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3章 係列後續
search;????怎麽辦?還能怎麽辦,陳宛凝那樣的身份如何給傅煦陽做妾,傅母就提出了讓陳宛凝給傅煦陽做平妻。
什麽是平妻呢?這聽起來就如像是正妻差不多的意思,可實際上呢,這所謂的平妻的說法隻有在那商賈之家才有的,一般就是老爺在外行商,嫡妻不跟隨才提拔一個妾室做平妻好跟在老爺身邊管理老爺身邊的事務,隻是名頭上好聽,官府並不承認的,而在官宦人家說出“平妻”來隻會招來嗤笑,於名聲無益。
至於到底是誰想出這般歹毒的法子,已經沒有深究下去的必要了。傅母沒有證據指向蘇穎,更何況青天白日之下突然倒下的大樹都已經鬧得人心惶惶,傅母也就沒了責令傅奕陽休妻的理由。
戴夫人還是不滿,但事已至此,也隻有這麽辦了。但作為“受害者”之一的陳宛凝卻從最開始的悲憤欲絕——她向來心高氣傲,哪裏肯接受自己這樣不光彩的嫁人,但不知發生了什麽事,不再尋死覓活了,轉身安慰起戴夫人來,“太太便是別再鬧了,若是和姑媽鬧僵了於我和大姐姐都沒好處的,到現在這個地步,宛凝也沒了選擇,好在二表哥是極好的,等我進了侯府,和大姐姐相互幫扶,再有姑媽庇護,何愁不能過上好日子。”
言語中還帶了幾分羞意。
戴夫人不清楚原委,可陳宛秋卻是知道的,還不是另一位“受害者”傅煦陽舌燦蓮花幾句話就把陳宛凝哄住了。陳宛秋暗自咂舌,還別說這傅煦陽還真有幾分種.馬男的特質,王霸之氣一露,女人就前仆後繼,如今都將姐妹二人收入房中,從此後姐姐妹妹情誼長長久久,譜出娥皇女英的佳話。
陳宛秋不屑的撇撇嘴,這宅鬥裏哪裏還分什麽姐姐妹妹,真期待她那嫡姐和陳宛凝這嫡妹二女共侍一夫後的場景。
戴夫人還能如何。隻能捏著鼻子認了,心裏卻徹徹底底把傅母給恨上了。
事情遠遠還沒完。
俗話說: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
勇武侯出了這麽不光彩的事,即便娶平妻的是沒官職在身的傅煦陽,可牽連的兩家都是有爵位在身,如今出了“平妻”這種不入流的事,朝內果然傳出閑言碎語出來,也怪傅煦陽名聲原先在讀書人中就不好,這下更是被讀書人不齒了。
過幾日,就有禦史台參了勇武侯府一本。怒斥勇武侯府罔顧禮法敗壞門風。還參了傅奕陽治家不嚴。修身齊家平天下,這連齊家都做不到,又怎麽能全心全意替皇上分憂解難,說的那叫一個慷慨激昂。
陳家作為受害者——那私相授受的事當然被封口了。不然的話陳家姑娘的名聲可就完了——雖然被禦史噴的少,可也沒逃過,就連一些陳年舊事都被扯了出來。
傅奕陽並不好過,內心受到煎熬,傅奕陽到底在傅母跟前硬氣了一回,頭一回忤逆了傅母的意願,事後傅母仍舊不知失態嚴重指著傅奕陽的鼻子大罵他不孝,蘇穎昏昏沉沉臥病在床,原先鮮活起來的眼睛也變得暗沉起來。拉著傅奕陽的手沒有一句責怪的話,可這樣更讓傅奕陽心裏難受。
如今被打了雞血似的禦史參了一本,雖然皇上沒有因此降罪於勇武侯府,可傅奕陽到底還是被皇上申斥了幾句,罰了幾個月的俸祿。到底這件事錯不在傅奕陽,他認錯態度又良好,才得了這麽不痛不癢的幾句申斥。另外傅煦陽還是先不要參加科舉考試了,就連陳父也挨了批評。
