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0章 東山再起
蘇穎在臨上馬車的時候,想了想吩咐蘆薈說:“叫個人跟上,去瞧瞧她獨身一人,出來是做什麽的?”
蘆薈心裏可是不願意管陳宛秋死活的,把她認為是第二個潘如月,不過想想潘如月都那樣子的德行,還做出那麽出格的事來。陳宛秋這般毫無顧忌的,可要真做出什麽來,恐怕是防不勝防,跟過去瞧瞧也是有備無患,遂點頭應了下來。
蘇穎坐上了馬車,倚靠在秋香‘色’靠枕上,臉沉了下來。她在心裏覺得,要是照陳宛秋這麽口無遮攔下去,少不得那天禍從口出。這裏的“禍”說得不是給陳宛秋自己招來的禍,而是陳宛秋給她招來的禍,不,恐怕是陳宛秋已經給她招來不必要的禍端了。
還有潘如月,蘇穎皺緊了眉頭,潘如月已經死了,可事情真的沒有隨著她的死就趨於平靜,好似以往什麽都沒發生一樣。
潘璋倒是沒有再寫哀悼信過來,蘇穎不大清楚傅奕陽是怎麽處理這事兒的,總之,潘家那邊的事算是暫時告一段落了。
“太太,您還好吧?”蘆薈上了車來,見蘇穎怔怔的出神,關切的問道。
蘇穎回過神來,擰著眉說:“如今,我可是越來越看不明白陳宛秋了。”
蘆薈咬了咬嘴‘唇’,‘欲’言又止。
“有什麽不好說的,隻管說吧。”
蘆薈蠕動了下嘴‘唇’,小聲的說:“奴婢隻覺得陳二姑娘和最初見著她的時候截然不同了,那會子她怯懦的到太太這兒求救,如今再細細想來。總是有好多說不通的地方。”
蘇穎笑了一聲,說:“當初怕誰都看走了眼,老太太覺得她一個庶‘女’,‘性’子綿軟好拿捏,可哪裏想到如今她就興風作‘浪’。把陳家甚至京城都攪的天翻地覆的呢。”
蘆薈往蘇穎這兒湊了湊:“若是她真有那麽深的心機,那以往她也隱藏的太好了些,還有這回兒她說的那些詞,奴婢可實在是沒聽懂……”
“穿越”“重生”“蝴蝶效應”……陳宛秋真的不是第一次在蘇穎麵前提起來,這些劃時代的詞了,嗬嗬。蘇穎想不通陳宛秋是怎麽了。竟然這麽不謹慎?
想到這個,蘇穎一怔之後自己在心裏就笑了,要是陳宛秋謹慎了,那可就不會有現在這不可收拾的局麵了。
“太太,您還記得去年二太太跟前……”蘆薈的話剛開個頭。蘇穎就立馬知道她想說的是誰了,臉沉下來,“等回侯府再說。”
蘆薈被蘇穎臉上的冷凝鎮得一愣,然後迅速低下頭,心裏暗自責罵自己,行事不夠小心,好在車廂裏就她們主仆兩人,說話時還刻意壓低了聲音。不然真叫誰聽進去一星半點,那可是了不得了。
一路上蘆薈都戰戰兢兢的,蘇穎也閉著眼睛。看上去在閉目養神,她的手放在袖子裏,手指一直沒規律的動來動去。
蘇穎知道蘆薈說的是誰,那是蘇穎遇到的除她之外的第一個穿越者,是穿到了陳夫人的陪嫁丫環身上。都過去這麽久了,蘇穎還記得那陪嫁丫環的名字。
琥珀也是自己把自己害死的。試想想主子都不識字,哪裏她一個陪嫁丫環不但識字。還能‘吟’詩作賦的?就算有人一時轉不過彎來,可這種事稍微一點就能叫人通透。再說當時琥珀可是被傅煦陽的寵愛寵到眼睛都長到了頭頂上去了,竟是連陳夫人都不放在眼裏了。
還不知她的身契都在陳夫人手裏邊嗎?也就是陳夫人還年輕,沒多少心機,才會一時被琥珀的那點手段給整住,恨不能把琥珀‘弄’死了才好呢。
等抓到了琥珀的把柄,可不就是衝動上頭,直接一把火就把琥珀給燒死了。
