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4章 狐假虎威
經曆了那麽多的事,忠睿王妃眼裏全是陰翳,她陰鬱道:“王爺,他這是半點都不想讓我好過啊!陳宛秋那個賤、人,我千不該萬不該聽信了她的讒言,連累的我落到現在這個下場。
嗬嗬,我不好過,她就以為她會好過嗎?”忠睿王妃想到早就吩咐人給陳宛秋下了絕育藥,就算日後陳宛秋能入宮那又如何,一個不能下蛋的母雞,根本就不足為懼!
可這麽安慰自己,忠睿王妃非但沒能釋懷,反而覺得心中鬱氣更深,以前那蘇氏不也是個不能下蛋的母雞,還出身那麽的卑賤,不還是成了忠睿王爺心尖子上的人!
讓她堂堂國公府嫡女被這樣一個低賤之人壓在下麵,絕對的屈辱。這等的屈辱就算是對方死了,也仍舊不能讓忠睿王妃忘懷,甚至還隨著時間的流逝,種種事情的發生,更加的耿耿於懷了。
這是心病,治不好的。
忠睿王妃緩了口氣:“奶娘,我累了,想睡會兒。”
奶娘對著快不認識的忠睿王妃哀哀道:“主子,王爺既然是去見那個害的世子昏迷的罪魁禍首,一定是有了萬全的把握,可以救了世子。您不知道,自從世子昏迷,王爺整日裏呆在王府裏守在世子身邊,往日裏哪見得王爺這般的。
世子到底是王爺唯一的嫡子,小小年紀都已經被王爺請封了世子之位,往後就算有旁人生下兒子來,也不過是庶子。嫡庶之別千差萬別,旁人萬萬是爭不過世子的。
再者,您別怪老奴說話不中聽,那個陳宛秋居心叵測,她和您說的那些話兒又如何做的了真。老奴覺得怕是想讓您心神大亂,借著暗害世子之事,讓王爺對您大失所望。甚至還連帶著讓世子遭了王爺的厭棄。
您若是真有個什麽萬一,那豈不是讓陳宛秋奸計得逞,一箭雙雕了。”
奶娘咬著牙把她的想法跟忠睿王妃說個分明,忠睿王妃手心都被掐出血來。她眼皮動了動,勉強扯出一絲笑來:“嬤嬤,我省的,我不會這麽輕易就認輸的。既然王爺去找陳宛秋對峙,我得等著他把翰兒救回來,等翰兒醒了,咱們再做打算。”
忠睿王妃說完這一番話,疲憊的閉上了眼睛,可藏在袖子裏的手仍舊攥的緊緊的,指甲被折斷了。她也絲毫不在意。
奶娘在心裏長歎一口氣,給忠睿王妃掖了掖被子,才拖著如灌了鉛的雙腿退了出去。
陳宛秋臨窗而坐,見到忠睿王爺身穿白色常服騎馬而來,如玉的臉龐。俊美無濤的在陽光下刺的陳宛秋睜不開眼睛。
陳宛秋伸出自己的手,原先如同羊脂白玉般的肌膚失去了光澤,有些青白,顯得格外的無力。
她穿越而來最滿意的除了能得到外掛空間,就是她的相貌和一身被空間滋養出來吹彈可破的肌膚了。
可如今卻被人下毒,雖然她喝了靈水解了毒,但想必是那毒藥太霸道了。導致她現在都還沒有養回來。
再見到一如往昔俊美飛揚的忠睿王爺,陳宛秋心中升起一股子前所未有的自卑感,這種自卑感讓陳宛秋更加痛恨下毒暗害她的黑手。
“到底是誰這麽處心積慮的害我?”害的她不得不主動找忠睿王爺,讓原本應該她占上風的局麵不得不變成了她占不了上風,這原本想一石多鳥的陳宛秋忿恨不已。
陳宛秋的麵紗下的麵容因為憤恨扭曲,都到了這步田地的。自己已經沒了退路。她不甘心就這樣放棄,如果這樣的話,那她以前做的安排不就是白費了,她怎麽會失敗。
