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指可數?這個男人難道之前都沒有交到過朋友嗎?

她愣了愣,仔細觀察著那個男人臉上的神色。隻見他臉上都是真真切切的神色,沒有從中看出一分虛假。

白佳微微談了一口氣,也許他是真地很想要交到朋友吧。此時地她頓時感覺眼前的男人非常幼小可憐,把之前他威脅過他們地話,都忘得一幹二淨了。

“那就讓我們來當你地朋友吧。你看秦杜那個樣子,其實他人很好地。怎麽說呢?那就是一個外冷內熱的人,刀子嘴豆腐心,你和他相處久了就會發現的。”她燦爛的笑了笑,向那個男人伸出了手。

他看著白佳向他伸出的手,愣在了原地,沒想到她竟然真的這麽願意作為自己的朋友。遲疑了片刻,才把自己的手握了上去。

陽光從窗簾中照射進來,溫暖的照耀著雙手緊緊相握的兩個人。

第二天,陽光趁著人們都還在沉睡中,從窗戶中偷偷溜了進來。懶洋洋的照在白佳的潔白無瑕臉上,就像有一隻聲手正在輕輕的撫摸著她一樣,即溫暖,又令人留戀。

她的意識逐漸清醒,已經能夠隱隱約約的感受到刺眼的陽光了。

也許是這幾天太過勞累了,一路上奔波不斷,有驚無險,此刻的她在柔軟的大**,睡得格外香甜。

直到過了很長一段時間之後,差不多日上三更了,她的睫毛才動了動,終於掙開了迷茫的雙眼,也許是實在忍受不了刺眼的陽光了吧。

看著不熟悉的天花板,她不禁有點迷茫。這是哪兒啊?我為什麽會在這兒?

思索了片刻,等意識徹底清醒了,她才想起來,自己現在正在一個陌生男人的家裏。而且昨天發生了一些令人混亂的事情,秦杜氣的摔門離去。她哄了好久才願意回來睡覺。

對了,他呢?

她轉頭看了看空曠的床鋪,伸手進去試了試,旁邊已經沒有溫度了,昭示著人已經走了很久了。

想到昨天他生氣的樣子,她心裏一緊。不會生氣的走了吧?那隻留下她一個人該怎麽辦啊?

想到這兒,她撲騰一聲就爬了起來。趕緊下了床,三兩下收拾好自己。連頭發都沒顧的及梳,就趕緊跑了出去。

大廳裏麵很寂靜,沒有一個人。在陽光的照耀下,更想的空曠不真實。

她頓時心裏就像被澆了一盆冷水一樣,很失落。

他到底去哪兒了?不會真的丟下自己就這麽走了吧?可是他的傷還沒有好啊。

白佳皺了皺眉頭,眼裏有一絲害怕。她回過神來,趕緊順著樓梯,一間一間的找過去都沒有人。連那個男人都不見了。整座房子裏仿佛就隻剩下了他一個人。

“他們到底在哪?”

白豔雪焦急的把四周都找遍了,可是連一個人影都沒見著。她心裏慌極了,眼淚也差點流出來。

不能就這麽放棄。還剩外麵沒有找呢。

她抱著最後的希望,站在大門前,想要推門的手微微有點發抖。白佳終於下定決心推開了門。

這樣陽光就再也沒有了阻礙。瞬時間照射進來,她不適應的閉上了眼睛。這刺眼的陽光照得她很不舒服。

過了好一會兒她的眼睛才適應過來。趕緊望了望四周,卻依然沒有和想象中一樣發現朝思暮想的人。

“奇怪你怎麽出來了?怎麽不回去繼續睡了?”

熟悉的聲音從身後響起。她頓時整大了眼睛,趕緊轉過了身,果然看見了剛才想了數次次的臉頰出現在自己的麵前。她心裏的大石頭頓時落了地。

“你、你到底去哪了?你知不知道我找了你一路啊?”

秦杜皺了皺眉頭,看見她著急的樣子,有點無奈的說道:“我的傷好的差不多了,想出來活動一下筋骨而已。”

“我……”白佳尷尬的嗆住了,也不知道該說什麽話好了,整張臉頓時漲的通紅。

他疑惑的看著她,不明白她為什麽臉紅了。

“你快去鍛煉你的筋骨吧!”她害羞的推了推他。

媽呀,太尷尬了,竟然還讓他看見了!

“好好好。”秦杜被她推的措不及防的,無奈的應付著。

白佳象征性的推了一會後便鬆手了,輕咳了一聲,關心道:“對了,你的傷怎麽樣了?應該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吧?”

他愣了愣,道:“差不多了,已經結疤了。應該過不老幾天就好了,等好了我們就趕緊離開這個鬼地方。”

聽到他說離開,白佳心裏莫名的有點失落,好不容易才和那個男人成為好朋友的,她還不想這麽快就離開。

“怎麽了?”秦杜看著她突然發起了呆,不解的問道。

”沒、沒什麽!”她趕緊搖了搖頭,要是讓他知道自己還不想走的話,估計又要生氣了吧,她不想他生氣,生氣了還這麽難哄,最後為難的總歸是自己。

秦杜皺了皺眉頭,嗅到了空氣中一絲莫名的味道,道:“你不會是還不想走吧?”

完了,他怎麽知道的?

白佳尷尬的笑了笑,道:“我們先回去吧,我給你做好吃的!”

