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顏若馨重重哼了一聲,抬起手機,道:“名花!”眼神疑惑,秀眉輕蹙。我舒了一口氣,不是瘋丫頭,一切好辦,名花和我熟悉,不過除了劉鐵他們很少人知道,一般情況下沒有什麽事,她是不會隨便打電話給我的。她打電話給我,說明一定出了什麽比較重要的事,或許是小儀那裏又有什麽難以解決的事了。名花的電話我必須接的。

“要接嗎?”顏若馨側頭,語氣怪異地問了一句。

我打一個冷戰,小心道:“接!”

顏若馨伸了伸手,作個動作,我以為她要我把耳朵附過去,因為她是不肯直接把手機給我的,我隻能貼在手機上。耳朵湊過去,顏若馨卻忽然一把伸手抓住我耳朵,把我拉過去。“哎喲!”我大叫一聲,“你幹嘛拉我耳朵啊?”

“哼!這名花是誰?你的哪個老相好?老實交待。我不拉住你的耳朵不知道你會說出什麽話呢?你,要聽還是不要聽?”

死丫頭,什麽老相好說得這麽難聽,我和名花可是清白的,恨恨瞪她一眼,見那彩燈不斷閃爍,隻好暫且屈服,不理她,名花的電話應該不會太長,言簡意賅,受苦可以減低一點。

“名花啊?有什麽事嗎?”

“葉風,小儀又遇上麻煩了。這事我解決不了,隻好打電話找你,商量解決之法。”名花略微急促的甜美聲音,傳入我耳膜。果然是小儀的事,我暗歎一聲,最近好像小儀成了我們的親妹妹一樣,什麽事都是我們幫忙解決,其實我沒有那麽熱心的,被名花拉著,小儀一句“風大哥”叫得我雄性動物激素迸發,遂下了一個一定保護她的誓言。作為小儀的監護者,名花當然有權跟我這個假哥哥商量,她什麽事都要找商量,好像她解決不了似的。但以名花的能力應該很少事情解決不了,我發覺我們這個月的聯係比以前所有我們加起來的聯係還要多得多。

“名花,難道你的力量都解決不了嗎?我現在有事,在外麵,不能馬上回來。”我想了想,認真道。

“哼!”名花薄怒,我在電話立刻可以想象到她柳眉倒豎,跺腳責怪的動人神態,名花嬌嗔道,“哼!你回來不回來?能夠解決的事我就不找你了,我無法動用酒店的力量。那人頗有勢力,是一個家公司的老板,那個公司也不大幹淨,這樣的小人我們酒店是能避免則避免。隻有你的那個群英最好解決……哼,要是某個人的妹妹被別人拉了出去,我可不負責任。”

我大是頭痛,感覺耳朵緊了一下,立刻道:“好!你叫吳迎蛟、萬浮守、小驚、小岑他們吧,小驚、小岑的管理能力有我一半真傳,處理起來應該不會有什麽問題,有吳迎蛟萬浮守在,B市能令他們吃虧的人還少。其他的聽你指揮。”吳迎蛟萬浮守的武功蓋世,我親自領教過,那真材實料的。

首發“可是,他們會……”

“不要緊,我會通知他們,而且你的話就等於是我的話,他們不會不聽的。你就當是我吧,事情由你全權處理……這樣,我掛了!”

耳朵越來越緊,我長話短說,匆匆掛電話。

鬆了一口氣,我回頭狠狠瞪了顏若馨一眼,顏若馨回瞪,電話又響了起來。

我頭痛,名字是名花,我暗忖,怎麽今天那麽多電話,名花一般打第一次很少打第二次電話的,她打第二次說明第一件事她聽不明白。

無奈隻好接聽:“喂!怎麽了?”

我的聲音像一下子老了七八十歲,模樣憔悴,耳朵再次被鎖上鐵鎖甲,名花聽到我聲音異樣,關心道:“葉風,你怎麽了?你的聲音?”

被人抓住耳朵,虎視眈眈地看著你聽電話,你說能好嗎?我疲憊道:“沒什麽?名花,你打電話來,還有什麽不明白嗎?”

