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3章 虛驚一場

蘇穎八風不動的坐在椅子上,三太太見她這樣軟綿綿不接招的樣子一口氣堵在心口上,吐也吐不出來,平白給自己找不自在。書??哈哈??小?說網(w??w??w??&)

傅奕陽風塵仆仆的往京城趕,先去打探的人回來報信,說船上好似有‘女’眷,話也說得含糊,大家一腦補就覺得是傅奕陽出外三個月往府裏帶回來的小妾之流的。

本來麽蘇穎這還懷著孩子,又想本來早十天就該到京城的,現在才到肯定是體貼憐惜那跟過來的‘女’眷,江南多出美人的,這樣還沒進‘門’就這般了,肯定是個攪家‘精’。

陳夫人三太太當下就看向蘇穎,這裏頭有同情,當然幸災樂禍居多,但出乎她們意料的蘇穎臉‘色’變都沒變,臉‘色’紅潤,一看就是個端的住的。

可在場的人愣是沒誰信蘇穎真的不在乎,跟在她身後的蘆薈和薄荷眼底都隱隱帶了擔憂,看來大家夥都想到一塊兒去了。

陳夫人自從懷孕後,重心完全轉移到要一舉得男上去了,和傅母的關係一度惡化,看上去有些木楞,隻看了蘇穎一眼,就自顧自捧著湯婆子裝木頭人。

這“好言相勸”的活計就落到了莫名看蘇穎不順眼的三太太身上,自打中秋家宴三太太心裏存了事兒,就想著把場子找回來,現在機會來了,也沒有人攔著她,她就當仁不讓的出來說話了。

“底下人怎麽不盡心,連身份都沒打聽清楚,大嫂你別往別處想,早前大嫂你不也說了大表哥公務繁忙,沒那空閑風‘花’雪月的,您啊還得放寬心,要不我做主差人再去打聽清楚了,免得虛驚一場?”

三太太自詡她這番話說的‘精’辟。把當初在家宴上的話都給原樣還回去了,可她也不想想她連正經弟媳都算不上,眼睛都掃到大伯的房中事上去了。也不知道臊得慌。

蘇穎現在滿眼看不上三太太,覺得她還不如陳夫人可愛呢。最起碼陳夫人有一點就是比三太太強,那就是無差別攻擊,可不像三太太這樣跟粘人膏‘藥’似的,就黏著她不放了。

要說蘇穎在起初聽了沒些疙瘩那也不是,隻是略想想就覺得不可能,不說傅奕陽是什麽‘性’格,說白了他有那麽些‘精’神潔癖。再者他很注重自身形象,別人出外公差帶回個伺候人有可能,但擱在傅奕陽那兒可能‘性’就實在太小了,更不用說還為了個伺候人耽擱行程。

蘇穎理‘性’分析了。當然依仗的還是沒有得到傅奕陽黃瓜不潔的提示,加上涵養功夫到家,臉上仍舊雲淡風輕的,讓想看她笑話的一幹人心裏都大失所望。

聽三太太那麽一勸說,蘇穎定下心神來。眼風掃了一圈,傅母端坐上首無疑是默認了三太太張牙舞爪,或許還在想著是不是也添把火澆碗油,眾人拾柴火焰高麽。

越是這時候越是沉得住氣,蘇穎嘴角一翹衝著三太太‘露’出個笑容來:“就照小弟妹說的做吧。”

小弟妹這種稱呼還曾經被傅奕陽不齒過呢。可說來也奇怪,三太太到現在還稱呼傅奕陽為“大表哥”呢,蘇穎真想隨著叫一聲小表妹對仗下嘞。

三太太涵養還不到家,被蘇穎這麽一叫臉上就帶出了厭惡的神‘色’,捏著帕子看了一眼坐在上首的傅母,好似壓根就沒把坐在她前麵的陳夫人放在眼裏。

蘇穎沒怎麽著呢,陳夫人心裏就來氣了,如今別說原先那本就不深厚的姐妹情誼了,經過這麽長時間早就被消磨的一幹二淨了。陳夫人心裏還想,叫你一聲小弟妹都還是抬舉你,難不成你還覺得委屈了!