蘇穎還記得當時給出來的說辭是,夜裏不小心撞破了油燈,琥珀睡得沉沒逃出來,給活活燒死了。可後宅裏頭不會一點議論都沒有,更何況先前琥珀被鬼祟上身的流言就有了那麽點苗頭,還有陳夫人一點都不知道這種‘鬼祟之事’是得心照不宣的來,她竟是還招了道婆來,鬧出的動靜也不是一星半點。
好在下人都會看風向,就算議論也隻是偷偷‘摸’‘摸’的咬咬耳朵,或是‘交’換下眼‘色’,不敢當麵談論的。
再者當時傅母還坐鎮後宅,她絕對不想叫傅煦陽跟著沾上‘鬼祟’之事,不然前程可就毀了,隻把輿論方向控製在琥珀背主猖狂,陳夫人出手整治她,不小心過了頭上。
到底琥珀原本就是陳夫人的陪嫁丫環,可冷不丁就背主爬了‘床’,名分隻是個通房姑娘,卻儼然把自個當正經主子了,三番兩次的挑釁陳夫人的權威。
另外,陳夫人善妒可是後宅公開的秘密,平日裏得虧傅母還想法子幫她打點,把她塑造成賢惠大度之人。
——反觀蘇穎這邊,戰戰兢兢了,可傅母是怎麽看呢,就差沒指著蘇穎的鼻子明說她善妒不容人了,平日裏賞賜什麽都不忘了魏姨娘。和自己正兒八經的兒媳‘婦’不親,反而是偏向個家生子出身的妾室——當然傅母也沒那個真心,主要是給蘇穎添堵——當家夫人做到傅母這份上,可實在是讓人不忍直視。
琥珀究竟是怎麽一回事,蘇穎很清楚,再說雖然琥珀沒了,但誰叫傅煦陽是個愛張揚的,留下了那麽一句“兩情若是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的詞,供人瞻仰。估計後來陳宛秋‘尋親’,就是靠著這點尋上來的。
不過,當時在傅母的手段下,避開了琥珀是鬼祟附身這點,後來再被下人捕風捉影的時候,也隻會想到是陳夫人嫉妒心起,故意折騰出那麽一出了。
傅母雷霆手段下,傅煦陽又是個喜新厭舊的,喜歡的時候恨不能把人給捧上天。等人沒了,沒等幾天就給淡忘了,這事兒被人說了兩句也就慢慢淡下來了。
可點透琥珀有問題的,可是蘇穎叫蘆薈經了手去辦的,蘆薈知道的多點。再加上後來潘如月那瘋顛顛的樣子,真是由不得不叫人跟著緊了緊心。
就在蘇穎還沉浸在去年的事情的思維中時,馬車已經駛進了侯府。
蘇穎被蘆薈喚醒,扶著她的手下了車,仍舊像以往出‘門’回來時一樣,去看了福祿倆娃。但並沒有像以前那樣陪著他們倆玩一會兒,而是帶著蘆薈去了小佛堂。
這小佛堂還是去年懷了福祿小娃前才有的,裏麵還供著傅奕陽從雲若寺裏請來的觀音像。蘇穎到小佛堂去的次數並不多,尤其是後來平安生下了福祿倆娃後。
但小佛堂一直都有人打掃,蘇穎帶著蘆薈進來。小佛堂裏沒多少人氣,整個氛圍顯得格外冷清。
蘆薈點了三炷香來遞給蘇穎,蘇穎抿了抿嘴把香舉過頭頂拜了拜,然後把香‘插’到香爐裏。
蘇穎定定的站著,從自己不謹慎把自己作死的琥珀,想到了穿越到魏姨娘身上一段時間上的真聖母‘花’,再到被陳宛秋認定是小白‘花’的清婉,以及有著外掛空間的陳宛秋。重生過來偏執得沒邊的潘如月。再到一心想要陳家躲開悲慘命運的陳宛凝……
如今這些人中,前麵幾個不說,就是最近的潘如月都自盡了。那就隻剩下了一心想要登頂的陳宛秋和一心想要阻止陳宛秋登頂的陳宛凝。她們倆還活著。
還有,最近侯府也見了血,從給傅奕陽下‘藥’未遂,吞金自殺的紅‘玉’——這件事‘波’及甚廣,後續的事兒雖然都是傅奕陽在做,但蘇穎這兒又不是被瞞著的。紅‘玉’的一家子都被打發了她還是知道的——以及同樣是自盡的陳宛秋的‘奶’娘李嬤嬤,死在了侯府的地牢裏。
