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8章 精神攻擊
傅母稱病不來露麵後,蘇穎敏銳的覺察到氣氛比之前還歡快了,就是有那些個夫人太太看她的目光也沒之前那麽‘炙熱’了,蘇穎嘴角抽了抽,她是不是該感激下稱病不出的老太太呢。
嘖,還是算了吧。
蘇穎現在是無債一身輕,平陽侯夫人‘刁難’她灌她酒,她也笑盈盈的接下來了,平陽侯夫人一臉笑意,頭上的赤金鑲紅寶石步搖不住的搖晃,“你是個直爽的,那我也不能讓你專美了。”她一仰脖子也把手裏的一盅酒喝幹淨了,這一桌的其他太太和夫人調笑的調笑,表麵上氣氛和樂。
蘆薈湊過來在蘇穎耳邊低語兩句,蘇穎麵色如常,臉上的笑意淡了淡,向各位太太夫人告了聲惱,走出偏廳,外麵的涼風一吹,醉意也去了七八分,隻是臉上還帶著幾分紅暈。
“怎麽回事?”蘇穎淡淡的問。
蘆薈也擰著眉:“是季夫人傳了話過來,說是讓您過去一趟,我瞧著她臉色不大好看,怕是有急事呢。”
蘇穎由蘆薈扶著往之前接待客人的側屋走去,季夫人臉色也不好看,一見著蘇穎就要同她賠罪,蘇穎可不能接,季夫人到底還是傅奕陽的長輩,便道:“表嬸,這不是折煞我了麽,表嬸不怪我招待不周才是。”
季夫人心裏對潘如月惱怒到了十分,早知道會鬧出這麽一出,她早就該讓潘如月在馬車上等著呢,不過轉念一想馬車停靠在二門。就是她那樣不知規矩禮數為何物的指不定會鬧出更大的幺蛾子呢。
本來她來侯府,就是存著和侯府拉近關係的念頭,如今偏偏在人家喜慶時滋生事端,季夫人心裏再是惱火,臉上卻是無奈至極,看著蘇穎歎道:“說來都是我管教不嚴,給侄媳婦兒你添麻煩了。”
蘇穎聽了她解釋,目瞪口呆:“這。這實在是……”
季夫人也覺得臉上無光,“如月她是小姑子的女兒,客居在我府上,平日裏我也不好拘著她,倒是我那女兒姍姍,她被我寵壞了,回頭我定是好好管教管教她,隻如今還是把如月那孩子找回來才是正經的,回頭我讓她們倆來給侄媳婦兒端茶賠罪。”
“表嬸言重了。我讓人悄悄去把潘姑娘尋回來便是了。”
還別說,蘇穎不知道潘如月是哪個,卻能把人給對上號了。之前不還跟在季姍姍身後古裏古怪的做丫環打扮卻細皮嫩肉的那個弱柳扶風般的可人兒麽。
之前傅奕陽出外公幹回來時。還被府裏的人當成了假想敵呢,沒想到這麽的不拘一格。
潘如月自詡對正院各處如數家珍,可出了正院就兩眼一抹黑,兜兜轉轉就迷路了。
季夫人如果不是實在沒辦法也不會去勞煩蘇穎,過了一盞茶的時間潘如月就被找到帶回來了,季夫人再不滿也不好當著蘇穎的麵責備她。畢竟潘如月是她外甥女,不是她女兒,說了出去別人恐怕會覺得她刻薄自家親戚了,彼此麵上都不好看。
“你這孩子,怎好到處亂跑。可讓我們擔心了,快給你表嫂賠個不是。”
潘如月被拉了進來。一眼就看到坐在上座的蘇穎,她臉上的紅暈未散,平添了幾分嫵媚,腦子裏一片空白,季夫人說什麽她都沒聽見去,隻覺得耳邊嗡嗡的響。
季夫人見潘如月這樣心裏不虞,看向她時帶了些不滿,嘴上卻說:“這孩子,見著你表嫂兒這般俊的人物竟是看呆了。”說著推了推她,這本沒用多大的力氣,哪知道潘如月一時不妨,柳條一樣的纖細的身子就倒在地上,可把季夫人也唬了一跳。
結果還不等季夫人說話呢,潘如月就跟回了神般,一聲嘶叫:“蘇姐姐!”
