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2章 不解風情
search;????祿小娃這邊兒在心裏頭給便宜爹傅侯爺點蠟呢,黑溜溜的眼睛轉到蘇穎身上,見蘇穎神情自若,一點都看不出來之前了冷厲的模樣。
祿小娃不由得在心裏頭歎口氣,女人的心思你別猜,猜來猜去都白猜。
祿小娃自己憂鬱著,傅奕陽卻還是不知道別人送了別致禮物的事兒,在一旁瞧著蘇穎給傅昀塗痱子粉,就接了小丫頭的活兒,逗著祿小娃玩布老虎。
祿小娃有心要給便宜爹提個醒,可他一來不會說話,二來腦電波和傅侯爺也聯係不上,三來就算他有賊心也沒賊膽。他可不想發一次善心,就讓自己往後都生活在水深火熱中。
這就像是人家一對男女朋友鬧分手,作為女方的閨蜜去勸解女方,跟著女方罵那男方,然後等到人家小情侶和好了,作為閨蜜的反而成了裏外不是人了,圖什麽呢。
祿小娃很有理論經驗,沒看到從他知道這件事後,就裝作什麽都不知道,沒有去捋老虎胡須嗎!
蘇穎有心不理會傅奕陽,原先蘆薈跟她說了這件事時,蘇穎當下並不覺得有什麽。
她明明知道傅奕陽的脾氣,並非是饑不擇食的人,而且很自律。想想去年傅奕陽去南邊,一去就是好幾個月,可他愣是沒找別人,一素就是好幾個月。
可這樣的明明知道,並不能妨礙蘇穎胡思亂想。
蘇穎壓著心裏頭的胡思亂想,想著把事情先弄清楚。
蘇穎自認是自己行為有度,並不過分踏足傅奕陽的私人領域。
比方說雖說傅奕陽允了她往他的書房去,可蘇穎沒有什麽要緊事都不會去的,也不會過去翻看些什麽。
就是傅奕陽曾經把他私庫的鑰匙和清單交到蘇穎這兒來,蘇穎卻覺得男人就該有些私房錢。更何況,如今真沒那個必要,家裏頭他連個小老婆都沒有,外麵就更不用說了,就算是拿私房去給別的女人,也沒有人選不是。
可蘇穎自認有分寸,但也不代表她就是盲目信任著傅奕陽,以至於把自己變成瞎子聾子,不然,又何必拉攏了永平,就是蘆薈的哥哥都是從她這一邊送上去的。
所以說,這樣大的事兒,聽蘆薈她哥哥的意思,都已經不是第一回了,可蘇穎這邊真的一點都不知情。
要麽是之前的那些發生在她代替蘇氏之前,要麽就是傅奕陽特意吩咐了,不讓她知道。
那麽,如果是後者的話,在祿小娃從係統化身成祿小娃這段期間,她是明確知道小侯爺的清白的。
可……
蘇穎驀然想起前些時間,他許下的承諾,一時心中滋味可實在是推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鹹,五味皆有。
蘇穎自己胡思亂想了一陣,直到傅昀睡醒了,見沒人理他,他癟癟嘴哭起來。
顧著這個金貴的小家夥,蘇穎還真沒空想東想西了。
為了不讓自己再患得患失,蘇穎一直跟他們兩兄弟在一塊兒,可總歸是有空閑下來的時候,剛想了什麽,傅奕陽就回來了。
蘇穎還真沒想好要怎麽對傅奕陽呢,隻得先假裝自己很忙,忙的沒空理會他。
傅奕陽還真是冤枉,他還沒意識到‘後院起火’了,剛想著和蘇穎說一會兒話呢,那邊永平就火急火燎的過來了。
傅奕陽一皺眉:“怎的了?”
永平縮了腦袋,額頭上的冷汗就涔涔往外冒,心裏直呼爹喊娘的。我的老爺喂,這種事兒怎麽能當著太太的麵說啊。
這件事一個弄不好,他不光得在老爺這裏吃掛落,就是連太太那裏也得不著什麽好啊!