就算蘇穎覺得她是冷漠。可對周圍的人接連沒了,還做不到真的無動於衷。
檀香嫋嫋。沒一會兒室內就彌漫了冷冷的檀香味兒。蘇穎長歎一口氣,但眉‘毛’卻還是皺著的。
站好了之後,蘆薈扶著蘇穎回到正屋,蘇穎坐在榻上閉目養神,蘆薈端著托盤進來,輕手輕腳的把托盤放到了方桌上,坐在腳踏上給蘇穎敲著‘腿’,說:“跟著陳二姑娘的人傳了信兒回來,說是陳二姑娘往忠睿王府去了。”
“這樣。”為什麽她一點都覺得驚訝?就算如今陳宛秋和忠睿王爺看起來是決裂呢,但誰說不允許他們中的哪一個還舊情難忘呢?
蘇穎不清楚陳宛秋是怎麽知道蘇側妃的事兒,但這並不難,難的是陳宛秋竟然知道蘇側妃長什麽樣子,這肯定是和忠睿王爺足夠親密了。
要知道見過蘇側妃的人並不多,陳宛秋能接觸到那些人的機會微乎其微,她要是知道蘇側妃的相貌,多半也隻會通過忠睿王爺。
所以就算如今忠睿王爺和皇上聯合起來打陳宛秋的靈‘藥’的主意,但看這樣子,忠睿王爺和陳宛秋還在藕斷絲連呢。想到此,蘇穎不免在心裏冷笑。
蘆薈不解,但也知道這種事兒不是她該問的,偷偷的瞧了一眼蘇穎的神‘色’,躊躇了下才說:“太太,您還記得二太太跟前的丫環,叫琥珀的,後頭開了臉給二老爺,隻不小心被燒沒了的那個。”
蘇穎心裏有些好笑的聽蘆薈說了那麽一堆的定語,說:“我記得,她得了……癔症。”蘇穎琢磨了下,才說了這麽個詞來。
蘆薈咽了咽唾沫,壓低聲音道:“奴婢覺得是被大仙上身,不然又怎得會突然會認字了……說得了癔症,就是那潘姑娘也是這般,那會子拽著太太您,說那什麽人鬼的,也怕是被大仙上身了……”
蘆薈聲音越來越低,最後都幾不可聞了。
蘇穎按了按她的肩膀叫她不用再說下去,蘆薈這般的還說的委婉的,用了大仙上身的修辭,原本她或許是想說潘如月被髒東西附身了。
蘇穎明白蘆薈的意思,她是想說陳宛秋很有可能也是這種情況,不然怎麽就和潘如月那‘得了癔症’的蛇鼠一窩呢。
“這話兒你隻當記不得了,隻過了我耳。”
蘆薈是個機靈的,知道事情輕重。當下就不再言語。
蘇穎靠著墨綠‘色’的大引枕,任由蘆薈或輕或重的捏著‘腿’,陷入沉思。陳宛秋變化之大,不可能沒引起過旁人的懷疑,或許隻是沒有人會往這方麵想罷了。
就是有疑‘惑’。或許會認為是陳宛秋心機深沉,以往隱藏的好,就像是蘆薈都會往這方麵想。如果不是侯府出過琥珀的事兒,想必蘆薈也不會往“大仙上身”這方麵想。
蘇穎不知道的是,陳家是有人懷疑陳宛秋了,不。是篤定陳宛秋早就換人了,而且時間不短了。但就在昨天,一個病死了,一個被陳宛秋失手殺了。
就連忠睿王爺都沒想到,在知道陳宛秋把梅香殺了。還把屍體留在臥房裏大半夜,後來還親自把屍體搬出去後,都不由得‘抽’了口冷氣。
心狠手辣的‘女’人,忠睿王爺不是沒見過,就是忠睿王府後宅,哪一年不都是少幾個奴才,可那都是主子吩咐了,叫底下人來做的。沒有哪一個會像是陳宛秋這樣。親自動手的。
“她總是能叫我大開眼界。”
梅香死了,對忠睿王爺來說是有一些麻煩——畢竟依著陳宛秋的能耐,有時候靠近她比較困難。梅香這個貼身丫環可以說是最好的釘子——但問題並不大,忠睿王爺已經失去了耐心,不必要再知道陳宛秋的日常詳細作息了。
忠睿王爺靜待陳宛秋上‘門’,可沒想到就在陳宛秋過來忠睿王府的路上,又節外生枝了。
“勇武侯夫人?”忠睿王爺吸了口氣微微眯上眼睛,“怎麽回事?”
