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瘋狂的撒歡時刻過去後, 五條悟和夏油傑喘著粗氣站在休息椅旁。
“……果然,悠希的力量會突然消失,一定是因為那個吧?”夏油傑擦了一把掛在下巴上的汗珠, 氣喘籲籲的說。
“啊, 肯定是。”五條悟也想到了那件事。
下午四個孩子去醫院探望赤司的母親時,他們兩個自然也跟去了。
雖然是私立醫院的VIP病房,但是想要找一個合適的觀察點對他們來說並不難。
在最後的時候,五條悟和夏油傑都看到了,悠希的身上突然冒出瑩瑩白光,緊接著, 赤司征十郎的母親便沉沉的昏睡了過去。
那個時候,兩人都因眼前的景象而陷入了驚愕的狀態,而五條悟更是在某個瞬間看到了些詭異的畫麵——空氣中像是有一團透明的生物,就那樣將悠希與赤司征十郎的母親包裹在其中。
但當他想要再去看,卻發現那樣的景象早已消失不見,像是他的錯覺一般。
他也詢問了夏油傑是否看到了類似的情景,卻得到了否定的答案。
……真的是他看錯了嗎?
“總之, 還是先把獄門疆搞來吧。”恢複了理智後, 夏油傑的智商也再度上線, “如果悠希的力量消失隻是一時的, 我們還是得多做一手準備。”雖然經過今天的醫院之行,兩人都有所預感——悠希的力量或許已經完全轉化成了治愈力, 並因此治好了赤司的母親。
但事關幼崽,他們還是要盡可能的準備妥當。
兩人說幹就幹, 當即便開始了繼續收集情報, 夏油傑更是注冊了個新賬號, 在咒術師內網發布了高價收特級咒物的帖子, 並開始鑽研該怎麽找到詛咒師的路子也來整一套。
晚上,五條悟於黑暗中平躺在**,他看了看睡在他身側兒童**的悠希,醫院裏的那個東西……真的是他的錯覺嗎?
就在他回憶著下午的場景時,突然,他注意到眼前似乎多出了什麽不知名的東西,空氣中浮現出了透明的邊緣,仿佛是某種東西的軀體輪廓。
……透明的邊緣?五條悟下意識被自己神奇的形容詞逗得想笑,可當他徹底回過神來自己現在到底看到了什麽後,他幾乎是瞬間從**起跳,以差點撞飛天花板之勢穩穩落在了**。
要不是在起跳的那一瞬間他看到了還在熟睡的乖崽,他今晚就得讓整個寮區聽聽何謂五條悟打鳴。
然而,他過激的動作像是驚動了那不知名的存在,在他的視野裏,透明的邊界開始蠕動,整個邊界看上去起伏不定,像是一大團彼此縱橫交錯的觸須。
這東西在五條悟的視野中明明滅滅,時不時就會消失不見,五條悟要拚上全力,才能用六眼將其捕捉。
這時,精神觸須也察覺到了五條悟的不對勁,五條悟看向它的視線太過具體。是它分出了太多的力量導致自身的隱匿性失效了嗎?精神觸須陡然間警覺。
就在它試探著想要使用為數不多的力量來探查一番五條悟時,就見這個剛才宛如火箭飛升一般彈射起步的白毛撲通一下倒回了**。
他麵帶微笑,神色安詳,雙手規矩的交疊在胸前,就這麽閉上了眼睛。
精神觸須頓時有些拿不準主意了,如果是之前的它,哪怕不動用力量也可以大致獲取這些人類的思維,現在,雖然經過了第二次成長,但為了救治那個叫做赤司詩織的人類,它分出了太多力量,不光身形縮至了此前的三分之一,技能也封存了許多,隻為幼崽留下了一些最實用的技能。
為了看看五條悟的狀態,精神觸須慢吞吞來到了他的麵前,在看到他一動不動的躺在**後,精神觸須便不再理會,它懶洋洋的遊回了幼崽的身邊,緩緩地蜷成一團陷入了睡夢中。它今天實在是過
於疲憊,已經到了不得不休息的狀態了。
而此時正假裝入睡的五條悟心率來到了一百八,他可以確定,這個在他宿舍內呆著的東西壓根就不是詛咒,也不是咒術界相關的一切,因為他的六眼隻能勉強捕捉到它的存在,完全看不破它體內的力量走勢。
這根本就不咒術界該有的東西!