連餘光都沒給三太太,張口說道:“我瞧大嫂都沒急,妹妹你跟著‘操’什麽心。”真是鹹吃蘿卜淡‘操’心,閑得慌。

三太太一噎,她張了張嘴,還帶了幾分委屈的意味:“我隻是想著怕大嫂因為這事兒心裏跟著抑鬱,大嫂身懷六甲斷不能存了鬱氣在心中,我不過是替大嫂著想罷了,姐姐可不能誤會了我一番好心。”

隻是說著的時候還托著她的腰,如今進入了十月,算算她也懷胎將近七個月了,整個人更瘦了,隻顯出一個肚子來,非得有人在後頭托著她才能站得住。

陳夫人‘哧’了一聲,眼角‘露’出些不屑來,嘴上卻說:“原是我誤會了,比不得妹妹善解人意。”

如果不是傅母瞪她,誰知道陳夫人會說出什麽來,這就是蘇穎喜歡她的一點了,這炮仗脾氣,誰點都能著。

三太太‘揉’著‘胸’口,身邊的丫環趕緊送上茶水來,三太太順了口氣才算好了起來,她肚子看起來實在是讓人心驚,臉‘色’也難看起來,蘇穎全當不見,連個圓場都不打。

傅母這時候開口了:“打聽清楚了才好,省的到時候進府來不好做安排。”這話基本上就是默認了傅奕陽會從外麵帶個伺候人回來。

又說了,“大老爺是個有分寸的,但凡大太太是個妥帖人,我也就沒什麽好不放心的了。”

蘇穎眼睛裏映出三太太得意洋洋的臉,還有陳夫人不著痕跡的撇嘴,微微垂下眼簾,蓋住眼底湧出來的譏誚。

還真都認定了傅奕陽會帶個小妾回來了啊,大老爺這是什麽人品。

柳姨娘這邊也得到了消息,心裏邊可真是五味雜陳,等見著蘇穎的時候偏偏不敢表‘露’出一絲半點來,看蘇穎仍舊端得住的樣子不知道怎麽的心裏就沉住了氣,畢竟若那消息是真的,最該忌憚的應該是太太才對。

先去打探消息的下人本該早回來的,可偏偏前麵都說傅奕陽的車馬到了,那打探消息的還沒把消息傳到後院來,蘇穎眯了眯眼睛,略一想就知道是誰在其中動手腳,忍不住在心裏翻了個白眼,以為這樣就能把她刺‘激’著了,未免太小兒科了。

遙想上次出來迎接傅奕陽時,魏姨娘尚在。還尚且拿著款欺到她頭上來,在宴席上和傅奕陽眉來眼去呢,如今魏姨娘還在南院禁足。千方百計遞了話出來想要見一見傅奕陽,姿態擺的不能更低。

而柳姨娘呢。那點不能擺在臉麵上的‘精’明也收了回去,對蘇穎也越發的恭順,不管這恭順裏麵有多少水分,她心思要是再活泛蘇穎也有的是法子壓住她,就跟壓住魏姨娘一般。

麗月像是被柳姨娘整治的怕了,柳姨娘倒不會真的往狠裏整治麗月,不管怎麽說她都還是蘇穎的人。可底下的下人慣會見風使舵,麗月比以前更顯得畏畏縮縮,一付如履薄冰的樣子讓柳姨娘更加看不慣她。

都不同了,離傅奕陽回府來的時辰越近。蘇穎反而沒那麽淡定起來,心裏不知該用什麽樣的心情來麵對了。

不得不說,他們夫妻倆的心情都轉到一處去了,等傅奕陽風塵仆仆的到了家,心裏邊還有些“近鄉情怯”的感覺。腳步一頓,再邁開腳步的時候就沒再停頓了。

柳姨娘先瞧見傅奕陽身後沒有窈窕身影跟著,先跟著鬆了一口氣,可等傅奕陽快步走過來看也沒看她一眼時,心就跟著落了下去。

不等蘇穎先動作。傅奕陽就先衝她‘露’出個笑來:“怎麽不在裏頭等?”說著握住蘇穎的手,指一指蘆薈:“怎麽不給你們主子準備披帛?”再瞧她身上穿的橘紅‘色’掐絲棉袍瞧的傅奕陽也覺出暖意來,等看到她肚子也跟著擔憂起來,“身子重就不用出來等了,快進去。”