她如今手中的籌碼實在是太少了,原本還想指望著對她還有幾分情誼的忠睿王爺。可到了現在陳宛秋已經不指望了,這在她借著忠睿王妃的手想給蘇穎添堵以及給忠睿王爺的兒子下毒後,他們之間也沒了轉圜的餘地。
如今她又迫不得已用忠睿世子的解藥來換取忠睿王爺保障她的生命安全,從此之後他們兩個互不相欠,橋歸橋路歸路。
相忘於江湖。
可如今再看到郎豔獨絕,世無其二的忠睿王爺,一想到日後他們會形同陌路,她心又鈍鈍地疼。
這鈍鈍得疼在對上忠睿王爺冷淡的高高在上的目光後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憤懣——他早已經不是之前對她有情誼的忠睿王爺了,而是無情的打壓她的勢力,查封了她的店鋪和溫泉山莊,讓她有了不可計數損失的王爺。
陳宛秋那點留戀消失的無影無蹤,她力圖鎮定的朝忠睿王爺頷首,既然都要撕破臉了,那她也就不必再向忠睿王爺屈辱的行禮了,她現在是和他平等的,她又不是天生的低賤卑微,原先那本來還想裝柔弱扮可憐想喚起忠睿王爺一分憐惜的想法也一樣被拋之腦後。
陳宛秋沒有立馬將麵紗摘下來,對忠睿王爺用最平淡的聲音道:“王爺。”
忠睿王爺平淡的瞥了陳宛秋一眼:“你請本王到這茶樓來所為何事?這茶樓,如果本王沒記錯的話,可是上次皇兄微服私訪時,你們父女倆招待皇兄與本王的茶樓。陳遠良可真是能屈能伸,即便做起幫閑來也有模有樣的,專幹保媒拉纖的活兒,本王得真高看一眼了。”
忠睿王爺這話裏的幫閑,說是做些保媒拉纖的活兒,可從他嘴裏說出來,就像是說陳遠良跟那青樓裏的老鴇一樣,以此類推,被他拉皮條的女支女就是指陳宛秋了。
忠睿王爺還沒嘴毒都能夠把他自己和皇上形容成女票客,但這諷刺的意味一點都不少,刺的陳宛秋差點保持不住她現在自信的姿態。
陳宛秋壓住火氣:“王爺,今日我找你過來,不是聽你諷刺我的。”
不等忠睿王爺說話,陳宛秋就接著說:“我也沒想到王爺能這麽沉得住氣,能這麽漠視自己唯一的兒子生死不明,單就這份氣魄,就實在是讓人佩服。”
忠睿王爺嗤笑:“世子身上的毒可是你下的,現在裝什麽悲憫。世人常說最毒婦人心。本王可是從你身上見識到了這點,可真是世人誠不欺我也。”
陳宛秋冷笑道:“王爺這話兒可真是冤枉我了,把毒下到世子身上的可是你的好王妃,她才很是真惡毒。為了個男人就能舍得了自己唯一的兒子!
王爺真當王妃絲毫不知情嗎?我可是提醒過她,可現在情況如何,你也看到了。所以王爺這話兒該同你的好王妃說才對,我可承受不起!”
忠睿王爺沒說話。
陳宛秋說了這麽長一番話,就覺得有點喘,想到自己的現狀,她不得不把剩下那才諷刺的話都咽了回去的。
坐到忠睿王爺對麵,陳宛秋把手放到膝蓋上攥緊,緩緩道:“既然您赴約了,閑話不多說。解藥我可以給你,但我是有條件的。”
忠睿王爺眼中的憤恨一閃而過,但仍舊被陳宛秋給捕捉到了,不知道為何她心中就有些快意,就算忠睿王爺很快就恢複了正常。還仍舊用嘲諷的語氣說道:“你有什麽資格同本王談條件?”
