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1章 無處不在

季大人想要避重就輕也是沒法子的事,難道他還能叫傅奕陽追究潘如月,進而牽連到季府的聲譽嗎?

季夫人原本以為這件事仍舊和潘夫人有關係,同時還懊惱她對季府的掌控力受到了衝擊。更新最快可季夫人看潘夫人臉上的錯愕不似作偽,就皺起眉毛來。

潘夫人咬著牙,道:“若是叫我知道是誰在背後挑唆的,我定是不會繞過她的。”她說這話的時候,還隱晦的看了季夫人一眼,正好和季夫人同樣懷疑的目光撞到一起。

潘夫人脾氣越來越焦躁,她按捺不住的問出來:“你覺得是我?”

季夫人皺著眉,沒否認,那就是默認了。

潘夫人氣的半死,替自己辯解道:“我可不是傻了?如何會自掘墳墓?放任如月敗壞她的名譽!”

季夫人在心裏冷笑,閨譽?潘如月還有嗎?幸虧在當初發現潘如月的不規不矩之後,就及時將季姍姍跟她隔離開了。

潘夫人胸口一起一伏的,還想說什麽,就被季大人出聲嚴厲的打斷了:“如今可不是叫你指責旁人的時候,還是想想改如何的亡羊補牢罷!”

潘璋麵紅耳赤的拉著潘夫人,叫潘夫人冷靜下來。在這時候他應該有擔當起來,因而定定心神,看向從剛才就沒有出聲,冷眼旁觀他們相互攻訐的傅奕陽,努力不叫自己的聲音發顫:“不知侯爺,想如何處理這件事?”

傅奕陽想到潘夫人的所作所為,沉聲道:“處置?你是指潘氏魔怔?還是指潘氏如何突破重圍到了侯府?好似這全部都是你們的責任。潘氏與我與侯府毫無關聯,我隻管叫這種沒規矩的事兒不影響我侯府的聲譽。”

傅奕陽幹脆的擺明了立場,於情於理,侯府和他完全是遭受了無妄之災,他可是受害者。

潘璋被傅奕陽說的抬不起頭來,更無從反駁。

論起來,潘如月是潘家的小姐,潘家沒教導好她,使得潘如月做出這麽不成體統、敗壞門風的事。

再者,潘如月為何會到侯府來妄圖攪得大家都不得安寧,也關乎不了侯府什麽事——潘如月是從季家頂著婦人發髻出來的。

還是突破重圍呢。聽聽季夫人是怎麽說的吧,直到侯府派人去通知,他們才意識到潘如月不見了,這就說不過去了。

季大人臉色也不好看,他笑的僵硬,同傅奕陽道:“這件事,我定是要嚴查,給賢侄你一個交代的。”

傅奕陽臉色如常,叫人看不出喜怒來,可實際上傅奕陽是壓著怒氣的,冷聲回道:“這是件上不了台麵的醜事,我侯府自然不會明明上追究的,所以先前發生了數次,最後隻是不了了之了。原本是希望潘氏的長輩能夠盡職盡責,好好教導,隻我們高估了。如今發生更過之的事,您這麽說,我自是不好追究的,畢竟若真是追究起來,大家都顏麵有損。”

傅奕陽頭回在他們麵前說那麽多話,還有越說越多的架勢,他掃了一眼臉上沒有好顏色的潘夫人,淩厲的眼神叫潘夫人覺得背後冷颼颼的,不由得後退半步,一下子坐到椅子上。

傅奕陽眼眸沉了沉,黑沉沉的眸子在燭光的閃耀下就如同窺不見底的黑洞,一著不慎就叫人萬劫不複。

“該如何處置都是您的事,我相信您一定會給我以及夫人一個說法的。”

