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希越跑越快, 到了最後,他還不受控製的回頭去看那個黑頭發的阿姨有沒有追出來。

所幸他身後空空****,沒有一個人影, 悠希就這樣一路狂奔衝進了訓練場。

五條悟和夏油傑看到了悠希跑過來後, 臉上都掛上了個笑,可當他們看清了好大兒臉上的表情後,臉上的笑容便徹底收斂了起來, 因為崽兒的臉上是驚慌失措的表情。

遠遠地,他就迫不及待的衝著他們大喊:“爸爸——!”然後對著他們的方向張開了雙臂。

夏油傑連忙蹲下身, 悠希跑近了後一個彈跳撲進了夏油傑的懷裏。

悠希是優秀的幼崽,他吃飯不挑食,吃什麽都很香,自從被五條悟接回來後,他就被養的很好。

他乍然這樣一撲, 夏油傑感覺到了懷裏沉甸甸的分量,他下意識顛了顛, 肯定了自己和悟的養崽技巧。

可緊接著,他就感覺到了事態的嚴重性,崽兒不光緊緊摟著他的脖子,小身子似乎還在輕微的發著抖。

夏油傑的臉色當即就沉了下來,“悠希, 告訴爸爸怎麽了?”他又生氣又心疼。

五條悟的臉色也沉了下來。

悠希先是把臉埋在了夏油傑的頸窩處緩了緩,然後才抬起頭可憐兮兮的喊著兩人,“我、我隻是害怕剛才那個阿姨……”

五條悟和夏油傑同時一愣, 繼而, 他們都想到了目前正在高專裏做客的虎杖香織。

悠希雖說隻有八個月大, 但自從他被五條悟帶回高專後就一直是被各路大人一起照看著長大的, 因為接觸的人也不算少,平時帶他出去玩,他也絲毫不會怯場,參考他身邊那群小朋友就能知道他優秀的社交能力了。

按理說,在這樣的環境下成長起來的幼崽是絕對不會怕生的,更何況悠希的性格五條悟和夏油傑都了解,就在五條悟想繼續詢問時,就聽幼崽小聲說:“那個阿姨……給我的感覺好像那天的怪叔叔。”

兩人立刻就反應過來他在說誰了,是伏黑甚爾。幼崽哪怕知道了那是伏黑惠的爸爸後,也絕對不會那樣稱呼他,因為他不喜歡怪叔叔,也不想讓伏黑惠知道這件事。

這下,兩個爸爸頓時就站不住了。他們都知道幼崽的非人類身份,五條悟更是知曉悠希的身份不太簡單,從他夢境中見到的一些場景來看,他就知道崽兒的種族絕對不是什麽善茬。所以他的本能反應能說明很多問題,這就是種族自帶的危機預警意識。

——那個女人,絕對有問題。

兩個人當即便把悠希送到了夜蛾正道的辦公室,讓夜蛾看著孩子後,兩人又步履匆匆的趕回了放置著獄門疆的雜物間。

“一會兒你打算怎麽做?”夏油傑麵沉如水的問走在前方的五條悟。

“怎麽做?當然是先用蒼和她友好的打個招呼。”

夏油傑:“……”他問的明明是該怎麽問話。

這分明是奔著讓對方死的態度去的吧!

可當五條悟一腳踹開了雜物間的大門時,卻發現這裏麵空無一人,封印獄門疆的木匣子也正完好的躺在架子上,它被擺放的非常妥帖,就是哪裏都沒有那個女人的身影了。

“……走了?”五條悟蹙眉道。

夏油傑仔細檢查了一番周圍,發現這裏看上去沒有任何可疑的地方,然後他才遲疑的說:“看樣子,應該是走了。”

五條悟頓時開始暴躁,“那女人沒搞錯吧?!這麽傲慢的嗎?拿我的東西研究,結果研究完了就走,連一聲招呼都不打,還把我兒子給嚇到了!這世界上哪有這種道理?!”