即便這樣,陳宛秋心中底氣就更足了一些——盡管忠睿王爺表麵上看起來淡然,一點都不擔心世子的情況,但實際上他應該很上心才對,他不甘心的隻是被她一個弱女子威脅罷了。
想通了這點之後,陳宛秋自信的笑道:“難道您不想救你唯一的兒子了?太醫們全都是束手無策吧?你要是想救他,就隻能選擇跟我談條件。我給你解藥,你幫我一個忙,從此之後咱們兩不相欠,這樣應該很公平才對。”
忠睿王爺握緊了拳頭,冷笑道:“你想讓本王幫你什麽忙?如果是要本王去做什麽保媒拉纖的活兒,本王可沒這等閑情逸致。”說著。忠睿王爺目光輕蔑的在陳宛秋臉上打了個轉,意思不言而喻。
又聽到這個的比喻,還有忠睿王爺輕蔑的目光,陳宛秋恥辱到了極點,她隔著麵紗怒瞪忠睿王爺。可理智尚存,她現在還需要忠睿王爺跟她做這個交易。
陳宛秋沉了沉心思,冷淡道:“我沒想讓你幫這種忙,我自有我的打算,就不勞王爺費心了。”
忠睿王爺斜睨了陳宛秋:“貴不可言的命格,是嗎?真是好笑,要論貴不可言,誰還能貴過我皇室中人。就你?不過是卑賤的庶生女,竟還這麽大言不慚,如此厚顏無恥,也敢出來丟人現眼!”
“你!”陳宛秋惱了,再說話就特別的硬邦邦的:“王爺,那你可別忘了,就是我這麽個卑賤的庶生女讓你焦頭爛額,如今還不得不來求我這個大言不慚之人來救你唯一的兒子!
王爺你沒有搞清楚,現在到底是誰占據主動?王爺要是再這麽讓我不痛快,是不是想你現在唯一的兒子徹底沒救了?”
忠睿王爺眯了眯眼睛,眼中的煞氣讓陳宛秋心驚不已,她的氣勢一下弱了不少,這樣的認知讓陳宛秋挫敗,她握了握拳,緩和下生硬的語氣,拿出一個匣子來往忠睿王爺這邊推了推:“這東西現在我還給王爺,往後王爺和我不會再有半點幹係了,所以我的事就不容您置喙了。”
陳宛秋也不在意忠睿王爺根本沒有將匣子拿過去打開看看的意思,她心裏有些亂,聽忠睿王爺話裏的意思,她有貴不可言命格的事兒根本不是他傳出去,那到底是誰傳出去的?
是不是就是給她下毒的幕後黑手?可這黑手又是如何得知她有這樣命格的,難道是慧行大師泄露出去的?所以才引得人處心積慮的想害她嗎?
不對,把她命格傳言出去的人要真是想害她,也就不必花費那麽大力氣把她的命格傳的京城都知曉了?
陳宛秋攥緊了手,最後不得不妥協了,將麵紗摘下來,從忠睿王爺看到了嫌惡,這讓她更覺得惱火——雖然沒有之前那麽好看了,但也至於到讓他一看到就嫌惡的地步吧?
陳宛秋深吸了一口氣道:“王爺,之前是我冒失了,那些話你就不要放在心上了。今日我來,我先前也說了,我想和你做個交易。”
“嗬嗬,就憑你現在這麽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還指望能被皇上看上,真是癡人說夢!”忠睿王爺毒舌起來可真是無所不用其極。
說實在的陳宛秋現在的樣子,隻是臉色蒼白了些,顯得蒼白無力了些。還平添了幾分嬌弱,楚楚可憐,更會惹男人憐惜。隻是到了忠睿王爺口中就變成了“人不人鬼不鬼”,實在是太毒了。
陳宛秋低垂著眼眸道:“我說了,我的事情不用王爺操心,王爺還是想想你願不願意跟我做這個交易了,要知道如果沒有解藥,世子可就撐不下去了。”
忠睿王爺眼神凜冽極了,不怒反笑:“你好的很,沒想到本王竟是被你這麽個女人給算計了。實在是好得很。”頓了頓,“說說你的條件。”
到了這時候,陳宛秋才有了一些占據主動的感覺,她暫時將那種被忠睿王爺毫不留情的話帶來的屈辱放到一邊,舔了舔有些幹澀的嘴唇道:“我想讓王爺保護我。”
在忠睿王爺嘲諷的話又要說出來之前。陳宛秋忙補充道:“我不會無的放矢,我隻想王爺能保障我的生命安全,直到選秀進宮時就行了。”
忠睿王爺冷冰冰的看著她,嘖了一聲:“你這麽說,是覺得有人要害你了?”