永平壓根都不敢去看蘇穎,心裏邊還存著些僥幸,可他還沒說話,蘇穎的目光就冷冷刺在他身上,仿佛將他心裏打的小把戲看得一清二楚似的,隻一瞬間就叫永平手心直冒冷汗。
出乎永平意料的是,蘇穎轉頭把刺在他身上冷冷的目光收回去之後,卻是對傅奕陽說:“怕是外頭的事兒,老爺快些去忙吧,別耽擱了正事。”
傅奕陽心裏不清楚發生了什麽事,還不覺得有什麽,可蘇穎這溫溫柔柔的話聽到永平耳朵裏頭就大為不同了,永平咽了咽唾沫,心裏頭發苦,果然這兩頭討好不是多容易幹的差事。
傅奕陽不疑有他,把咬著大拇指裝無辜天真可愛稚童的祿小娃遞給蘇穎,隻說了句晚飯會在正院用,就領著永平往外走。
永平利落衝著蘇穎一打千,出門子時卻是被蘆薈狠狠地瞪了一眼。永平隻覺得命苦,他這頭也是才得著信了,可不是有意隱瞞的啊,更何況往常也不是沒出過這樣的事兒,不也是沒同正院說過,直接打發了嗎?怎麽這一回兒就碰著鐵板了?
心裏頭又把送這樣禮來的薑存富罵了個狗血淋頭,連個禮都不會送,滿京城打聽打聽去,他家老爺是出了名的潔身自好,清心寡欲,而且還是兩袖清風的清官!
送什麽不好,非得送個女人來,昨兒他家老爺的態度難道不是擺明的很清楚了嗎?真是不識時務,怪不得官位不穩了呢。
永平心裏七想八想的,等到了書房,卻不好直接就把這事兒稟上去。
說起來若是這件事沒漏到正院,永平這邊兒真是好處理啊,傅奕陽是肯定不會受的,他不過是略略提上一句,得到傅奕陽首肯後,人甭管是多有風情的,一概是打發走的。這事兒他業務還算熟練啊,不用多費功夫。
可現在好了,叫太太知道了,萬一太太惱了,老爺一不高興,受罪的不還是他們這些個下人,首當其衝的可不就是他咯。
想到這兒,永平又在心裏頭冷笑一聲,如今這府裏頭就是有些人看不清形勢,非得來撞一撞南牆。蚍蜉焉能撼大樹,真是不自量力。
傅奕陽都還沒覺察出蘇穎的變化,永平卻是轉念間就轉完了念頭,抱住蘇穎的大腿不動搖,趕緊將功贖罪吧!
可這將功贖罪也得分怎麽來了,永平隻將薑家送了厚禮來說了,又道薑家怎麽那麽不識時務竟是想送個女人想來攀侯府的門,侯府的門檻哪裏容得這樣的禮物來弄髒了,他這就將人給打發走了。
又說是接禮的人到底魯莽了,怎能留著這等人來給侯府抹黑,這是把錯推到擅自把薑家送上來的女人給留下,留下還不算竟是招了眼,讓正院太太知道了的下人身上了。
傅奕陽聽了眉間褶皺更深,目光冷冷的落在永平身上,永平把頭低得更低了。
扛著小身板不顫抖,心裏卻還想著,這太太和老爺好了這麽久,竟是把老爺的氣勢也學了個五六成像啊。
開了那麽一下小小的小差,回過神來險些被傅奕陽冰凍視線給凍僵。
又半天都沒等到傅奕陽說話,可屋子裏頭下降的溫度不是白下降的,永平把頭壓得更低,過了好一會子才聽見上首坐著的人出了一口氣,沉聲問他:“禮單可是送到正院去了?”
永平敢說沒有嗎?而且這正不是因為送到正院去了,小的才這麽惶恐啊。
永平原本以為傅奕陽會放下手中的公務回正院去,跟太太解釋了下,連他都能感覺出來太太這一次可是發怒了,從那冷冰冰的可媲美老爺的視線上就能看出來啊。( 棉花糖)
可隔了一會子,竟是聽到傅奕陽說:“把人領過來。”
永平愣了一下子,竟是覺得自己聽錯了,沒立馬就動,結果就招來傅奕陽陰惻惻的一瞪:“聾了不成?”