夏油傑冷靜的說:“也是我兒子。”然後他又一言難盡的看了一眼五條悟,這種上來就準備給對方來一記爆殺的家夥,真的覺得自己一點問

題都沒有嗎?

……不過虎杖香織的行為的確讓夏油傑心生不滿,這種態度,就和咒術界的高層一樣傲慢。

這樣想著,夏油傑上前拿起了裝著獄門疆的木匣子,然後打開一看,發現獄門疆還在裏麵後他鬆了口氣,但緊接著他就臉色大變,“悟!你來看看它!”

五條悟立刻湊了過去,然後他便驚訝的睜大了雙眼。

獄門疆原本的外殼上是布滿了各種讓人看不懂的咒文的,可現在……

那些咒文憑空消失了,轉而變成了一隻又一隻睜圓的眼睛,看上去詭異又滲人。

五條悟目瞪口呆,他對夏油傑說:“那女人怎麽敢啊?研究我們的東西,還把它搞成這個樣子?它絕對是被動了什麽手腳才會變成現在這樣吧?!”

“可我們不知道它的功能,昨天也沒有問虎杖夫人它該怎麽被激活。”

五條悟定定的看著被夏油傑捧著的東西,突然道:“傑,我們把它毀掉吧。”

夏油傑沒有絲毫意外,五條悟的這個想法正合他意,他平靜的問:“就今天?”

五條悟一錘定音:“就今晚。”

虎杖香織不是想要研究獄門疆嗎?那他們就把這東西毀了,看她還能不能對著空氣來研究。

她不但把獄門疆搞成了這樣,還把崽兒給嚇到了,他們看她在沒有了獄門疆後還有什麽借口繼續來高專。

兩個護犢子的老爸如是想。

更何況,虎杖香織可是幼崽認定的危險人物,他們兩個自然不想和這樣一個人扯上太多關係,尤其是她身後的關係非常不一般,他們不想在養崽期間節外生枝。

然而兩人都沒有想到,有的人正在外麵罵罵咧咧商量著怎麽毀掉獄門疆,而有的人正在獄門疆內受苦。

“不過,要不要問問它?看看那女人是不是真的有什麽問題?或者當時是不是做了點什麽?”夏油傑突然說道。

五條悟當然知道“它”是誰,好大兒的“大章魚”應該一直陪著他,想了想,五條悟覺得這個辦法可行。

就這樣,淩晨時分,在確定悠希熟睡後,五條悟先是給夏油傑發了條消息,兩人在五條悟的宿舍裏匯合了,然後他們像是地下工作者一樣對著空氣輕聲呼喚,因為怕吵醒了幼崽,“……喂,悠希的第三個爸爸,你在嗎?”五條悟小聲說。

他早就發現了,這東西一定是非常喜歡爸爸這個稱謂,想要讓它出來,那喊這個稱呼準沒錯。

果然,在五條悟這麽說後,他和夏油傑的眼前便出現了那熟悉的透明邊界,是它故意顯露出了一絲自身的存在痕跡。

……最近也不知道這家夥發生了什麽,五條悟的六眼又很難捕捉到它的蹤跡了。

夏油傑覺得自己的神經大概就是在這樣詭異的情況下被鍛煉粗壯的,他從一開始的難以接受,再到努力說服自己愛屋及烏,直到現在麵不改色的麵對這樣的情景,還能心平氣和的對它指了指隔壁的兒童房,示意它跟著他們進去說。

五條悟再度往悠希的小方桌上擺滿了白紙,他問:“今天那個女人是不是有問題?她做了什麽嗎?”

精神觸須下意識的以為自己做的壞事被兩人發現了,但它轉念一想,那算什麽壞事?而且它確定自己做的天衣無縫,這兩個人甚至連獄門疆都不會開,怎麽可能知道那裏麵已經多出來了一個人?