陳宛秋苦笑道:“王爺您現在也看到了,我現在這樣子就是中了毒。”
“你這女人不是很有能耐,給世子下的毒讓整個太醫院的太醫都束手無策。竟還讓人給下了毒?這可真是天理昭昭,報應不爽啊。”忠睿王爺極盡諷刺之意,說的陳宛秋麵子上實在是下不來,她明明是占據了主動,可仍舊是在忠睿王爺這裏處處受辱。
陳宛秋想掉頭就走,讓忠睿王爺來求她。畢竟世子可是忠睿王爺目前唯一的兒子。
當初她騙忠睿王妃說蘇穎生的雙胞胎是忠睿王爺的種,當然是隨口編的,目的就是想引著忠睿王妃心慌意亂下出手。
就算是查到她身上又如何,她隻是揣測了幾句,那些壞事她一點都沒經手。做下那些事的可都是忠睿王妃。
可事情脫離了她的預料,忠睿王爺好似並沒有像她以為的那般移情到蘇穎身上,也沒有她料想的那般在意他唯一的兒子。
她這邊又被人暗害,更讓她心慌的是她根本就不清楚到底是誰在害她,她就算有空間,但又不能時刻阻攔了那處心積慮想害死她的黑手。
不得已之下,她隻能求救忠睿王爺,除了他這個王爺有這麽大的能量外,她也想不出有誰能幫她了。
陳宛秋捏著麵紗,從袖子裏掏出一個小瓷瓶放在桌子上,忠睿王爺目光灼灼的盯著那個小瓷瓶。
陳宛秋的心稍微安定了些,但是這次沒有把小瓷瓶往忠睿王爺那邊推:“這隻是一半的解藥,隻要您答應了我,保證我在進宮選秀前的生命安全,到那時候我定會把另外一半的解藥雙手奉上。”
忠睿王爺的目光從小瓷瓶上轉到陳宛秋身上,這次他給了陳宛秋一個正眼:“本王可不相信你。”
陳宛秋握著小瓷瓶道:“王爺現在隻能選擇相信我,不是嗎?”
陳宛秋在賭忠睿王爺在乎他唯一兒子的命,好在她最後成功了,在經過良久的沉默之後,忠睿王爺目光深沉道:“隻是保障你的生命安全是吧?你名下的那些鋪子就不要了?”
陳宛秋一僵,很快就恢複了道:“王爺您是說那胭脂鋪子和酒樓麽?您的消息可過時了,那兩家鋪子早就被我的嫡母奪走了,那家酒樓還曾經涉及到人命官司。雖然不知道您為何盯著那兩家鋪子不放,但那已經和我沒有絲毫關係了。”
忠睿王爺挑挑眉:“是嗎?”