倒也不是怕鬼,而是想到宿舍內有除了自己和崽兒以外竟然還有第三個不明物,並且還不知道它究竟在這裏呆了多久,饒是五條悟也一時之間接受不了這個刺激。
幸好五條悟並沒有從它身上感到任何敵意,貿然將它驚動,也不知道會造成怎樣的局麵,幹脆就這麽湊合著倒下吧。五條悟表情安詳的想道。
但同時,一個強烈的念頭在他心中浮現——這回,獄門疆不找不行了!此時,五條悟想要找到獄門疆的決心空前的強烈。
就算獄門疆幫不到好大兒,起碼也要懟在這東西的臉上!
……但等等,在找東西前,他明天一早就得聯係附近的神社,讓專員來這裏做一場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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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正好是周六,一早,五條悟就頂著明顯的黑眼圈出現在了食堂裏,正好夏油傑與灰原雄一起吃著早飯,兩人看到他後都被嚇了一跳。
“……五條前輩,昨晚你是失眠了嗎?”灰原雄咽下了嘴裏的飯團,小心翼翼的試探著詢問。
而悠希也有些不安的看著自己的老父親,他早上也發現了爸爸眼下的青黑,問了也隻是得到了一個空靈的微笑。
麵對灰原雄的疑問,五條悟麻木的一口悶了一碗味增湯。
……這下,壓力全部來到了他這邊。他的壓力,沒人能懂。
他已經發現了,那東西還跟在他與悠希旁。
就在五條悟毫無靈魂的吃著早餐時,他的手機突然響了,那是一個未知的來電,看了兩眼,五條悟隨手接起。
“喂,這裏是五條——”他沒什麽氣力的拖長了尾音。
“您好,我是赤司,赤司征十郎,是悠希的朋友,請問他現在方便接電話嗎?”
五條悟有些驚訝的坐直了身子,電話那頭傳來的竟然是稚嫩的童音。
他將手機遞給了還在喝著牛奶的悠希,“你的朋友赤司找你。”
悠希喝著牛奶的動作一頓,接著便接過了手機,眼睛亮晶晶的和那頭的赤司征十郎說起了話。
“……悠希已經和幼稚園的朋友們關係這麽好了嗎?”灰原雄感歎道,“都已經是可以交換家裏聯係電話的程度了。”
想到了悠希在幼稚園的生活,夏油傑沉默了。
……的確是超乎他們想象的受歡迎。
“爸爸!小征說他們一家想來這裏拜訪我們,我們今天有空嗎?”
五條悟愣住了,然後他便意識到了什麽,他下意識看向了夏油傑,發現他也正表情錯愕的注視著自己,兩人那一瞬間都猜到了答案——赤司征十郎的媽媽,大概率是真的被好大兒給治好了。
但很快,五條悟又有些激動了起來,昨晚通宵未眠的頹廢勁兒一掃而空,他精神抖擻的站了起來,他即將以十七歲的年齡正式進入家長社交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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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希在掛斷電話後便開始焦急的等待,這還是除了楠醬外第一次有其他小朋友來找他玩。
而五條悟同樣也有些激動,他甚至開始打電話讓司機去多買點甜點回來,並晃晃悠悠的尋找該在哪裏接待今天的客人。
當黑色的轎車停在高專的大門口後,悠希麵露期待的看著車門,果然,下一秒,一個紅色頭發的小團子便著急的打開了車門並從裏麵鑽了出來。
“小征!”悠希大聲喚道。
而赤司征十郎也一眼看到了
悠希。
隻不過他並沒有回應什麽,而是悶頭邁著小短腿,一路跑到了悠希的身邊,當著雙方家長的麵一把將悠希抱住了。
悠希怔愣了一瞬,接著便抬起手也抱住了赤司征十郎,但突然,他感覺到抱著自己的人,身體正在微微發顫,悠希也聽到了一聲類似於哽咽的聲音。
瞬間,在公園初見赤司征十郎的回憶漫上心頭,悠希再度找回了兩人麵對麵爆哭的感覺,就在他一扁嘴也要發出一聲泣音時,就聽赤司征十郎說:“悠希,我媽媽的病真的好了。醫生說,這就像一個奇跡。”