而且它從兩人的情緒中也沒有感知到類似的情緒,也就是說,他們對它的所作所為一無所知,這樣想著,精神觸須便變得氣定神閑起來。

然後,它隨意分出了一條觸須在幼崽的小方桌上輕輕敲了幾下,聽到了動靜後,夏油傑立刻打開了手電筒去看它留下了什麽信息。

“很危險,她是極惡。”

兩人在心中念出了這麽句話,五條悟和夏油傑時常打遊戲,也深知什麽是極惡,他們都有些震驚,那個女人居然能讓悠希這隻暴躁的大章魚蓋章認定是極惡陣營嗎?

看來,毀掉獄門疆已經刻不容緩,至於那個女人……必須要對她有所防備了,首先得摸清她的底兒。

這樣想著,兩個人便準備出發去手動銷毀獄門疆,可當夏油傑將幼崽方桌上的白紙收攏起來時,他驚訝的發現了一件事——幼崽的小方桌根本沒有被精神觸須留下任何空洞,哪怕在留下了信息後,它依舊完好如初。

很快,五條悟也發現了這一點,兩人頓時一陣沉默。

……所以這家夥其實是可以控製力道隻是懶得對他們的小方桌控製力道嗎?!

第二天一早,悠希發現五條悟的**空空如也,他匆匆洗漱完畢去往食堂後,才見到了自己的兩個爸爸。

不知道為什麽,兩人都是一副精神萎靡的模樣,正坐在食堂的餐桌旁毫無靈魂的看著牆壁上懸掛的電視。

發現悠希過來後,夏油傑還是強打起精神對悠希招了招手,“怎麽醒的這麽早?”

五條悟因為擔心回去會把崽兒吵醒,所以就準備在食堂裏多待一待,反正他們回來的時候也是清晨了,不差這麽一會兒回去睡覺的功夫。

悠希乖乖的被夏油傑抱到了腿上,他仔細觀察著兩個爸爸,然後問:“爸爸,你們昨天怎麽了?沒有睡好嗎?”

兩人都是一陣沉默,該怎麽描述昨天晚上的行動呢?

簡而言之,毫無卵用,獄門疆就像油鹽不進的蚌殼,無論兩人的攻擊手段再怎麽激進,也無法撼動它分毫,甚至沒在它的殼子上留下一道傷痕。

而這時,電視裏的新聞主持人剛好說到了發生在昨天淩晨的一件怪事。

“……今晨,警視廳接到了居住在椎名山附近的住民的報警電話,該市民稱,椎名山上竟然出現了不知名的奇怪坑洞與凹痕,山上樹木摧折,情狀可怖……”

還沒等主持人說完,五條悟便麵露心虛的換了個台。

最終,兩人隻得將獄門疆重新放回了盒子裏。如果虎杖香織還敢上門,那他們隻能——

兩人在心中暗搓搓的計劃著,殊不知根本不會有人再度因為獄門疆的事而上門了。

就這樣,裝著羂索的獄門疆被閑置了,此時,被關在裏麵的羂索還不知道自己將麵對怎樣恐怖的命運。

畢竟,除了五條悟和夏油傑,還有一個更恐怖的家夥正虎視眈眈的盯著她,正迫不及待的想要讓她提供足夠的養分呢。

又過了十幾天,研磨的生日到了,因為他的生日在周四,所以伏黑惠和津美紀都沒有去,他們保育園的放學時間要比幼稚園晚,更何況,在經曆了跡部景吾的生日宴後,伏黑惠就隱隱有了些心理陰影。