“哦……我,人家……是擔心你的手下不聽我調遣,我跟你什麽都不是……那個……那個。哦,人家聽你的聲音不對,所以打過來問問你。”名花閃爍其詞,後半截才流利了起來,我暗歎名花這樣的女子怎麽也會猶豫不決的。

“你跟我是什麽關係?靠,他們不知道?你是我絕對信任的人,你盡管大膽調遣,沒事,隻要說是我說的就可以。”我信誓旦旦保證。

名花最近出了什麽事,老是情緒有點不對勁,她還想說什麽,我慌忙掛了電話。

“哼哼!”顏若馨眼睛射出奇異光芒看我,眼珠子溜溜亂轉,口中哼哼有聲,好像瞧著一個被審判囚犯似的。我被她上下瞧得有點不自在,雖然我一向也喜歡瞧到女孩子渾身上下不自在。

“名花?好好聽的名字哦,那聲音好甜啊……她是誰?還有小儀,她是誰?你很關心她們嘛,她們到底是你什麽人?跟你什麽關係?你關心她們比關心文靜姐還多啊。”顏若馨語氣不善,陰陽怪氣發問。

我和名花、小儀、群英他們的事文靜不知道,學校裏也沒有什麽人知道,平常打電話的時候雖然有時文靜在旁邊,但文靜信任我,不幹預我的私事。所以到現在也沒有懷疑,可是,這個野丫頭顏若馨就不一樣了,丫頭天生是無風起Lang的,恨不得找多點對別人不利的事情來折磨別人,那樣她才會快樂。何況現在有Lang,她不更**得厲害。

“你說的什麽?我的一些朋友,難道我不可以有一些異性朋友嗎?真是的,哪象你,野蠻的丫頭,到現在都沒有一個男**。”我目光毫不退讓與她對望,出言嘲諷。

“你要死了!瘋子!”顏若馨大聲咆哮,跳起來,要找我拚命,這是她的逆鱗,每次我說這些話的時候都很容易把她激怒起來。這些我試驗過幾次,百試不爽,隻要激怒她那麽她的智力下降,我就能隱瞞名花群英的事了,而且激怒她起來我就覺得自己特別的高興、快意。那種感覺可能跟野丫頭折磨我一樣吧。

女孩子其實有時是很容易激怒她們的,隻好你把她們不漂亮、醜陋、身上的缺點以及一切不美麗的因素說出來,讓她們無法反駁,那麽她們就會憤怒得無以複加。但,說這些話的時候你要確定你的對象,是否有修好的必要,對方是否你的真正敵人,對方的報複指數是多少。這些都要考慮的。

顏若馨跟我已經注定是敵人,沒有轉圜的餘地,從我們第一次見麵已經確定,我對她沒抱有什麽幻想,我們之間關係什麽也不是,所以沒有渴望修好的一天。既然我們已經是敵人,對敵人,我不在乎多刺激對方一點,不吝嗇以最為醜化的語言來形容她。不過呢,我們是文明人,像TMD,TNNDX和一些日本人、身體、感官、問候親人的話我是不會說出口的。

我們直接鬥的是智慧,如何在不知不覺中以糖衣包裹的炮彈傷害別人。

那才最快意。

顏若馨憤怒得跳起來要找我拚命,我道:“君子動口不動手!”

“死瘋子!我不是君子,我是淑女。我殺了你這個死瘋子!”

“小姐,請保持冷靜!”

“冷靜你的頭。”

“否則,我們將會再進行一次車上男女肉搏**的!”

首發我好心提醒,剛才那一輛車過來以為我們那樣了,我們再來一次,人家一定會認為我們再次,兩人纏綿無盡。警車經過估計會下來盤問我們。

愣了一愣,顏若馨忽然眼神有說不出的委屈,心中湧起一種自己不明白的難過,眼圈兒一紅,忙轉過頭去,狠狠道:“你記得,你欺負過我,我不會放過你的。死瘋子,我回去告訴文靜姐,你欺負我。哼,什麽名花小儀,無有腳,萬蝠獸,群英,文靜姐知道嗎?你一直隱瞞……我一定會向她報告的。”

我皺眉,這些事我不想讓文靜知道,她知道後憑她的聰明才智她一定能了解我們之間的關係,我又不想對她說謊。語氣柔和下來,我柔聲道:“你聽錯了,那不過是我的一些朋友罷,沒有什麽的。難道我每一個朋友都要文靜知道嗎?”

顏若馨想了一下,哼道:“可是你和那個……什麽名花說的語氣,多麽親密!我沒見你和別的女人說話這麽親密過,甚至文靜姐也沒有那麽親密……你們的關係一定不尋常。我要上報!”

說來說去,丫頭怎麽不開竅呢?人家的朋友難道都要她管,我也火了,大聲道:“要報告就報告去,媽的。難道老子不可以擁有自己的朋友嗎?為什麽每一個人都要向你報告?靠,你跟我什麽關係?什麽都要你管,我的朋友與你有什麽關係?”

顏若馨目瞪口呆,呆呆地望著我,好像不知我忽然發那麽大的火氣,聲音震得玻璃嗡嗡作響,心裏又驚又怕,一種委屈湧上來,眼淚差點就要流出來。

這時我的手機又響起來。

首發本來今天請假,但想是七夕節,忍痛也要碼一章出來。陪大家過節日!