其他人一下子都成了布景板,柳姨娘不甘心的咬著嘴‘唇’,慢了半步還是跟了上去。

蘇穎瞧見了,由著傅奕陽握著他的手,臉上帶著笑:“該擺了宴的給你接風洗塵的,雯兒也在正院裏頭等著你呢。”

傅奕陽皺了下眉,給蘇穎托了些力,想了想說:“這宴倒不必忙活了,你身子重何必‘操’勞這些個。”

柳姨娘修剪得當的指甲一下子掐進‘肉’裏,這連最後表現的機會都不給了,心裏無比失落。

蘇穎也不勉強,微微點了點頭,話是往後麵說的:“老爺趕了那麽長時間路,想來是累了,既如此你們就回去你們院子吧。”這話說了又衝著傅奕陽軟言細語:“老太太那兒也等著了,先歇口氣再過去吧。”

傅奕陽眉都沒皺,應了聲,又問:“我不在,這倆小家夥可淘氣了?”怎麽聽著都是“肯定淘氣了,該我這做父親的教導教導”的意思。

“都說這兩個都是貼心的,除了害喜那會兒嚴重些,往後是再沒怎麽鬧我的。”蘇穎這話裏麵有些水分,但到底是自家的娃,親媽眼裏出孝子,當然得護著她肚子裏這倆了。

不過這倒是不假的,蘇穎雖然是懷著雙胎,肚子噌噌的變大,身子變得笨重,平日裏是連小‘腿’‘抽’筋都沒有過的。手托上腰,原先纖細的腰也看不出來,瞧傅奕陽熱切的看著她的肚子,蘇穎就把話往這方麵引,“許是知道父親要回來,這兩天胎動都比平常頻繁些呢。”

傅奕陽聽她這樣說勾了勾嘴角,扶著蘇穎坐好,拿手貼上去:“他們怎麽知道我要回來的?是不是……”‘是不是孩子娘成天念叨的緣故啊?’這句話倒沒說出來,可往下那半截話不用他點明了,也都明白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心有靈犀,傅奕陽手剛貼上去,就感覺到手下動了動,好似是小腳踢到肚皮上,傅奕陽當下就咧開嘴笑起來,“看來是真想我了。”

蘇穎給傅奕陽通信的時候雖然都有些瑣碎的事,可在外麵公務繁忙的傅奕陽看著也不費心思,漸漸也慢慢琢磨出些味兒來。

傅奕陽不在京城,對京城的事兒大概上是知曉了,可有些細枝末節卻沒法揣測,看蘇穎的信裏麵寫了些她和其他誥命夫人閑言碎語時的一些小事兒,言語中也有些有用的。

傅奕陽起初還真沒往蘇穎是故意寫給他看上想,等後來琢磨了下才有些明白,心裏覺得慰貼。但那還是少的,大多還是些家常瑣事,家裏如何了,肚子裏的兩個小家夥胎動了等等的,就因為這傅奕陽從啟程回來時就開始惦記親自感受下兩小家夥胎動的滋味了。

如果不是中間出了岔子。他還能早十天就回來了。

傅奕陽說這話的時候還不忘揶揄的看了蘇穎一眼,蘇穎臉一紅,伸腳踢了他一下。端了杯水給他:“先喝杯水吧。”