傅母光顧著安撫她自己的娘家,卻忘了她一向不待見看不上出身的蘇穎也是有娘家的,蘇穎的父親如今官至正二品都察院左都禦史,雖然沒有爵位,但蘇家在朝中經營多年,人脈什麽的卻是勇武侯遠遠不及的。
如今嫡女受了這麽大的委屈,竟然被逼得撞柱子以證清白,泥人還有三分氣性呢,更何況蘇穎可不是這一次受這麽大的委屈了。如今怎麽能再退讓,蘇家這麽一運作,傅母正想裝病讓傅奕陽來看她呢,宮裏就來了皇太後的懿旨。
大意就是傅母為母不慈,導致一品夫人蒙冤,又管家不嚴,長幼不分,導致壞了尊卑,將傅母一等誥命降成了二等。
懿旨說的很含蓄,雖然沒有明說傅母為母(婆婆)不慈,可京城那些貴婦們都心裏有數,先前在壽安郡王府二門外那一幕又被貴婦們拿出來說嘴。( 就愛看書網)這婆媳素來不和不假,可大門大戶的就算婆婆不喜媳婦兒,也不會擺到明麵上,讓別人看笑話。更何況可沒有那一品誥命夫人的兒媳婦逼迫的撞柱子證清白的,再說傅母那些理由根本就站不住腳。
——先說毒婦,根本就沒證據,蘇穎也沒理由,傅母壓根就站不住腳;無子這條,蘇穎雖然嫁到傅家五年沒能生下一兒半女,可這其中還有一年的孝期;至於善妒,又沒有打壓妾室,連庶長女都生了你還想要鬧哪樣啊!
傅母到底做的不地道,這下子惡婆婆的形象可是深入人心了。
傅母這次是打破牙齒混著血吞,非但沒達到她謀劃的最初目的,反而連連折戟,竹籃打水一場空,還惹了一身騷。傅母一向最自得自己一品誥命的身份,她偏向二房除了傅煦陽是她自己養大的外,何嚐不是為了自己的榮耀,為了自己坐定在勇武侯府高高在上的位置!她怕的是傅奕陽完全執掌了侯府,蘇穎管家權漸漸都握在手心後,會把她拱成麵上的老太太,手裏再沒有實權。
本來當初在傅奕陽成親時,傅母都不願意讓出正院來,還想用孝道來逼著傅奕陽同意,可惜當初蘇氏的母親蘇太太不是個好相與的,而且傅祖母尚在。傅祖母把傅母叫過去一頓訓斥,傅母十分不情願的把正院讓出來,卻因此把未過門的蘇氏都給恨上了。
再加上蘇氏一進門,傅母手裏還沒捂熱的管家權又被迫移交,而蘇氏又是個要強的,傅母幾次插手管家權都沒成功,就知道這個兒媳婦不是好拿捏的。就從那時候就開始下藥了。恨不得大房再生不出嫡子來。
還費心給傅煦陽謀劃到了她娘家的侄女,一般大戶人家為了避免禍端,次媳的家世大多是遜於嫡長媳的。傅母處處是為了傅煦陽謀劃,為了二房謀劃,哪裏想到這次陰溝裏翻了船,丟了夫人又折兵,竟然連誥命都給貶了,不知道多少世家大戶在看笑話呢,這簡直就是啪啪的打她的臉!
而傅煦陽雖然得知聖上罰他不能參加近年的科舉,傅煦陽雖然心有不甘。但一想到陳宛凝明豔的麵容。窈窕的身段。這些不甘都化成了火氣,這婚事他比誰都上心,完全不知道他那喜出望外的神色在陳夫人看來是多麽的刺眼。
傅煦陽這樣興致勃勃準備婚禮的樣子也讓傅母更為憋火,她覺得傅煦**本就不知道她為了他犧牲了多少。連和娘家的關係怕會因此而生分了,雖然覺得傅煦陽娶了陳宛凝後,陳家肯定要全心全意支持傅煦陽了,可這樣聊勝於無的安慰根本就不能慰藉傅母那顆百瘡千孔的心!