永平不敢想太多,就趕緊應了一聲,去領人。
傅奕陽瞧著他傻愣著出去的樣子,心頭那把無名火騰地一下躥得更高,臉色陰沉如同烏雲蓋頂時的陰雨天。
不等片刻,永平就把薑家送來的女人給帶到了。
薑存富也真是煞費苦心了,以為傅奕陽真偏愛江南女子,特意尋來了揚州瘦馬。
美人兒身姿窈窕纖細,如弱柳扶風,素白著臉,我見猶憐,讓人想將她抱入懷中好好疼愛。
偏傅奕陽不為所動,昨日裏隻不過是冷冷的看過來,就叫這女子僵硬著身子,心生懼怕,又暗自惱怒這人的不解風情,還不等她湊過來,對方卻是已經站起來走了。
美人如玉,可沒想到會碰到這樣的情況,當下又羞又惱,不曾想第二日就被薑存富送到侯府來了。來之前,如玉也得知了這勇武侯府的情況,如今勇武侯竟隻有勇武侯夫人一人,其他的妾室如今卻是沒有的。
哪有男人不偷腥,不愛新。如玉心裏暗自打氣,這不,那位昨日裏對她不屑於顧的侯爺不就是把她留下來了,這就要見她了。
如玉心裏略有些得意,可麵上表現的卻是另外一副模樣,粉頸微垂,白色紅花的長衣在腰肢上掐的緊緊的,體纖弱不勝衣,原本素白著的小臉竟是泛上了紅暈,正是一副動了春心卻還拚命克製的模樣。
她這麽一副做派,屋子裏的人卻沒一個欣賞的。
就說永平,他還在心裏讚歎,果然是特特訓練出來的,昨日被他家老爺瞪了那麽一眼,嚇得小臉慘白。今日見著了他家老爺,竟還能轉瞬間就擺出這麽一副不勝嬌羞的做派來,實在是勇氣可嘉啊。
傅奕陽更是厭惡,昨天他連沾了點香粉味兒都覺得惡心,更何況是見如玉做出這麽一副風流做派了。
連原本想問幾句的意思都沒有了,直接叫永平把人拉下去。
如玉原本做好的做派頓時僵在了原地,眼裏含著眼淚,身子一軟癱倒在地上,吳儂軟語般的求饒起來,“妾身已是侯爺的人了,今兒侯爺不喜妾身,妾身卻是不敢有任何的怨言,隻不用侯爺厭棄,妾身自管自我了斷了去。”
這般哭訴求饒的,可不像是求饒了,一雙妙目噙著眼淚,楚楚動人,別有一番風姿。
為著那麽一句“妾身已是侯爺的人了”,永平傻眼了,這真的假的?永平正想抬頭去看坐在上首的傅奕陽,拿個準話來,心裏卻還想了難道是真有些什麽,所以才把人給留下來了?
不料,書房外響起一陣笑聲:“老爺卻還是這般不解風情?”
永平瞠目結舌,太太來的可真是時候!這麽一想,永平可真是想兜頭給自己一巴掌,盡力縮了縮腦袋,直想把自己縮到角落裏,當書房裏沒自己這麽個人。
癱軟在地的如玉也是傻了眼,顧不得做戲,扭頭往後看去,就見個儀態萬千的麗人,款款走進書房來。她臉上笑盈盈的,柔美動人,蓮青色金絲織錦暗花鳳尾裙行動間流動著光暈,並未打扮的富麗堂皇,可叫人瞧了卻生不出懈怠之心來。
她就這麽款款走過來,自己卻是倒在地上,仿佛說明了兩人之間有著雲泥之別。
如玉修剪得當的指甲一下子掐進肉裏,等蘇穎走近了,仿佛受驚了般抖了下,積蓄在妙目裏的眼淚也似找到開關一般的流下來,浸潤著素白的小臉,更顯得那眼淚晶瑩。
傅奕陽直勾勾的盯著款款而來的蘇穎,蘇穎卻是不看他,就在如玉倒地的地方站定了,語氣越發輕柔:“好標致的美人兒,叫個什麽名字?”