相比於跡部景吾的生日宴,研磨的生日就過得沒有那麽波折了,他的媽媽親自為小朋友們做了一大桌菜,然後便把生日蛋糕端了上來。

這無疑讓所有人都暗自鬆了口氣,在經曆了跡部景吾生日時那樣的大場麵後,齊木楠雄和赤司征十郎都有些心有餘悸,生怕研磨的生日也會步入景吾生日宴的後塵。

在當天的公開處刑結束後,一切並沒有終結。

第二天,跡部景吾的爸爸便通過LINE找到了他們幾個小朋友的家長,並把生日宴當天的視頻發了過來。

裏麵清晰記錄著從跡部景吾上台後的演講,一開始大人們都看愣了,心想這可而真是親爹,連兒子這種童真又羞恥到讓人瘋狂爆笑的視頻都會拿出來給大家一起分享。

然後他們就看到了突然出現在鎂光燈下的自家幼崽。

看著自家崽兒們失去了靈魂的鼓掌模樣,家長們先是安靜

了一瞬,接著便加入了親爹親媽行列,笑的前仰後合。

除了赤司征臣這位本身就在案發地點的老爸,其他家的家長們可以說是非常不給幼崽們麵子了。

倒是悠希沒什麽特別大的感觸,因為當時在看視頻時,五條悟和夏油傑拚上了畢生的忍耐才將笑意給忍住了,直到悠希離開後才爆發出震天響的鵝叫。

齊木楠雄家更是恐怖,因為最先看到這段視頻的人竟然不是他的爸爸也不是他的媽媽,而是他的哥哥齊木空助。

……但幸好這家夥壓根不是什麽正常人,他看完了視頻後,便默不作聲的開始思考起了守護甜心的真實性,他懷疑弟弟的這些朋友都是因為擁有守護甜心這種類似的超能力才會和楠雄黏在一起,因為弟弟找到了組織。

有了這一認知後,齊木空助便開始廢寢忘食的研究守護甜心的動漫,他期望能從中學到如何激活自己的守護甜心。就這樣,他每天都守在電視前,毫無靈魂的一邊辱罵弱智劇情,一邊認真記錄著守護甜心的相關設定。

對此,齊木楠雄深感無語。萬萬沒想到隻是一個視頻,齊木空助就這麽帶進入了坑裏。

他認為,再這麽研究下去,哥哥再過不久就能順利出版守護甜心的設定集了。

之前這家夥甚至差點做出翹課蹲點幼稚園來觀察弟弟的日常生活,但幸好他發現的及時,但這次的視頻,已經將齊木楠雄的交友情況徹底暴露在了哥哥麵前,嘖,看樣子之後的防守力度又要增大了。

……所以他之前才沒有選擇暑假在家過生日,他知道齊木空助準備了許多自己發明的小東西決定在悠希他們麵前大展拳腳,可他怎麽可能讓他如願!

“來吧,研磨,可以許願了。”研磨媽媽溫柔的將蠟燭點燃,然後起身將廚房的燈關掉了。

研磨雙手交叉,表情嚴肅的閉著眼睛許願。

……希望他的守護甜心也快點來找他,研磨默默的在心中說道。

景吾的守護甜心的出現讓研磨有了危機感,他感覺到了沉重的壓力,這種守護甜心不出現的日子也太可怕了!他最近連玩遊戲都很關注超能力覺醒方麵的類型!

聽著研磨的心音,齊木楠雄的內心一片麻木。

很好,他們五個人裏僅存的兩個正常人,大概也要消失了。

研磨用力吹滅了三根蠟燭,當燈光再次亮起來後,悠希好奇的問道:“研磨,你許了什麽願望呀!”

之前小景生日的時候沒有剛才的環節,所以他非常好奇。

聽了他的問題後,研磨的視線開始變得飄忽。

……他、他該怎麽說?!難道直接把願望說出來嗎?!總覺得有些羞恥啊!

就在研磨的內心掙紮之際,齊木楠雄突然平靜的說:“生日願望說出來的話,就會不靈驗了。”

悠希立刻不再詢問,為了能讓研磨的願望成真,沒人再對他的許願內容做出任何提問,研磨感激的看了一眼齊木楠雄。

……他們已經獻祭了一個無時無刻不再製造黑曆史的景吾了,就別再讓其他幼崽和他一樣了,起碼現在,保下一個是一個吧。齊木楠雄心情沉重的想到。

至於景吾——

他簡直想要閉上眼睛了,他兜底的速度,真的完全趕不上跡部景吾說出驚人語錄的速度。這種呢裏真是讓人望而生畏,屬於誰都攔不住的程度。

果然不出齊木楠雄所料,在大家剛要開餐時,跡部景吾的表情就變得凝重了起來。

坐在他身邊的悠希立刻察覺到了他的狀態,“小景,怎麽了?你不舒服嗎?”