傅奕陽咳嗽一聲清了清嗓子,接過蘇穎遞過來的茶杯喝了一口。

蘇穎沒問傅奕陽那所謂的‘女’眷到底是怎麽回事。等傅奕陽去上房給傅母請安時,讓人把永平叫了過來。

永平哪裏還不明白蘇穎叫他過去是問什麽,也不隱瞞先把那‘女’眷的身份給‘交’代了。

還真不是大家想的從江南那邊帶過來的伺候人,說起來還和傅家有些親戚關係,是傅奕陽祖母娘家兄弟的‘女’兒遠嫁蘇州後生下來的‘女’兒,論下來應該叫傅奕陽一聲表哥。

同來的還有這位潘姑娘的親二哥,不然潘姑娘和外男同乘一條船算是怎麽一回事。他們兄妹倆上京來是往他們倆的外祖家,也就是傅奕陽祖母的娘家走親戚的,同時呢這位潘二爺是要來京城讀書的,潘姑娘是打算參加明年的大選的。等在碼頭分別時,人家兄妹倆就去外祖家了。

還真算上是虛驚一場呢。

蘇穎輕輕笑了一聲:“原是因為和他們同來才耽擱了原來的行程,原該提早傳個信回來的,讓我可好擔心一場呢。”

永平咽了咽唾沫,把頭往下低:“原是和表少爺表姑娘在半路上碰到的。原是自家親戚,老爺不好推辭,又表姑娘體弱在路上耽擱了幾日。”

說是親戚,但實際上真沒什麽‘交’情,傅奕陽礙於他們是傅祖母娘家那邊的親戚才忍耐一二的。至於怎麽沒提起,怕是想著等到了京城就會分道揚鑣,隻給傅祖母娘家季府去了信罷了。

這裏麵還真沒什麽好誤會的。

三太太那邊原本還等著看蘇穎笑話,左等右等就等來個是親戚家的姑娘的消息,心裏那叫一個抑鬱,那大太太怎麽就這麽好運,氣的把杯子給摔了。

傅奕陽不知道在他回來之前府裏還有這麽一出,在上房呆的時間也不長,心裏麵還惦念著蘇穎,兩個人剛才就說了一會子體己的話,就跟隔靴搔癢似的哪能夠啊,腳下沒停就往正院來了。

蘇穎換了件淡紫‘色’浣‘花’常服來,頭上戴的釵環也卸了下來,就簡單纏了金絲絞紋鏈,還有朵淡紫‘色’的簪‘花’,瞧著就覺得寧靜端雅,臉‘色’紅潤,整個人從內到外透出好氣‘色’來。

傅奕陽看著也覺得清爽怡人,往蘇穎肚子邊一躺,“你這肚子看著驚心。”這麽一說心裏也跟著擔心起來,這雙胎不比尋常,有些事還真的好好做準備。

蘇穎瞥他一眼:“不獨你說過這話了,往常有人見著我都說那麽一句,往常都是丫頭們托著我走幾步,再往後還不得讓人幫忙托著肚子走路了。”她都覺得現在臃腫的厲害,也沒有為了要保持身形,怕生產後瘦不下來就少吃,畢竟是雙胎,營養跟得上,瞧上去比沒懷孕前豐腴的不是一星半點。

更不用說跟同樣懷孕七個月的三太太比了,三太太那可真是全身就隻有肚子顯出大來了。

原本還擔心這兩三個月傅奕陽出外的時候耐不住寂寞,說實在的她心裏也沒譜,但等傅奕陽真的忍住了三個月沒吃‘肉’,蘇穎心裏說不出來是什麽滋味。

他回來的時候瞧也沒往柳姨娘身上瞧,兩人兩三個月沒見竟然也不會覺得疏離了,她反正是有話和他說的,大多是圍著孩子,果然有了孩子之後,和以往就不同了。

傅奕陽“嗯”了一聲,貼過來:“往後我也得出分力。”這麽一貼又躊躇起來,他在外三個月都惦記著妻子呢,如今瞧著肚子實在是太大了,往常那些事兒看樣子是不能做的,免得她覺得吃力,可讓他去找其他人,傅奕陽心裏邊剛想呢腦海裏對柳姨娘印象也不深了,頓時就覺得乏陳可善起來,就算是和蘇穎坐胎穩了後他們行那事時都比那些有滋味多了,這念頭在腦子裏一過,就被他丟到腦後去了。

蘇穎慢了半拍才反應過來他這話是什麽意思,耳朵尖尖都紅了起來,忍不住啐他一口:“不正經的。”