永平瑟縮了下,心裏直哎呦喂,太太這語氣若是換了個男人來說,活脫脫的就是調戲啊。
如玉聲音仿佛受驚了一樣輕顫顫的,“回夫人的話,妾身喚作如玉。”
蘇穎勾著唇角露出半個玩味的笑來,走了一個如月,竟是又來了一個如玉,嘴上卻說:“美人如玉,如玉美人,果然是個好名字,卻是個什麽來曆?”
如玉臉色慘白,心裏卻暗自計較起來。這位侯夫人竟是這麽無所顧忌,是想彰顯自己的賢惠麽?如今看來卻是存心想叫她難堪的,侯爺怎麽會喜歡這般不賢惠善妒的女子?
既然對方都送上門來叫她來利用,若是不抓住機會,那她就太傻了,如玉這般想著,輕啟紅唇,正想開口呢,卻不料對方根本就沒給她機會。
蘇穎輕輕一笑,用讚歎的語句說:“我瞧著這位如玉姑娘竟是位難得的烈女,可叫我心生佩服,如此老爺不妨成全了她,也算是全了如玉姑娘的一番念想了。”
她這一番轉折,可是說傻了如玉,就連永平也是暗暗咽了口唾沫。
“夫人,您……”如玉顫啊顫,她實在是沒想到這麽一位看上去端莊的夫人,竟是用那麽輕鬆自然的語氣說出要了她命的話,她就不怕惹了侯爺不喜嗎?
如玉表現的驚恐極了,正是要用祈求的目光看向傅奕陽。
蘇穎仿佛覺得這地雷放的不夠多,繼續用輕鬆的語氣說道:“就是不知如玉姑娘喜歡那一種自我了斷的方式了?說來也是我來得不巧了,不然,依著姑娘這烈性子,既是說出口了,自是要做到底的。撞柱子?不然,以簪抵頸而自戕?”
要是再聽不出這話是實實在在的諷刺,如玉可算是白活了,臉上一陣青一陣白,也不知道是因為蘇穎的諷刺,還是被蘇穎戳中的心思。
傅奕陽在蘇穎進來時,心裏還是怒極的。她竟是知道這樁事,竟是半點異常都沒有,可見心裏頭……傅侯爺何時有這麽不自信過,可如今這火卻是被澆滅下去,原本陰陰的目光也是放了晴,瞧著蘇穎眉飛色舞的模樣,還帶上了笑意。
永平偷偷抬頭瞄了一眼傅奕陽,就瞄到他家原本陰沉的老爺的臉色陰轉晴了,心裏可真是五味雜陳。原先他家老爺也是陰晴不定,可心思也沒這麽難猜啊,如今見著太太‘作威作福’,就心情好轉了?
