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鐵他們搬東西,文靜秦紫月馮雪等組織人手排舞,兩個係裏的兩個傳說中的舞林高手也到了,一男一女,女的聽說相貌很漂亮,十分清秀。但我沒有時間去看,顏若馨又要給我獨自開小灶了,拉著我走了。

去到音樂室,顏若馨負著手在鋼琴架旁,穿的是她那天買的那件淡藍衣裳,極為美麗,優雅動人,我看了一下那背影。這丫頭,可不是一般的漂亮,那臉蛋,那身材,那肌膚的嬌嫩,酥胸、**,和我家瘋丫頭有得一拚,兩人難分上下。我來的時候,顏若馨正在考慮怎麽樣折磨我。她心裏暗暗想,哼!今天讓這瘋子欺負了一把,我一定要找回來,哼,死瘋子,看我怎麽樣折磨他?

我靜靜看著她。

轉過身,顏若馨看到瘋子呆呆地看著她,眼神射出驚豔光芒,心神一顫,忙微微低首,這死瘋子,盯著人家看什麽?人家有那麽好看麽?隱隱有點高興,覺得自己買的這件衣服果然是不錯,咳嗽一聲,嬌喝一下道:“瘋子,今天我來教你交際舞,華爾茲你知道嗎?”

顏若馨向我詢問。

“啊?!”我怔了一下,什麽華爾茲?“哦,知道,知道的,我知道慢山慢死的呢,還懂得怎麽樣走三步四步,甚至八卦步也會一些的,華爾茲啊?就有點不清楚。嘿嘿!”文靜教了我那麽久,縱使我沒啃過豬蹄,也看過豬跑路——哦,我不是說文靜是豬蹄,我是想說我就算不懂得跳,跳的時候像猴子,但在文靜的耳濡目染中,對於交際舞也是了解一些皮毛的。

“笨蛋,華爾茲不就是慢三嗎?笨死了。不愧是新一代笨蛋之王,其實這是一樣的,隻不過傳進我們中國又有了一些改變,稱呼也隨著舞步發展而有所變化而已,下麵,我給你講一下華爾茲發展史……”

顏若馨負著手,一邊責罵,一邊又好氣又好笑。這死瘋子,在舞蹈麵前就老實了。

顏若馨講述華爾茲發展史,和傳入中國的發展史,我感覺頭痛,唐三藏又回來了,當初文靜講解N遍我都記不了,這下可好了。幾個蚊子又回來我耳朵唧唧歪歪了,完了!完了!我頭痛欲裂,隻想遠遠離開這裏,對方是教師,我不能拂逆。

不能像牛魔王的兩個手下那樣自盡而去,我沒有這樣的勇氣,我要留性命娶很多很多的老婆,泡很多很多的**,賺很多很多的錢,也不能像至尊寶那樣子一刀捅死她,因為捅死了她我也要被判刑的。隻好默默忍受,痛苦的掩蓋耳朵……

顏若馨心裏暗暗好笑,她來之前已經向文靜姐打聽過,知道這個瘋子的培訓過程,也打聽出他最害怕的是什麽,他的弱點都知道。所以自己故意把那一整套光榮久遠而毫無意義的令人頭痛的發展史緩緩、娓娓、頭頭是道地說出來。她自己也煩,但這瘋子的性格是如此跳躍、急躁,一刻都難以安靜下來,怎麽受得了?心裏準備一套折磨瘋子的計劃……

“你聽明白了嗎?”過後顏若馨道,看見我痛苦的捧著頭,隻感覺無數隻蚊子在旁邊嗡嗡的叫,頭暈眼花,雙目失神。我抬起頭,雙目發白道:“明白了?……”

“那你記得了多少?”

“記得,記得?”國外回來的人果然厲害,連這些東西都記得一清二楚,我隻記得一群蚊子在身邊飛,昏昏欲睡,好像買一瓶殺蟲劑,哪裏還知道講什麽?

“那好,要不要我來考你一下?”

“啊!?要,啊不好,不要了!這些東西理解就可以,理解萬歲,我們不必那麽認真的,若馨,其實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我們不要太認真!”

顏若馨心裏好笑,死瘋子,這下子我還不整死你,肅容道:“好!那我來教你了,來,我先教你基本步,然後教你怎麽樣換花樣,向深度方向發展。”

深度???學好基本步再說吧,“你把手放在我這裏,對,微微彎曲,你的頭,仰起來,兩隻腳保持距離,這隻手抓著我,對。啊……唉,你笨死了,不是這樣抓,是那樣抓……手指要靈活。你笨死了!”

我機械人一樣被顏若馨隨意擺弄,我感覺跳舞時我的腦袋一片空白,什麽都想不到,平常的靈活機智煙消雲散,不知飛到哪個九霄雲外,隻隨著人家的身體動而動,自己一點感覺都沒有。或許這就是天生舞癡吧。

顏若馨把我移來移去,左右擺布,折騰了半個小時,我腦海一片空白,隻感覺身體不屬於自己的,顏若馨看著我腰酸背痛腿抽筋神經麻木的模樣。折磨人得到滿足,極為高興,繼續擺弄,不知道她一個女孩子怎麽那麽多精力?

“我來教你花樣了,腳向這裏轉,摟住我的腰,轉……轉啊!唉,我叫你轉,你站那裏幹什麽,紮馬步啊?”