他鬆開了悠希,一雙小手還按在悠希的肩頭,他注視著表情懵懂的悠希,認真的說道:“但我知道,是你救了媽媽,謝謝你。”
雖然還有點搞不清楚狀況,但悠希仍然高興的笑了起來,看著眼前眼眶紅紅的赤司征十郎,不知道為什麽,悠希的眼睛裏也蒙上了一層水汽。
但這種感覺和之前每一次哭泣時的感覺都不一樣,他覺得自己心中像是被什麽東西填滿了,通身都暖洋洋的,他是開心的,可不知道為什麽,卻依舊會被眼淚遮擋住視線。
在兩個孩子進行著兒童社交時,雙方的父母也都簡短的問了個好,雖然赤司家的父母震驚於站在對麵的銀發少年自稱是兒子同學的父親,但兩人的表現仍舊非常得體。
赤司征十郎牽著悠希來到了赤司詩織和赤司征臣的麵前,他鄭重的向自家的爸媽介紹了悠希。
悠希並不明白媽媽是什麽樣的角色,因為他的身邊隻有爸爸、姐姐和叔叔們,但是看到眼前的紅發女性微笑著蹲下身撫摸著他的腦袋,並把自己親手做的甜點遞給他時,悠希還是覺得非常溫暖。
原來媽媽就是這樣溫暖的人。
感受到了幼崽那複雜的情緒後,精神觸須沒忍住降下了一隻小觸手,輕柔的在悠希腦袋上撫摸著。
那動作充滿著愛憐,像是也想給予幼崽一絲溫暖。
恰在這時,五條悟的視野裏又出現了那不規則的邊界,他清晰的捕捉到了那東西的動作。
……這是——
五條悟微微睜大了眼睛,看著眼前的一幕怔怔出神。
巨大的未知物就這樣小心翼翼的用細小的觸須輕撫著悠希的發頂,明明是臃腫又龐大的身軀,卻也能做出這樣細致又小心的動作。
也是在這時,五條悟突然就意識到自己似乎搞錯了什麽。
……那或許並不是什麽髒東西,而是一直陪伴在悠希身邊充當他保護神的存在。
他又想到了在醫院裏見到的情景,那東西似乎就是這樣盤踞在悠希與女人頭頂,將兩人包裹起來,明明悠希什麽也沒做,但力量卻進入了赤司詩織的體內,會不會,就是這透明的怪物,在充當兩人之間輸送力量的橋梁?
“……喂,悟,你在發什麽呆?要進去了。”
一旁,夏油傑看到五條悟遲遲未動,忍不住出聲提醒,他可真是怕啊,擔心這家夥又看到兩個小孩子的互動當場在別人父母麵前表演一個發癲。
而五條悟卻如夢初醒,緩緩搖了搖頭。
……真是的,他之前到底都在擔心什麽啊。
但如此一來,悠希的身份,恐怕就變得更加複雜了。能有那種東西陪伴在他左右,怎麽想都不是正常孩子吧?
雖然它現在看上去隻是空有體型,完全沒給五條悟任何威脅感就是了。
“傑,我們以後可以不用再去幼稚園當斯托卡了。”
夏油傑:“???”
好家夥,原來你是這樣定義你自己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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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悠希竟然又接到了跡部景吾的電話。
這位小少爺自小接受的也是和赤司征十郎類似的精
英教育,所以在剛和悠希通上話後,他矜持的說了一堆場麵話,然後才壓低了聲音神神秘秘的對悠希道:“你知道嗎?我剛從我媽媽那裏得知,詩織阿姨的病已經好了。”
聽到這話,悠希頓時應了一聲,“是啊!詩織阿姨的病已經完全好啦!”
跡部景吾頓時就有些激動,這可是他見證的奇跡!但很快他便意識到了不對,他警惕的詢問:“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悠希歡快的說:“昨天小征和爸爸媽媽一起來找我玩啦!”
跡部景吾:“!!!”
可惡!他明明是來通知悠希第一手情報的!誰知道他居然早就知道了?!
而且,征十郎和悠希的關係已經這麽好了嗎?!他們甚至可以去對方家裏拜訪!
一時之間,跡部景吾沒由來的感到了一陣危機感。
為什麽他不一開始就跟著征十郎一起去小太陽幼稚園念書呢?這樣的話,他豈不是也可以——
或許是因為他沉默太久,悠希的端口傳達悄然上線,他立刻說:“小景有空了也可以來找我玩!”