這一聲‘蘇姐姐’叫的那可叫一個哀婉,更多的卻是憤懣跟質問,跟著眼淚就跟斷了線的珠子似的滾落下來,不知道的還以為蘇穎怎麽欺負她了呢。
可蘇穎這畢竟是第一次見到潘如月,這一聲‘蘇姐姐’從何而來?
不光是蘇穎,就是屋子裏其他人都怔住了,季夫人心裏卻是咯噔一聲,捏著手指看了看坐在上座皺著眉疑惑不解的蘇穎,再看看也不起來就癱軟在地上卻半抬著頭透著淚光目不轉睛直直盯著蘇穎的潘如月,心裏卻有了不好的猜測。
難不成表姑娘真的和表侄子有些什麽,可一想就覺得不靠譜,不說他那表侄是什麽脾性,光是表姑娘這是在選秀女的身份,要是這時候還和外男牽扯不清,被外人知道了,他們幾家都要跟著受連累。
季夫人臉色頓時難看起來,抬起頭來對上蘇穎的目光,顯然蘇穎也想到這裏,看向蘆薈,蘆薈往外退到簾子外頭,其他人之前都被她攆到屋子外去了,季夫人明顯注意到了,在心裏先鬆了一口氣。
再看癱軟在地上毫無所覺的潘如月,季夫人臉色沉著,緩了一口氣不慌不忙的說道:“你這孩子,不會是看你表嫂親切,就情不自禁的叫上姐姐了吧?你倒是會來事兒,他侄媳婦兒你還不快準備表禮給這孩子。”
蘇穎從善如流的褪下手腕上戴的一個翠玉鐲使了力氣把潘如月拽起來,不容拒絕的給她戴到手腕上,一派自然的笑道:“看著就讓人眼前一亮,我一時沒準備旁的,這鐲子就給你戴吧。”
季夫人就算是尷尬也得繼續把話接下去,不給潘如月說話的機會,在一旁客氣:“說來我這個外甥女容貌是隨了她母親,俱是麗色過人,把我家姍姍都給遠遠比下去了呢,隻初到京城,有些水土不服,思鄉情重。身子有些纖弱,讓人好生擔心呢。”
季夫人也來了火氣,她是真服了潘如月了,這樣的姑娘若是進宮選秀,真不知會不會給家裏帶來災禍。
這次潘如月沒把人家說的話當耳旁風,蘇穎的一舉一動她都緊盯著,戴在手腕上的鐲子潘如月覺得燙手,她想質問。想發泄自己積在胸腔裏的憤懣,可對上蘇穎笑意盈盈的麵龐,嘴裏就如同塞了棉花,發不出聲音來。
蘇穎輕淡淡的看了一眼一直盯著她的潘如月,就把視線轉到季夫人身上了,“既如月和我親切,等我閑了下來就下帖子邀請她和姍姍來,到時候也好正式見個禮。”
一句話說的潘如月羞憤交加,她覺得她被輕視了。被看不起了,不知是氣的還是羞的身子簌簌打著顫,季夫人正想借坡下驢。哪知道潘如月又一聲‘蘇姐姐’衝口而出。這一聲裏的質問更重了,重到蘇穎都想要自省吾身到底以前對這位潘姑娘做過什麽天怒人怨的事了。
季夫人連忙打住,道:“你既忙便去吧,今兒本來就是你的好日子,別被這麽個小事兒給耽擱了。”說著狠狠瞪了一眼潘如月,潘如月瑟縮下身子。眼淚又噴湧而出,秀眉微蹙,妙目含淚,纖腰細細不勝衣,好不楚楚可憐。
可在場的都是女人。沒人能欣賞她這般美姿,都假裝都沒看見。蘇穎也不多和季夫人寒暄,施施然的領著蘆薈走了。
等蘇穎一走,季夫人臉就耷拉下來,低喝:“真不知教你規矩的嬤嬤是哪個!”又一想這是別人家裏,心裏說不出的尷尬和惱怒,吩咐瑪瑙:“表小姐身體有恙,先家去,我自會與太太分說。”
潘如月一聽,季夫人這是要趕她走,她這一回去下次不知道什麽時候還能到侯府來,怎麽能同意,連忙哀求道:“舅媽,你就讓我呆到宴會結束吧,我現在隻是姍姍妹妹身邊的丫環,姑娘未走,我怎好就先走了,萬一守門的人問起來,那豈不是讓舅媽和姍姍妹妹為難。”
季夫人被氣笑了:“這會子你還知道你是做丫環打扮的,那之前在主人家府上亂竄算怎麽一回事?姍姍就是太心軟,才會這般胡來,我也是糊塗了,竟也由著你們亂來。”
季夫人揉了揉眉心,揮揮手:“去把姍姍叫過來,一起家去。”
潘如月臉色煞白,情急之下揮開瑪瑙的手,就往門口跑去,季夫人氣急敗壞道:“還不快把她拉住!”