這可真是夠邪門的。
蘇穎卻是一撫掌,笑道:“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看來我今兒也是造了七級浮屠了。”
傅奕陽輕笑出聲,引得蘇穎終於正眼看他了。
可不是,叫傅侯爺不滿的還有這一點,蘇穎從進門後不說正眼看他了,就連餘光都沒有留給他。
蘇穎被傅侯爺這‘美人一笑’弄卡了殼,她說了什麽好笑的笑話嗎?竟然博得侯爺一笑,真是挺莫名其妙的啊。
“莫鬧了。”傅奕陽以手握拳抵在嘴邊,掩住嘴邊的笑意。
這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舉動,以及這句聽起來像是教訓自家不聽話孩子的話語,都讓蘇穎嘴角抽了抽,心裏冷哼了一聲,可沒聽傅侯爺的話,詫異的說:“老爺,俗話說上天有好生之德,斷是不能就此成全這位如玉姑娘的。”
永平忍不住對蘇穎心生敬佩,這哪裏是勸人不殺生,這分明就是把那作死的如玉姑娘繼續往火坑裏推啊。剛才如玉那番要以死明誌的話,誰看不出來啊,分明就是說的比唱的還好聽,也不過是說說而已。
如玉應該還從沒遇見過像蘇穎這樣睜著眼睛說瞎話、不按常理出牌的貴婦人,本來眼淚噗噗往下掉,楚楚可憐的望向傅奕陽。
等發現傅奕陽好似真的在考慮要成全她後,她整個人都不好了,眼淚流的更凶了。
傅奕陽冷冰冰地看向在一旁從糾結變成了看好戲狀態的永平,永平一個激靈,連忙回過神來,變成了‘老爺太太有何吩咐’的狀態。
“沒聽著太太的話嗎?”傅奕陽一開口,如玉就嚇傻了,這下子是真的求饒了。
“查清來曆。”
“是。”
永平跟著傅奕陽這麽久了,傅奕陽說的言簡意賅,但永平還是意會了他這話裏的更多意思,著人把哭得很凶的如玉給拉下去了。
想來能被薑存富送來,不可能什麽都不知道吧,這麽一被嚇,肯定問什麽都肯說了,不然就成全她的心願。
蘇穎挑著眉毛看著如玉美人被拉下去,轉眼對上傅侯爺黝黑深沉的眸子,心裏一緊,抿了抿嘴角,語氣淡淡的說:“既是老爺要辦公,那我就不打擾了。”
“都打擾了,這不差再打擾下去了。”傅奕陽這話說的蘇穎一噎,卻又聽他問:“你所來為何事?”
這不是明知故問的嗎?
蘇穎被傅侯爺的厚顏無恥給氣笑了,她撣撣衣袖,一副無所謂的姿態說:“老爺覺得呢?”
傅奕陽這會子可是知道了緣由,走過去一扶蘇穎的肩膀,蘇穎擰開,結果被他一把扣住了腰肢不放,嘴唇貼過來說:“若是覺得我惹著你了,那我可真是冤枉了。”
說完就在她耳根邊低低笑了一聲,“娘子這般厲害,為夫如何敢呢?”
關上門來就他們夫妻兩個,就算是書房,傅侯爺也能放得開了,可不像是之前在人前的時候,還一板一眼的。
蘇穎斜睨了他一眼,波光瀲灩的,似嗔還喜,竟是叫傅侯爺覺得比平日裏還要可愛幾分,心下一動,扣住她腰的手緊了緊。
“我若是不厲害,你便是敢了?”蘇穎這話兒一說,都覺得有些幼稚了,她自己覺察到了,有些不自在的從鼻子裏輕哼了一聲。
蘇穎這般跟他發小脾氣,傅侯爺心裏卻是受用的,平日裏八風不動的臉上都能顯露出一些,而且嘴上還配合著說:“自是不敢的。”
他這般蘇穎連氣都生不出來了,可一轉眼想起剛才那個如玉姑娘說的什麽“妾身是侯爺的人了”,雖然覺得不是真的,可心裏還是高興不起來,一擰眉頭就道:“方才那如玉是怎麽一回事?我怎麽覺得薑侍郎不懷好意?”
如玉,如月可真是傻傻分不清楚。
傅奕陽拉著她坐到榻上去,冷笑一聲:“那個薑存富,和他夫人可真是絕配。”
說完“嗤”了一聲,“先前潘氏的事兒,是他那夫人做的,他竟是如今才知曉了。不直接了當的說,非得要搞這些個邪門歪道,忒的上不了台麵。”
蘇穎一聽,就知道傅奕陽也明白了這如玉姑娘的用意了。不過蘇穎也真好奇,怎麽一個個都覺得傅奕陽會看上潘如月了?就不準傅侯爺一心一意啊?
不等蘇穎說些什麽呢,傅奕陽就摟了她的肩膀,“為這個竟也是惱我了?我可實在是無辜。”
話雖是這麽說的,可他語氣裏還帶著點笑意和得意,蘇穎伸手捏了他腰間的肉,卻是沒說話,就叫他得意這麽一回。r11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