傅母堵心的慌,滿心思量著要怎麽樣才能扳回一局,這次誥命被貶,她都感覺到底下人對她都沒有以前那麽敬畏了,往前在她跟前奉承的都轉而去正院奉承討好去了,這讓傅母難以接受。
傅母滿眼陰翳。她才是侯府的定海神針,是侯府的最尊貴的主子,這點不能改,也不會改!
傅母滿心想著怎麽樣敲打府裏的人,原先呢傅母每當覺得自己的地位被動搖時。就會“病”了。就像是上回從壽安郡王府回來,傅母可不就病了,還是怒急攻心,把蘇穎指使的團團轉,借機來表明誰才是侯府最尊貴的主子。
可根本就不會給傅母“病”的機會,她還得出來操持給傅煦陽娶平妻的事。按說這事兒也不會輪到傅母身上,按理是該由蘇穎這個侯府當家太太來操持的,可人家現在正纏綿病榻呢,沒那份心力來操持這麽大的事。
那就輪到陳夫人身上,給傅煦陽納個妾室都會讓陳夫人嘔死了,更不用說現在要給傅煦陽娶平妻了,娶的還是她的嫡親妹妹,陳夫人帕子都不知道撕了幾條了。而傅煦陽更是有了新人忘舊人,王姨娘那個狐媚子又日日在她麵前說三道四,陳夫人都恨不得上去撕爛她的嘴!
更讓陳夫人覺得委屈的還是戴夫人叮囑她要姐妹同心,哼!不要以為她不知道她那好妹妹和傅煦陽私相授受的事,這陳宛凝還沒嫁過來呢,就被陳夫人遷怒上了。
陳夫人消極怠工,可陳宛凝那邊不能再等了,所以到後邊還得傅母出麵操持,所以傅母也沒時間“病”了。
雖然這算是侯府的喜事,可惜從頭開始這所謂的喜事就蒙上了陰影,自打傅奕陽在正房大發雄威整治了傅母跟前的得力嬤嬤後,他這侯爺在侯府裏威望得到了空前的提升,再加上傅母的誥命被貶,在府中威望大跌,兩廂一疊加,就造成了蘇穎這個從出事時就沒怎麽露麵的當家太太對侯府掌控力得到了進一步加強。
府中的奴仆哪個不是人精,捧高踩低都是慣常的事,傅母感覺到底下人對她沒那麽敬畏都是正常的。
蘇穎並不是裝病,她是真提不起精神來,整個人覺得昏昏沉沉的,原本還以為身體真出了什麽問題,可係統都說了她的身體沒一點問題。
蘇穎沉默,思來想去都猜不到到底是什麽原因,然後等到夜裏,她就見鬼了。
是真見到鬼了,說起來也奇怪蘇穎身體裏雖然殘留原主的情緒和記憶,係統說什麽那是原主的殘念,蘇穎也曾經對著那殘念說明過自己會替她和她的孩子報仇什麽的話,可從來沒見過原主,她以前還這麽和係統說笑過呢,可沒想到會在這種情況下見到原主。
蘇穎不清楚她這個時候出現是什麽意思,心裏忐忑了一會兒,倒也沒覺得多害怕,就從**爬起來看著那個女人,想問問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蘇穎還沒開口呢,那女人就開始掉眼淚,淚如雨下,可淚珠還沒滴落在地上就在空氣中消失了。蘇穎看著她。還是她死時的模樣,與現在的蘇穎一比,別人很難想象是同一個人。
可蘇穎並沒有她身上的那股兒端莊範兒,一舉一動都帶著刻在骨子裏的優雅,舉手投足規矩嚴整,渾然天成,蘇穎是再怎麽都學不來的。
不過……這哭的時間也夠長的了吧?
蘇穎清了清嗓子,想了想還是實話實說:“你先別哭了,我並非是有意占了你的身體,而且當時你雖然還有一口氣在。但壽元已盡。我答應你的都盡力在做。你還有什麽未了的心願?”