我一片空白,本來顏若馨的身體很柔軟,很動人,香氣十分迷人,那觸摸的感覺非常舒服,溫暖的軀體,要是平時我一定占便宜的。此刻我癡癡呆呆的,腦海空白,那情形就跟暈車的人一樣,頭暈目眩,不要說記得占什麽絕色**的便宜,就算是****在眼前恐怕我都提不起興趣。

隻想抵抗這種暈眩,渴望快點結束。

世界上有一些事是很奇怪的,你越渴望,就感覺那時間像越過得慢像蝸牛一樣,專門跟我作對,“哎喲”一下劇痛腳底傳來。終於驚醒了我的噩夢,我猛然睜眼,神芒爆射,武林高手醒來,望向顏若馨。

“哼”,顏若馨重重哼了一聲,冷然道,“你在想什麽,沒有認真學習,踩到我了,你知道嗎?我當然要回敬一腳。”

記憶中我好像沒有踩到她的腳啊,顏若馨看著我的臉容一臉凜然,頓時滿身正氣,大義凜然,我摸了摸自己腿部,痛的地方摸不到。瞧到顏若馨穿的高跟鞋,“啊”一下清醒過來:“剛才,剛才……你踩了我一腳啊?”

“是呀,誰讓你不認真學習,我教了你一個下午,你一丁點都學不到,還踩了我幾腳,是可忍孰不可忍,你說我該不該踩你?”顏若馨揚了揚頭,正氣凜然。

“可是,我好像記得我沒有踩你呀?”

“誰說的,你踩了我好幾次,你自己不記得了?”

“……我好像不記得了?”

“這就對了,是你先踩我的,你就活該給我踩!”

我想了想,覺得先踩她,她踩回我,好像很公平,我是一個講道理的人,所以我沒話說。“哎喲!”我又被劇痛驚醒。

“你為什麽又踩我了?”

“你踩我先的。”

“可是……我好像沒有踩你啊?”

“你沒有踩我,你記得嗎?”顏若馨湊近我,仰著臉得意道。

“我……”我忽然發現沉睡一點都不好,怪不得人家拳王說在比賽中無論如何都不能閉上眼睛,看來對啊!在跳舞時候無論怎麽都不可以閉上眼睛,更加不能沉睡。要跟蚊子作鬥爭。

我想清楚這一點,顏若馨老是利用我不清醒狀態鑽孔子,我要強令自己戰勝那種暈眩,堅持下來,天旋地轉的感覺,我忍受。不久我的腳下又痛了。

“哎喲”我大叫同時,狠狠一腳踩回去。

“哎喲!”

顏若馨叫了一下,停下來,怒道:“死瘋子,你幹嘛踩我?”

“哦,我不會跳舞,你知道我不熟悉的,踩人是很正常的,難道你不知道嗎?”

“你——”

我搖頭晃腦,當不知道。

顏若馨狠狠瞪我一眼,眼珠子一轉,哼一聲,和我繼續跳起來。

“哎喲!”我的腳大痛,我有了經驗,想也不想,狠狠回她一下,顏若馨大怒,又回我一腳,我繼續回一腳……於是兩人你踢我踢你,誰也不讓誰,一場舞下來,我首次在清醒的狀態中度過,在我的舞癡曆史中是一件十分驚奇的事,前所未有。

到後來,我和顏若馨的對戰到了一步就互相踢一腳的激烈程度。

顏若馨穿的是高跟鞋,我吃虧在這裏,一曲下來我的膝蓋、腳尖、腳踝估計都青腫了,顏若馨好過不到哪裏去,她的腳好了,不然她可能又要多擦一次獸藥了。

文靜來叫我們的時候,驚奇地發現我們兩個正坐在地低氣喘籲籲,互相怒視,誰也不服誰,等待恢複元氣再狠狠給對方一下。

文靜奇怪道:“葉風,若馨,你們怎麽樣了?怎麽都坐到地裏去?”

我和顏若馨的戰鬥痕跡讓衣裝掩蓋,文靜看不見,顏若馨今天幸好沒有穿裙子,要不然那**可能是青青點點的了。我和顏若馨同時道:“哦,沒什麽。我們隻是累了,坐下來休息一會兒吧!”

說完互相狠狠怒瞪一眼:誰讓你學我說話。

文靜看我和顏若馨一眼,又好氣又好笑:“你們一定很累吧,我們去吃飯。馮雪、許敏她們已經結束了,係裏麵來的兩位同學果然有很高的藝術造詣,一天就基本可以趕上進度,提出一些有意義的建議。”

我對那傳說中的藝術天才不感興趣,隻感覺頭痛:“文靜,可以吃飯了嗎?”

顏若馨站起來,怒道:“吃,吃,吃!你就想著吃,跳舞不見你那麽賣力,教了他一個下午,連個蝴蝶飛都不會,文靜,他太笨了。”

我站起來,麵對她,也怒道:“是你自己教不好,你本身也不怎麽樣,教不好怪誰來著?”

我們兩個在爭鬥,根本上誰也沒有教學,顏若馨是知道的,被我踩了那麽多腳,在她的記憶中似乎還沒有人敢這樣對她。今天受的委屈大了,哼道:“好呀!那你請我們呀,今天我不出錢了,就要你請還我那一頓。哼!欠人家的東西那麽久,都沒有還。”

我理直氣壯頓時變得如泄氣氣球,說不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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