結果潘如月還是沒能出了門,在門口被兩個小丫環攔住了,季夫人鬆了一口氣,蘆薈端了茶水和果子來,似乎沒看到狼狽倒在地上的潘如月,衝跟過來的季夫人曲曲膝:“我們太太吩咐我給姑太太上茶來。”
季夫人也露出公式化的笑容:“你們太太有心了。”
兩個小丫環把倒在地上的潘如月拉起來,假裝不知她是表姑娘,誰讓她穿著丫環的衣裳呢,關切的問:“可是要去方便?我讓翠竹帶你去吧。”
潘如月咬著下嘴唇,看著周圍對她虎視眈眈的人群,難過的要死,她搖了搖頭,“不,不用。”
季夫人不由的有些訕訕的,在心裏歎了一口氣,之前還覺得那位侯夫人是個好相與的,可現在看想的這麽周到,就覺得脾氣也隻是看上去溫和罷了。
又想,看那侯夫人也是個通透的,別因為潘如月就起了嫌隙才好,想自己還是長輩,卻還得因為個外甥女拉下身份來,季夫人臉上就帶上了不虞之色,看向潘如月的目光更是帶了十分的不滿。
可不能再讓潘如月在這裏呆了,誰知道還會再鬧出什麽幺蛾子。
在送潘如月回季府時,季夫人不放心的千交代萬交代讓瑪瑙看好了潘如月,還一點都避諱的在潘如月麵前說,潘如月臉青一陣白一陣的。
蘇穎聽了蘆薈的回稟後,吊了吊眉梢,示意自己知道了。
心想那潘如月潘姑娘到底是哪根弦搭錯了,叫她‘蘇姐姐’,還帶著質問。明明她們倆才第一次碰麵,聽她叫‘蘇姐姐’那般流暢,可見是在心裏是常叫的,這可真有意思。
蘇穎想起一重這‘姐姐’的含義,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了。那魏姨娘或是柳姨娘還真沒敢叫過她一聲‘姐姐’的,或許魏姨娘從前在蘇氏麵前以‘妹妹’自居過,可蘇穎對這種‘姐姐妹妹’的稱呼還真是膈應。
可潘如月這是以她的‘妹妹’自居了?
這讓蘇穎以後怎麽很好的麵對‘姐姐妹妹’這個稱呼。
還有難道還有什麽其他她不知道的,以至於讓潘如月以‘妹妹’自居。想想,傅奕陽和潘如月唯一有過交集的便是去年從江南到京城的路上了,但他們並非是同乘一艘船,更何況同行的還有潘如月的親生哥哥,能見麵的機會也有外人在場。難不成就在那短短的會麵中就讓潘如月傾心於傅奕陽,心心念念不能忘懷,還千方百計的想和她這個正妻見麵,叫一聲哀婉的‘蘇姐姐’?