要說蘇穎愧疚吧,她畢竟是占了人家的身體,而且還是不那麽光彩的;要說蘇穎自私吧也不盡然,她也不可能把身體還給蘇氏。她現在畢竟是回不去了。隻能用蘇氏的身份活下去,蘇氏的存在對她來說始終是個威脅,發作起來可是要命的啊。
蘇氏聞言抹幹了眼淚,癡癡的盯著蘇穎看,把蘇穎看的發毛,蘇氏才淒然一笑:“雖不知姑娘從何處來,可姑娘做的比我好,如今我再無什麽可留戀的了,隻望姑娘能代我孝順雙親。莫讓他們再為我傷心垂淚。”
哀莫大於心死嘛,她懂的,不過這就放下了?不想再報複傅母她們了?
蘇穎忍著沒把這問題問出來,想了想就說:“你盡管放心,我會待他們如我真正雙親。”
蘇氏朝蘇穎盈盈一拜。就消失了,蘇穎明明白白看到她懷裏還抱著個繈褓,不由得咽了咽口水,那不會是之前蘇氏小產沒能生下來的孩子吧?
不過,這就完了?和想象中的驚心動魄的場麵也太不相同了吧,略平淡。
蘇穎卻突然覺得身上一輕,大約就像是靈台清明了,想來日後也不會再被那莫名其妙的不屬於自己的情感困住了吧。她這算是因禍得福了?
蘇穎雙手交叉放在腹部,在心裏冷哼一聲,她可不像蘇氏這樣就因為個男人做那賢良人把自己給苦死,也不會那麽容易就這樣放下心結,就那麽輕易的說原諒了。雖然對她來說是好事,蘇氏這一消散,算是拆掉了她身邊一顆不定時炸彈。
蘇穎看著透著燭光照進來帳子頂上的萱草花紋,輕輕勾起嘴角,如今沒了這不定時炸彈,她也就不用再擔心那樣莫名的感情衝擊什麽時候再來上那麽一回了,這是好事,她日後就不用再因此束手束腳的了。
想著如今侯府的局麵,蘇穎冷笑,她可不在乎因為打了老鼠而傷了玉瓶,傅奕陽的前途,侯府的名聲又於她一個婦道人家何幹呢,她可是受害者呢。
至於陳宛秋這個所謂的“同盟”,蘇穎挑了挑眉梢,就不知道這位陳家二姑娘會怎麽做呢?要知道她還摻合到陳宛凝被人算計這件事中,人啊在麵對這種事時,最會的就是遷怒了。
她可不是那麽好被利用的。
蘇穎翻了個身,大**已經好幾日都是她一個人了,嘖,男人。
這一覺蘇穎睡得前所未有的酣暢,醒過來時也不再覺得昏昏沉沉提不起精神了,一伸懶腰覺得精神十足。
從**下來,打開窗戶,就連呼吸也變得暢快起來。蘆薈她們幾個見此眼圈都紅了,當然是高興的,桂嬤嬤笑的像是一朵花,眉梢眼角的皺紋也跟著舒展開了,歡喜的嚷道:“萬佛保佑,太太這是大好了,日後定是否極泰來,再懷上個哥兒來,那就是萬事如意了。”
蘇穎也不由的笑起來。
蘆薈扶著蘇穎坐下來,殷切的說:“太太這一病,老爺甚是擔憂,一日三回的過來問呢,如今太太大好了,讓人去回了老爺,老爺肯定歡喜。”
想起傅奕陽來,蘇穎病了這幾天,傅奕陽隻是派人來問,延醫問藥親力親為,可就是沒來親自看過蘇穎,蘇穎心裏有點不舒服,可仍舊裝作一副不在意的樣子。截住蘆薈的話頭,淡淡的說:“我餓了。”
蘆薈連忙說:“太太可有什麽想吃的,說出來,奴婢讓廚下就去做。”
“也沒什麽特別想吃的,就來碗白粥,旁的別放,我想吃這個。”蘇穎坐在梳妝鏡前由白芷給她順頭發,蘇穎端詳鏡子裏的因為生病臉色蒼白沒什麽血色的年輕女人,這臉色蒼白並不是之前蘇氏那泛著病氣的蒼茫。和昨夜見到的蘇氏相貌已經有了些不同,蘇穎抿了抿嘴,看這麽久也該習慣了。