跡部景吾搖了搖頭,他目光在自己的好朋友們身上環視了一圈,在發現大家都看著他後,他這才咬牙道:“ ……你們,有沒有發現?我的守護甜

心好像很能吃。”

幾個小朋友們都沉默了,他們都不約而同的回憶起了那個不翼而飛的巨大蛋糕。

在座的孩子們都是守護甜心十級學者,他們都清楚的知道守護甜心的大小,那應該是隻有成年人巴掌大的小巧存在,當時到底是怎麽做到生吞一個那麽大的蛋糕的?

……莫非是,守護巨心?悠希被自己突然冒出來的想法下了一跳。就在他絞盡腦汁想要安慰跡部景吾時,就聽小景已經深沉的開口了:“看來想要養好守護甜心也不太容易,我得每天為他留點儲備糧了。”

一句話,讓赤司征十郎和孤爪研磨頓時喪失了食欲,他們隻覺胃裏沉甸甸的。

不說讓守護甜心成功出現了,原來光是養甜心,難度就已經遠超他們的想象了。

三個孩子不約而同的在心中升起了一個相似的念頭——得想辦法賺錢了,畢竟守護甜心,真的很費錢的樣子啊!他們都覺得自己的零花錢或許難以負擔。

就這樣,三人以三歲的稚齡,體驗了一把來自於金錢上的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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禪院直哉黑沉著臉從會議室中走了出來。

剛才是禪院家的例行會議時間。

禪院直哉能以十五歲的年紀參與進族中事務的討論,是真的花了一番大力氣的。

他是一個很有野心的人,尤其是在這一代禪院家的小輩中沒有一個覺醒出了十種影法術的情況下,他對爭奪下一任家主之位的信心很大。

但今天開會時,他明顯感覺到了不對。

這次會議上,有一位長老提到了五條家的那位六眼。說五條家不光下任家主有了,看樣子連下下任家主也有了。因為和直哉同齡的五條悟竟然有了一個三歲大的兒子。

這件事在最開始的時候曾讓禪院直哉感到異常震撼,他覺得這個年代的人再離譜,也很難超越五條悟了,這是十三歲就有兒子了嗎?!

因為沒有小輩覺醒出十種影法術的關係,所以禪院家的長老們每次提到其他兩家的境況時,態度永遠都是那樣——聽到了對那兩家有利的消息就暴跳如雷,聽到了不好的傳聞便十分開心,如果是談到有關那兩家繼承人的消息時,他們更是會無能狂怒。

這個時代本來就因為五條悟的關係將禦三家的格局打亂,他們應該是無法容忍任何發生在五條家的好事才對。

可當那位長老提起五條悟兒子的事,其他長老們對此的態度竟然都非常輕描淡寫,氣定神閑,像是對方在提起一件不值一提的小事,分明他們禪院家這裏連一個合格的人選都沒有。

禪院直哉敏銳的從長老們和家主的反應中嗅到了風向。

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後,他冷冷的對著跟在他身後一同進來的收下說:“有情況了。他們的態度很不對勁,我懷疑,外麵可能出了什麽事,去查。無論是這些老東西們在外麵的私生子,還是早前就離開家族的廢物們,都給我仔細排查,看看他們有沒有誕下子嗣。”他懷疑,被長老與家主屬意的繼承人出現在了外麵,“還有長老們與家主之前一段時間的動向,看看他們此前有沒有什麽不同尋常的舉動。”

他要知道這些老家夥們為什麽會有這樣的表現,如果真是像他想象中那樣,外麵出現了繼承十種影法式的合格繼承人,那他就要先下手為強了。

禪院直哉的臉上露出了陰狠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