……嗬嗬。
傅奕陽傅大侯爺還是很有桃花運的嘛。
蘇穎一想到傅奕陽出外公幹的那兩三月裏,她還殫精竭慮的擔心傅小陽的安危,哪裏想到那些都是無用功,或許從一開始傅小陽的專一與否都不用她顧慮。
每每想到這裏,蘇穎就火從心起,恨不得噴出來把罪魁禍首給燒焦了。
蘇穎緩緩鬆了一口氣。繼續談笑風生,說實在的連她自己都沒能想到她會這樣的冷靜,憋到現在還沒爆發呢。
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變、態。
等送走了最後一名女客。蘇穎臉上滿是倦色,“前麵還沒散?”
蘆薈扶著蘇穎坐到榻上,替蘇穎鬆散鬆散,把頭上的鳳釵拆下來,輕聲說:“哥兒們的滿月宴比洗三禮更要熱鬧,前頭客人來的比預計的還多呢。”不光是前頭的。就是後麵的女客也比預計的要多,原以為比洗三時人多個兩成也就差不多了,誰知道就是沒接到帖子的也厚著臉皮登門了,還都提著厚禮。
伸手不打笑臉人,人家都提著厚禮來了。總不能將人拒之門外吧。
蘇穎換下身上見客的大衣裳,換上家常的衣裳。她掙紮了下,慢吞吞的說:“讓廚房準備好醒酒湯。”
蘆薈沒注意到語氣裏微妙的不同,應了下來。
蘇穎例行去側房看福祿倆娃,從奶娘懷裏接過精神過剩的福兒,小家夥在母親溫暖的懷抱中慢慢的閉上眼睛睡著了,粉嫩的小嘴吐著奶泡泡。
蘇穎伸出手指毫不猶豫的戳破那奶泡泡,奶娘在旁邊看著不敢怒不敢言,小家夥比剛出生時圓潤了不少,虎頭虎腦的,就是精力太旺盛了,很難想象這樣小小的家夥能有那麽大的能量,蘇穎都怕他扯著小嫩嗓子哭嚎的時候會把嗓子哭壞了,事實證明蘇穎還是低估了這隻小家夥。
蘇穎抱了一會兒,才輕輕的把福哥兒放在搖籃裏,眼尾一挑斜睨了一眼很乖巧很乖巧的不哼唧不吐奶泡泡的已經睡香香的小兒子,湊過去‘邪魅’一笑,睡得香香的小奶娃粉嫩的小拳頭握緊。
“哎呀,小心肝,你怎麽沒和哥哥一樣吐奶泡泡呢?是不是覺得不舒服啊?”
奶娃娃在裝死幾秒鍾後,嘟嘟秀氣的嘴唇,噗噗出聲,可惜了【吐奶泡泡】這種高級的技能他還沒有點亮,噗噗吐出來的是帶著濃濃奶香味的唾沫,鑒於他剛才才和他的哥哥福兒同步吃過奶娘的奶,這種奶腥味更濃鬱。
蘇穎反應更快,她的帕子正好擋在了祿哥兒臉上方,之所以不是擋在她自己臉前,那是因為這個奶娃娃他噗噗的力氣還沒有大到能把唾沫星子吹這麽遠的地步。
更何況,這奶娃娃的本意並不是吹口水,他是想吐奶泡泡出來。
蘇穎很‘慈愛’的拿著沾了帶著奶腥味口水的棉布帕子去擦祿兒的小嘴兒,很‘寵溺’的笑著說:“你啊——”
被慈愛被寵溺的祿兒隻能顫巍巍的睜開眼睛,那又長又翹的睫毛就像是小扇子一樣忽閃忽閃的,又脆弱又精致,就是鐵石心腸的看了說不定都會心小小的軟那麽一下,可惜了。
蘇穎眉眼彎彎,嘴角也噙著一抹笑意,怎麽看帶著十分的母性光輝,她看到祿兒醒了,故作驚呼的說:“是娘親把你吵醒了嗎?小心肝~”
他又不能說話,也不能搖頭,還想怎麽樣啊!