蘇穎伸手摸了摸額頭,痕跡已經很淺了,白芷問:“太太,要不要戴抹額遮起來?再過幾日,連痕跡都不會留下的。”
蘇穎點了點頭,紫蘇拎著食盒進來:“太太病剛好,不宜吃那太油膩和不好克化的,白粥熬得正好,還有特地吩咐廚房做的素菜包子,正好來配粥。”
說著端出一個小小的蒸籠,裏頭裝著四個潔白豐滿的包子,每個包子上頭攢著細細的褶子,裝在蒸籠裏,看上去就讓人覺得有食欲。
蘇穎身體好了,也有了食欲,就著特地準備的小菜喝了一碗白粥,素菜包子也吃了兩個,紫蘇撤桌子的時候嘴角都翹起來了。
“太太好幾天都沒吃這麽香了,該賞你這丫頭。”蘆薈瞧見蘇穎吃的香精神好比什麽都高興,不等蘇穎點頭就轉身從箱子裏拿了個雕梅花樣式的銀鐲子串到紫蘇手腕上:“知道你喜歡梅花,這梅花鐲子就給你吧,我們都是沒有的。”
紫蘇捂著嘴就笑:“太太,您瞧瞧蘆薈姐姐這是也跟著討賞呢,非得拿我來當筏子呢。”蘆薈跺跺腳非要去擰紫蘇的嘴:“看我不撕了你這樣嘴,讓你胡說。”
蘇穎被她們逗的心情愉悅,笑著說:“這幾日你們都辛苦了,那鑲花的簪子你們每人選個喜歡的吧,底下的每個人就加一百錢,晚上加個肉菜。”
眾人都歡喜起來,紫蘇還非說蘆薈是故意給她梅花鐲子的,氣氛歡快起來。蘇穎笑了一會兒,想起被貶了誥命的傅母,問:“我這幾日身子不爽,外頭的事你們和我好好分說分說。”
正說著,有小丫頭通稟說:“二太太來了。”
二太太,不知道陳宛凝嫁過來要怎麽稱呼了?
不過陳夫人過來做什麽?蘇穎臉上還在笑,眼神卻淡淡的,屋子裏的丫環也不笑鬧了,扶著臉色還有些蒼白的蘇穎讓她側側的靠在迎枕上,還拿過一個淡黃綢緞薄被蓋在她身上。
陳夫人那架勢可不像是來串門的,倒像是來興師問罪的,蘇穎臉上的笑意更淺了:“弟妹,不忙著小叔娶平妻的一幹事宜,怎麽還有空閑來探望我?”
蘇穎說話絲毫不客氣,她懶得和陳夫人斡旋,就算陳夫人不知道傅母的打算,可當日陳夫人開始時可是和傅母一塊沆瀣一氣,還說什麽“除了你還有誰做這樣下作的事?就不怕被天打雷劈,大嫂子我真是看錯你了,沒想到你心思這般惡毒!”,她就是這麽惡毒,真是不好意思了。
這話卻是戳到了陳夫人的肺管子上,她臉上登時漲的通紅,氣得指著蘇穎道:“現在露出真麵目了,不再裝溫柔嫻淑了,我看那樣的歹毒的事就是你做下的!”
蘇穎冷冷的瞧了陳夫人一眼,那眼中的輕蔑讓陳夫人氣的抓心撓肺,蘇穎收回目光,神色冷肅:“我倒是想問問當日弟妹你都已經篤定是我做的了,怎麽現在才來質問我?”
陳夫人一噎,她那天也是跟著附和傅母的話,衝口而出:“是老太太說的,再說了我們二房倒黴了,你們大房才得意呢,不是你還能有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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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夫人很傻很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