這麽輕描淡寫的話讓陳宛秋緊繃起來,她感覺自己翻不出忠睿王爺的手掌心,這種無力的感覺實在是不好受。
這下就更恨下毒害她的黑手了,如果沒有這一出,她原本就可以利用解藥一事,占據上風從忠睿王爺手中將她名下的那些鋪子和莊子都要回來的。
可現在想想,如果她開口要那些鋪子和溫泉莊子,豈不是不打自招,畢竟忠睿王爺查封那些鋪子和莊子用的是這幾處地方和刺客有關的名義。
陳宛秋到現在還不願意承認,忠睿王爺查到了她頭上來。而且忠睿王爺也並沒有就此事質問她,這讓陳宛秋心存幾分僥幸。
隻是可惜了她那些鋪子和莊子,還有她辛辛苦苦積攢下來的人脈和人手。
陳宛秋想起來都覺得萬分心疼,這般。對忠睿王爺也冷了心,硬了心腸,她也不用覺得虧欠了他,是他不仁在先的。
定了定心神後,陳宛秋開口道:“我希望王爺您能說到做到,”她將手中的小瓷瓶往對麵推了推,“這是一半的解藥。”
陳宛秋特意在“一半”上加重了音,提醒忠睿王爺如果沒有說到做到,就不要想得到另外一半的解藥了。
陳宛秋見忠睿王爺沉默不語,心中的無力感終於少了兩分。她試圖表現自己的雲淡風輕,不等忠睿王爺再開口,就自顧自的戴上麵紗,站起來一邊往外走一邊說:“這解藥可隻有我一個人能研配出來呢。”
陳宛秋施施然的走了,忠睿王爺拿起小瓷瓶。咳嗽了一聲,揉了揉臉皮,再說話時連聲音都變了:“王爺,以前是什麽眼光,竟看上這麽個女人。”
一直在角落裏扮背景板的內侍用他有些尖銳的聲音提醒道:“王爺還等咱家回去複命呢,別磨蹭了。”
“忠睿王爺”將小瓷瓶塞到袖子裏,將陳宛秋拿出來的匣子打開都沒打開。直接塞到內侍的手上:“聽到沒,拿到這個,往後王爺和那個女人就沒有任何關聯了,你可要拿好了。”
內侍木著一張臉道:“咱家知道這是什麽,這還是咱家親自挑選的,算她還有些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壓根就配不上佩戴。”
“忠睿王爺”嘲諷道:“自知之明?哈哈。”
內侍默然:他們做下人的怎麽能質疑主子的眼光呢,實在是不該。
陳宛秋壓根就不知道來見她的忠睿王爺壓根就不是真的忠睿王爺,還因有了忠睿王爺的一層保障心裏鬆了一口氣呢。
陳宛秋回到陳家,就被戴夫人召過去了。
陳宛秋諷刺的撇撇嘴,見了戴夫人也不跟她客氣:“忠睿王爺已經答應了不會找陳家的麻煩。”
“那胭脂鋪子呢?”
陳宛秋不耐煩的說:“太太你就該知足。原先那胭脂鋪子和酒樓在我名下的時候好好的,生意興隆,可怎麽一到你的手中不是酒樓招惹上了人命官司,就是胭脂鋪子也被查到和刺殺忠睿王爺的刺客有關?
忠睿王爺答應不追究已經是格外開恩了,這裏麵你可是半點力都不出,還想著不勞而獲,這世界上哪裏會有這樣的好事。”
戴夫人被陳宛秋的一通搶白氣的臉都青了,正要指著陳宛秋的鼻子訓斥,哪想到陳宛秋完全不理她,還輕蔑又嫌惡的看了她一眼,禮也不行就自顧自走出去了。
“反了,反了!”戴夫人拍著桌子氣的直顫抖,她還沒進宮做貴人呢就這麽囂張跋扈了,要真是讓她進宮做了貴人,到了那時候,她這個嫡母怕是連下腳的地方都沒有了!
戴夫人雖然震怒,但卻還沒有失去理智,腦海裏浮現出陳宛凝曾經和她說過的話,麵色漸漸凝重起來,越想越覺得當初皇上賞賜下來的玉如意都變得燙手起來。
陳宛秋聽到屋子裏麵戴夫人氣急敗壞拍桌子大罵的聲音,嘴角翹了起來,雖然她是狐假虎威了一把,可這很有用不是嗎?
轉念,陳宛秋擰起眉來,心想那處心積慮想害她的會不會是她這個惡毒的嫡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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