傅奕陽句句都是說著不追究,可句句都是綿裏藏針,將原本還半遮掩著的遮羞布徹底撕掉了。

遮羞布撕掉之後,大家臉色都不好看。

季夫人斜看了一眼臉色鐵青的季大人,斟酌了下,隻歎息道:“如月做的不對,隻我和老爺不好越俎代庖的管教。這次叫如月出來,確實是我們的疏忽。可有一點我還能敢說的,這絕對不是我們想看到的。”

季夫人盯著潘夫人冷笑道:“實話也不瞞著表侄你了,自月前,已是叫如月在自己屋裏反省了。上一回叫如月偷跑出來,是府裏出了岔子。這一回,怕是因著他們娘幾個收拾行禮準備回杭州,慌亂之中疏忽了。表侄不追究是為著我們兩家好,這我們都是懂的,所以這說法自然是要給的。”

到了這種時候了,季夫人可不會再顧忌著潘夫人這個小姑子了。

自從潘如月來到季府,就麻煩不斷,更甚者是出了未嫁姑娘思,春思到魔怔的事。原本以為把潘夫人叫來,能遏製住這種糟糕的狀況,哪裏知道潘夫人也是個不著調的,情況非但沒有好轉,反而是更加糟糕了。

相比於潘如月的那些臆想還隻能算小打小鬧,潘夫人卻是更瘋魔,都敢下手暗害勇武侯夫人了。

季家在這件事上完全處於被動,潘夫人和潘如月捅的簍子,憑什麽到如今還叫他們季家跟著背負責任!

哦,明日潘家就拍拍屁股走了,那他們留下來的爛攤子還不是季府在後麵收拾。非但如此,還叫季府因著此事同勇武侯府交惡,憑什麽潘夫人和潘如月這對闖禍的母女不付出代價!

季夫人這一番話完全就是把責任都推到潘夫人身上去,言語中還暗示了潘夫人身為潘如月的母親,非但沒有嚴加管教女兒,反而是縱容女兒,立身不正,這還有什麽好說的呢!

更重要的是,季夫人說的是很有多道理的。

隱隱知道大部分事情的潘璋都無從反駁,更不消說先前被傅奕陽冷厲的一眼盯的心虛的潘夫人了。

心虛歸心虛,潘夫人還是惱怒季夫人翻臉不認人的態度,她都忘記了要論翻臉不認人,她自己才是最有經驗的那一個。

盯著季夫人看了一會兒,潘夫人很清楚季夫人這是在怪罪她這個小姑子。潘夫人覺得季夫人這個大嫂從一開始就不待見她,落井下石再正常不過了。

陰著臉看了一眼季大人,發現這個素來會站在她這個妹妹一邊的大哥垂著眼皮沒吭聲兒,就像是默認了季夫人的說法,臉色又變了。

傅奕陽卻開口了,對季夫人說:“您這樣的話,我卻是信的。”

季夫人有些詫異,可轉念一想,傅奕陽相信她說的話,這對季家有利。

潘璋深吸了一口氣,站出來說:“妹妹年少無知,這回兒怕是被有心人利用了,不然妹妹如何能那麽容易就孤身一人從季府到了侯府。我看還是先調查清楚之後,再下定論。”

傅奕陽眯著眼睛瞪過來,潘璋苦笑道:“我知道,拋開妹妹孤身一人到侯府來這件事不提,妹妹的所作所為不成體統,說出來的話也是沒羞沒臊。”

“於理來說,我該是唾棄妹妹的行為,到底她做的實在是不地道;可於情來說,如月是我的妹妹,我沒有及時發現她的異常。到了如今,她已經是糊塗至極了。可我作為兄長,不能就這麽放棄她。我可以跟您保證,等我帶著如月回了杭州,定是會好好歸正如月,定不會再叫她做出叫大家顏麵無光的事來了。”

潘璋這樣的話已經不是第一次說了,他曾經就向潘夫人鄭重的說過。

隻潘夫人對他這番話的反應就是不讚同,雖然不到大加反對的地步,可也差不多了。

現在潘璋說出來,傅奕陽看向他的時候,眼裏帶了讚同:“你是個有擔當的。”