“等等,你別叉開話題!”他皺了皺眉,對她的推脫非常不滿意。

“快走吧,那我不做給你吃了!”她皺了皺眉,果斷的選擇用威脅來擺脫危險。

秦杜心裏一緊,頓時放棄了繼續逼問她的念頭,還是吃要緊,如果把她逼急了,自己也落不得什麽好下場,還是乖乖先順著她吧。至於今天這事,等傷好了再找她算賬!

正在用力推人的白佳莫名感受到一陣寒意,奇怪,今天也不冷啊?

等她好不容易把飯做完的時候,一直見不到蹤影的那個男人突然也出現了,緊緊地盯著秦杜手裏的東西,仿佛在說給我也做一碗。

白佳愣了愣,明白了他的意思後趕緊下廚又做了一份。那個男人進來後就一臉不爽的和他坐在了一起,雙手環抱在胸前,一副大爺的模樣。

她把碗放在桌子上,剛想喊一聲“吃飯了”,突然不知道該怎麽稱呼眼前這個男人了,之前都是“你你你”的叫,現在想來多有不妥,相處了這麽多天竟然連他的名字都不知道。

那個男人疑惑地看了她一眼,不明白為什麽她遲遲不肯把碗放在桌子上,心裏有些著急。

注意到他灼熱的眼神,她這才收回了神,趕緊把碗放在桌子上,尷尬的問道:“那個,你叫什麽名字啊?”

“啊?”那個男人呆呆的盯了她許久,突然爆出一陣爽朗的笑聲,“哈哈哈哈,搞了半天原來你連我的的名字都不知道啊!”他本以為這個女人早就知道了他的名字了呢,仔細一想,自己好像確實沒告訴過她。

白佳的臉頓時紅到了極致。

“哈哈,不逗你了,聽好了,我叫孫俊傑,孫子兵法的孫,俊麗的俊,傑出的傑,你怎麽叫我都可以,不過不要忘記我的名字了哦。”孫俊傑把手指放在嘴唇上,朝她溫柔的笑了笑。

她想起這事來就覺得尷尬,便趕緊倉促的點了點頭。

秦杜早就把飯吃完了,一臉不爽的看著兩人互動,頭一次感覺自己頭上即將有一頂顏色亮麗的帽子了。

秦杜用力的把碗放在桌子上,惡狠狠地瞪了孫俊傑一眼,臉色陰沉,仿佛一隻狼狗在霸道的宣誓主權一樣。

完了,他又生氣了。

白佳無奈的捂住了臉,怎麽感覺這幾天他生氣的次數這麽多?多半還是因為那個神秘的男人造成的。這次又該怎麽哄他呢?

其實他誤會的太深了吧,自己真的就是把他當成好朋友而已!而且他們兩個根本就沒認識幾天啊,至於這樣嗎?秦杜個大醋壇子。

“你輕點,別把碗摔碎了。這又不是在自己家裏。”

他看了她一眼,神色略微有所緩和,正當他要站起身擋住孫俊傑看她的煩人的視線時,突然從外麵穿來一陣“轟隆隆”的巨大聲響。

那聲音簡直就是不堪入耳,噪音擾民,她總感覺地麵都跟著顫抖了。

“怎麽回事?”她順手扶住了身邊的椅子,有點好奇的看向發出聲音的地方。難不成是直升機?不過這東西怎麽會出現在這呢?

“是直升機沒錯。”秦杜低聲說了一句,眼神冷冰冰的看著落地窗外,隻見一架不大的直升飛機緩緩的降落在不遠處的草坪上,發動機帶起的氣流拍打的窗戶“啪啪”作響,下一秒仿佛要把玻璃都震碎了一樣。

孫俊傑臉色也不太好,冷冷的瞥了他一眼,道:“你的?”

秦杜頓了頓,不確定的搖了搖頭。畢竟還沒見到人,誰也不知道是誰的。

“我的人還沒那麽大膽敢直接把直升飛機開到我家裏來。”他看向遠處的直升機,微微眯起了眼睛,冷哼了一聲。

這不就是在說肯定是秦杜的人唄,那他之前不就是明知故問了嗎?

她試探性的向前走了幾步,滿臉好奇,然後直升機的全貌便出現在了她的眼前。

她的眼睛頓時一亮,這還是她第一次看見真正的直升飛機呢!之前電視劇裏看到的不算,果然電視上演的絕對沒有真槍實幹來得真切。

直升飛機還沒等停穩,就有一個身影瀟灑的從上麵跳了下來。她定睛一看,那個黑色的身影正朝著房子這逐漸走來,穩重的步子不大卻堅定有力。

秦杜拉著她走了出去,孫俊傑撇了撇嘴,也跟在他們後麵出去了。

走近一看,是個長得不錯的男子。高挑的身子一邊是放在人群中也非常出眾。

慕年摘下了黑色的手套,熱情的向他們揮了揮手。孫俊傑冷哼一聲,直接開口諷刺道:“你們可真是大膽,竟然敢直接把飛機開到我的院子裏來,難道不怕我告你入侵民宅嗎?”

他笑了笑,上下打量了好幾遍秦杜和白佳,確定沒什麽大毛病後才別開眼,看向了孫俊傑。”還真是謝謝你了,把他們照顧的這麽好。”

“不用你謝!”孫俊傑根本不領情,冷哼了一聲,臉凍的像能夠掉下渣來似的,瞥了他們一眼便自顧自的往回走。

隔著老遠,白佳都能聽到他生氣的摔門聲,看來他當真和那人說的一樣是一點都不領清啊。

“我並不需要你的感謝。”男人並不領情,冷漠的移開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