“……嗯,知道了。”另一邊,跡部景吾幾乎要把電話線在手上纏成麻花,他輕咳了一聲,不太自在的邀請道:“我家裏也有很多有意思的玩具,等下次放假的時候……你們也來我家玩吧。”
就這樣,雙方都心滿意足的掛斷了電話。
晚上,當悠希又一次像往常一般陷入了夢鄉後,卻並沒有睡得十分踏實。
隨著他力量的第二次成長,一些遠古的血脈記憶也就此蘇醒了。這本該是教會他該如何對敵,怎樣穩狠準利用第二次覺醒出的力量殘忍的將對手殺害的新手教程,卻由於他的力量消散了個七七八八而變成了一個個對幼崽來說不怎麽美妙的定格畫麵,並且在悠希一覺醒來後被忘了個幹淨。
簡而言之,悠希什麽也沒能學到。他依舊是個活的像普通人類一般的懵懂幼崽。
隻不過,這場夢下來,他可算記住了一個關鍵信息——他的種族名為帕塔拉。
周一的早上,悠希安靜的坐在**,他看著窗外陽光明媚的天空,呆呆的想——原來,我不是個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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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五條悟與夏油傑設想的都不一樣,在得知了自己的身份異常後,悠希並沒有太大反應,在他的心中,人類不人類的,根本沒有什麽區別,所以他甚至都沒有對身邊的人提及這件事,因為這對悠希來說是不值一提的小事,他就在這樣的情況下和往常無異的坐上了開往幼稚園的車。
誰也不知道,此時的幼崽已然知曉了自己身份的特殊。
悠希來到了星星班後開開心心的和小朋友們打了招呼,十分鍾後,老師來到了教室裏,隻不過這次,她的身邊竟然跟著六個陌生的小孩。
悠希緩緩睜大了眼睛,果不其然,下一秒老師便宣布道:“接下來,這六個小朋友也要加入我們星星班了,讓我們鼓掌歡迎新的小朋友。”
悠希驚訝的跟隨著眾人一起鼓掌,突然,他看到坐在小圓桌上的跡部臉色不太好看。
注意到了他的視線後,跡部景吾才悶悶的隔著赤司對他小聲道:“……這些人全都是我以前幼稚園的同學,他們知道了我轉學過來後,就被家長們也送過來了。”
隻是因為效率比他低一些,所以才遲到了這麽久。
這個時候,悠希還聽不懂跡部景吾話語裏潛藏的台詞,隻是茫然的點了點頭。
但很快,悠希就發現新的小朋友們似乎和星星班其他的小朋友們畫風有些不符。
他們並不太願意和除了跡部與赤司以外的小朋友們玩耍,也總是在暗中觀察著悠希,因為在星星班裏,跡部和赤司明顯都對這個幼崽另眼相待。
雖然
他們的身邊還有齊木楠雄和孤爪研磨,但他們兩個顯然沒有激起六人的太多興趣,畢竟他們都看得出來,這個小團體裏,所有人都是以悠希為中心在活動的。
尤其是——
“跡部!你沒發現五條他有些奇怪嗎?!正常人身上哪裏會發光啊!”
終於,在跡部景吾又一次拒絕了他們的玩耍邀約後,領頭的小孩子漲紅了一張臉開腔了。
“發、發光什麽的!根本就不是人類能做到的吧!”他們都觀察過了,五條悠希身上根本就沒有燈泡之類的東西!
聞言,跡部景吾臉色一沉,雖然他隻有三歲,此前才星星班的種種言行活像憨憨轉世,金句頻出的速度讓齊木楠雄都對他側目,但他同樣是個自小接受精英教育的小少爺,一旦發起火來,當真有幾分小小的氣勢在。
可這次,還沒等他開始自己的表現,便聽到站在一旁聽到了全部的悠希眨巴著眼睛開口了,“可我的確不是人類呀。”
聞言,所有人都驚了。
連齊木楠雄都看向了幼崽。
六個孩子本來就覺得五條悠希有些奇怪,聽他這麽說,又是這樣平淡的語氣,一時之間都被他給震住了。
領頭的孩子直接愣在了原地,這難道不是不好聽的話嗎?!為什麽會有人直接一口承認了啊!