“隻希望你有能配得上的魄力和能耐。”傅奕陽斜睨了一眼潘夫人,分明就是對潘夫人不屑於顧。

潘家會到現在這個地步,可以說是潘夫人和潘如月母女倆的荒唐行徑充當了導火索。

出於這種不可言說的緣由,傅奕陽願意給潘璋一些耐心。

季大人麵沉如水,可既然傅奕陽都這麽說了,分明是想把這件事揭過去了,畢竟這不是什麽光彩的事。

季大人在心裏鬆了一口氣,對此事做了個總結。

潘夫人幾次張嘴想插言,都沒找著機會,眼看著傅奕陽他們一錘定音了,急的上火,拔高了聲音說:“你們隻管你們自己的聲名,可是不把如月的閨譽當一回事了?她今天的作為不知被多少人看了進去,若是把錯都推到她身上去,那豈不是要把她給活生生的逼死嗎?”

“那你覺得該如何做呢?”突兀的聲音插進來,潘夫人沒意識到不對勁,迫不及待的開口:“以我看來不是沒有兩全其美的法子,既是叫外人看不到什麽笑話,又能保全如月的閨譽。我覺得不妨……”

潘夫人還沒有把她的想法說出來,就已經有人替她說了:“你不會想說叫潘如月入了侯府來,成為侯爺的侍妾?”

話音剛落,傅奕陽就已經出口斥責了:“胡鬧!”

“老爺也是這麽認為的吧,可不是。我們侯府的也不是什麽不三不四的人能隨意玷,汙的。便是府中的下人都得品行端正,偷奸耍滑、內裏藏奸、沒規沒距的斷然是要逮著一個就攆走一個,逮著一雙就發賣一對的。”

蘇穎走過來,蹙著眉間,語氣裏帶著不加掩飾的輕蔑。

季夫人聽著有些瞠目結舌,她可是覺得蘇穎是個溫和的人,哪裏想到說話這麽辛辣,夾槍帶棍的說的好不難聽。

潘夫人心裏不由得十分氣恨,蘇穎這般指桑罵槐的,把潘如月貶低到汙泥裏了。

事實上,蘇穎這一番指桑罵槐,還沒有她先前接了潘夫人的話茬說出來的主意,叫屋子裏的眾人錯愕呢。

畢竟分明在蘇穎說那樣的主意時,潘夫人的神色就很好的證明了,蘇穎所說的主意分明就是潘夫人本身的意願。

在場的幾個人中,也就季大人和傅奕陽不知道潘夫人竟還厚顏無恥的到打這個主意了。

季大人不由得恍然大悟,想到先前潘夫人找他商量時,說什麽要給潘如月找一家“知根知底,又有親戚關係”的夫家。

潘夫人分明說的不是季家,而是把主意打到了勇武侯頭上。

“荒唐!”季大人這是向著潘夫人罵的。

潘夫人一臉茄子色,她用有奪子之仇的目光射向蘇穎,卻不料蘇穎不疾不徐的說了一句話:“不想潘夫人打的是生米煮成熟飯的主意呢。”

這可是把一屋子人都震的人仰馬翻,最先反應過來的是潘夫人:“你,你瞎說什麽?”

蘇穎勾了勾嘴唇,“我可不會無的放矢,這話兒可是潘如月親口說的。如果不是她真的瘋了說瘋言瘋語,那就是確有其事。可就算是潘如月是理智混亂,可她偏偏旁的不說,隻口口聲聲的要生米煮成熟飯,這樣的話就能嫁到侯府做繼室了。”

蘇穎在“繼室”兩個字上加重了音,這樣的字眼從別的誰嘴裏說出來,都沒有從正兒八經的侯夫人嘴裏說出來,叫人覺得諷刺。

蘇穎還繼續說著:“所以我料想這主意怕不是潘如月這個雲英未嫁的姑娘會想出來的,隻想著會給她出這等主意的也隻有作為她母親的你了。原先我還不確定,可剛才你為著潘如月的閨譽,毅然決然的想叫潘如月進我侯府做侍妾,我反而是確定了的。”

