秦凝笙雖然語氣很重,但卻不難聽出他語氣中的擔憂。

白佳這個時候站了出來,一臉的愧疚,“那個,是我不小心壓到了他地傷口。”

“你?”秦凝笙斜眼看了看白佳,隨即又看了看滿臉是汗地秦杜,突然就變了一個口氣。

“早點說嘛,害得我那麽緊張。”秦凝笙頓時鬆了口氣,搞得白佳也是一臉的茫然。

隨即,就看著秦凝笙走到床邊,隨後又將他抬到了病**,推進了密室裏。

白佳自責地站在原地瞻望著,一旁地郭侯將門口地紅酒瓶給放進了一旁地櫃子裏,“好了,你也不要擔心了,老大會沒事的。”

“我剛才仿佛全部都壓在了他肚子上。”光是想想,白佳就覺得心裏一緊,隨即便滿滿地都是擔心。

郭侯擺了擺手,“這些都隻不過是小傷而已,老大的恢複能力可是很快的。”

郭侯見白佳滿臉都是愧疚與心疼,心裏先替秦杜開心一會兒,隨即恢複了正經。

白佳聽了郭侯的話,再一次問:“他以前到底受過多嚴重的傷?”

郭侯微愣,回憶起那些受傷的日子,就連他這個大男人都不由得一陣唏噓,為秦杜頑強的生命力而感到驚訝。

白佳見郭侯呆愣地在原地,再次問:“你們的任務都很危險是嗎?”

郭侯考慮到不能嚇壞白佳,便含糊地道:“其實也不是所有的任務都是困那的,這一點恕我不能多說,不過有一點地告訴你的是,再做這些任務的時候,我們的命幾乎就已經不屬於自己的了。”

“那些事情比起我們的性命來說,更加重要。”這是他們心中一直以為的事情。

白佳聽了之後,眉頭皺起,她雖然想象不到秦杜他們到底要怎麽去完成一項任務,但是從他身上的那些傷口就可以看出來,絕對不容易。

郭侯貌似知道自己說多了,輕咳一聲,“我們不要再糾結這個問題了,隻要老大沒事,一切就好。”

白佳也看出了郭侯不想要多說,於是也隻是點了點頭,隨即就開始了漫長地等待。

秦杜之前黏貼好的線,又被硬生生地扯開,所以這一次比上次更加嚴重,甚至流出了許多黃色的膿水。

等處理好之後,都已經是兩個小時過後了,秦凝笙走出來的時候,額間布滿了細細密密的汗珠。

“怎麽樣?”白佳第一個衝了過去。

秦凝笙的臉上揚起了一抹探究之色,“你怎麽這麽擔心他?”

白佳輕咳一聲,忙道:“好歹他也是我弄傷的,我心裏多過意不去。”

“真的嗎?”秦凝笙怎麽感覺自己有點不相信你。

白佳也不在多說,直接就衝到了被推出來的秦杜的身邊,“怎麽樣,你沒事吧。”

秦杜露出了一個虛弱的笑容,“沒事,扶我起來。”

白佳連忙走過來,將秦杜扶了起來,道:“對不起啊。”

“別跟我說對不起,這三個字最沒有用。”秦杜臉上不由得泛起了一絲苦笑。

“那,那我怎麽辦……”白佳心裏很是愧疚,要不是自己,秦杜可能早就已經好了。

秦杜笑道:“為我做飯啊,為我做飯我就好了。”

“你,你這是!”白佳有些無奈,“都什麽時候了,還有心情開玩笑。”

“嘖嘖嘖……”秦凝笙見兩人旁若無人的樣子,不由得出來刷刷存在感。

“還說沒有貓膩,我看你們兩個人之間肯定有什麽。”秦凝笙睨了眼秦杜,“這算不算是個把柄。”

秦杜朝秦凝笙投射了一個白眼,“病了看了吧,你可以走了。”

秦凝笙一臉受傷,“天呐,怎麽可以這麽無情,好歹我剛才將你從生死邊緣給搶救回來了,好吧。”

“不走留在這裏,準備跟我去部隊當軍醫?”秦杜不由得了冷笑一聲,語氣中帶著一股子莫名的威脅。

秦凝笙二話不說,連忙拿起了一旁的醫藥箱,對眾人笑道:“再見,我走了。”

白佳好奇地看著秦凝笙的背景離開,一邊講秦杜扶上。床,一邊問:“我怎麽覺得這個醫生,跟你長得有幾分相似?”

秦杜並沒有藏著掖著,直接道:“他是我二弟。”

“我就說怎麽有點像是,原來你們是兄弟啊。”怪不得你們互相之間懟得那麽厲害,原來是有血緣關係。

“不是親生的。”秦杜這麽說一句之後,白佳尷尬地摸了摸頭。

“你們感情真好。”

秦杜將目光移動到一旁的紅酒瓶上,“比起這個,我更好奇,我什麽時候可以吃點東西?”