就在所有人都鴉雀無聲時,跡部景吾突然開口了,他看向身後的六人嚴肅發問:“都聽到了嗎?所以別再說些無聊的話了!悠希他根本不是人類!別再拿你們的人類思維去思考他的事!”
六人:“……”你認真的嗎——!
本來準備加入戰局的赤司征十郎當即腳步一頓,慢慢的又退回了孤爪研磨的身邊。
……又來了,景吾時不時的神奇腦回路,再度上線了。
而跡部景吾的小腦袋瓜再度飛速的運轉了起來,不就不是人類嗎?!他臉上露出了一副了然的神色,這不是當然的嗎!在這個本源的世界,無論發生了什麽,他都不會感到意外!
然後,他看向了悠希,盡量控製住了自己有些不穩的聲線,勇敢發問:“那,那你們那個種族的食譜是什麽……”
原本正處於震撼中的六人再度瞪圓了眼睛,等、等等?!為什麽搞得這麽真!?這個世界上真的有不是人類的存在嗎?!
有膽子小一點的孩子已經扁起了嘴。
悠希又眨了眨眼睛,伸出了小手,一個一個比劃著,“我喜歡吃豬排飯,咖喱,天婦羅,炸物,火鍋……”他聲音軟軟的報著菜名。
到了最後,跡部景吾已經停愣了,這不都是人類的菜品嗎?他露出了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看樣子雖然不是人類,但是口味卻意外的和人類重疊呢。
緊接著,那種因得知悠希不是人類的緊張感在一連串的報菜名後便消散了許多。
這時,有許多在一旁圍觀這場小型爭執的孩子們紛紛加入了話題,他們對悠希的話深信不疑,見此機會連忙提問,“不是人類的話,悠希,你會和我們有什麽不同之處嗎?”
悠希又被問懵了。
……不同之處?他的大眼睛轉了兩圈,脆生生的答道:“我有守護甜心!”
人群裏頓時發出了竊竊私語,跡部景吾在這時驕傲的揚起了下巴並大聲道:“我能作證!我親眼看見過!”
在醫院的那回,原來就是守護甜心啊!跡部景吾滿意的點了點頭。
孤爪研磨和赤司征十郎:“……”雖然他們也見證過奇跡的發生,但不知道為什麽……他們卻並不很想加入這次的話題。
聽到了跡部景吾的證詞後,人群裏頓時爆發出了接二連三的吸氣聲。
“居然真的有守護甜心?!不愧是悠希,他好強啊!”
“我就覺得他和我們有點不一樣,原來他既不是人類又有守護甜心!”
“哇!這也太酷了吧!”
聽到大家迅速接受了這個設定並嘰嘰喳喳的討論起了起來後,原本是來找茬的六個小豆丁陷入了淩亂。
他們震驚的看著周圍喜氣洋洋的眾人,兩眼一抹黑。
……這到底是什麽情況?!為什麽他們接受的這麽迅速?!難道他們真的以為這個世界上有非人類嗎!?
不!等等,既然他們接受的這麽迅速,莫非是他們自己在某方麵的知識相當匱乏所以沒有跟上他們的思維節奏?!
殊不知,他們六個才是在場的所有人中最正常的那批人。
可顯而易見的,他們的三觀也要被這一波接一波的衝擊給搞垮了。
此時,已經有脆弱的孩子小聲的啜泣了起來,他們一邊惶恐於自己竟與世界如此脫節,又震悚於這個班級裏的小朋友們各個恐怖如斯。
聽著他們雜亂的心音,齊木楠雄微微轉過了視線,他實在不忍看新一批的小朋友陷入世界觀狂亂的境況中。
“悠希悠希,那你的家人呢!他們是什麽樣的?”又有人在人群中提問。
悠希歪頭想了想,老師教過他們,小孩子都是由媽媽們生下來的,既然他沒有媽媽,那應該就是爸爸生的吧。如果他不是人的話,那爸爸自然——
“嗯!我爸爸也不是人!”悠希鏗鏘有力的答道。
“好、好強!”
“真想看看悠希不是人的爸爸啊!”
齊木楠雄:“……”
此時的五條悟並不知道,自己已經被開除了人籍,並被小太陽幼稚園的小朋友們深深記在了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