這綿裏藏針,句句帶刺,迎麵都朝著潘夫人去了。

潘夫人被戳的心肝肺都疼了。

季夫人心裏一咯噔,心裏想著,潘夫人連在她的壽誕上對著蘇穎下手的事兒,都做得出來,還有什麽是她想不出來,做不出來的。

季夫人恨恨得在心裏咒罵了潘夫人一番,心裏半點都不情願替潘夫人打圓場。

蘇穎話還沒說完,“可是叫我說中了?你們母女的所作所為實在是叫人大開眼界,潘如月還可以說是年幼無知,可夫人難道還是年邁無知嗎?”

先前還替潘如月分辨過是“年幼無知”的潘璋,頓時紅了臉。

“原本麽,潘如月還不是無藥可救,隻要好好的引導,說不得就能掰回去。可夫人你作為她的母親,非但沒有嚴加管教,而是助紂為虐。可以說潘如月會變成如今這副模樣,你可以說是罪魁禍首了。不過你竟是不知自己有錯,不知悔改,反而是將過錯推到旁人身上,竟還覺得自己高尚,這可實在是厚顏無恥的很。”

蘇穎毫不客氣的把自己心中的怒火都衝著潘夫人發作了,潘夫人嘴唇顫抖,“你,你,這就是你對待長輩的態度?”

蘇穎毫不客氣的反唇相譏:“我不過是在事論事,更何況你做了那麽多稔惡藏奸的事兒,怎還能再以長輩自居?”

眼見場麵要失控,傅奕陽出來打圓場,對蘇穎說:“何必再浪費口舌。我知道你受了莫大的委屈,不過季大人已是說了要給咱們一個說法了。”

在傅奕陽的“勸說”下,蘇穎好歹緩了口氣,“我隻是氣不過,多說了兩句,你這麽一說,反而叫我明白了。畢竟若是指責有用的話,事情也不會淪落到現在這個地步。”

蘇穎越描越黑,潘夫人臉色都可以和茄色媲美了。

爾後,蘇穎又朝著麵色不好看的季大人說道:“我相信表叔既為禮部尚書,自然能公正處理的。”

這話兒說的可是把季大人的後路給堵上了,而且聽起來這話兒格外的不順耳。

怎麽說呢,季大人都是禮部尚書了,最重‘禮’的麽。

潘璋眉頭緊緊的皺起來,原本都和傅奕陽說好的,輕拿輕放的。

可一轉眼,因著潘夫人的‘異想天開’,叫突兀過來的蘇穎逮著了話柄。不但把潘夫人給從頭到腳的諷刺一通,還把事情推到了想輕拿輕放都不行的地步。

潘璋看了一眼無動於衷的傅奕陽,捏了捏拳頭,問:“勇武侯夫人,我很好奇,你是怎麽從如月口中得知那些話的?”如月可是暈著的,就算她做的過分了,可怎麽也不能采取不當的手段來逼供。

蘇穎好似聽出了裏麵不一樣的意味,輕“嗤”了一聲,嘲諷的意味不能再明顯了:“怎麽隻許潘如月上門來一通瘋言,就不準我想知道是誰給了她這樣的魄力麽?”