“勇武侯夫人應了順郡王妃的邀約。回府的途中撞上了陳宛秋的馬車,陳宛秋就邀勇武侯夫人到附近的茶樓一敘。”
“可真是巧啊。”忠睿王爺目光複雜起來。不知是在說蘇穎和蘇側妃容貌肖似,還是在說陳宛秋和蘇穎的糾葛。
說起來。蘇穎並不是唯一一個和蘇側妃容貌肖似的,先前的清婉就和蘇側妃有幾分相似,更甚者在某些角度來看,一恍然就會認錯。但清婉的氣質和蘇側妃截然不同,讓那幾分相似也變得索然無味起來,後來清婉學蘇側妃的打扮語氣,讓忠睿王爺如鯁在喉,讓原本就索然無幾的耐心告罄,直接大刑伺候了。
到了蘇穎這兒,不但更像了,而且氣質也有幾分像,但終究不同,這是地位和身份帶來的不同。
這本來並不會有什麽,可自從發現她們容貌相似後的一係列事情,潘如月的‘瘋言瘋語’,陳宛秋和清婉的‘穿越’,忠睿王妃設計的‘試探’,陳宛秋的紙條等等,讓原本心裏沒甚動搖的忠睿王爺都心緒複雜起來。
“她們說了什麽?”忠睿王爺喑啞著嗓子問。
屬下盡職盡責的把陳宛秋和蘇穎的對話,呈了上來。
比起蘆薈還不懂陳宛秋話裏的“穿越”“重生”以及“蝴蝶效應”是什麽意思,忠睿王爺卻大致是懂得的。
“穿越”一詞,從清婉嘴裏得到了解釋;“重生”一詞,並不難理解,從潘如月的一些喃喃自語中就能推斷出來;說到“蝴蝶效應”,忠睿王爺並非是第一次聽到這個詞了,他曾經不止一次從陳宛秋嘴裏聽到了這個詞,結合當時的語境,大致是能理解這個詞是什麽意思的。
但等忠睿王爺看完陳宛秋對蘇穎說的那一番話並理解後,還是不由得心跳陡然加快,雙眼眯起來,再繼續看蘇穎的回答。
她的回答,並沒有在糾結陳宛秋的瘋話,隻是抓住了其中有關潘如月的事,對陳宛秋進行抨擊。
‘和潘如月一樣,魔怔了!’聽起來沒什麽不對勁的,可忠睿王爺仍舊覺得有問題——陳宛秋如果是憑借潘如月的話,認定勇武侯夫人有問題,可是怎麽確定勇武侯夫人不是同她一樣是“穿越”的呢?