蘇穎把祿兒也抱起來鼻尖對鼻尖,還是用那種甜膩膩的語氣說道:“祿兒也想讓娘親抱抱麽?真是拿你沒辦法呢~”
在外人看來,這一點問題都沒有,太太真是疼愛兩個小少爺啊。
但在祿兒看來,他是真的自作孽不可活,這種精神攻擊每天都來那麽幾回,每次都是這樣的招數,可不管招數鮮不鮮管用就行,祿兒每次都恨不得一口嫩血噴到蘇穎臉上,他的命可真苦啊。
祿兒倒不是不能和蘇穎交流,隻是他怕還用以前那樣的方式交流,就更會激發蘇穎對他的不滿,繼而變本加厲的折磨他,他真是好羨慕旁邊睡得正香什麽都不知道的【哥哥】。
嗚嗚,求放過。
長而翹的睫毛上帶上晶瑩的淚珠,如同晨曦時從花芯裏順著脈絡落下來的露珠,蘇穎抱著他在屋子裏走了一圈,見此在祿兒耳邊嘀咕:“每次見到你掉眼淚我都覺得很驚奇啊,要是眼淚掉下來變成珍珠就好了,我們祿兒是個孝順的孩子吧~”
他敢說他不是嗎?係統版的奶娃娃先繳械投降了,他現在真的是個才一個月大的奶娃娃,不能頻繁的受刺激,況且這還是他欠蘇穎的。【接下來你打算怎麽做?】
蘇穎臉上的笑容僵了下,【你認為呢?反正我又回不去了,在這裏還算是賺了,再說不是還有你這麽個貼心孝順的好兒子麽,我怎麽會舍得做出什麽蠢事呢。】
【我會孝順你的。】
【……嗬嗬,那我還真是感動啊,感激的都要涕零了。】蘇穎涼涼的說,她這樣和原來係統寄宿在她身上時其實沒多大的差別,隻不過她現在和係統是兩個獨立的個體了,她不能像以前那樣和係統互相牽製罷了。
係統跟她在一起後,好像變得更加人性化了呢。
【你想怎麽樣啊?】祿兒變成死魚眼,呆呆的靠在蘇穎的懷裏,嬰兒精力有限,他現在還不能抵抗,隻好順應本能打了個可愛的哈欠,往蘇穎懷裏拱了拱,可等他意識到他到底做了什麽後,連眼淚都掉不下來了。【以後咱們還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
【嗬嗬。】
【……】這是炸毛炸半截,就跟戳破了的氣球一樣癟了下去,有氣無力的說:【求放過。】
【識時務者為俊傑嘛,看來你真是長進了不少呢。】蘇穎淡淡的說著誇獎的話,可祿娃娃就沒覺得她這是誇獎,一點都高興不起來,就聽見她接著說,【我今天遇到一個很有意思的人哦。】
是誰,是誰,我感謝你!祿娃娃熱淚盈眶,不過沒把這句話說給蘇穎聽。
蘇穎低著頭摸了摸祿娃娃的小嫩臉,眯了眯眼睛:【你不是很厲害麽?以前不還是檢測到府裏來了了外來者麽?難道你沒有覺察到不對勁的地方?】
【……激將法對我沒用,再說了難道你離了我就不能解決了嗎?】
蘇穎挑了挑眉:【哦,果然有問題啊。】
祿娃娃又打了個哈欠,蘇穎拍著他的背哄他入睡,不等他說什麽,她就自顧自的往下說了:【我想知道我原先背包裏的東西,還在嗎?】
祿娃娃這次連隱瞞都不敢再隱瞞,他還真不知道如果這次他再這樣,蘇穎以後會怎麽對他,隻好支支吾吾的說:【都在都在,隻是現在還在封印中,不過你做任務得的那些獎勵沒有被封印,在你放貼身衣物的下麵,隻有你能看見。】
等了半天就等到蘇穎一句【哦,還真是高端】的評價,就沒了,我褲子都脫了,你竟然給我聽這個,嚶嚶。
祿娃娃抵不過嬰兒的本能,這次是真睡過去了,蘇穎把他放到搖籃裏,揉了揉有些酸的胳膊,看著睡得正香的兩個娃,眼底多了一絲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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