傅奕陽一麵笑著一麵湊過來拿手‘摸’她的臉:“你說這話可是冤枉我了。”知道蘇穎身子比往常笨重許多,也沒讓她挪動,自己尋了個方便的姿勢,蘇穎知道他忍得久了,見他湊過來,微微閉上眼睛,昂了昂臉湊了過去,他後半截話都沒說,四片嘴‘唇’就黏到一起去了。

小別勝新婚這樣的話擱在他們倆身上雖然不那麽恰當,但就是那麽個意思,蘇穎感覺著撲麵而來熟悉的男‘性’味道,突然覺得真有些想念這人,眨眨眼睛,顫抖的睫‘毛’輕輕的在他臉上觸了下,就跟一下子就撓到他心坎上一般,摟住她的胳膊,調整了下姿勢讓她靠過來舒服些,‘揉’著她粉白的耳垂不過癮,上去狠狠嘬了一口。

到後來還是蘇穎紅著臉推開他,“雯兒還等著見父親呢。”說話還斷斷續續的,傅奕陽費了好大的勁才起了身,再這麽下去可真是要忍不住了。

“逃不了的。”伸手往她豐潤的身上‘揉’捏了一把,才清了清嗓子咳嗽一聲,“我從外頭帶了些東西回來,可讓人送來了?”

他還真又變得一本正經起來了,蘇穎臉上還帶著酡紅,就跟上了一層薄薄的胭脂,眼底還帶著絲絲水光,抬頭看他一眼,傅奕陽喉嚨一緊,眼底的灼熱又冒了出來,握住她的手不自覺地摩挲著。

蘇穎撇開眼,點了點頭:“上房和雯兒的已經分出來讓人送了去,其餘還沒細瞧呢。”傅奕陽也並非不通人情世故,不然的話也不會年紀輕輕就有這般能耐了,不過他對後宅上心還真是少有的,以前或許有,不過怕是都分給小老婆去了,等到給正院的也不過是走個過場,麵子上過得去罷了。

傅奕陽聽了還沒有不高興,覺察到一個人好了,她做什麽都會往好了想,就像這事兒吧,傅奕陽本來是從外麵帶回了些江南的特產小玩意兒來哄老婆開心的,自然是希望老婆重視他送來的小禮物。

他現在這麽一問就是希望蘇穎給個笑臉,再誇一誇他送的禮物合她心意什麽的,可蘇穎這說她還沒來得及瞧,隻顧著往上房老太太那以及大姑娘那送過去了,傅奕陽還真覺得這不就是她‘性’格,總是先顧及到別人,哪些事情不都是把他先放到最前的,這麽一想心裏就熱火起來。

“那你先看,我去看看雯‘玉’。”說完這句話,大老爺很是瀟灑的走了。

蘇穎微微愣住,蘆薈和薄荷進來,兩個人笑嘻嘻的,扶著蘇穎去看傅奕陽帶回來的東西,其實這東西價值比不上以往傅奕陽從他的‘私’庫裏送過來的價值連城的金‘玉’頭麵擺設,卻是‘女’人會喜歡的小禮物,更不用說還是從江南特意帶回來的。

薄荷笑嘻嘻的從裏麵挑出一個木雕的簪子來,“太太不才說嫌別的簪子戴著晃眼,正好這個倒素淨些,聞著還有股香味兒,正配太太呢,太太要不要‘插’上看看?”

蘇穎抿了抿嘴角,剛才臉上還沒褪下去的紅暈又開始蔓延開來,這回她還真的不好意思了,這人是開了竅了麽?

心裏泛起了漣漪,臉上還表現的雲淡風輕的,輕描淡寫的說:“戴上我瞧瞧吧。”

蘆薈把原先蘇穎頭上戴的那朵淡紫‘色’的簪‘花’拿下去,把木雕簪子別上去,薄荷拿了鏡子來給蘇穎,“太太戴著可好看呢。”

蘇穎繃著臉,輕輕的‘嗯’了聲。

蘆薈和薄荷‘交’換了個眼神,咬著嘴‘唇’沒笑出來,太太這怕是害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