可如果是和潘如月那般是“重生”的,那勇武侯夫人是‘重回’到什麽時候?據他所知,勇武侯夫人照舊是小產過,當時重病得危在旦夕,事件和時間都能和潘如月說的對得上。
唯一出了差錯的就是,勇武侯夫人並沒有死。而是否極泰來活了下來,而且緊接著就像是枯木逢‘春’了。
忠睿王爺覺得能解釋的,就隻有陳宛秋提到的“蝴蝶效應”了。
忠睿王爺的目光越來越複雜,直到內‘侍’過來稟報說,陳宛秋到府外了。
忠睿王爺讓陳宛秋進來。並沒有在外書房見她,而是選擇了湖心亭。
陳宛秋如今就像是隻刺蝟,見到誰都要刺人家一下,對忠睿王爺這樣的安排,也不由得開口諷刺道:“王爺也怕被人監視不成?己所不‘欲’勿施於人,王爺也該知道我被監視時的感受了吧。”
陳宛秋儼然是把態度擺在和忠睿王爺平等的前提上。以前雖說心裏不情願,但嘴上還是會自稱‘臣‘女’’的。
忠睿王爺把手負在身後,敢往忠睿王府安‘插’釘子還敢見機行事的,他可就隻見過陳宛秋一個,如今她有什麽臉麵說出這樣的話來。
擱在以往。一介奴才竟敢跟他論起你我來,還用諷刺的語氣和他說話,哪裏還用得著忠睿王爺說什麽,自有底下人會處置。更何況就算是陳宛秋這樣的,忠睿王爺隻要是想,就能跟捏死一隻螞蟻一樣容易的捏死她,可他既然是想好好玩一玩了,就能容得下陳宛秋這麽放肆。等最後一並討回來。
忠睿王爺眯著眼睛睨著陳宛秋:“你府上可著實熱鬧,讓我看了一折子好戲。”
湖心亭外風景怡人,陳宛秋可半點欣賞的心思都沒有。而且聽了忠睿王爺的這話兒,忍不住覺得汗‘毛’聳立,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接話了。
忠睿王爺這話的意思,好似他什麽都知道了,看過來的眼神裏都透著了然。和先前蘇穎好似能看穿什麽的眼神,還不大一樣。但都讓陳宛秋覺得分外不舒服就是了。
想到蘇穎,陳宛秋反而是鎮定了那麽一些些。但鎮定了一些歸一些,再和忠睿王爺說話的時候。那點子氣焰差不多退了個幹淨,“我今天來不是想聽你挖苦我的,東西我都帶來了,我希望你能說話算話,讓我見皇上。”
說著就把手中的東西放在了石桌上,一支千年人參和一個小瓷瓶。
忠睿王爺的注意力就被引過去了,說起來國庫尤其是皇上的‘私’庫裏什麽價值連城的東西沒有,單就是說千年人參、千年靈芝什麽的也是有的,但陳宛秋拿出來的‘千年人參’大不相同。
之前陳宛秋獻上來的千年人參確有奇效,忠睿王爺是見識過了。
忠睿王爺更多的把注意力放在了,陳宛秋拿出來的小瓷瓶上。
密切監視了陳宛秋那麽久,忠睿王爺自然清楚那小瓷瓶裏裝得是什麽,盡管現在還沒有研究徹底,但知道那絕對是能起死人而‘肉’白骨的。
注意到忠睿王爺灼灼的目光,陳宛秋不由得‘挺’直了背,底氣也隨之增加。雖然她現在孤身一人,但並不代表她沒有能和忠睿王爺抗衡的東西,隻要再給她一點時間,她相信她絕對能夠憑借手中的好東西東山再起的。
忠睿王爺把目光收回來,仍舊站在原地:“皇兄答應了見你一見,看你還能玩出什麽‘花’樣來。”
那語氣就好似是陳宛秋是個玩雜耍的,皇上過來看看熱鬧一般。
陳宛秋緊捏著拳頭,盡管她心裏知道再招惹忠睿王爺不應該,但忠睿王爺這樣的態度實在是太氣人了。
在這種情況下,陳宛秋該說的不該說的都往外說了:“既然王爺你派了你的狗‘腿’子來監視我,或許是知道了我的底細。我是不是原來的陳宛秋了,但現在的我,雖說不是什麽仙‘女’下凡,但該有的能耐我可不比下凡成凡人的仙‘女’差多少。”
“還有別以為我手裏邊沒有你的把柄,想想看吧,堂堂的親王,竟然會把個賤婢出身的‘女’人放在手心裏。雖然紅顏薄命了,但人家還魂到大臣的妻子身上了!”
陳宛秋冷笑著說著,“你不會想和我說,你沒這麽覺得?勇武侯夫人和蘇側妃長得多像,而且蘇側妃沒了的時間和勇武侯夫人出事的時間正正好一樣。結果原本該死的勇武侯夫人反而活了下來……”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