潘如月是昏著被蘆薈和薄荷抬出去的,蘆薈她們倆不是沒見識過潘如月的昏倒,也算是有些經驗。

當下就熟練的上手掐人中,要不是怕留下什麽痕跡,就上手打臉了。

等潘如月幽幽轉醒,對上的就是蘇穎似笑非笑的臉。不得不說,蘇穎本身對潘如月的衝擊力就夠大了,再加上蘇穎很清楚潘如月的軟肋在哪裏,一問一個準。

當然,期間還得忍住午飯都要吐出來的惡心感,以及把潘如月那些悲秋傷春的情懷過濾掉。

這一通下來,蘇穎被膈應加惡心的半死,這些就沒必要說出來了。

潘璋臉一下子漲紅了,結結巴巴的說:“這其中可能有什麽誤會。”

蘇穎截斷了他的話,反問道:“你指的誤會是指,那所謂的“生米煮成熟飯”不是潘夫人指點給潘如月的;還是指你想說潘如月現在是真瘋了,她說的瘋言瘋語如何能叫人相信呢?又或者是潘夫人沒想過要叫潘如月嫁到侯府裏做繼室,不,是潘如月立誌如此,並為此我這個原配就該給她騰位置?”

怎麽越說越像是狗血言情劇,而她是劇中被小三搶了老公,還因為不主動騰位置出來被唾罵的大老婆?更苦逼的是老公和小三還打著真愛的旗號,真是瘋了。

蘇穎一聯想到這樣的劇情,再把主人翁套入其中,胳膊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把那樣違和的畫麵揮走,蘇穎對潘璋說:“潘少爺,我沒瘋,我有耳朵,有眼睛。我看到的,聽到的,可不是單純說一句是誤會就相安無事的。”

潘璋被蘇穎一番話打擊的啞口無言。

這一來一往的叫原本漸漸緩和下來的氣氛又浮躁了起來。

傅奕陽丟下一句話:“我看她是瘋了。”

一石激起千層浪。

潘璋隻覺得一口冷氣吸在心間,堵在喉嚨裏,臉色瞬間變了。

蘇穎心裏挺錯愕的,怎麽傅奕陽也跟著湊熱鬧,在她說了之後,給總結出這麽一個結論。

季夫人仍舊沉默著,她心裏卻是覺得傅奕陽得出的結論很正確。除了瘋了,難道還能找出其他的理由來解釋潘如月的所作所為嗎?

眼看著明天潘夫人和潘如月這對母女倆,這倆麻煩精,就灰溜溜的回杭州去了。可臨了了,還能作出這麽大的幺蛾子來,不是禍害是什麽!

季夫人本來不願意出來打圓場的,可季大人朝她使眼色,季夫人心裏再不甘願,也得扯了嘴角道:“如月如何了暫時放在一邊,總是找出誰在背後出力才是緊要的。臨來之前,我已經叫底下人去盤查了,說不得這會子就能盤查出什麽蛛絲馬跡來。”

這倒是真的,季夫人當時一聽潘如月竟是跑到侯府去了,當下怒火騰騰,有了前車之鑒,立馬就去查人了。

出乎季夫人意料的,第一個出來附和她的竟是蘇穎。

蘇穎那是出來替傅奕陽‘打圓場’了,誰叫傅奕陽突然來了那麽一句之後,整個氣氛就焦灼了,滴水都能成冰的那種。

再這麽耍嘴皮子功夫其實沒多大意義了,最應該被批判的潘如月又不在這裏。至於助紂為虐的潘夫人,就像蘇穎先前說的,要是指責有用,就不會有今天的局麵了。

“我們能說的都說了,往後如何,我們也插不了手,那就先聽您的吧。”

附和歸附和,蘇穎還不忘再刺一把。

這裏麵倒是真的有問題,很明顯的。但這還不算,更叫蘇穎意想不到的是,這裏麵竟還涉及到一個意想不到的人——陳宛秋。

那什麽生米煮成熟飯的法子,可就是陳宛秋支給潘如月的招數,潘如月可不是能保密的人。

蘇穎在心裏冷笑,怎麽哪裏都有陳宛秋的蹤跡?她可真是無處不在。

所以說,蘇穎質問潘夫人的那些話都是詐她的,兼之丟地雷下去炸炸屋子裏的人,哪裏想到潘夫人真還有覬覦著傅侯爺貞,節的念頭,一下子就把她給詐出來了。

替傅侯爺上柱香。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