“哈?”白佳呆愣地看著他,順著秦杜的目光看了過去,隨即一臉的警惕,衝過去將紅酒瓶抱在懷中,“這紅酒你就別想了,我去給你做一個水果拚盤。”

於是,白佳就匆匆從樓上離開。

這會兒,一旁的郭侯才走了上來,一改剛才的嬉皮笑臉。

“老大,那邊有消息了。”郭侯說罷,湊近。

秦杜聽了郭侯的匯報之後,臉上露出一個意料之中的笑容,“我們先放出警告的消息,這時候他肯定不敢輕舉妄動,先控製住局麵,後麵的時候,他們急著脫手,肯定會主動出擊,我們倒是不急。”

郭侯聽罷,也認同地勾起了唇角,“隻是,龍禹那邊的話,可能有些不好處理。”

秦杜露出一抹殘笑,“不用擔心龍禹那邊,龍家兩父子一向就不和,雖然龍禹為人陰險狡詐,但是卻從來都沒有做過違法的事情,我敢肯定,他絕對會勸解龍廷的。”

“這倒也是,不過萬一龍禹真的勸好了龍廷,我們難道就不抓他了?”郭侯有些不解。

“當然不是,我們隻是要揪出他的老巢,就必須要慢慢來,一切都急不得,現在龍禹在業內的名聲可比龍廷高多了,先讓龍禹搗毀了他父親的老窩再說。”秦杜動了動身體,冷汗就布滿了額間。

郭侯細細品味之間,也察覺了秦杜的用心良苦。

“那好,我立刻就下去安排,不敢是龍禹還是龍廷那邊,我都安插了我們的人,隻要一有大動靜,我們應該就能即刻知道。”郭侯說完,就等著秦杜的吩咐。

秦杜瞥了他一眼,“對了,叫梁秋最近多多注意朗氏集團那邊,一旦有什麽異動就即可告訴我。”

郭侯臉上揚起了一抹興奮的笑容,“老大,你這是要將朗小姐保護的地不讓任何人靠近啊。”

這段時間龍禹總是出現在白佳的身邊。

之前龍禹想要幫助白佳與何群合作的事情,他已經從手下人的口中得知,下一次他可絕對不允許,龍禹什麽事情都搶在自己的前麵了。

“好了,你趕快離開吧。”秦杜擺了擺手,示意讓郭侯盡快離開。

郭侯輕歎一聲,幽怨地看了眼秦杜,“果然是重色輕友啊。”

“唉,你……”還不等秦杜說出話來,就看到郭侯快步離開,並且關好了門。

不一會兒,白佳就過來敲門,手中端著的托盤中,有幾個小碟子。

“我考慮都你現在不能下床走動,所以就給你做了一些有助於消化的東西。”說罷,白佳又將一旁可移動餐桌給搬了過來。

秦杜湊過去一看,銳利的眉就皺了起來,“怎麽都是些湯湯水水的?”

“怎麽,你不吃?”白佳沒好氣地盯著他。

秦杜連忙將碗端了過來,用勺子舀起了碗中的湯汁,“當然要吃!”

不過一會兒,一碗粥,和一些果汁與蔬菜汁就被秦杜給喝完了。

“好了,接下來你好好休息。”白佳將碗收了起來,正欲離開,就被秦杜給抓住了。

“不是,難道你就讓病人一個人呆在房間裏?”說道這個,秦杜的臉上閃過了一絲狡黠。

白佳無奈地看著他,“你總的讓我去吃飯吧。”

“那你剛才怎麽不跟我一起吃?”秦杜皺眉說道,不由得擔心白佳會不會餓。

白佳不自然地輕咳一聲,“我跟病人吃的可不一樣。”

“那端上來跟我一起吃。”

白佳轉頭瞪了秦杜一眼,無奈地說:“秦杜你堂堂一個少將,多少人心目中冷漠無情的代表人物,這樣小孩子氣,真的合適嗎?”

秦杜似乎也點都不介意地聳了聳肩,“無所謂啊,反正別人也看不見。”

“我,我看得見啊!”白佳頗為無奈。

哪料,秦杜脫口而出一句,“你有不是別人。”

讓氣氛頓時陷入了尷尬的局麵。

白佳呆愣了片刻之後,將碗筷收了起來,隨後快速地離開。

等到白佳一走,秦杜就懊惱地咬了咬唇。

就如同白佳所說的一樣,他在人前是十分正經的一個人,怎麽偏偏在她的麵前,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跟以前的自己完全沾不了邊。

白佳撓了撓頭,一時間有些搞不明白自己在做什麽了,她好歹也是女強人一個,怎麽就在秦杜的麵前,變成了一個小傻子。

算了算了,吃了飯再說。

這一夜兩個人都失眠了,不斷地問著自己,在心中到底將地方擺放在了什麽樣的位置。

最後秦杜想清楚了,白佳卻還是陷入迷惑當中。

第二日,白佳匆匆地去到了公司,等秦杜下樓的時候,就看到餐桌上,還冒著熱氣的早餐,而做早餐的人已經消失不見。

白佳一來到公司,郭玨就匆匆地走了過來,將手中的邀請函遞到了她的麵前。

“星月集團那邊發來了邀請函,讓我們在後天的時候參加晚宴,據說這一次也是測試,看看到底誰才適合與星月集團合作。”

白佳拿起邀請函翻看了一眼,“我們得去,到時候我們一起過去。”

“是。”郭玨連忙回應。

白佳將邀請函放進了抽屜裏,就等著那天的到來。

就在這時,便聽到外麵一陣喧鬧,白佳皺起眉頭,一臉疑惑,“外麵這是怎麽了?”

白佳說完,就看到阿梅跑了進來,焦急地說:“外麵來了幾位顧客,她們說我們的珠寶都是假的,還不知道從哪裏找到了仿製品,還愣是說我們造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